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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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難以置信道:“啥?你再說一遍?” 陸懷深沉沉嘆了口氣,輕描淡寫地重復了一遍:“準備手術(shù)吧。” 一聽,主任激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 ,“好好好,看吧,停職處理多麻煩,得不償失,我現(xiàn)在就讓人準備。” 手術(shù)室。 頭頂?shù)臒艄饷骰位未蛟谑中g(shù)臺上那個生命垂危的老人身上,陸懷深拿著手術(shù)刀,刀背反射的光芒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他終于還是要將八年的仇恨暫且擱置在一旁,這一刻僅僅只是醫(yī)生和患者,而不是肇事司機和受害者。 手術(shù)完,梁康第二天就醒了。 陸懷深推開病房門,緩緩走到他床邊,冰冷憤怒的聲音從薄唇吐出: “逃了八年,對得起我父母嗎?” 梁康猛地睜開雙眼,套著呼吸罩的嘴劇烈喘息著,臉上滿是恐懼。 陸懷深不屑地哼笑,厲聲諷刺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生了個好兒子,我寧愿給狗做手術(shù),你這種人連狗都不如!” 床上的人瞬間明白了一切,喘息聲漸漸平靜,使勁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疾病的重創(chuàng)讓他連說話都做不到。 “好好珍惜最后自由的幾天吧,等待你的就是暗無天日的牢獄生活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白大褂的一處衣角被一只枯手顫抖著拽住。 陸懷深嫌惡地甩開那只手,怒道:“害怕了?想求饒諒解門都沒有!” 但梁康卻只是搖了搖頭,哆嗦著攤開掌心,一個u盤忽而滑落到了地上。 陸懷深目露困惑,隨后蹲下去將東西撿起來,左右翻看著,那只是一個普通u盤,看不出來別的異樣。 這時,病床上傳來嘶啞至極的聲音: “謝……明……淮。” 等到仔細聽清,陸懷深臉色一變。 那是他舅舅的名字。 對方怎么會認識? 第123章 你永遠活在愧疚里吧 桌上的玻璃瓶里插著一束鮮艷欲滴的玫瑰,那花瓣上還沾染著露水,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淡藍色的光澤。 季松亭目光呆滯地望著病房天花板,眼眶通紅,卻沒有任何表情,就像被抽走了靈魂般,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死氣。 他胸前的傷口雖然被縫合了,但只要輕輕一呼吸,還是會隱隱作痛。 醫(yī)生說,如果刀子再往心臟里深入一厘米,那就必死無疑。 可那天晚上他拿出刀子,塞到簡桉手里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活著。 身上染血的西裝也已經(jīng)換過了,是一件黑色休閑外套,袖口處還帶著幾顆銀灰色紐扣,顯得整個人干凈利落。 只不過現(xiàn)在的他,嘴唇泛白,看起來十分憔悴,臉上的胡茬也長出了些許,眼里布滿血絲,眼窩深陷,完全不像平時那個雷厲風行、冷若冰霜的季總了。 他此刻空白的腦子里像機械般一直重復著同一句話:“你以為捅幾刀,賣賣慘,我就能原諒你了嗎?絕無可能?!?/br> 那個手握刀子的人,望向他的眼睛里全是怨恨,再也沒有一點遷就。 還有果斷轉(zhuǎn)身的背影,讓他看不到一絲能挽回和彌補過錯的希望。 想到這,季松亭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他一只手緩緩抬起,放在包扎過的心口上,那里仿佛有無數(shù)把鋒利的尖刀在他心上割著,這種撕裂的感覺痛不欲生。 他從來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痛苦過,眼底全是一片黯淡無光。 “咚咚咚……”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響了,隨后被緩緩推開,小王的聲音傳來: “季總,您怎么樣了?” 季松亭呆滯無神的眼底終于泛起一絲波瀾,轉(zhuǎn)過身剛要坐起來,胸前的傷口不偏不倚被牽扯到了,疼得他不禁悶哼一聲,隱約有血液開始滲透出來。 他抬手制止了想要上來攙扶他的小王,自己艱難地坐起身靠在床頭,聲音依舊空洞,聽起來像是機器發(fā)出的: “怎么樣了?能恢復嗎?” “能,簡先生這些年得過獎的作品都有記錄,我已經(jīng)讓人一點不差都復制出來了,跟之前您……燒掉的一模一樣?!?/br> 說著,小王尷尬地輕咳了一下,將手提箱放到床上,隨后打開。 那些曾經(jīng)被自己一把火燒毀的畫作再一次完好無損地呈現(xiàn)在面前,季松亭眸光驟然縮了下,伸手輕輕觸摸著畫像,指尖帶起一片細碎的冰涼,涼到心頭。 他的手指緊了緊,閉了閉眼,又睜開,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仿佛在承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連說話都帶著一絲虛弱和顫抖:“沈家現(xiàn)在搬到哪去了?” 小王立馬看了眼手機,“沈家在姚城郊區(qū),具體位置已經(jīng)查到了。” “走吧,現(xiàn)在過去?!?/br> 季松亭手撐著床想要站起,一陣強烈的刺痛突然襲遍全身,讓他眼前一片漆黑,重重地跌坐到了床上。 見狀,小王擔憂道:“季總,您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不好動彈,要不……” “不用了,直接走?!?/br> 季松亭打斷了他,開口的聲音極其沙啞,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他抬手扶住小王,另一只手捂著胸口,顫顫巍巍地走出病房。 小王大概率也猜到了什么,但并不敢多問,看著上司能被傷成這樣,應該是簡先生做的了,原來對方真的沒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