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幕仁義/知恩要圖報,道上混更要講規(guī)
寫這章的時候總想起以前看的一篇yhm寫的銀時 高杉的黑道paro(兩個人上門找女主催債…… // 度過充實而短暫的新年假期后,你在警視廳的工作依舊忙碌。這邊真選組剛端掉一個新的攘夷團伙,那邊見回組又破獲一樁針對幕府官員的暗殺計劃,兩大警察組織就像在相互競爭沖業(yè)績,每天都有大大小小處理不完的事件,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跨越寒冬來到初春。 枝頭的櫻花剛冒出新芽,連日以來氣候都十分陰沉潮濕,令你感覺有些精神不振。這天早上剛從松平警長那領(lǐng)了新的出差任務(wù)回到辦公桌,還沒來得及著手準備,卻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有兩個孩子急著要見你。 你只得暫時擱置手頭的事下樓會客,發(fā)現(xiàn)來訪者竟是新八和神樂。 注意到兩人的臉上寫滿惶恐與焦慮,皆是一副無助到魂不守舍的模樣,你立刻迎上去詢問是怎么回事。 “枝川小姐,不好意思在你上班的時候來打擾,但我們現(xiàn)在的確是走投無路了……”新八苦喪垂著雙眼,率先向你解釋,“事情是這樣,我們前幾天接了件委托,但那天之后阿銀就莫名其妙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過?!?/br> 神樂這時也湊到你面前,接他的話說:“我們已經(jīng)到處問過,但誰都說沒有看見他阿魯!” “現(xiàn)在就剩枝川小姐這里了,請問阿銀他……?”新八重拾希望抬眼望向你,想從你口中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可你只能搖頭否認,很快打消了他的念想:“我這幾天也沒有見過他?!?/br> “看來我們只能報案了嗎,新八?”眼見最后一絲可能被排除,神樂憂心忡忡蹙起眉頭,“難道說小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新八扶了扶眼鏡重重嘆一口氣,似是陷入兩難沉默不語。 敏銳察覺兩人言辭間的異樣,你一面把他們往大門外推一面追問:“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具體是什么委托呢?詳細跟我說說看?!?/br> …… 根據(jù)新八與神樂的描述,萬事屋本是承接了一個名為“魔死呂威組”的黑道組織老大愚藏的委托,幫助他喊回已經(jīng)在倉庫里家里蹲了五年的獨子郁藏,因為他身患重疾命不久矣,臨死前想見兒子最后一面。 就在他們想盡各種辦法勸兒子出門時,老父親突然病發(fā)倒下。銀時讓他倆跟去醫(yī)院照看,自己則繼續(xù)留在組里說服郁藏。可是當(dāng)晚愚藏病逝以后銀時離奇失蹤,直到今日組里舉辦葬禮也沒回來。 由于這一帶黑道組織的成員都是微笑酒館的??停阋郧霸犨^不少關(guān)于“魔死呂威組”以及他們少當(dāng)家中村京次郎的流言。有人說郁藏與父親不合早就離家出走了,也有人說是京次郎為了上位偷偷殺死了郁藏。 “他們一定是隱瞞了什么,郁藏與銀時的消失都很可疑,我們必須去組里搜集線索?!?/br> ——萬一銀時那天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什么被京次郎當(dāng)場做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對新八和神樂講出自己的看法,腦內(nèi)卻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設(shè)想。 即便相信以銀時的實力不會輕易遭人暗算,但他已失蹤數(shù)日的事實成為久久盤旋于心底揮之不去的陰霾,開始替他的安危擔(dān)憂。 // 抵達“魔死呂威組”的門前,你出示證件表明來意,假裝自己是接到報案前來調(diào)查的警察,才得以面見剛剛結(jié)束葬禮的少當(dāng)家。 雖說警察與黑道在身份上涇渭分明向來不對付,但在如今這個混亂的時代,有時候警察辦案都需要黑道幫襯,用在抓攘夷份子的精力都比用在懲治黑道的要多,雙方不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敵對關(guān)系,而是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比起他兇神惡煞的手下們,京次郎俊秀的外表與有禮的言行都像不屬于這里,不僅沒有因為兩個小鬼帶著警察上門要人而發(fā)火,還好脾氣地將你們請進他的會客室相談。 這并非你第一次和黑道打交道,過去四處云游尋仇時作為外來者,免不了與各地的地頭蛇們產(chǎn)生來往,或是找他們打聽消息,又或是目標就在組織當(dāng)中而起沖突,自然是對他們所謂的“道上規(guī)矩”一清二楚。 會客室的室內(nèi)陳設(shè)與普通黑道差異不大。壁櫥里擺滿名貴的青花瓷器,墻上懸掛寫有「義心」書法的掛軸,以及墻角穩(wěn)坐一尊等身大的武士雕像,唯獨有一件不那么尋常的物品引起你的注意—— 你走到窗邊的矮柜前蹲下,仔細端詳上面相框里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眉開眼笑的中年男人摟著兩個小男孩,你推測他們就是剛剛?cè)ナ赖挠薏嘏c小時候的京次郎與郁藏。盡管年代久遠,照片的狀態(tài)依然頗為完好,像是被所有者一直悉心保存下來。 這時,相框的玻璃上反射出另一個穿著黑色喪服的人影。 “你們究竟有什么事需要再三找我確認呢?”京次郎站在你身后,語氣冷淡,“坂田先生那天一聽說組長去世就馬上回去了,因為委托人死亡而終止工作,這不是很正常嗎?” “阿銀才不會因為這種事就扔下委托不管!”新八急忙反駁,“當(dāng)時組長那語氣,聽上去是真的要直面他兒子,所以阿銀才接下了這委托……應(yīng)該是這樣的!” “你們還真是信任那個男人啊?!本┐卫刹恢每煞竦馗锌?。 “雖然他人生的絕大部分時間都歇著……”新八低下頭憂郁道。 “沒錯阿魯!雖然阿銀的身體基本由糖分和廢柴液體構(gòu)成,但他是不會中途丟下委托不管的!”神樂也附和著。 “我問個問題,那個男人,對你們而言是什么?”像是在確認什么一般,京次郎忽然問。 “跟家人一樣?!毙掳藞远ㄍ蛩?,不假思索答。 少當(dāng)家聞言輕笑一聲,視線落向矮柜上的相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家人嗎……?” “中村先生,坂田銀時已經(jīng)失蹤很多天,這件事本身就不對勁,在洗清嫌疑之前,還請你務(wù)必配合調(diào)查。”密切留意著他剛才的一舉一動,你耐心解釋,伸手指向照片中左邊的男孩,突然問了個看似與案情無關(guān)的問題,“請問這孩子是你嗎?” 他掃一眼照片承認:“是我?!?/br> “看來過去組長與你們的感情很好呢,為何后來會將親兒子逼迫到閉門不出?中間發(fā)生過什么事嗎?”你極其自然地刨根問底,一邊拿出筆記準備記錄。 “這與坂田先生的失蹤有什么關(guān)系?”京次郎微微皺眉,很是抗拒你的提問。 “既然如此,我就換個更相關(guān)的問題吧?!奔幢阒庇X那才是事件的關(guān)鍵,你卻沒有窮追不舍,起身面向他說,“能請你詳細講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嗎?組長被送往醫(yī)院以后,坂田先生具體做了什么,又對你說了些什么?” ——證人描述現(xiàn)場情況的時候,作為警察必須問得十分仔細,一旦發(fā)現(xiàn)存在前后不一致,那就有懷疑的價值。 “他還能做什么?當(dāng)然是得知組長去世后馬上回去了啊。”京次郎明顯是拉下臉不悅道,“我之前都跟你們講過一遍了,同樣的話不會再講第三次?!?/br> 你輕輕搖了搖頭,用筆在本子上畫出一條時間軸給他看,繼續(xù)施壓問:“按照您的說法,組長的去世時間是當(dāng)晚。