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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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傲云吸了吸鼻子,一股香氣傳來,勾的她更餓了。 衛(wèi)霜舉手問?!俺锬铮@是何物?是畢羅?還是索餅,為何要倒熱水呢,就這么拿著干啃不可以嗎?!?/br> 張傲云感覺衛(wèi)霜在說到干啃兩個字的時候,都要流口水了! 楚旋靜靜的等著三分鐘時間到,“這是泡面,面條就是你們所說的索餅,只需要加熱水泡開一會就能即可食用” “這樣的方便,竟只用熱水泡一泡就可以吃了!” 三分鐘時間到,張傲云跟著楚旋將扣在上面的碗拿下來,果然剛才的圓圓的餅,就變成了一碗帶湯的索餅! 張傲云食指大動,挑起一筷子的面,吹了吹就往嘴里送,濃郁的豚骨香氣在嘴里蔓延開來,這索餅,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面條了,竟比她從前吃過大廚做的還要好吃。 張傲云吃的快,很快一碗泡面就見了底,她連帶著把湯也喝完了。 張傲云摸了摸已經(jīng)被填滿的肚子,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一旁的衛(wèi)霜捧著碗,就差熱淚盈眶了,“泡面比青豆rou沫還好吃!” 第10章 加蓋 10# 連續(xù)伐了好些日子的木,用于加蓋的木材終于堪堪夠用。 楚旋此刻正縮在電腦桌面前,桌子上是她畫的簡易圖紙,寨子里的功能需要做一下區(qū)分,宿舍,食堂,廁所,還有訓(xùn)練區(qū)域等等。 現(xiàn)在吃飯基本都是席地而坐,跑圈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圈,可以說洗漱,跑圈,吃飯,都在同一塊空地里進行。 可以說是非常的不方便了。 規(guī)劃完了寨子,楚旋打開自己制作的《亂山河》劇□□件走向表,第一排就是她穿越而來的時間,大驪二百四十一年五月,楊角起義。 她眼睛往下看,現(xiàn)在是大驪二百四十一年七月,事件表上無事發(fā)生,而到九月,楊角占據(jù)了整個山南道,大驪的朝廷這才如夢初醒,派兵前去圍剿。 在楊角與朝廷你追我趕的這前幾年里,楚旋都沒有準備下山,她這地獄般的開局,哪兒敢下山和那些手握部曲軍隊奴婢的節(jié)度使們叫板? 她要面對的可是一群完全沒有道德觀念,只會殺人吃人殘暴無比的武夫們。 她清楚的記得,《亂山河》是這樣描述這個亂世的,八個政權(quán)割據(jù)為國,其中就有皇帝大字不識一個,底下來了奏折就丟給他身邊的宦官看,結(jié)果他身邊的宦官識的字也不多,每次都是胡編亂造讀給他聽。 還有皇帝今天心情不好,看哪個官員不順眼,就把他的妻兒當(dāng)面凌遲,自己則是喝酒看戲,哈哈大笑。 楚旋當(dāng)時看的頭都大了,心想能不能找出個正常人當(dāng)皇帝,結(jié)果還真有。 這個正常人尊重讀書人,約束手底下的武夫不許他們做惡,他自己也勤勤懇懇的上朝。 結(jié)果結(jié)局讓楚旋沒猜到。 因為他太過于正常,約束了手底下的將領(lǐng),不許他們作惡,這群將領(lǐng)覺得被管的不爽,聯(lián)合起來就把這個正常皇帝殺了,又推選了一個文盲武夫上位。 這個正常人在位的時間僅僅一年。 皇帝尚且如此,這些人手底下的官員們更甚,有吃喝都不愁,就愛喝人血的,還有人對著整個州的百姓說,“我能不能把百姓都殺光呢?”一旁的官員驚嚇不已,勸解道,“殺光了百姓,賦稅從何而來?” 一統(tǒng)天下一統(tǒng)天下,談何容易啊。 楚旋仰著頭靠在椅子上,不禁回想起她剛下游戲選一統(tǒng)天下這個主線的時候,彈出的sssss的難度框,隨后她看了一眼游戲論壇,才知道性別男選擇一統(tǒng)天下的主線難度為ssss。 楚旋當(dāng)時只當(dāng)這難度在扯淡,一個游戲而已,大不了她多氪金,不分晝夜的肝,她就不信彌補不了難度差距。 但是游戲終歸是游戲,游戲可以讀檔重來,可以找攻略。