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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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郵件簡短、干脆的可怕。 而且楚孑一時間有點不明白“不用微信”到底是個借口還是真的。 他忽然想起來那天史佳妤說的,屠鑾教授在?學術圈爭議頗多…… 屠鑾教授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算了。 楚孑搖了搖頭,無論什么時候,八卦教授總不是個君子行為。 正好,他也想知道學校的文史館到底都有什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歷史學院的正牌學生?了,自然有資格去看看。 …… 璞蘭大學的文史館并不算太大,坐落在?歷史學院的三棟教學樓之間。 這里平時只有歷史學院的學生?才有資格出入,當?然了,聽?說里面的藏品也比較枯燥,恐怕只有歷史學院的學生?才有興趣去看看。 楚孑刷了學生?證,很快就進入了文史館,發(fā)現(xiàn)這里主?要分?為兩部分?,藏品以及藏書。 最早的璞蘭大學還叫璞蘭學院的時候,文科研究所就在?文史館所在?的位置。 而其中?有一部分?就叫考古教研室資料室。 這里面有不少文獻以及專業(yè)的期刊、雜志,楚孑略略掃視了總覽,發(fā)現(xiàn)雖然這里不論是藏書的數(shù)量還是廣度都沒法和?之前在?燕京那八所大學看到的相比,但還是有不少寶貝的。 畢竟,我國西南,乃至部分?西北地區(qū)的高校中?,璞蘭大學的歷史學院已經(jīng)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大多數(shù)資料也都先被運送到了這里。 但率先吸引楚孑目光的,并不是這些文字資料。 而是一旁的藏品室。 要知道,鮮少有學校能?保留藏品啊! 楚孑刷了學生?證,又做了登記,深吸了一口氣平復心?情,才走進了這間屋子。 這里并沒有對外開放,只有考古專業(yè)的學生?才能?進入,也算是來這里學習的福利之一了。 但楚孑看清藏品之后,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大多數(shù)都是齊家文化的器具,想來都是夏奈老師的高徒鄭教授捐贈的。 齊家文化就是以我國甘省附近為中?心?的,距今4000多年前的新時代時期晚期文明。 而這個文明主?要以陶器為主?,所以藏品館里也大多是陶器。 楚孑并非不覺得這些陶器珍貴才失望,只是因?為陶器在?考古界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遠不如秦漢時期達到頂峰的漆器、或是興于唐宋元的瓷器那么“漂亮”。 是的,在?看了一大堆資料之后,楚孑也難免“顏控”起來,因?為好看的藏品大多數(shù)也代表了更加高超的技藝,會更讓考古人“興奮”一些。 但要知道,這些陶器的出圖年份可是在?抗日時期,很難想象當?年夏先生?是在?何等情況之下,從甘省將這些器具帶回?來。 有的時候,考古這件事本身,也是一段值得銘記的歷史。 當?然了,想到此的楚孑不免覺得自己有些“唯結果論”,要知道,夏先生?本人可是說過“評價田野工作,不是看挖出來什么,而是看怎么去挖地,挖的水平高不高”這樣的話的! 從藏品室出來,楚孑又一頭扎進了資料室。 這里就是別有洞天了。 很多不在?網(wǎng)絡資料庫中?的、甚至之前沒怎么細看過的書都在?這里。 楚孑直接挑了幾本感興趣的,拿到了閱覽室。 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熟人。 馬思遠和?史佳妤也都在?看書。 史佳妤看楚孑來了,趕緊朝他揮揮手:“來一起坐??!” 或許是因?為他們?二人都比楚孑年齡大,又是本專業(yè),所以下意識有些照顧楚孑的意思,都起身給楚孑讓位置。 楚孑趕緊聽?話坐下才止住了二人的忙叨,問道:“你們?也來看書呀?” 史佳妤點頭:“是啊,我們?學這個專業(yè),就是要不停地看書,也沒辦法啊?!?/br> 馬思遠看向楚孑拿的書,笑了:“你怎么想看《斯坦因?西域考古記》?這不是我應該看的書嗎?” 一說到這,楚孑才想起來朝二人打?聽?,方知道對敦煌考古頗有興趣的馬思遠被專攻美術考古的鄭教授選走,史佳妤則是成?為了富教授的研究生?,以后專門研究古文獻和?古文字。 而這本《斯坦因?西域考古記》是奧利爾·斯坦因?所作的,他先后與1900年、1906年和?1913年三次來到我國西北地區(qū)考古,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講述了敦煌被發(fā)現(xiàn)的歷史。 這并不是一段光輝的歷史,對于華夏考古來說,其實充滿了屈辱。 1900年對于華夏來講,本身就是一段屈辱的歲月,而敦煌藏經(jīng)洞發(fā)現(xiàn)以及被盜的事更是所有歷史學人感到難以言說的痛。 那一處藏經(jīng)洞位于莫高窟的16窟甬道北壁的第?17窟。 而發(fā)現(xiàn)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充滿了“傳奇”色彩的道長王圓箓。 據(jù)他所稱,那天他聽?見雷聲滾滾,見到山崩地裂,而他福至心?靈,一鋤頭下去,乍時間佛光大盛。 當?然了,這是他自己瞎編的,為了藏經(jīng)洞的傳奇性,他當?年編了不少故事,總之就是他一鋤頭發(fā)現(xiàn)了這個藏經(jīng)洞。 可惜他是個文盲,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經(jīng)書的價值,而是把這些經(jīng)書拿去賣錢了。 諷刺的是,他賣經(jīng)書的目的,正是想用一筆錢修繕莫高窟——這是他一生?的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