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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佛不渡窮比[修仙]在線閱讀 - 第169節(jié)

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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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快一刻,她就能少受一分罪。

    魔主拉過和光的手掌,翻來覆去的看,似乎絲毫不在意獻血橫流的模樣。他眨眨眼,用好奇地口吻問道:“前輩,疼嗎?”

    和光哼笑一聲,“疼你麻痹?!?/br>
    魔主戳了戳失去指甲蓋的嫩rou,和光不為所動,他又狠狠地按了下去,反復地碾壓著,“現(xiàn)在呢?”

    和光閉上眼睛,掩飾住眼神里的情緒,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

    “瓜娃子,給你姑奶奶撓癢癢,姑奶奶可不會給壓歲錢?!?/br>
    “撓癢癢?”魔主訝異地看了她一眼,臉上流露出幾分贊賞,“你不錯,比大業(yè)帝宮里的軟骨頭硬氣?!?/br>
    他揮揮手,四根竹簽子飛到他手中,他一手握住和光的手掌,一手夾著四根竹簽子,咧嘴一笑,“前輩,就讓我試試你的極限在哪?!?/br>
    說完,他高高舉起四根竹簽子,對準指甲縫狠狠地扎進去。

    風聲在這一刻停住了,甚至能聽到竹簽子刺破皮膚的撲哧聲,貼著指甲蓋的滋滋聲,貫穿血rou的刺溜聲......

    直到竹簽子從指甲蓋底下穿過,從第一個骨節(jié)處刺出來。就像烤rou架上的串燒rou一樣,竹簽子串起了和光的手指。

    魔主定定地盯住和光的臉,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痛苦或祈求。

    可惜什么都沒有。

    她像是入定的老僧一般,沉沉地閉上了眼,如果不是額頭大顆大顆冒出的汗珠,恐怕還以為她毫無感覺一般。

    和光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她在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了十指連心的含義。

    難以忍受的疼痛使得她的意識混沌起來,抽痛和刺痛的來回交替又急急喊回她的意識。她在兩者之間來回折騰,不禁想到了殘指。

    理性告訴她,應該專心致志應付眼前的魔主,可是她總是忍不住想起殘指,想起觀邪師叔說的故事。

    殘指幼時受盡虐待,修行人偶師的法術(shù)時,也是用十指,他也要一根根扳開、扳斷十指,他受的苦一點也不比現(xiàn)在的她少,一點也不比現(xiàn)在的她輕。

    憑什么他忍得,她忍不得!

    她可是萬佛宗執(zhí)法堂的三把手,未來的堂主。

    區(qū)區(qū)這么點痛苦,完全不在話下!

    她睜開眼,顫顫悠悠地抬起不堪入目的手,又比了個中指,“還有什么手段,拿出來讓你姑奶奶瞧瞧,再撓癢癢,姑奶奶都要睡著了?!?/br>
    魔主笑了出來,不禁對她刮目相看,拍起掌來。

    “是個硬骨頭,我越來越滿意了?!?/br>
    他掐了個響指,黑色藤蔓立刻拉下和光的身體,逼得她跪下來。他走近她,拂開她肩上的長發(fā),頭發(fā)被汗水浸透,一根根黏在一起。

    他輕柔地把她的頭發(fā)扎起來,看著她白皙的脖頸,眼神亮得嚇人。

    王負荊握緊拳頭,心里閃過一個不妙的想法。

    魔主伸出手,輕柔地摸上她的脖頸后面,頭發(fā)的最下方,緩緩地滑下,經(jīng)過脖頸的骨節(jié)處,順著脊椎,緩緩地滑到底,一直到腰椎。

    “前輩,你聽過剝皮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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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 138倒霉

    ◎他們之間,今天只能留一個◎

    “前輩,你聽過剝皮嗎?”