可新八剛才也說過,他不是那種會隨隨便便放棄委托的人。那么在組長被送往醫(yī)院到去世消息傳來的這段時間里,你們兩人間究竟發(fā)生過什么呢?” 對上你無比較真的眼神,京次郎沉默回憶一番后不情愿地吐露:“他在倉庫外一直堅持勸說少主到天黑,但少主還是不肯出來,我就請他吃了頓晚飯,還一起喝了點酒……然后我收到組長去世的消息,他得知后就說要放棄這份委托,自己回去了?!?/br> 乍一聽還挺像那么回事,但你警覺捕捉到他在說后半句時目光開始飄忽,立刻判斷這其實是半真半假的謊話。 但礙于沒有掌握實質(zhì)證據(jù),你也暫時拿他毫無辦法。 “我明白了,調(diào)查就到此為止吧?!蹦銢]打算戳破他的謊言,合上筆記本準備告別,“很抱歉在這種不合適的時候登門叨擾,請節(jié)哀順變,中村先生?!?/br> “沒事,希望你們能早日找到坂田先生?!本┐卫深h首道。 “怎么會這樣……”見連你也問不出什么,新八陷入絕望,與神樂苦惱地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走吧?!蹦戕D(zhuǎn)過身,淡淡對他們規(guī)勸道,“總能有辦法的,要相信銀時?!?/br> 兩個小鬼聽話點點頭,起身跟在你身邊準備離開。 “我送你們出去?!本┐卫芍鲃幼哌^去打開會客室的門。 但等在室外迎接你們四人的,是一群全副武裝的黑道—— “怎么回事?!你們這是想殺人滅口嗎!”風(fēng)云突變的陣仗令新八毫無防備,驚訝大喊。 神樂反應(yīng)最快,立即橫舉起傘擋在你們面前。 院子里黑道的人數(shù)遠遠超過了一個組的規(guī)模,你先是面露疑惑,但瞥一眼身旁男人沉肅的表情后便立即弄清了形勢。 京次郎在道上本就有弒子篡位的壞名聲,又是個非親生的外來者,恐怕整個里界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魔死呂威組”交給他。如今他把事情鬧得驚動警察上門,各個組緊急在此集結(jié),想必是要把他就地處理掉,快刀斬亂麻。 “中村先生,看來是我的出現(xiàn)驚動了那些正覬覦下一任組長位置的人呢。”將手握上劍柄,你做好隨時拔刀戰(zhàn)斗的準備。 “他們早就想要我的命,現(xiàn)在組長去世,這里已經(jīng)沒有我的容身之所了。”京次郎無畏上前一步,抬手將你攔在身后,“繼任者的斗爭與你們無關(guān),帶上兩個小鬼快點逃命吧,枝川小姐?!?/br> “別開玩笑了,難道你想一個人就這樣白白送命?”你毫不退讓,眸光變得更加凌厲。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們說實話吧……其實郁藏早就被我殺了,倉庫里的人是我花錢雇來假扮的,但那天晚上坂田先生強行闖進去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我就在他身上開了幾個窟窿,把尸體扔進了河里。” “你說什么?!”新八和神樂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你默不作聲審視著他說這番話時的模樣,內(nèi)心雖同樣閃過一絲慌亂,但深呼吸一口氣后,將想要立即抽刀捅向?qū)Ψ降臎_動給強壓下去,恢復(fù)了鎮(zhèn)定。 “那個男人對你們是家人一般的存在吧?是我欠你們一條命,比起被他們干掉,還是讓你們干掉更能讓他的靈魂得到安息,所以動手吧?!?/br> 京次郎坦然對你張開雙臂,擺出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 “中村,都這時候了你才想著以命換命裝好漢?”這時,那邊領(lǐng)頭的一名黑道對你們喊話,“警察小姐,帶著你的人趕緊滾出去,那家伙是我們的獵物!普通人就別來插手黑道的世界,不會有好下場的!” “阿景姐,我們該怎么辦阿魯?”神樂不知所措地問。 “普通人?”你左右看看京次郎與那群黑道,握著劍柄的右手緊了緊,不屑嗤笑,“中村先生,作為警察我也要給你一句忠告——別想在警察面前撒謊!” 