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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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玉案在人群中迷茫地穿梭著。 他不明白,方才城里還一派祥和,怎么突然亂成這樣。 他詢問起一位白發(fā)耄耋老人,豈料老人憤恨地?fù)]動拐杖,苦口婆心道: “韃靼族倒戈相向,聯(lián)合七大部落殺進(jìn)城里了。娃兒啊,快逃吧,照我看啊這京畿待不下去了!不說了,我還要逃命呢?!?/br> 卿玉案驚愕道: “不是方才來朝參拜嗎,這才過了幾個月就叛亂了?!?/br> 此時,人群中又響起了驚為天人的聲音: “遼東建州陷落了!?。 ?/br> 第19章 卿玉案耳邊隆隆,他久久沒有醒過神,只是行尸走rou般地跟著人流行走,腦海反復(fù)響著兩個問題: 建州……淪陷了? 是哥哥和蕭霽月所守的地方淪陷了? 他再次仰起頭,人群烏泱泱地堵在關(guān)口城門,把守城門的侍衛(wèi)不耐煩地催促著: “該交的趕緊核驗,甭想著蒙混過關(guān),上頭可下來命令了,今天晚上可就關(guān)城門了?!?/br> 在場之人瞬間sao動起來:“什么,今天就關(guān),還剩兩個時辰了,我們還沒蓋印路引,你是想把我們一家老小困死在這嗎!” “是啊,官府還管我們?nèi)嗣鼏?!?/br> 聽著人群此起彼伏的附和聲,侍衛(wèi)煩的耳朵都快長繭子了: “你們管個鳥的官府?我他爺?shù)倪€逃不出去呢。誰管我們的命了,要過趕緊交文牒,不過滾蛋別礙事?!?/br> 人群緩緩挪行,但卻有人固執(zhí)地逆流直上。 容陵撥開熙攘的人群,他拿著卿玉案寫的那封絕筆書,有點愚鈍地比劃著,著急忙慌地逮人問道: “你有沒有見到身量這么高的公子,長得很清秀,啊,還穿著紅衣服,然后頭上還有根木簪跟月亮差不多?!?/br> 人們都擺擺手:“沒見過。別擋道?!?/br> 容陵更是著急起來:“見過沒有,大概這么高。長這樣……” 對不起了,容陵。 卿玉案裹緊了外氅,將頭往下扎去,覺得心底仿佛被掏空了,空蕩蕩的難受。 “你的通關(guān)文牒呢?”侍衛(wèi)冷冰冰地問道。 時間緊迫,卿玉案從行囊中不斷摸索,可包括過路必要的盤纏和通關(guān)文牒,全都不翼而飛。 卿玉案作揖道:“通關(guān)文牒都被人偷了,可否容許在場中搜尋一番?!?/br> “被偷了?我看不必找了。” 守城侍衛(wèi)冷不防地笑了一聲,他調(diào)侃道: “按我朝律法,出百里不給引者,要以私渡關(guān)津論[1]。而無路引過關(guān)津者,杖九十。來人!把這個搗亂的人給我?guī)а瞄T去?!?/br> 卿玉案上前一步,想再爭取一次:“我是汝南侯府的二公子,沒有通關(guān)文牒,總知道我的容貌的?!?/br> 那人扯了嘴角:“得了吧,干那么驚天動地的事情,現(xiàn)在誰不知道你逐出族譜了???你現(xiàn)在早就不是卿家的人了啊?!?/br> 這一句話刺痛耳膜,好像將他丟入冰窖,渾身刺骨的疼。 看的出就是明顯就是故意刁難,周圍七嘴八舌的聲音愈來愈多,紛紛指責(zé)起卿玉案耽誤時間。 這時,一位紅袍少年舉起路引踱步走來,身后還跟著幾位女子,他慢條斯理地說道: “誰說他沒有。這不就是了?” 守城侍衛(wèi)見了冶清晝連忙作揖:“御史大人?!?/br> 冶清晝很是饜足地點點頭:“噯,東廠沒那么多地方關(guān)人,看看吧,最近公務(wù)繁多,雜家眼神不太好咯。” 守城侍衛(wèi)如是接過,可剛打開便看見個“女”字,還是賤籍,那人面露難色,解釋道: “大人,這——” 一語未了,冶清晝佯裝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暗中卻遞來狠戾的眼色: “喲,你比我眼神還不好?” 那人趕緊遞還文牒,點頭哈腰地說:“是是是?!?/br> 然后他瞄向卿玉案,壓低了聲音說道:“御史大人給你面兒讓你過呢,沒有下次了?!?/br> 這位不及腰身高的人,就是傳聞中的御史大人冶清晝嗎? 都說他在朝中仗著是掌印太監(jiān)的干兒子作威作福,平日貪財、最愛一擲千金,竟也會幫助自己?還是說,這也是那些人所設(shè)計的一環(huán)? 罷了,反正今天也是要過城門的,先過了這一關(guān)再說。 他禮貌性地拱手:“多謝御史大人。” 冶清晝只是微微莞爾,沒有作答。 風(fēng)聲更盛,他將折扇合攏,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掌心,目送卿玉案遠(yuǎn)去,他抓住扇骨,喃喃道: “噯,也是個可憐人呢?!?/br> 沒等卿玉案走出多遠(yuǎn),身后幾個身形窈窕的女子便追趕而上,她們死死鉗住卿玉案的肩膀,叫他動彈不得。 “不是快死了嗎,怎么跑的恁快???” 他意外發(fā)現(xiàn),在人群后方還追來了老鴇,正是年前在甜水巷碰見那位,她哈著腰喘粗氣,氣憤地說道: “上次自從碰上你這晦氣鬼,紫闕樓就被人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一點都沒留哇??!”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居然現(xiàn)在又遇見了。 卿玉案警惕了幾分,又問:“那你們又為何找我?” 旁邊的云雀雙手抱臂,她指著卿玉案手中的路引,言之鑿鑿地說道: “我們?nèi)钐夜媚锬瓿鮿偹馈D隳昧怂奈碾哼^了關(guān),就得代她到接客。別忘了,要不是這路引你現(xiàn)在可就在打九十大板!我們在御史大人那還花了三十兩銀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