    魔主伸出手,摸上她的脖頸,順著脊椎一直滑到腰椎,他感受到她的脊背在輕微地顫抖,即使她已經(jīng)咬牙死死忍住了,身體的反應不會說謊。

    他彎了彎唇角,“人族有句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前輩,你覺得我做得對嗎?你當初戲弄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br>
    和光哼笑一聲,“哈?什么眼?什么牙?你們天魔有這玩意兒?你們不就是一團烏七八糟的魔氣,不過是照著人族的樣子化形罷了,臭顯擺個什么勁兒?!?/br>
    什么在作弄魔主之前,就想到了承受他怒火的代價。太假了,她才不會去說這么沒臉沒皮的話。誰閑的沒事會去琢磨失敗的后果,去琢磨失敗后的懲罰。

    她又不是受虐狂。

    魔主手腕一轉(zhuǎn),掐住她的脖子,“你后悔嗎?”

    他語氣淡漠,似乎只要她回答后悔二字,他就會給她一個痛快,徹底讓她解脫。

    “后悔?”和光昂起頭,絲毫不服軟。

    他的手緩緩縮緊,喉嚨處傳來窒息的感覺,她覺得漸漸喘不上氣??烧沁@股窒息感,短暫地把她從手腳撕心裂肺的痛楚中解脫出來。

    意識漸漸模糊不清,這一股窒息感仿佛是毒藥,讓她上癮一般陶醉。

    她只要點點頭,承認那兩個字,就能徹底脫身。

    可是,回到半個月前,回到前線慘烈的戰(zhàn)場上,回到她發(fā)現(xiàn)黑秋的那一天,她知曉今日的后果的前提下,會放他一馬,會放自己一馬嗎?

    不會!

    她只能說,回到半個月前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一樣的事情。

    嗔怒禪的人怎么會因為區(qū)區(qū)斷手斷腳的痛苦而委曲求全?

    “后悔?我當然后悔了?!彼仙涎劬Γ鳖i的手漸漸掐緊,一用力就能解脫。

    她猛地睜開眼,死死地盯著魔主,挑釁地勾了勾唇角。

    “我恨自己心不夠狠,手不夠黑,怎么沒把你脫光了,綁在萬佛宗大門口,綁在高高地旗桿上,讓大家伙兒瞻仰瞻仰你的光屁股?!?/br>
    “瓜娃子,讓我求饒,想屁吃去吧。讓我求饒的人,還在你媽肚子里窩著呢。”

    脖頸一松,窒息感陡然消失,和光猛地灌入一大口空氣,舒緩了火燒火燎的喉嚨。然而伴隨著暢快感回到的,還有肝膽俱裂的痛苦。

    鋪天蓋地的痛楚在一瞬間席卷而來,比之前的痛苦有過之無不及。

    她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沒剩幾塊rou的小指都微微地蜷縮,貫穿著刺針的十指不停地發(fā)顫。

    她極力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魔主,“龜孫子,還有什么招數(shù)盡管使出來,我要是求了一句饒,跪下來叫你爺爺?!?/br>
    就在這個時候,她終于聽到了等待已久的消息。

    “上來了!上來了!和光道友,陣法已經(jīng)到達喉嚨了!”

    她舔舔唇,舔掉唇角的血跡,傳音給江在鵝道:“為了保證陣法成功,你開啟前告訴我一聲,我來吸引魔主的注意力,為你制造機會?!?/br>
    江在鵝的聲音帶著猶豫,“魔主的下一步是剝皮了,你......”

    “剝皮怎么了?你沒拔過雞鴨的毛?你沒剝過狐貍的皮?你沒剃過河魚的鱗?”她輕笑一聲,“不過是現(xiàn)在被魚rou的成了我們罷了,技不如人,被剝得不冤枉。”

    這時,黑色藤蔓陡然動了起來,逼迫她背對著魔主跪下,藤蔓一圈一圈包裹住她的手腳,讓她無法動彈。

    一根冰涼的手指按在她脊椎的最上端,就像是被冷血的蛇類纏上一般,指尖緩緩地滑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傳了過來。

    “前輩,你知道人族的皮是怎么剝的嗎?”

