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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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聽了一宿pvc的故事,也不覺時光難熬,這才恍然驚覺晨光微曦了。 秀秀的生日還沒過完,他們在早餐店吃了將近二百塊的豪華早餐,查看了線路,發(fā)現(xiàn)步行到目的地只要三十多分鐘,就決定散步過去。 清晨七點(diǎn)的空氣里有一股冷甜的味道,應(yīng)該是植物的氣息。薊京的天空素來好看,東方天際濃云中一行白金色,相當(dāng)壯麗,叫人豁然開朗。 pvc、山竹和侯靈秀走在前面,還在討論王陽明學(xué)長“金蟬脫殼”的可能性,另外兩個人落在稍微后面一點(diǎn)。 “我推你吧?!焙我阎缇妥⒁獾窖阈心樕惶茫澳阈菹⒁幌?。” 雁行也沒有堅(jiān)持,他的背的確已經(jīng)痛了一會兒了,尾椎骨也有點(diǎn)難受,大概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不適合通宵這么坐著。 何已知推著輪椅走了一陣,盯著雁行潔白的后頸正出神,忽然聽到雁行說:“他不是我前男友,放心吧?!?/br> 何已知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你不是在想這個嗎?王陽明。我們只是朋友?!毖阈醒銎痤^來看他,眼睛揶揄地瞇了一下,像貓或者狐貍那一類的東西,“所以不要再愁眉苦臉?!?/br> 何已知還是眉頭緊鎖:“他給了你captain。” “你可以理解為,一個好心人對一個失意買醉人士的人道主義關(guān)懷?!?/br> “一個好心的自殺人士對失意買醉人士的關(guān)懷……聽起來非常有戲劇張力?!眲∽骷业脑捳Z里有些不常見的毒刺。 pvc說的日期是五年前的11月,那時他已經(jīng)“見”過雁行了。 何已知忍不住去想,那么是不是意味著,在那段時間,他其實(shí)有可能陪在雁行身邊的呢……如果他沒有忘記這些的話。 如果他稍微敏銳一點(diǎn)的話。 “你在吃死人的醋嗎?” “我不是在吃……”何已知頓了一下,死人不死人的,有些話還真是只有雁行能說出來,“誰知道呢?都說死去的白月光總是無敵的?!?/br> 雁行直接笑出了聲:“不是白月光,而且你這就是在吃醋?!?/br> 那就當(dāng)我是吧。何已知破罐破摔地想,伸手去抓他的頭發(fā),這個動作就他們現(xiàn)在的站位來說輕而易舉。 “有什么好發(fā)脾氣的?”雁行好脾氣地把自己的頭發(fā)理順,還是有幾縷散在額前,再仰頭時就遮住了眼睛,“畢竟也沒有那么喜歡我?!?/br> “喜歡啊?!边@次何已知沒有掉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從來沒說過不喜歡?!?/br> 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敏銳地發(fā)現(xiàn)雁行嘴角的那一絲笑容忽然消失了。 那個瞬間非常短暫,因?yàn)檠阈幸呀?jīng)把頭擺正,只留了一個腦門頂給他,讓他對剛剛那一瞬間的判斷有了一點(diǎn)懷疑,并且開始在心里一條一條地分析自己產(chǎn)生這種幻視的心理動因。 過了好一會兒,他聽到雁行很輕很輕地說:“那就好。” 銀行的工作人員領(lǐng)著他們到保險庫,雁行在一個柜子前輸入密碼。 背對著的四個人聽到“咔嗒”一聲,柜門自己彈開了。 他們連忙轉(zhuǎn)身過去看,只見雁行從柜子里抽出一個破舊的木頭箱子,大概和一個公文包差不多大,頂上有些褪色,側(cè)面的金屬拉手還比較光滑,但背后的鉸鏈已經(jīng)銹蝕了。突出來的鎖延上掛著一把金屬的小鎖,就和倉庫大門上那個是同款不同尺寸。 “這是一個油畫箱。”pvc看了一眼說,“寫生用的?!?/br> 果然是畫家啊,眾人在心里想。 “這個鎖怎么辦?”侯靈秀問,“有鑰匙嗎?” pvc搖頭:“這種鎖隨便一砸就開了?!?/br> “你知道還拿它當(dāng)門鎖!”山竹忍不住吐槽。 雁行雙手舉起箱子,穩(wěn)穩(wěn)地遞給pvc。 pvc用顫唞的手撫摸著木箱的邊緣,剛才還著急得不行的藝術(shù)家這時突然又退縮了:“這也不一定是給我的……” 可是當(dāng)雁行說那要不把箱子繼續(xù)放回保險柜他又緊緊抓著拉手不愿意撒手。 最后是侯靈秀說:“打開吧。不打開永遠(yuǎn)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pvc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 他把箱子放在地上,瞄準(zhǔn)鎖扣,狠狠地用腳踩下去,前兩次都踩空了,直到第三次時,幾個人清晰地聽到一聲金屬的脆響,箱子向遠(yuǎn)處滑開了一些,鎖還留在pvc腳下。 一些瑣碎的東西從打開的箱子中漏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 “煙頭?” pvc還多踩了一次鎖頭,才如夢驚醒般回過神來,走過去蹲在地上把盒子的蓋子掀開,那里面裝得滿滿一箱,全都是被人吸過的煙頭。 大部分是普通的濾嘴香煙,但也有其他的類型,比如雪茄、紙卷,有的很長,也有的很短,并非是隨意丟置,而是整整齊齊地碼放在一起。 每一個上面都纏著一個紙卷,隱約可見背后有人的字跡。 那一刻,眾人都失語了。 保管室里的空氣仿佛被一只拳頭攥緊,像紙一樣揉成一團(tuán)。 過了一會,山竹才訥訥地問:“這有多少個啊?” “不知道,”侯靈秀回答,“幾千個吧。” pvc蹲在那,突然有兩行淚水從眼瞼深處迸發(fā)而出,沿著顴骨流到冒出胡茬的下巴上,他也沒有擦一下,只是伸手去把掉在地上的煙頭撿起來,放回箱子里,再把里面的煙頭一個個拿起來,又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