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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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時嶼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沈羨這番話說完,林星逸雖然不是多聰明的人,但也不傻,知道家里誰做主。 他甩開蔣媛媛的胳膊,笑著賠罪:“對不起大嫂,是我識人不清,以后交女朋友還是要找大嫂這樣端莊的淑女?!?/br> “林星逸你什么意思?” 蔣媛媛快氣瘋了,抓著林星逸的胳膊不放:“你這個欺軟怕硬的懦夫,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了只想著自保,要不是因為你是顧家的人,我怎么可能會看上你.....” “啪!” 蔣媛媛更加難以置信地看著林星逸,眼淚直流:“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沈羨沒興致看他們倆演古早臺劇的橋段,轉(zhuǎn)身往地下車庫走,胳膊卻突然被抓住—— 不得不說,潑婦的戰(zhàn)斗力很強。 “沈羨你有什么好趾高氣昂的?誰不知道顧衍外面彩旗飄飄,也就你這么大度的人才能忍?!?/br> “哦,論這點我確實比不上你,我可沒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還要笑瞇瞇的陪他參加酒會宴會,裝夫妻情深。” “顧氏集團總裁夫人的頭銜是好,在安城招風(fēng)喚雨橫著走,可惜丈夫不愛,照樣是個棄婦?!?/br> “嫁進顧家是要些本事,我沒你那么精湛的演技和大度的心胸,做不到.......” “我記得你爸爸是陸氏集團的高管?” 不咸不淡的一句話打斷蔣媛媛喋喋不休的冷嘲熱諷,她愣了下,反應(yīng)過來冷哼一聲:“對?!?/br> 沈羨看著自己被拽著的胳膊,皺了皺眉,嗓音清清涼涼的,語調(diào)沒有任何波瀾:“從現(xiàn)在開始,他被開除了?!?/br> 蔣媛媛瞪大了眼睛:“憑什么?” “就憑我是法律意義上的顧太太,就算沒有丈夫的愛,也能撤掉一個小小的高管?!?/br> “可是我爸爸不在顧氏集團工作!” “顧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在安城能呼風(fēng)喚雨橫著走,你不知道么?!?/br> “沈羨,你這是仗勢欺人!” “有權(quán)有勢才能欺負人,”沈羨的臉冷了下去,“你再抓著我,我保證他在安城混不下去?!?/br> 蔣媛媛猶豫兩秒,怔怔地松開了她。 沈羨踩著高跟鞋往地下車庫走,剛走沒幾步,那道討人厭的女聲又響了起來。 “怪不得沒人來接,原來顧總在陪林婉兒,我說呢。” 蔣媛媛把手機照片遞到她眼皮子底下,冷聲嘲笑:“總裁夫人的頭銜太重,我這種凡人真沒本事戴。” 她把照片都快懟到沈羨臉上,沈羨淡淡地瞥了眼,面無表情地推開她的手。 “你擋了我的路。” “okok,我給我們顧氏集團的總裁夫人讓路?!?/br> 蔣媛媛洋洋得意的,仿佛忘了剛才挨了兩個巴掌的人是誰。 “琴琴啊,你說你是要愛情還是要面包???” 被稱為琴琴的女孩是她的閨蜜,一秒get到她的意圖,笑著接話:“我當(dāng)然是要面包?!?/br> 蔣媛媛很詫異的“啊”了一聲:“為什么?。俊?/br> “因為可以呼風(fēng)喚雨橫著走啊?!?/br> 沈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唯獨手指緊緊蜷縮著。 誰說閑言碎語沒用,來自老同學(xué)眼里同情中帶著點鄙夷又羨慕嫉妒的眼神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 可比起這些,那張照片更是精準(zhǔn)地插入她的心臟。 他放了她鴿子,因為林婉兒。 他到底要讓她失望多少次,她才能不再對他抱有期待。 指尖陷入掌心讓她保持神態(tài)自若,沈羨踩著高跟鞋往前走。 蝶翅般的睫毛顫抖著,心臟像是突然失重般,止不住地往深淵里下墜。 她閉了閉眼,然后睜開。 這一瞬間,她腦海里閃過很多東西,紛亂復(fù)雜,最后映出一個清晰的畫面——暗色調(diào)的燈光,搖晃的紅酒杯,男人和女人。 應(yīng)該是林婉兒回國,兩人許久未見,一起去酒吧敘舊。 酒勁上頭,忘了和她的約定。 又或者,本就沒怎么放在心上。 只是,林婉兒對他來說,有這么重要嗎? 