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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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嘉木皺起眉:難道還有第二個臥室?他們分房睡? 郁嘉木下了樓,沒多久,文助理就回來了。 郁嘉木索性開門見山地問了:“祈……祈老師現(xiàn)在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嗎?” 文助理心頭一熱,她給祈南做助理那么多年,也為他著急了好多年,前些天看到祈老師拿到素描本聽到送書人走了,居然課上到一半什么都不管,連手套圍裙都沒脫甚至鞋子都忘了換,穿著拖鞋就跑出去追人,讓她大吃一驚,再傻也看得出郁嘉木對祈南來說意義非同一般,便說:“沒有,祈老師單身很多年了。” 郁嘉木眸光微動,仿佛意動:“哦?祈老師這么優(yōu)秀,居然單身很久了嗎?” “是的?!蔽闹頃崦恋貏裾f:“起碼我來這里工作幾年來,都沒見祈老師有過男朋友,他也從未對誰假以辭色……” 郁嘉木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怎么會是這樣? 他們不是在一起嗎? 要么就是文助理在撒謊,要么就是爸爸和祈南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文助理問:“這個,程先生,您今年貴庚啊?” 郁嘉木眼也不眨地說:“二十七。” 即便他加了十歲,祈南也比他年長不少,但至少比十七要好多了,年紀(jì)說的太大就離譜了。 文助理說:“看不出來啊,您看著特別年輕?!?/br> “他們都這么說?!庇艏文痉笱艿?。 到了快四點半,課程快結(jié)束了,祈南從畫室一出來,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郁嘉木,猶如堅冰融化般,瞬間變得柔軟而有生氣起來。 祈南還沒說話,郁嘉木先抬起頭,舉了舉手中的書:“抱歉,拿了你的書看?!?/br> “沒關(guān)系?!逼砟喜恢獮楹斡X得局促起來,手腳都放不來了。 這時候畫室里的學(xué)生們差不多也都整理好了畫具,背著畫板畫筒顏料箱等等紛紛出來,來到客廳,立即就看到了出現(xiàn)在客廳的陌生男人,還有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的祈老師。 “是你男朋友嗎?祈老師。”有個女學(xué)生咋咋呼呼地問。 祈南的臉轟的紅了,連忙擺手,說話都結(jié)巴了:“不是不是,別、別亂說。” 其中一個染著栗色短發(fā)帶著鉆石耳釘?shù)膸洑饽猩绕洳凰?,大步走過去,抓著祈南的胳膊往后拉,站到祈南和郁嘉木中間,餓狗護(hù)食般地瞪著郁嘉木:“你是什么人?” 郁嘉木看到他抓著祈南的手和這種主人的姿態(tài),心里比剛才還不舒服。 話音還沒落下,男生就被祈南又被拉開了,祈南不高興地說:“真是沒禮貌,他是我的客人?!?/br> 男生陰陽怪氣地說:“護(hù)得這么緊,是你的情人嗎?” 祈南更生氣了:“司睿,你再這樣就別來上我的課了!” 祈南是個很溫柔好說話的老師,極少這樣聲色俱厲地生氣,其他學(xué)生馬上去拖走那個惹事的男生:“好了好了,你嘴巴也放干凈點啊,祈老師都生氣了,別鬧了,走了?!?/br> 司睿雙拳難敵四手,活生生被人拖出去了。 最開始起哄的女生臉色都白了,不好意思地和祈南道了歉,匆匆走了。 孩子們都走了以后,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祈南特別尷尬。 