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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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盡快帶他走! 花子環(huán)顧一圈。 擁擠的,于她而言高大得像是城墻的人流嚴重阻礙了她的視野。她能看到的,只有五顏六色的衣服、花里胡哨的配飾、款式不一的鞋子…… 車喇叭此起彼伏。 她的臉色漸漸蒼白。 沒有五虎退的身影。 所有的惶然都消融在鼎沸的人聲中。她的腦海里,全是小短刀顫抖著、難以喘息的模樣。 她如墜冰窟。 “怎、怎么辦?!?/br> “狐之助,我弄丟他了。” …… 狐之助已經(jīng)恢復了鎮(zhèn)定。 事發(fā)突然,它唯一的選擇就是立刻扒住審神者,防止兩個孩子、外加一只小老虎流落異世,根本沒空跑去倉庫翻小型羅盤。 它嘆了口氣。 顧忌著刀劍付喪神們的陰霾,花子沒有啟用審神者結(jié)界和定位功能,導致它的權(quán)限不足,查詢不了五虎退的位置。不過,它不至于去責怪一個6歲的小孩。 是它尊重了花子的決定。 無論產(chǎn)生了什么樣的后果,承擔就好了。 “五虎退應該是逃走了?!焙恼Z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此刻的困境,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不值得驚慌。 它趴在花子的肩膀上,拿爪子與尾巴蓋住腦袋,嗓音低低的,唯有花子聽得見。 “小老虎會陪著他的?!?/br> 花子吸了吸泛酸的鼻子。 她實在太害怕了,一想到脆弱的、膽怯的五虎退,獨自在人海里流浪,隨時都有窒息死掉的風險,她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團團轉(zhuǎn)。 狐之助繼續(xù)道:“徹底修復時空轉(zhuǎn)換器,要3天左右。等技術員調(diào)出轉(zhuǎn)換器的運作歷史,刀劍們就會來接我們了。五虎退不會有事的。” 它第一次感受到歷史記錄的重要性。 花子完全放松不下來。 三天過于漫長了。 這座城市內(nèi)的一切,都是五虎退的夢魘的一部分。哪怕是提前一秒找到他,都是有意義的。 因為她是他的審神者。 她接下的,是在他們的認知里象征著罪孽和血腥的職位。但在向本丸注入靈力,目睹萬物煥發(fā)出新的生機、天空不再晦暗的剎那,她真切地盼望著。 總有一天。 大家可以一起看櫻花盛開吧? 她說:“我要去找五虎退?!?/br> 普通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怪物,分為兩種。一種是誕生自各種負面情緒、只會攻擊人的咒靈;另一種是具有自我意識,能夠溝通的妖怪。 咒靈很危險,妖怪善惡難辨。 她一直在故意忽略它們。 花子鼓起勇氣,迎上了奇形怪狀的咒靈或妖怪們的目光——意料之中的,察覺到她的視線的非人類們陸陸續(xù)續(xù)地盯著她。 她把狐之助放下。 “我一個人去問問它們。” 狐之助:…… 小狐貍不贊同地壓住她的腳。她剛要抽出來,身旁就投下一道人影,隨著光的擴散而拉長。 懶散的、悅耳的語調(diào)響起。 “嗯?問誰?” 青年比劃了一下花子的高度,索性半蹲著,從黑西裝里掏出來一個證件:“警察。” 他補充道:“是迷路了嗎?” …… 松田陣平今日休假。 無意間瞥到這個小女孩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的假期結(jié)束了:雖然他的工作是拆除爆/炸/物,而不是幫迷路的小孩子找爸爸mama。 他先是守了半晌。 小姑娘的眼睛綴著淚珠,卻沒哭。只是安安靜靜地含著晃蕩的水光,沾濕了卷翹的睫毛。 她抱著小狐貍,乖乖站著。襯衣上別著一個精巧的徽章,草帽下的黑發(fā)被編成了可愛的辮子。鞋子上的白色筒襪的高度統(tǒng)一。 家長顯然十分寵愛她。 估計是粗神經(jīng)的家長讓她在原地等等? 松田陣平猜測著,閑得無聊,便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愕然地掃到了小姑娘的手腳處的交錯的疤痕。這樣的數(shù)量,不正常。 他冷下了臉。 確實有一部分家長,會一邊裝作寵溺,一邊虐待孩子,仗著是“家務事”,沖孩子發(fā)泄不滿。 不守了! 他低氣壓地起身,走到小姑娘附近。 考慮到幼崽的承受力,他調(diào)整了狀態(tài),確保自己不會太兇,才翻出習慣性攜帶著的證件:“警察?!?/br> ……家里人有虐待或遺棄你嗎? 他糾結(jié)著,改成了委婉的說法。 “是迷路了嗎?” 小姑娘看著他的證件,琥珀色的、清清透透的眸子里亮起了憧憬,水珠在日光的照射下分外閃耀。 她一點都不鬧騰。 認真理解了他的話,才注視著他,解釋道:“我不小心弄丟了哥哥。哥哥他……特別缺乏安全感,在人群里,會很難受?!?/br> “我想快點找到他。” 松田陣平暗自訝異。 他輕易地辨認出了小姑娘的眉宇間的焦急。即使情緒不佳,她仍然克制地、清晰地表達了訴求。 他的視線劃過徽章:「花子」。 松田陣平?jīng)]忍住,隔著草帽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夸贊道:“真厲害啊,是能獨當一面的一年級生?!?/br> “哥哥的事,交給我吧?!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