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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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走進來,在平常放置自己物品的小桌上擱下扳指,話剛說完,怕余清窈會自責,又緊接著補充了一句:“不用擔心,先前已經(jīng)墊了一些,待會再陪你吃一些?!?/br> 余清窈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致歉,就給李策后半句給圓了回去。 聽他這樣一說,就好像沒有什么可道歉了,心里也只剩下感動,她盈盈笑道:“謝謝殿下。” 李策的視線從余清窈姣美的小臉上不由往下落,劃過白皙的脖頸……意識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不君子,他心里一凜,連忙把目光提了起來,清咳了一聲,“以后就這樣吧,你盡可睡你的覺,醒來再陪我用早膳?!?/br>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習慣,倒也不是非要誰改,若一定要遷就。 改的那個人也可以是他。 知藍隨春桃把閬園的后院熟悉了一遍,也認識全了閬園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 兩名粗使婆子,兩名內(nèi)官。 東拉西扯了一些閬園里發(fā)生的事,又聽說余清窈在前院開了地在種菜,知藍興致勃勃:“這個我可拿手!在遙城的時候就是我娘幫姑娘種的菜!” 福吉聞言也高興道:“當真!那殿下可真是給我們找了一個好幫手了!” 種地可真不是他或者福安拿手的事。 “我一定不會讓王爺、姑……王妃失望的!”知藍仿佛在這一刻找到了自己努力的目標,和福吉兩個一個賽一個開心。 春桃看知藍也這么熱衷種菜,十分無語,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領。 “先別忙種菜了,眼下我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知藍和福吉同時安靜下來,看著她問:“什么事?” 春桃白了他們一眼,手叉住腰,“你們難道不覺得夫妻成婚十天半個月遲遲都不圓房,大有問題嗎?” 春桃,作為世家大族里得寵的侍女,沒吃過豬rou也看見識過豬跑,知道男人娶妻納妾從來沒有擺在床上光看的道理。 除非這秦王真是柳下惠,大圣人! “呃?!敝{和福吉都被春桃這句話嚇傻了,目光悚然地看著她。 關系到她這個王妃侍女地位的穩(wěn)定。 春桃毫不在意他們的目光,昂起頭,看著天邊通紅的太陽,擲地有聲地道:“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當然是要讓王爺王妃盡早——” “圓房!” 第30章 沐浴 一陣風卷著幾片落葉一路翻滾了過去。 知藍和福吉還未從春桃的豪言里醒過神來。 樹上卻傳來一個精神抖擻的聲音:“需要什么幫忙嗎?我倒是很樂意提供幫助!” 福吉扭頭一看, “載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夜。”載陽拍干凈手里的糕點渣子,從樹上一躍而下。 “你能幫上什么忙?!备<强壮旌吡撕?,對載陽還是有余怒。 雖然是殿下派他出去辦事, 但是在殿下最艱難的時候他沒有在旁邊幫忙,這個氣,他可以今年氣到明年。 但載陽心里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一點也沒看出福吉對他有脾氣,反而專門往他身邊靠。 “藥,太醫(yī)院都沒有的藥。”載陽把手搭在福吉肩膀上,環(huán)顧四周幾雙眼睛, 用手攏在嘴邊,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道:“讓你們心想事成的藥?!?/br> 知藍倒抽了一口涼氣, 臉色頓時變得通紅, 支支吾吾道:“這不太好吧……” 居然想給姑娘下藥?! “那么下作的手段, 誰稀罕!”春桃也‘嘖‘了一聲,伸手比劃了一下, “他們現(xiàn)在就差一點機會罷了!” 福吉嫌棄地抖掉載陽的手, 也不是非要抬杠, 而是真的不懂道:“王爺王妃日日躺在一張床上, 機會還不夠嗎?” “這個嘛……”春桃被福吉問住了,但此事是她提出的,作為領頭人不能這么快就知難而退, 清了清嗓子,理直氣壯道:“有些人或許不喜歡走尋常路,喜歡另辟蹊徑。” 一些有怪癖的人, 是真的無法以常人的思維去想他們。 春桃可是聽著長大的, 自詡懂的不少。 “什么意思?”福吉心里隱隱升起一絲不妙。 春桃這時候也有點難為情, 但被三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只能硬著頭皮說:“也許……就是想換個地方?” “……???” “不管怎么說,此事我們還要從長計議!”春桃握了握拳,斗志昂然。 連下了幾日雨,空氣都是潮濕的。 金陵城一片濕冷,風蕭蕭,人心也惶惶。 華昌公主看著趴在自己床邊哭的蘭陽郡主滿臉無奈。 “這事你就是找我、找我母妃,乃至找齊貴妃都沒有用,后宮不參政你也是知道的?!?/br> “我、我是知道,我來本來也是想找舅父,可是舅父也不愿意見我……嗚嗚嗚……” 華昌公主手托著下巴,實在無能為力。 這事既然都做了,又給人抓到把柄,還能怪誰? 能一路做到尚書的人那都是鳳毛麟角,能力、人脈、手段樣樣具備。 可是在其位,謀其職是本分,利用職能便利中飽私囊那就是以公謀私。 