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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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羨再好的耐性也被惹毛,她怒極反笑:“顧衍,你他媽到底要干什么?” 他媽的煩不煩,走哪兒跟哪兒,陰魂不散! 顧衍低眸看她:“我在哄你。” “我不需要?!?/br> “我需要,我喜歡哄著你。” 沈羨閉了閉眼,覺得有些好笑:“我不要還不行是吧?” “嗯,不行?!?/br> 靜默片刻,顧衍溫聲說:“明天跟我回去,好不好?” 語氣和態(tài)度都很好,但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不回,”沈羨想也不想地回,“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的腿打斷,把我塞行李箱里運走?!?/br> 他不可能一直放著集團(tuán)不管在莫斯科陪她鬧,沈羨抱的就是跟他耗時間的想法,顧衍自然看的出來。 短暫的僵持后,顧衍低眸看著她凍的有些紅的臉蛋,聲音不自覺軟下去:“那先上車,車?yán)镉信瘹?,你現(xiàn)在很冷?!?/br> 沈羨冷眼笑道:“很冷可以開暖氣,那討厭的人怎么都趕不走,該怎么辦?” 討厭的人? 他是討厭的人? 那誰是喜歡的? 剛剛那個小白臉? 所以才會陪他逛商場買衣服? 這些不應(yīng)該是他的專屬特權(quán)么。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掠過,男人斯文的眉眼瞬間陰沉下去。 顧衍瞇著眼,面無表情的道:“既然怎么都趕不走,那么再討厭你也只能——受著。” - 沈羨還是跟他上了車。 雪地里很冷,路上的行人不算多,但在大馬路爭執(zhí)確實不好看,沈羨沒有選擇跟他瞎耗著,彎腰上了副駕駛。 上車后,沈羨始終閉著眼睛,不管他說什么挑起什么話題,她都不搭理他。 顧衍也不生氣,自言自語說個半天,絲毫不見昨晚的惡劣陰狠,反倒是那副脾氣很好很溫和的模樣。 顧氏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大,海外市場廣闊,他在莫斯科有房產(chǎn)再正常不過。 進(jìn)屋后,顧衍淡淡撂下句:“你的行李箱等會兒有人送來,衣服和證件都在里面,先去洗澡,我去做飯。” 沈羨自然聽出來,這話的重點是——證件。 是要扣著她的證件,不讓她亂跑嗎? 沈羨沒再看他,也沒有吭聲,拿著手機(jī)往臥室走。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男人眉目中蒙上層重重的陰霾,身體里的怒火忽明忽暗的閃現(xiàn),不過最后還是被他強(qiáng)行壓制下去。 莫斯科最高的公寓樓,繁華都市的中心,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人間煙火,五彩的霓虹燈襯的室內(nèi)更加清冷孤寂。 沈羨拿出手機(jī),才發(fā)現(xiàn)全是里面唐梔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七七對不起,我沒能攔住陸懷琛?!?/br> 【他把你的行李箱交給顧衍的助理,你現(xiàn)在在哪兒?】 【看到信息給我回個電話!??!】 沈羨眼眸微動,回?fù)苓^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唐梔的聲音很急:“七七,你現(xiàn)在跟顧衍在一起嗎?” “嗯,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br> “我聽......”唐梔欲言又止,“我聽陸懷琛說,你爸爸要賣股份,好像要提前退休。” 沈羨呼吸有些紊亂,沉重的無力感席卷全身。 她閉了閉眼,自嘲地勾了勾唇。 本來還以為,他多多少少會看在夫妻三年的面子上,饒過她的家人,這個人渣骨子里到底有多唯我獨尊不近人情。 沈羨去廚房找他的時候,顧衍剛把面條煮完,他把燃?xì)庠铌P(guān)上,看著滿臉怒氣的女人:“太太,你看起來很生氣。” 沈羨冷笑了聲:“我不該生氣嗎?” 顧衍端著面條走出廚房,將兩個碗放到桌上,坐在椅子里優(yōu)雅的吃著面條,指著對面的碗:“這是你的。” 上面沒有撒蔥花,還躺著個荷包蛋。 沈羨忍住想把面條卡在他頭上的沖動,定定地看著他:“你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你不知道嗎?” 屋里有暖氣,沈羨穿著米白色毛衣,襯的整個人更加清冷,她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要離婚。” 話落,顧衍面上并沒什么異常,只是眸色深沉幾分。 他放下筷子,淡淡笑開:“太太,你又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你們家那些灰色地帶的生意要是真花起心思查,到時候可不是花點錢就能擺平的?!?/br> 見女人臉色不太好,他放緩語氣,不甚在意的道:“哦,你爸爸是要賣股份來著,只不過可能沒這么容易脫手,因為說不定很快就有供貨商投資商什么的,突然就不愿意跟沈氏合作......” “砰——” 瓷碗落地的尖銳聲打斷他的話,顧衍看著冒著熱氣的地面,蹙著眉點評:“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養(yǎng)成亂砸東西的壞習(xí)慣?!?