郁嘉木打量祈南,祈南穿著件藤青色的高領(lǐng)毛衣和深藍(lán)色牛仔褲,格外襯他的膚色,白白凈凈的,剛到肩膀的頭發(fā)沒有扎起來,而是披散著,可就是這么隨意的不加矯飾的祈南,窗邊的半斜陽光落在他身上,讓他看上去像是籠著一層溟蒙的光霧,好似他本身就發(fā)著光。 美的像一場夢。 難怪年紀(jì)不輕了還能把男學(xué)生被迷倒。祈南想。 他到底是真的純情還是裝模作樣的sao貨? 都三十五六歲的人了,真的有這么單純的嗎? 郁嘉木心頭驀然涌起一股熱血,脫口而出道:“剛才那個男孩子是喜歡你吧?” 說完他自己都有點驚訝,真是怪了,他怎么總是在這個老男人面前做出些不理智的事。 祈南真是無地自容,慌張地辯解:“沒有沒有,啊,唉,也不是,司?!绢D呛⒆邮恰怯悬c喜歡我,我早就說過他了。他才十七歲呢,還是個孩子呢?!?/br> 郁嘉木被膈應(yīng)了一下,他其實也是實歲十七,不過他現(xiàn)在裝是二十七。 祈南問他:“既然來了,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郁嘉木沒有推辭:“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祈南的手藝非常好,他獨居多年,無心外事之后就只對畫畫和做飯感興趣,在烹飪這一方面很有一手,還有面點師的證書。 尤其是今天郁嘉木在,祈南悄悄地拿出了看家本領(lǐng),又快又好地做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大餮郁嘉木的味蕾。 兩人胡亂說著小花小草小貓小狗的話,都津津有味的,若換個人來聽他們倆講話,怕是早就睡著了,郁嘉木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不耐煩。 后來他想,大抵是因為祈南長得好看,這大美人嘴里說出話,就算再傻那也是極得趣的。 臨走時,祈南依依不舍,一路把他送出門,他們漫步在夜晚的老街上,兩岸的燈火和天穹的星光墜落在清澈的河中,在岸邊折射出一片粼粼的波光,溫柔而寧靜。 他們走到據(jù)說有兩百年歷史的一座小石拱橋上,郁嘉木轉(zhuǎn)身:“很遠(yuǎn)了,你就送到這里吧?!?/br> 祈南沒說話,只眉頭微微一蹙,黑色的眼珠子把郁嘉木一望,像是只撒嬌求主人再陪他玩一會兒的貓咪,想說,又羞澀于開口,顯得不矜持:“那、那你路上小心。” 郁嘉木忽然俯身。 祈南猛然漲紅了臉,渾身僵硬,下意識地退了一半,生生剎住。 郁嘉木只摸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肩膀上掉了一只小蟲子,我給你撿掉了?!?/br> 祈南臉紅如燒,輕聲說:“謝謝你。” “那,改天再見?!庇艏文菊f。 “再見。”祈南悵然若失地對他擺了擺手。 郁嘉木轉(zhuǎn)身離開,走下橋,轉(zhuǎn)身,看到祈南還站在橋上,背后鋪著鑲嵌著碎鉆般星辰的夜空。 祈南發(fā)現(xiàn)他轉(zhuǎn)身,舉高兩只手,朝他揮舞著手臂:“再見,再見。” 祈南就站在那,隔水遙望著郁嘉木,仿佛滿天繁星都不屑一顧,眸中唯有對岸的那一人。 好傻啊。 郁嘉木心不禁被觸動,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由自主揚起的嘴角是如何的溫柔,抬了只手也朝祈南揮了揮。 又走出兩步。 郁嘉木忽然想起一件事。 再回頭,祈南居然還在原地望著他。 郁嘉木拔腳快步走回去,祈南的臉紅撲撲的,眼睛亮亮的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高興和害羞,小心地望著他。 天吶,太可愛了。 