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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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經歷了那么多事,又接二連三做那些夢,他心里始終存有一個疙瘩。 出了折香宮,他沒有立即離開皇宮,轉道又去往閬園。 不知道為何心里總是放不下,明明余清窈已經不是自己最優(yōu)的選擇。 理智一直告訴他應當將那背信棄義的女人拋之腦后,可身子卻仿佛有一種得不到的空虛,再多的美人也填不滿他。 閬園外邊的禁軍都眼熟了他這位十天半月要來看上七八次的楚王殿下,連問都懶得再過問了,直接打開了門。 李睿也并沒有留心禁軍今日對他的格外寬松,抬步就走了進去。 雖然并不是每一次都能碰見余清窈,但只要想到她在這里面,他就好像不由自主會被吸引進去。 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那么令他滿意。 嘎吱嘎吱。 木軸碾壓的聲響從他的右手邊傳了過來。 像是搖椅轉動齒輪的聲響。 他余光瞥見海棠花樹下似是有人影,正慢慢轉過眼去,卻倏然被眼前的畫面刺了一下。 樹下的深色檀木躺椅上躺著兩個人。 李策手肘擱在扶臂上,手掌按在身上側靠在他胸膛的少女腰上,纖細的腰肢不過他掌寬,被他完完全全攏在手心,穩(wěn)穩(wěn)地護著。 正是余清窈與李策兩人。 余清窈睡著了。 臉上一片恬靜,卷翹的睫毛隨著均勻的呼吸起伏。 在她的腿上還盤著一只雪白的小貓,埋頭酣睡,只有豎起的耳尖露在外面,迎風招展。 入了夏,開了一整個春天的海棠花漸漸也敗落,風吹過,花瓣就仿佛下了一場纏綿的雨,落在她烏黑的發(fā)、青綠的裙上,就連白貓的身上也簪著幾朵。 若不是清楚睡在那里的是余清窈,趴在那兒的是他陰差陽錯會錯意買來的貓,這幅畫面可稱得上十分有意境且溫馨。 李策手里拿著一本書,不過他也并未在認真看書,此刻目光從書本的上方掠了過來。 遙遙與他對望上。 李??辞逅鄣椎男?。 那種冷冷、不含感情的笑。 也是威懾又不留情面地驅逐。 第59章 崛起 下午飽睡, 到晚上余清窈就徹底精神了。 躺在床帳里,睜大眼睛看著灑金帳頂,默默緬懷自己失去的睡意。 早知道下午就應當讓殿下早些喊她醒來, 不能由著她從白天睡到日落。 眼珠慢悠悠轉至眼角,余光就瞥見李策手上的那本書越翻越薄,眼看就沒剩下幾頁了。 她不由驚嘆。 難怪在東宮時他有一整殿的書籍, 這本足足有三指厚的書完全不夠他看。 這才短短幾日,他該不會都學會了吧? 想到他可能會對著那些圖自己研究,余清窈就覺得臉上一陣熱。 全然想不到是何等高人能幻想出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畫面。 或躺、或趴、或跪著,還有甚者直接是坐在桌子、窗臺上。 仿佛不拘小節(jié), 不分地點,甚至都不分時間。 也不知道如此高貴溫雅的秦王殿下看了會不會十分鄙夷這等粗鄙行為? “睡不著?” 饒是余清窈如何小心地偷看, 還是引起了李策的注意。 他移開手上的書, 溫柔的眸光轉了過來。 余清窈想要裝睡卻已經遲了。 四目相對, 皆能看見對方眼里的清醒。 “嗯……”余清窈懊惱不已,反省道:“許是今日下午睡得太多了?!?/br> “抱歉, 見你睡得實在是香, 不忍心叫你醒來?!崩畈邷芈暯忉尅?/br> 此事怎么說也該算到他頭上, 因為暖香玉軟在懷里, 他都不舍得讓她起來。 “不能怪殿下,都是我自己睡得太沉了,而且還一直都壓在殿下身上, 殿下會不會覺得被壓得難受?”余清窈瞟了眼李策的身子。 