/br> 沈羨氣的手都在抖,她連假笑都笑不出來:“你要是真想把我變成行尸走rou,完全可以叫人把我的腿給打斷眼睛戳瞎,老老實實地待在蘭水公館,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會跟你鬧離婚?!?/br> 說完沈羨折回臥室,還沒來得及把門反鎖,外面的人突然擠進(jìn)來,沈羨自然敵不過成年男人的力量,顧衍進(jìn)門后抱著她柔軟的身體往床上帶,膝蓋分開落在她身側(cè),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 男人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短發(fā),淡淡語:“我不把你的腿打斷眼戳瞎,也能讓你不再跟我鬧離婚?!?/br> 大腦里有根神經(jīng)募地崩斷,沈羨突然覺得這張本該英俊的臉變的面目可憎,她張口咬住他的手腕,尖銳的牙齒刺破皮膚,血腥味在唇間蔓延。 到底是有痛覺的,顧衍覺得血管都要被她咬破。 但他沒動,只是任由地咬著,另一只手反而更緊地?fù)е难]上眼睛,無聲地縱容她發(fā)泄怒火。 味蕾傳來的血腥味讓沈羨意識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她愣怔片刻,用盡全身力氣推身上的男人:“你他媽快把我的行李還給我,然后給我滾出去!” “這是我的房子,我往哪兒滾?” “那你讓我出去!” “你是我的顧太太,理應(yīng)跟我待在一起?!?/br> “滾!” 說完這個字,沈羨無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底全是濕潤。 明亮的光線下,女人眼里的晶瑩格外刺眼,顧衍看到后,身體僵硬了瞬。 沈羨不是沒在他面前哭過,但只有在床上被折騰狠了才會掉眼淚,生活中倒是頭次見。 顧衍無端覺得礙眼,低頭吻她眼角的淚水:“哭什么?別哭。” guntang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砸在他的臉上,燙的他皮膚像是被野火燒灼般,疼痛的難以自抑。 他想起前段時間在林婉兒病房里,那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她以前從沒這么哭過。 當(dāng)時覺得是因為她不夠愛自己,可看到她哭得這么傷心,寧愿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掉眼淚。 女人的淚腺像是止不住般,眼淚不停地流淌,怎么吻都吻不掉。 顧衍低眸看著她被淚水打濕的睫毛,嗓音自動轉(zhuǎn)化為警告模式:“別哭,沈羨,不許再哭!” 話音落下,眼淚掉的更洶涌。 她沒有想掉眼淚,可就是忍不住,他要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才好受?她不是沒給過他機(jī)會,她給過他很多次,可每次都是失望告終。 他還要她繼續(xù)陪他,怎么會有人能這么自私? 沈羨無聲的流著淚:“顧衍,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給你。” 她的語調(diào)不是生氣吵架時的高昂,只是淡淡的陳述,像是在陳述簡單的事實。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我就不該去參加那場宴會,就不該愛上你……唔唔唔。”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的唇堵住,卡在喉嚨里。 他吻著她,有點失控的意思。 直到那股怒氣消散,顧衍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對視他的眼睛,男人眉眼陰鷙,聲音又冷又沉。 “是你自己說的沒有如果,哪怕真的有,就算再來多少次,你愛的都只會是我?!?/br> 沈羨沒有回應(yīng),只是眼睛茫然空洞地看著天花板:“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你為什么這么對我?” 她雖然不是什么賢良的三好妻子,但從哪方面來說都沒有對不起他的地方,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報復(fù)她? 顧衍突的笑出聲:“你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 扣著她下巴的力道加重,男人眉眼里染著譏誚:“你沒對不起我嗎?是誰口口聲聲說愛我?是誰說我們也有一個家?是誰努力這么多年就為了嫁給我?” 她說他對不起她,那她呢? 等到他愛上她,然后就他媽毫不猶豫地把他甩了。 等到他徹底離不開她,就開始找下家,連個傷心的過渡期都沒有。 那些感情對她來說,就跟用橡皮擦擦掉一樣,能抹的干干凈凈。 這番話原本沒什么,只是沈羨莫名聽出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男人眼神冰冷,眼底濃稠的情緒仿佛快要溢出來。 沈羨心臟募地一疼,沒敢直視他的眼睛,別過臉不去看他。 下一秒—— 下巴被男人捏住,強(qiáng)制性地轉(zhuǎn)過來,他盯著她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