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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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怕她會受傷,韓燼又怎會露出這樣易被覺識的破綻,當(dāng)下稍斂神,知曉無法輕易糊弄過去,便干脆坦言回道,“不然能舍得眼睜睜看著你受傷?” 果然是輕功,她沒有看錯。 不過寧芙并未深想,也未由此便開始質(zhì)疑他的身份,當(dāng)下她只覺隱隱的奇怪,便又細(xì)問了些,“那在你們南越,習(xí)得輕功算是平常事嘛?大概兩國不同吧,在我們大醴,一般只有將帥官領(lǐng)才有習(xí)得輕功的必要和機會?!?/br> 韓燼有意遮瞞,回應(yīng)也避重就輕,他不想再出言欺騙寧芙,便只模糊地點了點頭,接著將話題轉(zhuǎn)移。 他口吻認(rèn)真關(guān)切,“沒有哭,那是不那么疼嗎?” 言語間同時落下目光,從她眉眼開始,一路向下仔細(xì)查看。 確認(rèn)沒有外傷,他又不放心地伸手過去,作勢要往她腰臀上摸探。 寧芙忙阻住他,臉色暈暈發(fā)紅,“別……別揉了,沒事的,我方才沒被甩下來。” “沒有?”韓燼指不再動,卻依舊停在上面穩(wěn)穩(wěn)托著,之后垂眼,口吻含著些意想不到,“那是芙兒自己驅(qū)得那馬停下?這么勇敢?” 干嘛偏偏把手放那…… 寧芙顫顫睫,別扭又含羞地點了點頭。 “不是你說的,白駒生性溫順,就算偶爾犯起野性,也容易被安撫住。” 韓燼這才松了口氣,方才眼見畜生犯了渾,竟踏蹄奔前漸漸失匿于自己的視野范圍內(nèi),他是真的急出一身冷汗來。 可偏偏又因舊傷未愈,他施起輕功來根本不似從前那般輕易熟稔,甚至可以說十分艱難。 開始那兩次,他腳步匆慌到差點奔不起來,尤其每每施力,便會有種類似氣血逆流的揪拿感在渾身撕扯,他是咬牙忍痛才追到這里。 萬幸,芙兒沒事。 “阿燼,再靠前些就有二哥設(shè)立的巡防弩兵了,趁著未被發(fā)現(xiàn),我們悄悄離開這里吧。” 寧芙顧慮多些,這里實在空曠,明顯不能安全隱蔽,她生怕自己被阿燼抱緊的這一幕,會被門樓上的眼睛盯鎖住。 應(yīng)言,韓燼抬了下眼,果然見不遠(yuǎn)處的門樓已隱約入目。 可公主府內(nèi)如今一應(yīng)防御事宜,自寧桀下令全權(quán)交由崔易接管以后,便算徹底與東宮割扯開關(guān)系。 眼下,這里負(fù)責(zé)巡守的每一個兵士,無論步兵弩手,還是守門將士,聽的,是崔易的命,認(rèn)的,是雍岐的主。 暗樁布設(shè)深埋多年,該用之時,韓燼自不吝嗇啟動。 這些韓燼自己知曉便可,卻又不忍看寧芙一副擔(dān)驚受怕的模樣,于是便依她言,“好,那還是上馬,我牽著你回?” 寧芙剛剛學(xué)會一些騎術(shù),確實新鮮感還未過,可她又怕當(dāng)下騎馬縱馳起來鬧得動靜太大,難免吸睛引得旁人注意。 于是便只好搖頭道:“不騎馬了?!?/br> 韓燼點頭,又問:“那能不能自己走?” 寧芙看著前面正好是一段下坡路,而且過去這個坡,旁邊林木會漸密一些,視野一旦被阻住,遠(yuǎn)處的巡守弩兵自然看不到他們。 