他背靠在引枕上,支起了一條腿撐著書。 柔軟服帖的銀白色寢衣貼在他寬闊的臂膀上,幾乎就能看穿寢衣下那具優(yōu)越的身形。 勁瘦有力, 頎長挺拔。 雖然他并非文弱書生, 但自己也非輕飄飄的鴻毛, 被壓了一個下午多少也會是一種負擔。 余清窈擔憂地輕蹙了秀眉,明亮的杏眼上下掃視他。 “若是不舒服,我會叫你起來?!崩畈咭矝]說自己能承受,更沒夸她身子輕盈,而是十分誠實地給出她這樣一句讓人信服的話。 他不是會‘忍辱負重’的人,肯定也不會委屈自己。 余清窈聽了心里就舒坦了許多。 就像是自己早晨險些壓到他的榫,他不也馬上就叫自己起身了嗎? 不過余清窈還是有別的擔心。 她聽說若是長時間擠壓,可能會留下一些隱患,“殿下身子可有不適?” “不適?”李策未能明白她的擔憂之處。 余清窈苦于自己學識不夠,絞盡腦汁才想到兩點:“就是血行不暢,淤塞不通之類的?” 李策聞言放下書,手肘撐著身旁,側過臉來,溫聲道:“這倒是不知道?!?/br> 不是有或者沒有,而是不知道。 自己的身體,秦王殿下怎會不知道呢? 余清窈緊張地從被子里用手肘撐起上身,烏黑的長發(fā)從她的肩頭往兩側滑落,襯得她雪白的小臉精致動人,靈動的眸子還從上往下不住打量,似是想憑rou眼看出端倪,“怎么會……” 李策慵懶的嗓音配上他輕松舒緩的神情,仿佛就像是一只大尾巴貓,伸出勾人的小爪子,輕輕扯著她的衣角。 “不如你過來親親我,檢查一下?” 余清窈迷惑不解。 親吻能檢查出氣血不暢? 果然讀過書的人就是懂的多,余清窈敬佩而虔誠地湊過去在他唇上飛過啄下一吻。 柔軟的唇瓣像是新鮮多汁的荔枝rou一樣,軟軟彈彈。 李策笑著抿了抿唇,沒等余清窈重新縮回身子就叫住了她,“這樣不夠?!?/br> 余清窈心想果然不是那么簡單,她瞥了眼放在他手邊的書,虛心請教:“那要怎么才夠?” “像我對你吻的那樣。”李策稍張開唇,耐心地等待著她,“教過你的,可還記得?” 余清窈咋舌。 竟……要做到那種程度嗎? 雖然她很想打退堂鼓,但是面前李策已經擺出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樣子,實在太過誘人。 她舔了舔唇瓣,挪出身子,從那床石榴紋蠶絲被里慢慢鉆出來,就好像一只棄窩而逃的兔子,正邁出她兔生最危險且具挑戰(zhàn)性的一步。 李策將自己身上的薄被撐開,將這只離開自己溫暖被窩的兔子迎了進來,也是擔心她待會可能會出汗著涼。 被子蓋下來,這下他們徹底在一個被窩里了。 兩人面對面?zhèn)忍芍?/br> 近得余清窈直接能用目光仔細描繪李策那雙好看的鳳眼。 他的鳳眼內尖斜下,眼尾上翹,眼型狹長,弧度適宜,靜靜望人的時候有一種清貴的疏離感,可笑起來時卻分外溫柔,比荔枝還要讓人歡喜。 可以說李策的眼睛生得再完美不過,具備了威嚴和溫柔兩種不同的感覺。 余清窈手掌摸了過去,貼在他的胸膛上,啟開唇瓣含住他的下唇,像是抿著荔枝的汁水那般用了一點力,但也不至于蠻橫地擠破柔軟的唇瓣。 呼—— 呼吸逐漸糾纏在了一塊。 一些復雜的香氣,紛紛涌了上來。 余清窈能分出里頭有李策身上的松竹冷香,也有自己身上香膏的甜香。 還有一些她陌生的氣息,卻找不出可以形容的字,只知道這些香氣混在了一塊,讓她有些頭腦發(fā)暈。 舌尖輕觸了一下,像是禮貌地叩門,但是主人十分大方地直接敞開了自己的家,歡迎她進來。 像是求偶的蝴蝶,邀她共舞。 舞姿是纏綿的。 你進我退,你退我進,仿佛挨著就不應當再分離。 舞姿也是激烈的。 四壁被他們碰了一個遍,互相推擠,相互碰撞。 柔軟的口腔壁成了他們翻滾的溫床,分開的唇瓣藏不住的津液都順著抬高的下顎流了下來。 像是被榨干的荔枝,流出香甜的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