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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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窈太能了解陶延如今的謹(jǐn)慎小心了。 就像剛剛到金陵城的自己,只覺得周圍無人可信,又怎敢輕易把秘密說出。 即便是李策的人,余清窈也擔(dān)心陶延并不會全然信任。 如此想來,只有知藍(lán)是最合適的人選。 李策想了會,就答應(yīng)道:“這個法子也行,等查明他的下落是真的在余府,我會安排知藍(lán)出宮一趟,你也可以寫一封短信給她當(dāng)做信物?!?/br> 余清窈連連答應(yīng)。 如此壓在心頭上的一件大事就有了著落,她心里也輕松不少。 午后,受到邀請前來吃荔枝的李珵還額外帶著兩張嘴來了。 余清窈看著跟在他身后的裴院判以及華昌公主,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自己不記得自己有請這兩位。 李珵很愧疚,自己沒能甩掉身后兩個大尾巴。 “咳,四嫂對不起啊,收到消息的時候裴院判正在我宮里給我例行問診,我阿姐聽了也非要跟過來,所以……” “什么叫我非要!我不是怕你惹事嗎?”華昌公主強詞奪理。 “明明你就是看見裴院判要跟過來,才……的嘛!”李珵的聲音被華昌公主的眼神瞪著,一截截低下去。 余清窈回過神,對上裴院判無奈的眼神,連忙對李珵和華昌公主道:“額,沒關(guān)系,我們這里荔枝很多,還怕吃不完呢,正好裴院判和華昌公主來了,多一人多一分力,可以幫著多吃一些,要不然我總擔(dān)心容易放壞?!?/br> 華昌雖然是過來蹭吃荔枝的,但是身為公主的高傲還是讓她嘴巴沒有李珵?zāi)敲刺穑吡撕?,“秦王妃真的好福氣,本公主聽說齊貴妃那里都只有一筐荔枝,還為這事老不高興了!” 至于她們的生母淑妃拿到的就更少了,只有半筐,還眼巴巴在皇帝來的時候拿了出來,帝妃兩嘮嗑的時候就吃的七七八八了。 因為沒吃幾顆,李珵這才饞上了。 余清窈只知道荔枝是李策特意要來的賞賜,但沒想到會牽扯出背后那么多復(fù)雜的事。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想來李策要了這么多荔枝是得罪了不少人,早知道就不全收下了。 但如今說起來也晚了,該得罪也得罪完了,現(xiàn)在再要送回去,反更加討嫌。 余清窈讓知藍(lán)和春桃把洗好的荔枝端上來。 他們在海棠花樹下圍著一張桌子,除了新鮮的雪糯米外還有降火的菊花茶、幾樣時興的果脯糕點擺著,這氛圍很適合幾個好友閑聊。 只可惜湊得這一桌子人誰和誰都不太熟,話題就很難聊起來。 好在裴院判還能跟李策說上幾句話。 “臣聽說殿下最近對秦州很是關(guān)注,難不成是有意愿要請旨去藩地當(dāng)個閑散王爺了?” 李策手里剝著蘭花豆,一顆顆放進余清窈膝上的瓷碗里。 余清窈上午已經(jīng)吃夠了荔枝,現(xiàn)在只想吃點咸的,但是蘭花豆外殼很硬,她不喜歡吃,李策就把殼剝了,把里面炸得酥脆的rou給她。 叮叮咚咚的聲音很引人注意。 華昌公主和李珵頻頻抬頭看他們倆。 余清窈臉都微微泛紅。 李策在外人面前對她依然如此照顧,顯得他們兩好像夫妻感情很好。 “倒也不全是?!崩畈邲]徹底否定,只道:“前段時間收到奏報,秦州遇到幾十年不遇的大暴雨,堤壩不堪重負(fù),隨時有決口的危險,事先做好準(zhǔn)備,總好過以后發(fā)生不可挽救的后果?!?/br> “確實如此,你向來行事穩(wěn)重未雨綢繆,這一點我阿耶都??滟潯!迸嵩号新勓灾秉c頭,“所以殿下還在金陵城以及周邊大量收藥草,聘請名醫(yī),也是在擔(dān)心水災(zāi)過后會發(fā)生疫???” 自古水災(zāi)過后就是大旱,大旱之后就有疫病,一系列的打擊會讓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 “我雖沒有親自經(jīng)歷過,但是翻閱歷年的災(zāi)情,大多都是這樣的規(guī)律,早些準(zhǔn)備也免得日后被人鉗制,寸步難行。”李策看了眼余清窈空了的碗,用剝了幾顆放進去。 余清窈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小聲說謝謝。 裴知岐坐在對面,似是不見他們的膩歪,笑道:“若是你真的需要,屆時我也愿意前去秦州,能懸壺濟世可是我一直以來的理想?!?/br> “裴知岐你別太過!你可是太醫(yī),怎么能隨隨便便跑出金陵去!”華昌公主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要不是旁邊有李策,她都想拍桌而起。 