京次郎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下一秒,你便用刀柄一擊敲暈了他,單手將人整個從地上撈起跳上屋頂。 “新八、神樂,我們走!” 雖然不知你想做什么,神樂也迅速理解了狀況,背起新八從屋頂躥上圍墻后一頭鉆進外面的小巷,與你一起安然無恙逃出生天。 // 京次郎在萬事屋的沙發(fā)上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你正坐在他對面,便慢慢爬起坐直,未及開口,一杯熱茶被新八放上了桌。 “歡迎光臨萬事屋,中村先生。”你懷抱雙臂端坐著,就好像是這里的主人一般,不打算再與他繼續(xù)客套,開門見山地問,“你有什么委托嗎?” “委托?”剛醒過來腦子還不太靈活,他懵懵懂懂疑惑道,轉(zhuǎn)頭看向立在一旁同樣是滿臉嚴肅的新八與神樂,“為什么我要委托你們?” “因為你的表演技術(shù)爛到家了?!蹦銉A過身子,將茶杯朝前推了推,“你之前對我們說謊了,其實郁藏不是你殺的,對嗎?” 不知自己是何時被看穿的,他吃驚直愣愣望著你,沒有做聲,但眼中新添幾份敬畏。 “中村先生,事實到底是怎樣的,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說了嗎?”新八開口詢問。 “等一下,你們不是要找坂田先生嗎?我之前的確打傷了他,他現(xiàn)在生死未卜,為什么你們還要這樣不計前嫌來幫我?”京次郎從未遇見如此固執(zhí)的人,感覺愈發(fā)搞不懂了。 “他不會放著未完成的委托不管,我們也有義務(wù)替他把這份工作完成好,這就是萬事屋?!蹦憷潇o對他解釋,“而且,我們都相信他不可能就那樣死掉,既然他一直不出現(xiàn),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處理。所以,可以請你從頭開始,重新給我們講講你的故事嗎?” …… 京次郎幼年流落街頭時,被愚藏撿到并收養(yǎng),從此成為他兒子郁藏忠心耿耿的護衛(wèi),深受愚藏喜愛,他左眼上的疤也是為保護郁藏留下來的。郁藏生性膽怯,一點也不喜歡黑道的世界,反而向往成為一名和服設(shè)計師。可愚藏一心想帶回兒子,找人去和服店鬧事,導(dǎo)致郁藏被解雇。父子間因此爆發(fā)激烈沖突,郁藏一個人跑進倉庫上吊自殺,隨后尸體被追來的京次郎發(fā)現(xiàn)。為保護父子在道上的名聲,京次郎偷偷掩埋了尸體,對手下們宣稱是自己殺死了郁藏,并雇人將郁藏偽裝成家里蹲。 萬事屋接受委托的當(dāng)晚,銀時強行闖入倉庫意外發(fā)現(xiàn)了京次郎的秘密,遭到他與手下們的圍攻,身受重傷掉進河里,他們卻沒能再從河中撈到他,自此神秘消失。 失去所有要保護的人,京次郎本想永遠守住這個秘密,一人擔(dān)下所有罪孽將它帶進墳?zāi)?,如果沒有遇見你們,他恐怕早已孤獨地死去。 但你們一致認為不能讓他繼續(xù)背負莫須有的惡名活下去,即便不被大家接受成為組織的繼承人,也要采取行動避免整個黑道界日后再來找他麻煩。 …… “魔死呂威組”舉辦繼承大會的當(dāng)天,所有同盟黑道組織的干部都會來參加,這是令真相大白的最好時機。計劃進行得很順利,你們一路保護京次郎偷偷潛入會場后,卻發(fā)現(xiàn)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比你們早到一步—— 前來赴會的人們紛紛昏迷倒在地上,坂田銀時站在大廳中央,抬手對你們愉快打了個招呼。 面對新八與神樂的驚呼,他卻相當(dāng)輕松地朝京次郎走近:“喲,好久不見~真無情啊,有派對怎么不叫上我?” 洞爺湖隨即兇狠朝京次郎的臉上一記招呼,將人朝門外的方向擊飛。 即便有機會阻止,你也沒打算出手,這兩人之間有過節(jié)還未清算,按照道上規(guī)矩當(dāng)然是要以牙還牙。 “之前你送了我份大禮,我本來想今天在這里統(tǒng)統(tǒng)還給你。”銀時的眼里仍有怒氣蓄集,咬著牙惡狠狠道,“但你跑去哪了?