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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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到她這樣直呼大名,猜也知道大抵跟江家少爺關(guān)系匪淺??蛇@女孩來得真不是時候,眼下太子爺心情不爽得很,偏偏她就來正撞上槍口。 也好,正愁著沒人來分擔火力。 當下一刻,所有人都在預料江峭的一場暴怒,經(jīng)理幾人甚至忍不住接連跟著往后退了幾步…… 然而,意想中的暴怒并未來到。 反而是—— 江峭聽到女孩聲音那剎,微怔,一瞬彎唇。絕不是對待經(jīng)理幾人那種半譏半諷的哂笑,而是眉骨松動,笑意深及眸底,迅速回過頭抬眼凝向女孩。 之后在一眾人的集體注目下,起身走過去。 沒等江峭開口,盛欲搶先一步打開落地窗門,一把抓住他腰側(cè)的深紅色毛衣,拽近他,滿眼笑容盈盛,聲音略帶欣喜激動地邀請他: “江峭,我請你看煙花好不好!” “煙花?這個時間?”江峭撩起眸,朝她身后天幕望了眼,有點疑惑,思考兩秒后溫柔問她,“你想看煙花么?我可以安排……” “誒呀安排什么?我都安排好啦!”盛欲打斷他的話,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低頭,往下看?!?/br> 江峭聽話地低垂眼瞼,看向低于酒店坐基線的柔軟沙灘上,瞇了瞇眸子,幾乎不必費力便能清晰認出,盛欲早就到了,偷偷摸摸為他畫下的巨幅煙花沙畫。 筆畫簡單鋪展,卻蓬勃盛綻在海灘上。為他一個人,旺盛綻放的煙花。 江峭靜默站在那里,看了好一會兒,蓬軟劉海被海風稀微吹亂,隱約遮蔽起線條明晰的眉眼,那里早已摒棄一切冷戾陰婺,浸泡溫順。 半晌后,他將視線從沙灘煙花上徐徐收回,側(cè)頭凝住女孩,不自覺捉緊她的手指,指腹摩挲在她軟膩的掌心,情緒落染動容,聲線發(fā)澀,這樣問她: “為什么,請我看煙花?” “上次你安排的煙花慶典,你自己都沒看到?!辈挥上氲浇妥詺⒌那榫?,盛欲瞄了他一眼,說, “這次,我畫一場煙花,只給你看?!?/br> 只不過,天上的煙花短暫易逝,地上的煙花也沒能長久。盛欲話音將落,一陣猛浪漲潮打來,霎時將沙灘上的煙花沖平一角,海水褪去時煙花殘落。 “啊啊啊我的煙花?。 ?/br> 盛欲見到自己的“名作”被海浪剎那侵吞半截,立馬松開江峭的手,高呼著拔腿沖去海灘,撿起丟落一旁的樹枝忙不迭開始補救。 本以為“煙花”被破壞她會傷心。 可是江峭忘了,天性熱烈朗闊的女孩從不會悲觀,被破壞就去補救,失敗也只一心想著從頭再來,不認輸,不落窠臼,充滿旺盛鮮活的生命力,自然釋放的璀耀光芒緊緊鉤住他的全部思想,無從掙扎。 海浪似乎在與她逗趣般。盛欲補好一邊,另一邊又被一個浪卷蕩平;補好這里,那里又被一秒沖走。 身形曼妙的紅衣女孩在海平線上跑來跑去,仿若具有無比吸引力的聚焦點。 即便雙腿被海浪拍打上沙跡,頭發(fā)在海風里吹亂,仍舊可以輕而易舉地挽留他的目光,在他視域里,牽拉起躍然生動的弧度,是比海平線更惹人矚目的存在。 直到盛欲跑累了,煙花依然是殘缺。她拖著步子走過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彎腰靠近江峭時, 才發(fā)覺今日兩人竟出奇默契地都穿了紅色。 低飽和暗紅連帽毛衣罩在他身上,松松垮垮地,襯顯得皮膚細膩冷白,白色闊腿褲掩不住一雙長腿,更托起男人慵懶斯儒的高貴氣派,黑發(fā)隨性蓬松。 他逆光斜靠在落地窗門,看著她搖頭低笑。 “江峭,我發(fā)現(xiàn)你笑起來居然有酒窩耶!”盛欲微仰頭,彎起嘴角,食指輕輕戳了下他的臉頰,嘖聲說, “以后還是要多笑嘛,你瞧,這么好看的臉蛋不笑多可惜。” 