李珵砸吧著嘴里的荔枝,嘀咕了一句:“阿姐,你管得比裴院判的阿耶還寬……” 華昌公主轉(zhuǎn)身就擰住李珵的耳朵,怒道:“你說什么?” “疼疼疼,阿姐我錯了!” 裴知岐看了一眼華昌公主,義正詞嚴(yán)說道:“大丈夫志在四方,理應(yīng)要趁著年輕多出去看看?!?/br> 華昌公主抿著紅唇,失望地垂下眼睛,委屈得險些要落淚了。 “……那你要我怎么辦?” 她都十六快十七了,再怎么撒嬌耍賴,父皇也不可能把她一直留下去,等了來年開春肯定就輪到商議她的婚事了。 余清窈瞅了瞅公主的神情,早知道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 現(xiàn)在看來分明就是華昌公主喜歡裴院判,卻一直都求之不得。 可見,這世上即便身為公主也不是所有事能夠如意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心事。 桌席上一時氣氛凝固起來。 李珵抓耳撓腮,小眼睛轉(zhuǎn)得飛起,但也想不到一句合適的話。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余清窈把手里的碗往華昌公主的方向挪了挪,“公主,吃蠶豆嗎?” 華昌公主抽了抽鼻子,蹙著眉頭挑眼看她。 多少覺得她是有些不可理喻。 這種時候還吃什么蠶豆。 余清窈眸光澄澈,毫無介懷從前她們的那些摩擦,執(zhí)著像她分享自己碗里——秦王殿下親手剝的怪味蠶豆。 “很好吃的?!?/br>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緒使然就讓華昌公主真的伸出了手,從她碗里拿走了兩片蠶豆。 放在嘴里咬得咔嚓響,仿佛把它們當(dāng)做某人狠狠地折磨。 李珵也湊過來,安慰起華昌公主。 “阿姐你也別急,我昨日去皇祖母宮里,聽見齊貴妃和皇祖母在商議要給大哥選王妃,以大哥的脾氣這件事肯定不會那么順利,所以皇祖母和父皇一時半會也顧不上你的?!?/br> 余清窈就坐在華昌公主的身邊,自然也聽見了李珵的話。 心里不由想,若是李睿有了王妃,是不是這些事都能消停了。 余清窈不禁松了口氣。 沒有留意身旁李策對她看了一眼。 一個下午,李珵少說話多吃荔枝,吃得肚子滾圓,若不是旁邊裴院判為他的健康考慮,及時制止了他,只怕小半筐荔枝都要到他肚子里了。 余清窈把半框荔枝分成了三份,分別給了李珵、華昌公主和裴知岐帶走。 華昌公主吃了一下午余清窈碗里的蠶豆,雖然磨得腮幫子發(fā)疼,但是心底莫名有點舒坦。 這皇宮上下只怕就連父皇都沒有吃過秦王親自剝的蠶豆吧! 瞟了眼面上沒有什么特別的秦王,華昌公主難得露出一些和善,對余清窈勾了勾唇角,“謝啦!” 余清窈笑盈盈把他們送走,回過頭她就捂著嘴就打了一個哈欠。 要一直招待人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李策讓福安、福吉撤走了那些桌椅點心,重新擺上了一張?zhí)梢?,似是打算繼續(xù)在花樹下坐著看書。 “殿下在看什么?”余清窈好奇走過去。 李策對她招手,“累了嗎,過來坐。” 余清窈環(huán)顧他身旁,福安和福吉沒有給她留下半張椅子,殿下叫她過去,坐哪? 她眸光轉(zhuǎn)落,在李策的腿上打了一個轉(zhuǎn)。 總不會是…… “趁著今日還早,我再給你講講,不想聽了嗎?”李策拍了拍自己的腿。 余清窈‘啊’了一聲。 還真是腿。 這些日子只要有空的時候,李策都會給她講一點粗淺的政事,上到文武百官的職責(zé),下到地方小吏的權(quán)限,讓余清窈受益匪淺。 聽,她自然是想聽。 只是這個位置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個正經(jīng)聽學(xué)的地。 余清窈慢慢磨蹭過去,遲疑了片刻,還是選大腿靠外的位置,矜持地半坐下。 并沒有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雖然余清窈知道他那肌rou結(jié)實的腿能承受的住她的體重,但她還是不好意思坐實了。 “殿下,我坐好了。” 李策挪下手里書,“你這樣能看見我書上的字么?” 余清窈盯著書封面,老實道:“看不到?!?/br> 若是要能同他一起看到書頁,那只可能躺在他胸膛上才是。 余清窈心里想,總不可能要她躺在他身上吧? 李策挪開書,敞開手臂,含笑望著她。 煩心事不斷的楚王李睿今日又進宮一趟。 齊貴妃專門為了他的婚事召他入宮。 先前他被皇帝問責(zé)的事情,滿宮都傳了個遍,自然也瞞不住這位如今代掌后宮的齊貴妃。 “若你能有一個強大的妻族做靠山,很多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齊貴妃的話不無道理,妻族是能彌補他許多不足,能幫他籠絡(luò)更多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