怎么會跟她們在一起?” 新八和神樂趕忙去扶起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京次郎,關(guān)切詢問他的傷情。 銀時見勢一愣,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顯然不知道自己消失的這幾天里發(fā)生過什么事,銳利的雙眸瞟向你遞來疑問。 見他挨了槍子人都沒事,打人還這么有力氣,你這些天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暗自松了口氣開始替幾人打圓場:“銀時,這件事說來話長,但京次郎已經(jīng)全都對我們坦白過了。他隱瞞了郁藏自殺的事實,我們今天帶他來,是想讓這些人知道真相……但如今看來,似乎也沒有那個必要了?!?/br> “他們都是我們同盟組織的干部,你下手可真狠啊,幸好你不是黑道。”京次郎笑著站起身調(diào)侃,“這樣一來,我們不可能活著回去了?!?/br> “什么啊,原來這小子都跟你們說過了嗎?”看起來是早已知曉那個真相,銀時不在意揉了揉肩膀,收起洞爺湖舒展筋骨,一把拉起他朝廳外走去,“那么事情就好辦了。” “要去做什么?”京次郎奇怪地問。 “當(dāng)然是去給你家老爺子一個交代,怎么可以輕易在這種地方死掉?你我這種不法之徒,把自己的仁義搞丟就完蛋了。你如果真把老爺子當(dāng)你老爸,如果真惦記著老爺子,就活下來,拿朵俗氣的花,去給他掃墓??!” …… 你們互相掩護突破黑道們的重圍趕往墓地,事件最終以京次郎跪在組長的墓前吐露實情完成懺悔而結(jié)束,真相雖未得到揭露,好在困住他多年的心結(jié)已經(jīng)解開,不會再尋死路。只是得罪了太多道上的人,他沒法繼續(xù)在江戶再待下去。你想起曾在靜岡交好過的一家黑道,便給那位充滿俠義心腸的首領(lǐng)寫了封信讓京次郎帶去,懇請他收留這位無家可歸的忠誠狛犬。 // 翌日,萬事屋。 “我都說了沒事的……嘶,好疼好疼好疼!” “這傷勢還敢說沒事?難不成還想再挨幾槍?” 新八和神樂坐在客廳聽著從臥室內(nèi)傳來的陣陣哀嚎聲,淡定各自啃起零食看早間新聞,表示已經(jīng)見怪不怪。 費力給銀時上完藥又換好繃帶,你不忘撒氣般按了下他的傷處低聲抱怨:“真是的,下次可別這么獨自逞英雄玩失蹤了,你都沒看到他倆有多擔(dān)心你。” “知道了……”昨日掃墓時淋過雨,他嗓音沙啞沒什么精神,剛睡醒的亂糟糟銀發(fā)腦袋不知足地貼在你胸前蹭來蹭去,即便理療結(jié)束,攬著你腰后的手臂也沒有要放松的跡象,反而越纏越緊。 “快放手,我該去上班了?!蹦阕旖且欢?,感知到這小子委屈之余大概又開始犯分離前焦慮,于是放柔語氣揉揉他的卷毛,好聲好氣安慰,“明早會再來一趟的,但下午開始要去京都出差,三天后才能回?!?/br> “和誰去?”他迅速抬起頭,敏銳直指要害地發(fā)問。 糾結(jié)片刻,你最后決定講實話:“土方十四郎?!?/br> “我可以一起去嗎?不對,為什么偏偏是和那家伙?總感覺會出什么事真的不考慮換個人選嗎……” “你的問題也太多了?!蹦阃崎_他把人塞回被窩里,無奈打斷那延綿不絕的碎碎念,“這是上面的安排,只是個每年例行的護送任務(wù),今年真選組輪到我和他了而已?!?/br> “……” “你這傷還經(jīng)不起劇烈運動,注意多休息,照顧好自己?!?/br> 見這個大男人徹底垮下臉一副可憐兮兮的蔫茄子樣,你心生憐憫,臨走前主動彎下腰親吻他發(fā)熱的臉頰。 一個吻比什么都奏效,他終于肯接受現(xiàn)實,拉上被子乖乖點了點頭。 “明天見。”總算安頓好一個大麻煩,你放心對他擺擺手,合上臥室的門。 待你離開萬事屋,神樂翹起二郎腿望向天花板,嘴里叼著醋昆布懶洋洋地問:“阿八,阿景姐什么時候能來把小銀娶走???” “我怎么知道啊喂!”新八汗顏,推了推眼鏡小聲吐槽,“而且咱們家真有那條件高攀么?會不會被人說閑話?” “也對啊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