江峭輕輕挑眉,抬手揉揉她的發(fā)頂,嗓音啞然地答應她說:“好?!?/br> 室內(nèi)似乎有不少人影林立。 盛欲若有所覺地扭頭朝里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六七個人始終站在里面,統(tǒng)一酒店制服,有男有女,未曾動過,一直默不作聲地觀望著他們。 好像…從剛才他們就在了吧? “他們是……?”盛欲這才想起歐鷺山莊是江峭家的,驚覺這些人是不是在跟江峭談公事,猶疑出聲,“你們要是有事情談,我先——” “不重要,簡單交流兩句?!苯蜎]等她說完,迅速握住她的手腕,似乎心情不錯,掃了眼里面中年經(jīng)理等人,也沒再繼續(xù)盛欲來之前的話題拷問,隨便一揮手,情緒平淡道,“散了吧?!?/br> 劉經(jīng)理遲鈍了下,隨后反應過來立馬走近江峭身邊笑臉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江少?!?/br> 得到江峭“嗯”聲,經(jīng)理趕忙轉(zhuǎn)身揮手遣散眾人,直到此刻才意識到,這姑娘哪里是來分擔火力的, 這簡直就是來救命的! 盛欲眨眨眼,有點沒明白眼前這是什么情況,正準備開口問,忽然,身后一道車燈直射過來。 緊接而來的,是一陣男性洪亮又輕浮的招呼聲: “哈嘍everybody好熱鬧?。∨??又見面了我的大外甥!” 目光自盛欲臉上撤走,江峭淡淡掀起眼皮,擰眉瞥向前方張開雙臂,朝兩人方向走來的虹霖。 盛欲跟著要扭頭看去,在此之前卻被江峭落在發(fā)頂?shù)氖终瓶刂颇X袋,被迫轉(zhuǎn)回頭來,隨即見他漠然無視身后的虹霖,拉起盛欲直接轉(zhuǎn)身走近茶吧。 虹霖被閃了一下,雙手一把撩開西裝外套,叉著腰,目視年輕男女離去的背影方向,冷冷笑了聲。 這時候,酒店劉經(jīng)理快步走上來,有些無奈地跟他匯報了江峭查賬的事情:“沒辦法虹總,我也沒想到這江家少爺會突然殺過來,開口就要季度財報,我已經(jīng)很委婉地拒絕了,說來不及統(tǒng)賬,可他又改口說要一個月的,我這實在是難辦……” 虹霖聽了倒沒什么大反應,神情十分淡定,只是抬起手,手掌掛著菩提子重力拍著劉經(jīng)理的肩膀,感慨般輕嘆笑道:“老劉啊,你跟我身邊也很多年了,怎么遇到事情還是這么畏手畏腳,瞻前顧后的呢?” “我虹霖的賬,也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查的嗎?”虹霖暗中收緊手掌,狠戾捏住他的肩胛骨,笑得陰惻惻, “他一個傀儡皇帝,你怕他什么?” 菩提子被大力壓抵在肩膀處,堅硬珠體生生硌出入骨鉆心的痛,像是筋骨斷裂般難以忍受,劉經(jīng)理被虹霖捏得歪著膀子,躬身彎腰,五官都疼得在扭曲變形,根本說不出話,只有應道:“是是…您說得對……” 虹霖嗤鼻哼了聲,嫌惡地松手推開他,傲慢看他兩眼,理了理身上的中山裝,重新散漫盤玩手中菩提,笑眼叵測地說: “這次我不遠萬里,是專程來關(guān)心我大外甥的,談公事不利于家庭和睦的嘛。對了,他在哪間房?” …… 頂層,【銀鷗】最高級別套房。 江峭給自己和盛欲安排了兩間相鄰的套房。 電梯剛到,盛欲就急不可耐地問他:“什么時候跟虹霖對線?” 對線……指的是直面虹霖的挑釁嗎? 江峭上推一下眼鏡,若有所思回她:“也許他很快就會主動找上來?!?/br> “ok!讓我去準備準備,你先回自己房間等我。”她踮起腳,兩手握住江峭的肩膀囑咐道,然后飛快地跑進她的套房里。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準備”,江峭還是聽話地先回了自己房間,將房門虛掩,以便她一會兒進來。 他隨身坐在椅子上,微微合目,思考虹霖在酒店賬目里搜刮油水的大致數(shù)目。 沒兩分鐘,一陣風從門口處掀過來,惹得他睜開雙眼。 