可以無數(shù)次的刷新,而這個活生生的大驪,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她實在沒辦法把這里的每一個人當(dāng)做npc,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 腦子被亂七八糟的思緒填滿,楚旋連忙從空間里退了出來,順便拿了一瓶咖啡,猛灌一口,才感覺大腦清醒了許多。 與其憂患未來,不如做好現(xiàn)在。 加蓋房子這件事,包括楚旋在內(nèi)的十三個人,沒有一個人做過,但女人們沒有一個人退縮,畢竟她們也有點受夠了這破破爛爛的房子,加蓋好了,晚上就不會總有那么多蚊子跑進來了。 木頭首先要經(jīng)過烘干,然后用榫卯結(jié)構(gòu)將凹凸部位制作出來。 施嫦精通機關(guān)精巧之術(shù),在制作榫卯結(jié)構(gòu)的時候派上了用場,她負責(zé)將哪塊凹,哪塊凸用楚旋給的馬克筆畫出來,剩下的人就細心的將凹凸部位鑿出來。 施嫦畫的手都酸了,接過祝青寒端過來的冰橙汁一飲而盡。 她咂咂舌,“竟是冰飲,倒是提神解暑?!?/br> 從上午干到下午,祝青寒統(tǒng)計完了工期以后,就讓所有人去洗漱休息。 女人們一個個累的大汗淋漓,張傲云將衣服袖子和褲腿卷起,用活水澆到臉上,讓整個人舒服一點。 若是以前,她哪里敢做這么“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衣服袖口和褲腿怎么可能卷起來露出小腿和手臂給人看,直接把水潑在臉上,那她臉上的胭脂水粉糊掉,還要怎么見人。 張傲云慶幸自己剪了頭發(fā),若是拖著一頭長發(fā)做事情,她保管得熱暈過去。 她摸了摸長到下巴處的頭發(fā),心里甚至生出一個想法,等頭發(fā)再長些,還是剪成現(xiàn)在這么短好了。 不管冬天夏天,都十分的方便,最重要的是做楚娘娘吩咐下來的事情方便! 張傲云起身要走,突然見一個怯怯的身影向她走來。 張傲云看清來人是平時一向不愛說話,有些怕生的周巖巖。 話說周巖巖這個名字還是張傲云給她改的,她原來叫周燕燕,后來學(xué)了簡體字,好些人就覺得自己的名字太過于隨意和不正常,張傲云和衛(wèi)霜家中是有些文化底蘊的,她們兩的名字就得到了娘子們的一致好評。 其他的,諸如叫招娣,小紅的就總覺得自己的名字不好。 最后楚旋同意了她們改名,這些個人硬是一晚上沒睡,就要給自己挑個好字。 而周巖巖也在其中,她許是覺得燕這個字不好,燕子太弱小了,張傲云就給她挑了巖這個字,如巖石一般堅固。 本來張傲云建議她叫周巖就好了,但是她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把嘌嗍前⒁⒛锶〉?,我改名叫巖巖就好了?!?/br> 周巖巖手里握著樹枝,聲音小小的問,“張娘子,待會晚上還可以找你學(xué)字嗎?!?/br> 張傲云點點頭,“自是可以,想學(xué)隨時找我。” 張傲云肩負幫助全員去盲化的重任,每次夜晚時,女人們都會圍著她又重新復(fù)習(xí)白天學(xué)習(xí)過的字。 畢竟誰都不想被趕下山去,跟著楚旋的日子實在是過的太好了。 加蓋房子這個事,十幾個女人忙活了一個多月,終于讓這個寨子看起來能看一點了,在寨子的后面,楚旋還特地讓拔了草,支了茅草棚子。 施嫦大膽猜測,“你□□個棚子是為了收人?” 楚旋喝著冰咖啡,“總不可能一直是我們這十幾個人,收人不是現(xiàn)在,但是棚子可以先支起來。”說完,她還問,“你要來一口嗎?” 施嫦滿臉嫌棄,“這個玩意賊苦,我可喝不慣,而且喝了以后一晚上都睡不著?!?/br> 第11章 向前 朝廷與楊角的拉鋸戰(zhàn)還在繼續(xù),并且頗有些他追他逃他插翅難飛的那個味道。 楊角很懂得蠱惑窮苦百姓的人心,一番他代天均平之,隨后訴說朝廷是如何如何不公的言論,洗腦了不少百姓,使得他的大軍一路越集結(jié)越多,這似乎讓把持朝政的田令慌了神,他和jian臣太師幸嘉玉一合計,不能讓大驪毀在一個私鹽販子手上。 好不容易熬到了有個乖乖聽話的傀儡皇帝,二人正處于權(quán)力頂端,豈能讓大廈傾覆? 于是二人想了一出辦法,招安。 就是讓楊角即刻歸順朝廷,讓他吃皇家飯,給他官職,給他銀錢,給他美人。 楚旋下意識的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鏡,“好了,今日的時政課就上到這里,大家有什么想說的請踴躍發(fā)言,現(xiàn)在是自由討論時間?!?