這般思量著,寧芙小聲地提議:“腳底有些痛麻,應(yīng)是方才踩猛了,不如你先抱我走一段,快出草甸時再放我下來,這樣如何?” “遵命?!?/br> 韓燼將人往上顛了下抱實,向前闊步邁出步子,見狀,那匹白駒很是富靈性地在后趨步跟著。 兩人走了沒一會兒,韓燼忽的想到什么,于是低了下頭,出聲沉沉撩在她耳上。 “腳底麻應(yīng)是氣血不通絡(luò),待會我?guī)偷钕氯嘁蝗唷!?/br> 寧芙聞言一愣,下意識蜷了下腳趾,又出聲著急去拒絕,“不,不用了?!?/br> 說完,又心想上次自己羞于啟齒,眼下阿燼還不知道,大醴女子視玉足的重要與羞恥。 韓燼卻還不依追問:“為何不用?奴仆侍主,分內(nèi)之事,這話不是公主當(dāng)初所言?” “不用侍候這個?!?/br> 寧芙急急回,因著緊張情緒縈繞,她當(dāng)下環(huán)摟的力道都不自覺加重了許多,之后又解釋出聲,“待會就不麻了,不需要你再費次力氣?!?/br> “真的不用?” 寧芙態(tài)度十分堅決地?fù)u頭:“不用?!?/br> 在大醴,女子未婚嫁前若被男子摸足,簡直無異于孟浪地裸身去給男子入目眼瞧。 寧芙是深宮閨閣的嬌養(yǎng)公主,哪里受得了這種逗趣,哪怕對方只是無意之說。 眼見寧芙羞縮在他懷里,再不肯輕易出聲,韓燼這才微收斂輕佻。 他很快換了話題,說起騎術(shù)上的掌握技巧,寧芙這才稍緩些羞窘,肯鉆露出些腦袋。 之后一路談趣,于是不知不覺間,兩人已越過草甸邊緣,踏上公主府內(nèi)的正道廡廊。 眼下是午后交班的間隙時刻,看一眾巡邏兵士未停留在府中,寧芙松了口氣,這才沒再抗拒繼續(xù)被他抱著不放。 只想回了偏院再好好叮囑他,在外要小心親近。 可直至身前一聲格外冷凜又隱帶兇怒的直斥聲音傳耳,方叫寧芙從輕松之態(tài),立刻轉(zhuǎn)為周身緊繃。 “你們在干什么?” 聞聲抬眼,見來人是誰,寧芙瞬間僵身愣住。 她哪里能想到,眼下這個歇閑的時間間余,連巡防侍衛(wèi)都不在哨位立守,偏二哥這樣日理萬機的大忙人,竟會得空來一趟自己的公主府。 尤其當(dāng)下,她還身陷于一男子懷抱里。 不當(dāng)?shù)倪^分親昵,叫寧芙下意識想從他懷里掙開,可這個節(jié)骨眼上,阿燼非但不松力,反而挑釁一般繼續(xù)抱著她,不急不緩地向前邁步。 一步一步,穩(wěn)且淡然。 她忙壓低聲音,松手同時又示意言說:“阿燼……快放我下來,我,我二哥來了。” 對著她,韓燼聲線始終低柔,只是應(yīng)聲卻仿佛沒有聽到后半句一般,只說。 “不就還有幾步路遠(yuǎn)?” 寧芙簡直不敢去看二哥的臉色,當(dāng)下更是一口氣被迫緊提嗓口,仿佛自身夾壓在兩座高山之間,喘息都費力。 她先前只以為自己會怕二哥動惱,可眼下又凝見阿燼不笑時的模樣,恍然間竟覺得那般威肅凜懾。 正要低聲再勸,可二哥那邊明顯已經(jīng)不給機會。 他抽出利劍直指,“你找死!” 韓燼附著寧芙的耳,用只兩人可聞的氣音,格外狂妄地言說了句。 “怎么辦?你二哥,根本不是我的對手?!?/br> 說話時,他手間已蓄了力,是防御還是專攻,不過他一念之間。 勾起唇,他好心給出建議,“不如殿下親我下,求我對他留留情?” 作者有話說: 第26章 聞聲, 寧芙幾乎下意識扯拽緊韓燼的衣袖,擔(dān)憂他當(dāng)真會放肆行事。 