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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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江峭?” 男人略微凌亂的背頭,在額前絲縷垂下,眼角和下頜的淤痕深淺不一,添敷出些許戰(zhàn)損后凄敗的美。 手臂逐漸恢復知覺,江峭緩緩收回動作,撤身與她分留出一步的距離,與她對視。 舊式路燈微弱光斑,照不透他眼里深寂的陰翳。 “嗯。”他仿佛淺淺應答了她的呼喚,眉目著色淡漠,聲線清冷如許。 而后半句,徹底把盛欲劈傻在原地。 江峭眼中抽絲如月的寂涼,口吻坦誠,問她: “你是誰?” 作者有話說: 盛欲: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ok寶貝們快看,主人格他來了?。?/br> 另外23號之前咱們隔日更新哦,23號后日更,更新時間為上午,感謝追更愛你們!貼貼~~ 第5章 臨界點突破 ◎蜷起手指觸碰他◎ 舊巷尾幽暗狹長,褪卻霓彩流光,他們站在靜默里,剝離在酒吧街的聲色犬馬之外。 是光線太暗沒看清嗎? 還是……被打到腦袋,短暫失憶了? 她記得作為科研所所長的外公說過,人在突然遭受重創(chuàng)時,大腦可能會應激失憶。 總之,“先叫救護車。” 她看著江峭精彩紛呈的臉,抽了口涼氣。 她忍不住湊近了些。 看清他削薄嘴角浮現(xiàn)淤紫,高挺的鼻骨上橫亙劃痕,略略泛青。 有一行濕亮的血跡,正順沿額角破口淌下,洇濕眉峰,流經他棱角明晰的臉部骨相。 劃出鮮紅線痕,如血玉破碎在白山茶。 盛欲盯得凝了神,像是被蠱惑般抬起手,蜷起手指試圖觸碰那滴血跡。 卻倏然被扣緊手腕,“你是誰?” 江峭垂下薄密的睫毛,眼瞼充紅,視線侵灌冷調寒涼,沉默審視著盛欲,嗓音貫穿防備,再次重復: “你認識我么?” “這叫什么話?”盛欲歪頭睇著他,識趣地抽回手,說著掏出手機準備撥號, “北灣醫(yī)科大的高材生,擅長雕塑,整個瑯溪美院沒有不認識你的吧。” 他確實在半個月前剛被保送北灣醫(yī)科大。 雕塑也是一直在學的, 至于瑯溪美院? 江峭精準捕獲她話里的關鍵詞,腦海里來回搜尋,卻沒有找到任何一點相關的記憶信息。 只能皺眉壓下頭痛欲裂。 眼見他毫無頭緒依舊茫然,仿若大夢初醒后的恍惚游離,盛欲輕輕皺眉看著他,提議:“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再說?!?/br> “不用。我學醫(yī),知道他們刻意避開了要害。”江峭很快回絕。 “但如果有內傷不一定立刻表現(xiàn)出來,尤其是頭部……” “我說,不用。” 盛欲的勸阻未說完,就被他截住話頭。 縱然此刻的他氣度郁沉孤僻,語氣冷淡卻誠懇,不似白天那般含諷帶刺的浪痞相。 他的話恰巧提醒了盛欲,施暴那伙人怎么看都像是有備而來,外表光鮮亮麗的江峭,也會惹上仇家? 難不成是欠錢不還,被催債的找上門了? 盛欲沒往深里打探,又問:“剛剛說報警是嚇唬他們的,你看現(xiàn)在要不要報個警?” “這里沒監(jiān)控,沒有確切證據(jù)也很難定性,別浪費警力了?!?/br> 黑暗里,江峭沒注意女孩眼神里的探究,倒像是真的在為報警后的案件考慮。 憑他那番輕狂的脾性,竟然會這樣耐心跟她講話? 盛欲心里覺得奇怪。 “……” “……” 氣氛詭異地沉默下來。 江峭還在試圖搜尋記憶,盛欲抓了抓頭發(fā),雙手環(huán)胸看著他為難起來。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個人行動都難,不能把他丟下??砂阉麕У骄蹠?,會不會嚇到大家? ——“盛姐?江神?!” 巷子口驀地一束手機電筒光打照進來,一身短t五分褲配球鞋的宋睿傻傻站在那里。 盛欲和江峭同時朝他看去。 “你怎么在這?!?“你們怎么在這?” 盛欲和宋睿同時發(fā)問。 “我這不剛從學生會匯報完嘛,想著抄個近路,誰知道巷子這么繞,我又不常來酒吧街,就迷路嘍?!?/br> 宋睿說著走進來,臉上逐漸笑嘻嘻, “倒是你們在這私會,被我撞見好事了吧?”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笔⒂o了他一腳。 宋睿不滿,“你早說江神也來聚會,我還管學生會個屁的了,我直接炸開十條街抵達現(xiàn)場。” “你叫他什么?”盛欲鄙夷道。 江……神? 不做人了? 天知道晚上收攤那會兒,莫名發(fā)現(xiàn)江峭的報名表時,宋睿有多激動,就說這人眼熟嘛! 還得是盛姐,別人絞盡腦汁想拉攏這位“神級人物”,盛姐早就神鬼不知地把人拿下了。 宋睿越想越興奮,扭頭滿臉堆笑迎上江峭:“江神晚上好,我是【異方繪社】副社長宋睿,認識您真是太榮幸……臥槽??!” 看清江神俊美臉龐上繽紛的傷痕,還伴著一道血跡輕淌,宋睿嚇了一大蹦。 “怎么傷成這樣?你打的?!”他下意識看向盛欲。 雖說盛姐暴躁叛逆,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這樣吧? 盛欲皮笑rou不笑:“對,你想要同款傷口嗎?” 宋?;剡^神來,瑟縮地搖搖頭。 在兩人不斷交談之外,江峭微微脫了力,背靠磚墻站在旁邊,默聲不發(fā)一言。 挑抹了下額xue處的粘稠血液,低頭,輕捻指尖。 凝定在指腹上暈開的紅色,他稍稍出神,大腦傳來空白卡頓的訊號。 從他們的話中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都認識他,但這兩個人的姓名,自己和他們的關系怎么樣,江峭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離開北灣,為什么來到瑯溪。 他只記得,自己今年十六歲。 昏迷前,他正在父親的私人實驗室里, 自殺。 “到底怎么回事啊,江神?”宋睿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臉凝重。 盛欲看見斜靠在墻邊的男人,有些力倦神疲,燈影搖蕩的某個瞬間,在他欣長影子里投落稀微頹唐的落寞。 這抿唇不語的模樣,大抵是今晚挨打,自尊心受傷掛不住面子,又不想被人發(fā)覺狼狽才裝不認識。 盛欲思來想去,朝宋睿用力眨了眨眼。 宋睿停頓一會兒,心領神會,沒有再深究:“江神沒大事就好,處理下傷口,我們一起去慶功聚會,” 她這個社長還沒同意呢! 盛欲張口就要反駁。 “可是,” 先響起的是江峭的聲音。許久高冷的他終于淡淡表態(tài), “我還未成年,不能喝酒?!?/br> …… 一陣颼涼夜風襲來,吹干了沉默。 “啊哈、哈哈哈。當然啦,喝酒多傷身啊,二十幾歲的未成年當然不能喝酒了。” 宋睿以為江峭在說冷笑話拒絕,連忙接上話茬。 二十幾歲? 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