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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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川心底的那團(tuán)火已經(jīng)徹底燒了起來,不止是溫煜景曖昧的話語,柳西京那怔楞的模樣都讓他越發(fā)心寒。他被突如其來的恐懼與怒氣亂了心神,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將自己的情緒敗露給了敵人。 “溫煜景你到底想做什么!” 趙子川胸口大幅起伏,眼中射出魄人的狠厲,咬牙切齒。 “看來趙先生費(fèi)盡心思……也不過如此?!?/br> 溫煜景仍然cao著不溫不熱的口吻諷刺,臉上皮笑rou不笑,眼里卻是不容挑釁。 是啊,哪怕言語上再天花亂墜,也比不過‘男朋友’這個身份更有說服力。此時(shí)任何職業(yè)上得技能都無法幫到趙子川,他早已錯過了最佳的反擊時(shí)機(jī),現(xiàn)在也只能任人戲耍。 終其原因,是因?yàn)樗_實(shí)得不到柳西京的心。 可話說回來,還是膽小罷了,他一直不肯承認(rèn),即便自己在法庭上如何大刀闊斧,面對她也只是選擇謹(jǐn)小慎微的陪伴左右,他怕稍有差池,連朋友這個位置也會一并丟掉。 六年前是,六年后也并無任何差別。 看著對面幾欲爆發(fā)的男人,溫煜景輕笑出聲,滿眼的輕蔑與嘲諷,還有什么已經(jīng)沒有必要去深究,因?yàn)榇藭r(shí)的他再也不會像六年前那樣軟弱無能。 “我沒有惡意,不過是想和老同學(xué),聚一聚。” 為了顯得真誠,溫煜景率先松了手,話雖然是對趙子川說的,可眼睛卻垂落在柳西京的身上。 柳西京有些發(fā)蒙,她既不想惹溫煜景不快,也不想陷入他們莫名其妙的譏諷當(dāng)中?,F(xiàn)在她只想離開,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掙扎開另一邊的束縛,低著頭不想理會他們。 “我先走了。” 不等趙子川反應(yīng),柳西京逃似的快步離開,空余他伸出的手握住一片虛無。 他回頭瞪著溫煜景,只見那人像無事發(fā)生似的雙手插兜,微仰著頭垂眸看他,眼里全是挑釁。 等趙子川追出去時(shí)早不見了柳西京的人影,他一邊上車一邊打電話,終是沒有應(yīng)答。 人來人往,他有一種丟失了至寶的悵然。 柳西京打了車快速回到了家中,她咬著手指在客廳來回走動,腦子里一直重現(xiàn)著剛才那對璧人相談甚歡的場景。 想到之前宴會上張紫然的那些話她就愈發(fā)冷靜不下來,在別人面前還可以裝一裝,真碰到了正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會不知所措的亂了方寸。 他們是一起回來的,看樣子兩人還十分默契。她知道的,就算溫煜景看起來再怎么溫和好相處,待人接物都十分有界限。 剛才周望舒那么自然的觸碰他,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溫煜景已經(jīng)默許,并且習(xí)慣了別人進(jìn)入自己的領(lǐng)域。 憑什么? 這六年來她沒有一天是好過的,單單兩年而已,他就能如此輕易地和別人在一起,那曾經(jīng)他的那些誓言又算什么? 一想到溫煜景會和其他人在床上熱烈翻滾,用柔軟的唇親吻別人任何一個部位,將他對她的熱情與瘋狂全數(shù)復(fù)制在那個人身上,她就抑制不住的想要尖叫和破壞。 可喉嚨就像被壓著千斤的巨石,壓得她變成了一個突然失聲的啞巴。 憤怒和嫉妒無法宣泄,柳西京開始渾身顫抖。靜靜擺放在茶幾上花瓶突然變得礙眼,她幾步?jīng)_上去狠狠揮手,脆裂聲立刻四散在整個房間內(nèi),連有人開門她都沒察覺。 望著門口站著的人,她突然就靜了下來,上一秒突然的暴怒與無從查詢的情緒都有了源頭。 對,是她拋棄了他,她恨自己,卻又無法擺脫命運(yùn)的作弄。 那天溫煜景無助的身影與痛苦的哀求,像海水倒灌似的將她拍的暈頭轉(zhuǎn)向。明明是她先放手的,又憑什么拉著別人和她一樣沉淪呢。 一切都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釋,像是一顆鎮(zhèn)靜藥,柳西京從怨恨與自責(zé)的旋渦中掙扎出來,最終恢復(fù)了平靜。 溫煜景站在門口,瞄了眼地上的殘骸與赤腳站立的柳西京,輕聲道。 “只是試了下,沒想到就開了?!?/br> 家里的一切都與溫煜景走后無異,門鎖密碼也一樣。 終究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上次他來的時(shí)候,她搶先一步開了門為的就是不想面對這些解釋不清的細(xì)枝末節(jié),沒想到還是沒躲過。 柳西京不知道如何解釋周邊的狼藉,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門口的人,仿佛要看穿個窟窿。 溫煜景向前踏了一步,被趙子川隨手放在門邊的食材像感應(yīng)一般倒了下來。他循聲低頭,輕易把它踢到一邊。 “有事嗎?” 終于回神的柳西京開始意識到不對,他們本不該有任何交集,而溫煜景卻一再出現(xiàn)在她的家里。 “沒什么,只是來拿回一樣?xùn)|西罷了?!?/br> 當(dāng)初溫煜景走后,和柳西京不對付的張姨帶著人來取過東西,只拿走了他帶回來的行李,其他的任由她處理。 她實(shí)在想不到還有什么東西,值得他親自跑兩趟。 “什么東西?”柳西京有些不知所措。 溫煜景并未回答她,徑自朝著畫室走去。他記得應(yīng)該是放在書架上的某處。 柳西京原本想任由他自己去找的,可一想有些地方被看到無法解釋,而他去的方向正好是畫室,終于不安的跟了上去。 進(jìn)入畫室時(shí),溫煜景正站在書桌旁看著桌案上的紙張,柳西京快速走過去將紙揉成一團(tuán),匆匆扔進(jìn)了垃圾桶。 “瞎寫的?!?/br> 溫煜景仍舊低著頭,似笑非笑,卻又未吱聲。 “你要找什么?” 溫煜景環(huán)胸,突然抬起頭盯著她瞧了起來,那眼神生生讓柳西京別過頭去。 “找到了?!?/br> 只見溫煜景拿起左手邊架在一旁的毛筆,是他送她的那支。 柳西京感覺心臟狠狠的顫了一下,差點(diǎn)站不住腳。她默不作聲的看著他手里的那支毛筆,眼里波動不已。 他要把它收回,在六年后。 而這是她在無數(shù)個難以入眠的日日夜夜里,唯一還能騙自己他還在身邊的念想。 溫煜景似是已達(dá)到目的不愿再停留,繞過書桌打算離開。 柳西京知道這樣的請求實(shí)屬無賴,可那種由心底延伸出的恐懼,正迅速抽空自己僅剩的氣力。 “等,等一下!” 走到門口的人停住了腳步。 她滿臉慌張,兩眼無神的盯著溫煜景手中那支毛筆,人就在她眼前,可似乎也抵不過那個死物。 —————————————————— 下一章下一章,我們先合理的走個劇情(聽我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