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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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反應過來的是仲陽舒,被他嚇的一顆心都吊了起來。 屁股蹲在石凳上是怎么也坐不住,外面好危險他想肥家繼承家產(chǎn),也沒人告訴他大師兄這么嚇人啊。 周復言擋了擋他的視線,往前走了兩步,臉上掛著溫和的假笑,“霄義也是為揪可疑人心切,在場的人誰都是可疑對象,猜忌到大師兄身上情有可原,若不是同門之間自當皆大歡喜?!?/br> 他說的這些話,當然不代表排除他的嫌疑。 連胤修神色更冷,精準的踩到幾個人的雷上,“師尊繁忙,少涉海院,倒是可憐了師弟要照顧這些拖油瓶?!?/br> 他直言不諱口腹蜜劍,毫不客氣的把幾人說的什么也不是。 師尊繁忙卻能照顧的了他,讓他留宿寢殿同睡。 師尊視他如珍寶,視他們卻空無一物半點不管。 就因他們,周復言為二師兄卻不能跟隨師尊。 在場的哪一個都清楚他暗言的意思,一個個眸中燃起火苗似帶大火燎原,敢怒不敢言語什么。 越小的越不能自控,說的就是于芷蓉,因為他的到來她抑制住了哭泣,轉(zhuǎn)了個腔控制不住尖銳的說道: “雖然是我們對不起你,那你也不能太過分了!小心逼急了,我把你經(jīng)脈斷裂的事告訴師尊,咱們看看到時候師尊會不會將你逐出門?!?/br> 經(jīng)脈斷裂…… 仲陽舒抖了抖身子,偷偷的看了幾人一眼往外挪了挪。 把別人害的經(jīng)脈斷裂還這么理直氣壯,太嚇人了有木有。 本來以為大師兄就夠嚇人了,沒想到這剩下的也不是好人,好好的一個師門里邊,就沒一個正常的嗎?! “師妹還是這般單純。”連胤修眼尾上挑,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單純? 這是在說她蠢嗎? 于芷蓉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積攢出的怒火無處發(fā)泄,蹭的站起身準備去找他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封樓拉住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要沖動?!痹S是師尊的新鮮感,等過了之后他就無人再護著他。 到那時想對他做什么還不是手到擒來。 連胤修臨走前的那句話,已經(jīng)將所有人面前層不言而寓的窗戶紙捅破。 師尊知道他們做的事,屬于海院的天秤已經(jīng)完全倒向連胤修,即便低頭認錯也照樣不會放過他們。 “就是這兒?”他冷眼看著地上的一灘血跡,問道。 沈持巒被遂淵磨的耳邊起了繭子,心中煩躁的不行,一掌就想給它拍飛。 徹底的遠離他。 奈何一起這心思,還沒實施就被那異魂壓了下去,甚至對身體的控制出現(xiàn)松動。 就像這次,他本不愿跟它去后山,還是什么看妖獸生孩子這種破事,但那雙腿偏偏不受他控制的往后山走。 明明他的神識已經(jīng)緊固,卻還不能完全壓住這道魂魄么。 不對。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神識在削弱,像是哪處出現(xiàn)了漏洞似的,一點一點的在流逝。 照這么下去,他的神識很有可能會再次被壓下。 沈持巒收起心緒,就聞得遂淵樂的跟個傻孩子似的叫喊聲。 “主人快來,快——” 聲音戛然而止。 第27章 幾乎是同一時刻沈持巒趕了過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堪堪止住腳步,一頭妖獸身中數(shù)箭躺在血泊之中,就連身旁的幼獸也沒放過。 死了? 它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回來就死了。 遂淵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尸身,明明之前還同自己說著話,突然就死了…… 讓獸很猝不及防…… 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同為妖獸,看著同族這般慘死,它情緒也低了下來。 變出一把鐵鏟,一聲不吭的在地上挖著土。 情緒也隨著塵土瘋狂的揚撒,好似這樣能將心煩意亂發(fā)泄出去,不時妖獸的周圍掀起滿天黃土不可見物。 沈持巒周身結(jié)出結(jié)界,黃土無法靠近半點,直直的從身側(cè)擦了過去。 他冷眼看著狂躁的遂淵,靜默的站在原地。 說實話這樣的心境他是不理解的,不過是死了個妖獸還被情緒影響左右。 哪里像活了萬年的妖獸,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妖倒還差不多。 他見過的死人太多了,死在他手下的人也多了。 難道每看見一個死人,每殺一個人就要哭么,它的仙君沒有告訴它,這世上最不需要,最沒用的就是真心么。 徒有一顆真心有什么用,在這弱rou強食的修真界,為他人共情傷感倒不如多為自己想一想。 虛情假意又不是寫在臉上,誰知道那虛偽的臉上是不是真心待你,還是把你當做可擋敵人的靠山,用完轉(zhuǎn)身丟在地上,將你碾在身下。 黃土沉落散去,漸漸足以看清它的小身影。 遂淵似乎是發(fā)泄夠了,整個人無力的蹲在地上,身上衣服上都覆上了層薄土,顯得土臟土臟的,跟在地上打了個滾似的。 半空中,一只飛獸應聲而下墜落在地上。 那只飛獸約為兩尺高,墜在地上發(fā)出“砰”的聲巨響,穩(wěn)穩(wěn)的卡進遂淵挖出的坑中。 “嗷~” 一嗓子喊的沈持巒唇角輕抽,施法堵住它的嘴。 離坑很近的遂淵難逃一劫,剛要說話就被墩出來的土糊了嘴,呸呸的往外吐著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