郁嘉木又一次鬼迷心竅地抓住祈南的手,差點就在他的臉上親下去了,好不容易才忍住,錯開,在祈南的耳邊說:“我看到你們畫室在招繪畫模特,我來應(yīng)聘,你招我好不好?” “我不要工資,我就想多見你幾面……” 第4章 郁嘉木回去的路上,不停地想起祈南的那雙眼睛,萬般柔情。 那個老男人該不會真的就這樣迷上我了吧?郁嘉木覺得這太荒謬了,但真的有人演技可以那么逼真嗎? 郁嘉木打了個電話給舅舅:“舅,我想問下傅舟的事?!?/br> 郁嘉木舅舅問:“你怎么突然問起你爸?我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聽到你提你爸,以前提到你就翻臉,怎么了?干嘛不去問你媽?” “別把他叫成我爸,我姓都改了,沒那個爸?!庇艏文菊f,“你要是知道,你告訴我就好,當(dāng)年傅舟和他那個男姘頭跑了以后后來怎么樣了你知道嗎?” 說到這個郁嘉木舅舅說:“好像是去了外地,你奶奶那邊也鬧得厲害,你說這男人和男人算個什么事兒?我聽說兩人老吵架,據(jù)說還打起來過,后來分手了,灰溜溜地回來過一趟,問你奶奶要了一筆錢,就又出去了,說是要做生意,誰知道是干什么?!?/br> 郁嘉木心下不屑。 原來是分手了。 而且還就在拋棄他們母子私奔之后沒多久,男同性戀真是可悲,他們所謂的真愛完全不值錢。 所以祈南如今才一個人住。 可祈南和傅舟分手了,他就要放過祈南了嗎? 郁嘉木不甘心。 憑什么這個男人害了mama、破壞了他的家庭,卻還能養(yǎng)尊處優(yōu)過得那么好,甚至一副純白的模樣,就像從未做過虧心事,心安理得地活在世上呢? 這不公平,他要讓這個無恥的男人痛苦悔恨,為他曾經(jīng)的錯事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讓他也嘗受一下mama和他曾經(jīng)受過的傷害。 郁嘉木往祈南那跑的更勤了,但畢竟離的遠(yuǎn),大一的課程和活動都特別多,也不是很有時間,沒空去的話,他就和祈南打電話,天天晚上打,一定要聊天到手機發(fā)燙。 周六約好了去祈南的畫室當(dāng)模特,為此他還買了一打ck的新內(nèi)褲。 周五晚上,到了十點,就算他還精神奕奕,考慮到祈南年紀(jì)不小不好熬夜,不得不停下:“明天就能見到你了,我好開心?!?/br> 祈南低聲回答:“我、我也很開心。” 郁嘉木聽著他幽徐的聲線,害羞的顫音,幾乎可以想象出他被自己逗紅了臉、惹人憐愛的面容:“晚安……祈南。” 郁嘉木按了下心口。 嘖,就算知道祈南其實是個卑鄙的小三,但他聽到祈南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心動了下。那老男人太sao了,真的太會勾引男人了。 畫模特的工作要求是下午兩點前到,但郁嘉木本來就不是沖著這份兼職去的,所以早上九點不到就趕到了,這時候祈南應(yīng)當(dāng)在院子里種花喂貓。 才到門口,郁嘉木就遇上了祈南家的貓淼淼。 淼淼這次也炸毛,敵視郁嘉木,仿佛想把他撕成碎片,一雙藍(lán)黃異色的眼珠正中瞳孔豎直細(xì)長,兇狠地直哈氣。 祈南就是在屋里聽見動靜,出來看到對峙著的一貓一人。他太不解,淼淼一向不怕生,他家經(jīng)常來不同的學(xué)生,也沒見他這么兇過,只有碰見郁嘉木的時候才會這個樣子。 真是奇怪了。 望著躥走的貓咪,郁嘉木摸摸鼻子,訕訕地說:“大概我上輩子是條惡狗,和他打過架,所以他這般討厭我。” 祈南忍俊不禁:“哪有說自己是狗的?” 郁嘉木望著他的臉,呆了呆:“你笑起來真好看,該多笑笑?!?/br> 祈南好不意思地側(cè)過頭,只把緋紅的脖子和耳朵露給他看,他自卑地說:“不好看,我笑起來……都有皺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