去歲冬,西北守軍上報折損,無交戰(zhàn)、疫病的情況下竟折損了近千,原因在于西北地忽然遭遇了五十年難遇的大暴雪,氣溫陡降,而調(diào)配送去的軍資里棉衣里夾著的不是保暖的棉花而是干枯的稻草。 原本不到千人的數(shù)目在戰(zhàn)時,是一個很微不足道的數(shù)字。 畢竟在這個時候去參軍打仗的人大多出自寒門、庶民,本就是底層的人,死的再多也不足掛齒,而且這大幾百人的數(shù)字,只怕還沒那些在豪門世族里被各種規(guī)矩、或者脾氣暴戾的家主折磨死的家奴、家婢來的多。 可是士氣關乎國之安危。 即便上頭再怎么草菅人命,也絕不敢動搖軍心。 在這萬物復蘇的時期,也正是北邊蠻夷窮兇極惡的時候,若是戍邊的守軍都軍心不定,那國境的安全誰來保證? 就是這樣一個關鍵又敏感的時候,假棉衣一事像是燎原之火傳了開來,不但撼動了西北的守軍,就連西南守軍也軍心不穩(wěn),甚至漸漸演變成天降異雪,帝星不顯,乃是上天的預警。 此事皇帝都不敢小覷,派出錦衣衛(wèi)調(diào)查。 真是瞌睡來了送枕頭,恰在這個時候兵部尚書被人彈劾挪用軍資、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等幾樁大罪。 皇帝震怒,于是這么一個二品高官就被錦衣衛(wèi)拿下,抓進北鎮(zhèn)撫司關押,以待調(diào)查。 聽說人是在壽陽長公主府前帶走的,鬧得動靜不小,可是不知為何長公主就是閉門不出,居然沒有來搭救自己這位恩愛好駙馬。 “我聽說……那日長公主府門口來了一對母子,是真的嗎?”華昌公主只聽了傳言,還不知道真假。 蘭陽郡主聽罷,一下拔高了哭嗓,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都、都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她、她抱著一個一歲的孩子來找我阿娘,說是給我阿耶生下兒子,居然希望能得公主府照拂!憑什么?阿耶現(xiàn)在被抓走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上來占我家的便宜?!” “竟然真有此事?”華昌公主不由愕然,駙馬外面養(yǎng)了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蘭陽郡主氣壞了,她覺得華昌不過是在看她的熱鬧,一點要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你到底幫不幫我說話!” 華昌也是無奈,“這事怎么看也是姑父做錯了,我怎么幫?” 她又不是皇太子,手下能臣無數(shù),能幫她擺平這么大的事。 蘭陽郡主聞言哭得更大聲了。 華昌聽她哭嚎,腦殼都生疼,不得不出聲安撫:“不過你也別著急,錦衣衛(wèi)就是定了案,后面還有刑部復審,大理寺審核,這里面可以cao控的地方還很多,若是壽陽姑母要出手,姑父脫身不是問題?。 ?/br> 蘭陽郡主漸收起哭聲,沙啞著嗓音問:“當真?” “當然!”華昌公主現(xiàn)在只往好里說,就怕蘭陽郡主哭個沒完。 “可萬一我娘不出手怎么辦?我看她似乎被那對母子氣壞了,連我的面都不見,又不是我給弄出來的事,把氣撒我頭上算什么!”蘭陽郡主這幾日焦頭爛額,又急又氣。 說著無心,聽著有心。 華昌公主盯著她道:“你最近是倒大霉了,可我也過的很不好,母妃最近給我請了宮里最難纏的榮嬤嬤,非要讓我重學一遍禮儀,逃也逃不掉,我還聽說戶部侍郎家的楊大姑娘、副都御史家的胡四姑娘都有各自的倒霉事,咱們這撞在一塊,可是巧了?!?/br> 蘭陽郡主心里一跳,“什么意思?” “我們這事,會不會是閬園里那位做的?”華昌公主忽而起身,在寢殿里踱步,口里念叨著:“肯定是了,若只是朝廷上的事,那應該不會這樣巧!肯定是那秦王妃回去告狀了,這才惹來了這些禍事。” “不會的!怎么會是太子哥哥,他不會做這樣的事!”蘭陽郡主不信。 但是華昌公主已經(jīng)認定,對蘭陽的耐心也有限,口里說道:“若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 蘭陽郡主心底是一萬個不相信,話不投機半句多,憤而拂袖離去。 是夜。 蟲鳥低鳴,廊下的鐵馬清脆。 正是春末夏初,氣溫回暖。 空氣里已經(jīng)有了絲燥熱,李策推開窗牖透氣時朝外望了一眼。 看見春桃和知藍一人端著一盆東西往后院去。 “最近她們好像挺忙?!?/br> 福安心里藏了事,又不好跟秦王直說,只能‘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自從春桃恢復了干勁,就帶著知藍整日里里外外打理起來,有時候都要忙至夜晚。 就如今夜,這個時分兩人還在收忘在后院里的衣物,因為前幾日連綿的春雨,一些沒有收放好的衣物都沾了空氣里的濕氣,今日趁著太陽好,都翻出來曬了一遍。 而福吉晚上也沒閑著,正坐在一堆木頭里撓頭,琢磨怎么搭秋千架子,還不時用眼神往書房方向瞟,似乎盼望著誰去搭救他。 李策收回視線,重新?lián)炱饎偡畔碌臅x了起來,片刻之后他又像往常一樣準備從另一本書里尋找注解,卻發(fā)現(xiàn)書不在他平時放的位置。 “《雜案集》呢?” 福安掃了一眼桌面,目光頓了頓,道:“……許是殿下今日午間用膳時落在清涼殿里了?!?/br> 李策也不在意,淡聲吩咐:“去取過來?!?/br> “……這個時候,王妃正叫了水沐浴……”福安瞥了眼窗外拼命給他使眼色的福吉,咬牙道:“奴婢去,不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