盛欲站定在門口,上衣沒換,低腰超短皮裙下,黑色漁網(wǎng)絲襪自盈軟細腰向下勒束纖修長腿,腳上蹬了雙黑漆皮紅底尖頭細高跟,更襯拉得身段高挑,艷麗又颯爽。 第一次見這種性感裝束的盛欲,江峭的喉頭忽然哽了一瞬:“你……為什么穿成這樣?” “是不是有點怪?” 盛欲踩著高跟腳下不穩(wěn),晃悠悠走進來,毫不客氣地靠坐在辦公桌前,一下子湊近沙發(fā)椅上的江峭,手掌箍起他的下頜,彎下腰抵近他,說, “別管那么多了,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做什么?” 江峭問她,有意或無意地,后退了下身子。 盛欲不得已腰身下榻,跟隨他貌似反抗的動作更加湊近他,一手仍捏著他下巴,另一手抬起,無名指在自己唇上來回摩擦兩下,看了眼指腹上的口紅,問他:“你告訴我,虹霖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欺負你?” 男人稀微瞇起眼睛,雖然沒懂她這么問的意圖是什么,可抬指上推銀絲眼鏡的動作,充分透露了他深淵般的心思,他回答:“是?!?/br> 可惜盛欲完全不懂動作語言,沉浸在自己的計劃里:“想不想報復他?” “比如?”江峭笑問。 “比如,今晚狠狠羞辱一頓那個老男人?!?/br> “那么我們,應該怎么做呢?”他虛心請教。 “噓,秘密?!笔⒂谒角柏Q起食指,嘴角揚起,對視上他的雙眸,笑得狡黠又壞意,“只需要你,臨場發(fā)揮配合我?!?/br> 話說完,盛欲抬起他的下頜,視線從他的眸眼滑過他鋒利直挺的鼻骨,一點點挪移下來,停在他削薄色淡的雙唇。略頓了半拍,她將沾染口紅的無名指按壓在他唇上,稍稍用力,卻一時僵在那里。 他的唇溫微燙,觸感比想象中柔軟。 反倒襯得她指尖溫度冷涼。盛欲回過神,接下來動作帶著明顯初次這樣做的青澀與生硬,指腹與他唇rou輕輕貼觸,小力擠壓,感受他的唇紋在她沒什么章法的反復蹭磨下暈染紅色,走勢濕潤,愈漸升溫。 指下是他薄紅欲色的唇瓣。 指背有他呼吸發(fā)沉的鼻息。 女孩纖弱冰涼的指節(jié)被上下熏灼炙烤,越發(fā)變暖,他鼻唇的氣息敷染在她的手指上,堆積起勝似電流蟄伏的麻痹感,會滋生酥癢,令她忍不住指尖蜷縮了下。 在更多詭異的古怪感受襲來之前,盛欲加快手中的動作,指腹拖拽出殷紅痕跡,胡亂涂抹在他唇角臉側(cè),又多次在自己唇上取抹口紅,分別暈涂在他頜骨與修白頸側(cè),同樣的動作被她不厭其煩地重復。 虹霖趕到的時間非常恰好。 沒有完全閉合的房門讓他腳步停止一瞬,透過虛掩半遮的門縫,足以意外清晰窺伺室內(nèi)的旖旎畫面。 江峭坐在辦公桌前的轉(zhuǎn)輪皮椅上,年輕女孩身材曲弧曼妙,單膝曲起半跪在他雙腿之間,一手撐在他頭側(cè)椅背上,另一手掌心朝上抬起他的下頜,折身湊抵上前,彼此鼻尖不過一指的距離。 女孩身上衣著藝術(shù)又性感。 緊身紅衣裸露半截腰肢,黑色皮短裙熱辣,高腰設(shè)計的漁網(wǎng)絲襪束勒白膩軟腰及裙下長腿。 細盈無骨的腰背,被男人單掌輕松攬握。 此時盛欲正說完話,想要起身。 卻被江峭更為敏捷地一把扯回,高跟鞋本就令她難以站穩(wěn),她險些跌坐在他大腿上。 驚慌之余,羞憤更多,正欲撐起身問他什么意思,江峭卻在這時先她一步抬手,將她臉側(cè)發(fā)絲別去耳后,薄唇探近在她耳側(cè),低聲警醒她: “虹霖,他來了?!?/br> “沒有準備時間,也沒有中場休息?!?/br> 江峭瞟了眼門口,淺淺輕笑一聲,低迷嗓音伏藏隱晦不明地深意,問她,“看來我們只好選擇,用親密畫面來開場了?!?/br> 離得太近了。 盛欲瞬間“騰”地燒紅臉,本能想要抽身退離,不料沒來得及后退之際,腰后倏然被男人腕骨施力往前一送,措不及防下差點親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