/br> 馮波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如今我們不再是文盲,識了字,自然知道這楊角說的都是哄騙人的話!但是那些無知的可憐人,他們一定會相信的?!?/br> 張傲云一臉憂心忡忡,望著窗外不言語。 周巖巖鼓足勇氣開口,“因為朝廷開始不把楊角當(dāng)回事,可是他們沒想到,百姓全跟著楊角了?!?/br> 底下這群文化素質(zhì)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的女人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發(fā)表一些不錯的見解了。 掃盲化也進行的尤其順利,而且簡直是按照她預(yù)料之外的二倍速進度,也許是怕被趕下山去,所有人超額完成了目標(biāo),她們不光上課學(xué),下課也學(xué),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開始學(xué)阿拉伯?dāng)?shù)字了。 偶爾還能聽到她們說,“我當(dāng)讀書識字是有多難,有多么大不了的事,原來只要自己勤學(xué)苦練,我瞧沒人學(xué)不會的,除非是個癡傻的?!?/br> 楚旋拿起圓珠筆在筆記本里記時間,她穿越過來整整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里由于rou蛋奶的攝入,加上鍛煉身體,她長高了很多。 其實不光是她,寨子里的女人除了施嫦以外,都rou眼可見的長高了,長壯了,也曬黑了不少。 她們的整體年紀本來就偏小,就說寡婦娘子馮波,她今年才十七歲,放在楚旋生活的時代,還是個高中生呢,正是長個子的時候。 門外傳來敲門聲,咚咚咚。 楚旋關(guān)上筆記本,“進?!?/br> 三個月的時間讓祝青寒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也許是要負責(zé)所有人大大小小的生活瑣事原因,才十四歲的她頗有副小大人的模樣。 祝青寒抱著楚旋給的紅色封面殼子的筆記本,嬰兒肥的小臉表情嚴肅,“本月支出稻米30.1斗,野雞野兔rou類若干,全員去文盲化提前達標(biāo),阿拉伯?dāng)?shù)字學(xué)習(xí)中。” 楚旋兩只手鼓起了掌,“我說了,你我私下之間,直呼我名,不錯不錯,現(xiàn)在都會帶上小數(shù)點了?!?/br> 祝青寒表情不變,努力板著那張還沒有長開的小臉,“楚娘娘請不要取笑我,我身為生活委員,學(xué)習(xí)進度快一些是很正常的。” 楚旋收了玩笑話,說起正經(jīng)事,“你瞧見我讓她們在空地里支的棚子了嗎?!?/br> 祝青寒點頭,眼神看向窗外,“瞧見了,棚子支了許多呢?!?/br> 楚旋拿圓珠筆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你覺得,楊角能占據(jù)山南道,甚至將來還有可能做皇帝,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祝青寒聽到楊角這個詞,她的表情變了一瞬,但是又很快歸于嚴肅,她沉思片刻,“因為他會騙人,他說替天均平之,卻縱容手下殺傷劫掠,可見他根本不是他口中的那個樣子!” 到底只有十四歲的年紀,祝青寒越說越越恨,若是仿佛楊角在面前,她定要狠狠地將其撕碎。 也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客觀評價,祝青寒低下頭,“我聽到這個名字總是控制不住自己?!?/br> 楚旋安撫道,“我沒有讓你忘記這份仇恨,相反,你要牢牢記住他,而且你的評價很正確,他就是騙人,騙人騙人,重點在人。” 祝青寒抬頭,“那些百姓想活命,才跟著他?!?/br> 楚旋點頭,“你想的沒錯,百姓之中有多少人知道皇帝是誰?大家都只關(guān)心自己能不能吃飽飯,誰做那個皇帝,對他們來說不重要?!?/br> 祝青寒睜大眼睛,試探道,“所以他可以用一句替天均平之來吸收流民,我們也可以?” 楚旋給了她一個你說的對的眼神。 祝青寒只覺得心臟怦怦跳,她要做和楊角一樣的事,楊角現(xiàn)在可是反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