比她還重要? 但是,她為什么要和其他女人比,誰在她丈夫心里更重要? 沈羨又想到靳時嶼的那句—— 【沈七七,沒人值得你委曲求全?!?/br> 她現(xiàn)在這樣,是在委曲求全嗎? 沈羨像是走不出來一樣,死腦筋地糾結(jié)這個問題,直到身后的嘲笑聲消失,她才反應(yīng)過來。 也許是心靈感應(yīng),沈羨下意識轉(zhuǎn)身,毫無預(yù)兆地撞進男人湛湛沉沉的黑眸。 第7章 她有種被他深愛的...錯…… 沈羨握緊的手指陡然松開。 她抬眸,一道身影已經(jīng)映入眼簾。 雨下的不大,細雨絲隨著風(fēng)亂飄,珠簾雨幕仿佛成了水墨畫中的背景板。 會所門口的光線明亮,男人身型欣長挺拔,黑西褲熨帖的沒有一絲褶皺,踩著手工皮鞋緩步朝她走來。 周圍是來來往往的行人,本該嘈雜的環(huán)境莫名安靜下來,耳邊只剩淅淅瀝瀝的雨聲,安靜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倆。 顧衍走到她跟前,抬手將西裝外套披在她肩膀上,俯身湊到她耳邊,像是戀人間親昵的低喃:“冷不冷?” 緊繃的神經(jīng)驀然放松,隨之來而的綿綿密密的疼,有一剎那,沈羨清晰地感覺到,心臟痙攣般地抽搐了下。 他來了,沒有食言。 只是來的有點晚。 她是不是該欣慰,比之前有進步? 這是不是能說明,她對他來說,比以前更重要? 盛夏夜晚下點小雨,帶走白日的暑氣。 外面是涼沁宜人的溫度,并不會冷。 但沈羨站著沒動,由著他把外套搭在她肩上。 顧衍單手圈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攬著她的肩膀,低頭看著她沒什么情緒的臉龐,眼底劃過一抹晦暗。 手掌輕輕地摸著她的長發(fā),顧衍抬起眼,漆黑的眸子深諳,英俊的臉上淡漠如水,沒有絲毫的溫度。 明明是淡然的眼神,可莫名的令人不寒而栗。 對上男人微瞇的桃花眼,蔣媛媛畏懼得后退兩步。 不是說顧衍和沈羨沒有感情嗎? 不是說,顧衍不喜歡沈羨嗎? 顧衍不應(yīng)該和林婉兒在一起嗎? 蔣媛媛既疑惑又害怕,生怕沈羨添油加醋地告狀,急著開口:“對不起顧太太,我不該嘴碎嚼舌根,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br> 人恐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腦子會短暫的清醒—— 蔣媛媛突然意識到,求顧衍沒用,要讓沈羨松口才行。 沈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沒有搭理她的意思,蔣媛媛又急又慌,手足無措時,耳邊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男聲。 “蔣小姐的手表不錯,是我弟弟送你的?” 從顧衍來的那刻,林星逸的臉色瞬間慘白,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鉆下去逃走,渾身散發(fā)著恐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此刻聽到顧衍提到自己,他嚇得連忙搖頭:“不是我!” 蔣媛媛不明所以,怎么突然問起了她的手表? 她挺直腰背:“不是他,這是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br> 顧衍收回視線,輕描淡寫地道:“去查查蔣先生這些年貪的錢夠判幾年?!?/br> 周文恒稍頓:“是?!?/br> 蔣媛媛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周文恒淡淡地出聲解釋:“蔣小姐手上的表,抵得上你父親五年的薪水?!?/br> 蔣媛媛心里咯噔一下,雙腿發(fā)軟就要跪下來,周文恒抬腿抵住她的膝蓋,聲音不咸不淡:“要跪去別的地方跪,你在這礙著我家夫人的眼。” 在場的人同情地看著蔣媛媛,就因為話多得罪沈羨,結(jié)果連自己的親爹都搭了進去。 但誰也沒敢開口說什么。 顧衍根本不是他們?nèi)堑闷鸬娜恕?/br> 他們看著矜貴的男人緩緩蹲下,低頭握著沈羨的腳踝,查看她腳后的傷口,動作溫柔,眼里滿是心疼。 “高跟鞋把腳都磨破了,疼不疼?” 沈羨低頭看他,居高臨下的角度。 他眉頭始終皺著,特別是看到她腳后紅腫的血泡,蹙得更緊了,光線和雨水的反射下,沈羨恍然生出一種錯覺。 她有種被他深愛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