她知曉他一身武藝精湛, 可二哥雖擅文禮, 卻對行伍之事并不十分泛通,一瞬間,她慌急著竟是忘記了兩人身份之懸殊, 只單純以雙方戰(zhàn)力去作比較。 “阿燼,不可……” 剛出聲言阻完,寧芙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有環(huán)府的巡衛(wèi)兵士以及高臺弩兵在, 二哥又豈會輕易受他所制? 她真正該擔(dān)心的,分明是阿燼才對。 被他穩(wěn)放地上, 下一瞬, 眼見二哥就要狠厲刺來一劍,她忙揚聲開口,又橫著臂挪身擋在阿燼身前。 “二哥, 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我, 是我腳上受了傷?!?/br> “芙兒,閃開!” 寧桀未成想到寧芙竟會舍身為一奴隸擋劍,當(dāng)即緊急收柄, 手指全力側(cè)轉(zhuǎn), 這才堪堪向旁偏移過半寸距離,保證住芙兒的安全。 他當(dāng)然不會真的在芙兒眼前見血, 哪怕當(dāng)下他對那南越卑奴已厭惡至極。 而韓燼則動作更快一步, 在寧桀剛剛偏過劍鋒的瞬間, 他從后忽的收力護摟住寧芙的腰肢, 接著抱著她旋步向旁一轉(zhuǎn),動作像是帶她避開危險,同時卻愿將自己陷進被劍傷的兇險之中。 寧桀也未料到那奴會突然正對向自己的劍鋒,他當(dāng)即收力已來不及,于是布帛撕裂聲響一瞬傳耳,接著又來一聲忍痛的低哼。 他蹙眉收劍,眼盯緊正滴血的劍尖,心感幾分煩躁。 一南越奴隸的生死自不會被他在意,當(dāng)下他只擔(dān)憂小妹是否會被血腥一幕嚇到,于是忙抬眼去確認(rèn)。 “芙兒,你……” “二哥,你干什么要傷人呀!” 寧桀話未說完,就被一聲呵止,他何時見過小妹惱氣的模樣,當(dāng)下幾分錯愕,不由怔愣原地。 寧芙滿面憂色又隱含薄怒,責(zé)怪出聲后,她立刻收眸去扶韓燼的手臂,看其肩頭漸漸暈出鮮血,又想起他上次在營地被傷時同樣是這個位置,當(dāng)下更為思憂緊張。 尤其,他還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寧芙過意不去愧疚垂眼,實在氣惱二哥方才的魯莽作為。 就算阿燼有所越禮,二哥出聲斥責(zé)就是,哪怕真的陟罰些什么也都無可厚非,可二哥怎么能直接粗魯?shù)貓?zhí)劍傷人?還偏偏要去刺這樣要命的位置。 “我……” 寧桀被質(zhì)問得難言,他方才根本沒想要動手,即便已對那奴心生厭惡,可他若是處置也不會直接當(dāng)著寧芙的面,而且那一瞬的混亂變化間,他根本不覺自己的劍鋒有多精準(zhǔn),反而隱隱感覺是那奴自己撞了上來,簡直跟找死無異。 他正要再解釋什么,卻晚了對方一步開口。 “殿下莫憂心,只是小傷。” 韓燼率先出聲,面上一副隱忍痛苦的模樣,聲音也顯出幾分虛弱。 他適時的示弱,不禁引得寧芙萬般愧疚,更是堵住了寧桀的嘴。 “什么小傷,你流了好多血呀,痛不痛?”寧芙心軟到不行。 “別怪太子殿下,他,他……” 他一邊艱難出聲說著,一邊又不忍幾聲深咳,面容更隨之愈顯蒼白。 都這種時候了,阿燼竟還在為二哥說話! 寧芙只覺更加于心不忍,只想快些帶他去包扎傷口,于是環(huán)手扶著他的肩,示意他可倚靠在自己身上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