    魔主的語氣里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奮,“我見過無數(shù)次大業(yè)帝剝皮的場面,那叫一個暢快。從脊椎下刀,輕輕一刀把背后的皮膚劃成兩半,接著小心地用刀分開皮膚和肌rou,一寸寸撕下來?!?/br>
    和光自然知道,她曾經(jīng)見過。

    二十多年前,萬佛宗執(zhí)法堂曾經(jīng)攻破過蛟族下屬的一個據(jù)點,弟子們打開倉庫的大門時,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灰蒙蒙的房間內(nèi),滿滿排著無數(shù)個木架子,每個木架子上都掛著一張人皮,像是一片片蝴蝶的羽翼,大的、小的、光滑的、蒼老的......擺滿了整個倉庫。

    更別說人皮鼓、人皮凳、人皮手套......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玩意兒,應有盡有。

    弟子們把這些人皮帶回萬佛宗,焚燒超度,油膩難聞的味道直沖云霄,彌漫了周邊的好幾座山峰,久久消散不去。

    當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和光內(nèi)心沒有恐懼,反倒有一種知道結(jié)局的平靜。

    她笑了笑,“那你悠著點,剝皮的時候,千萬別手抖,不要劃花了我如花似玉的臉蛋。”

    他的手指順著脊椎,緩緩地向下移,一股戰(zhàn)栗感隨之傳來。比不上手腳的痛楚,卻是另一種令人膽寒的疼痛。好像千萬只蟲蟻攀住脊椎,爬來爬去,啃咬吞噬著脊髓,搖晃著脊椎,后背快要支撐不住一般。

    她咬牙忍耐,腦海里終于傳來了江在鵝的叫聲。

    “來啦!”

    和光眼神一亮,遠遠地望向河流。

    江在鵝浮在河流中央,揚起肥碩的翅膀,雪白細長的脖頸高高地昂起,淺黃色的鵝嘴直直對準天空,腹部倏地往內(nèi)扁下去,像極了大鵬展翅的雄鷹,站在懸崖頂端,準備與獵人殊死一搏。

    隔著魔主施加的隔音罩,和光聽不到他的叫聲,想必是極為響亮。

    大片大片的漣漪以他為中心蕩漾開來,鮭魚們不顧冬日河水的寒涼,紛紛從河底躍了出來,驚懼地四散遠離。

    他的脖頸上,一道極為淺淡的金光亮了亮,由下而上慢慢升起,看來是體內(nèi)的陣法了。

    和光死死地盯住,眼見那道金光即將吐出,不禁渾身抖了抖。然而就是這片刻的失神,引起了魔主的注意。和光感受到,他割破皮膚的手指驀地停住了。

    她心頭一跳,不能被魔主發(fā)現(xiàn),如今這個關(guān)鍵關(guān)頭,就差一點了,絕對不能失??!

    她故意悶哼出聲,佝僂著身體咳了咳,裝作掩飾□□的樣子,緊接著挺直腰桿子,側(cè)頭看向他,挑釁一笑。

    “怎么?瓜娃子覺得惡心,下不去手了?”

    魔主輕笑一聲,指尖繼續(xù)往下移。

    和光面上不顯,心里松了口氣,蒙混過去了。她嘴上不停地罵著魔主,試圖激怒他,吸引他的注意,斜眼里瞥向河流。

    江在鵝張大嘴巴,隱隱可見喉嚨深處的金光,以及金光下繁雜精細的陣紋。

    河流的漣漪泛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廣,他的翅膀一下一下地扇了起來,似乎是在蓄勢,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金光升到了他的舌頭上,照亮了無數(shù)尖銳細小的舌頭。

    清風終于吹了過來,拂動了和光的頭發(fā),她心頭一震,魔主的手指又停住了。

    “哪來的風?”

    和光知道,瞞不住了。

    魔主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