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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慕林在線閱讀 - 慕林 第33節(jié)

慕林 第33節(jié)

    謝徽之頓了一下,立時就冷了臉:“你要告就告,就算姨娘一向護(hù)著你,也不可能縱容你干那些沒臉沒皮的事!”

    謝映容雙眼圓瞪,就要罵回去,被謝謹(jǐn)之打斷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吧。這是在外頭,那么多人看著,你們就吵起來,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話!”

    謝映容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王家胡同,不是在李家。她有些慌張地朝江家兄弟與那個人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他們還在頭碰頭地說著話,一眼都沒朝自己這邊望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松口氣,還是該失望了。

    怎會如此?她今日雖然未能精心打扮,但這副端莊矜持的作派,正是程篤喜歡的呀,他怎么就沒多看她一眼?她又生得不丑!這輩子更是不曾癡纏江紹良,壞了名聲,哪里就吸引不了他了?!

    謝映容咬了咬唇,心想也許是程篤如今一心關(guān)注王家的大火,想知道那害他一家不淺的程王氏是如何凄慘,所以沒有閑情逸志留意其他事物?等她與他多見幾面,他慢慢地就會發(fā)現(xiàn)她的好處了?這么看來,她還是要與江玉良維持良好關(guān)系才行。江玉良與程篤表兄弟感情不錯,上輩子也是他將自己介紹給程篤的。若不是她名聲太過響亮,叫程篤嫌棄了,轉(zhuǎn)手回贈給江紹良,她也不會落到那等凄慘的境地……

    謝映容猶自在那里胡思亂想,謝謹(jǐn)之已經(jīng)把該辦的事都辦好了,下令大家一起回程。謝慕林先走兩步,見謝映容還呆呆地站在原處,扯了她的袖角一把,她方才驚醒過來,跟了上去。

    但謝映容還有些依依不舍:“我們這就要走了?二哥哥,難得出來一回,我們是不是再多打聽些消息才回去?”

    謝謹(jǐn)之淡淡地道:“該打聽的都已經(jīng)打聽到了,有什么遺漏之處,三弟過后也會補上的。時候不早,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家里的午飯了。老太太不能及早從你這里聽到消息,恐怕會沒有胃口吧?我也是擔(dān)心三meimei會受老太太的責(zé)罰?!?/br>
    謝映容啞然,只得無奈地回頭看向程篤,一眼又一眼,可惜一直到她完全看不見人為止,程篤都不曾抬頭看過來。

    上船之后,謝慕林瞧見謝映容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奇。她小聲問謝徽之:“剛才跟江家兄弟一塊兒說話的是誰?”謝映容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不一般哪。

    謝徽之悄悄看了謝映容一眼,小聲答道:“那是寧國侯府大房的程篤,與江家兄弟是表親。”

    謝慕林腦中已經(jīng)迅速調(diào)出了寧國侯府的家庭成員關(guān)系表,心中了然。

    寧國侯府的情況跟曹家有些相似,同樣是元配嫡妻早逝,留下了嫡長子,續(xù)娶的繼室又生下了嫡子,與嫡長兄競爭繼承人的寶座。

    不同的是,曹家的老國公腦子還算清醒,堅持讓嫡長子繼承了家業(yè),嫡長子更有一位同胞姐妹做了皇后,壓下了繼室一脈的氣焰;而寧國侯則聽了繼室的調(diào)唆,冷落了嫡長子程信,繼室所出的長女成為平南伯夫人后,更是仗著曹家的勢力把弟弟程禮送上了世子之位,嫡長子程信在家族中徹底被邊緣化,除了自家妻兒,再無援手。

    程信娶妻卞氏,只是京中尋常六七品小官家的女兒,對比程禮所娶的程王氏,卻是京中頗有名聲的大族,家中多有子弟為官,最高還有做到二三品的,兩者勢力根本沒法比。不過程信的兒子程篤,倒是自小有聰慧的名聲,不但自身讀書有成,才十六歲就已經(jīng)考得了秀才功名,還頗得寧國侯的寵愛。程信本來都快被親爹分家出去了,靠著兒子,又在侯府里茍延殘喘下來。

    江太太小程氏雖然也是寧國侯府的女兒,但因為是庶出,一向是嫡兄嫡姐的小跟班,跟嫡長兄程信一家,說不上親近,但也沒什么大矛盾。江家兄弟與程篤的關(guān)系也還好。當(dāng)中,又以沒有程家血緣的江玉良與程篤交情最佳,相處時最自在。謝慕林還記得謝映真的記憶中,就有江玉良告訴她,與程篤一塊兒參加詩會、文會的情形。

    謝慕林回想方才初見的那位英俊少年,原來就是傳說中受盡打壓,也依然不掩光芒的英才人物。謝映容會對他另眼相看,是因為他將來會有大好前途嗎?

    第98章 同行

    謝家兄妹四人順利地回到了李家。謝謹(jǐn)之帶頭去把打聽到的消息報告給謝老太太與文氏知道——當(dāng)然,是經(jīng)過整理刪節(jié)的。

    謝老太太聽說王家母女都燒成了焦尸,王安貴這一房的宅子也燒成了平地,連住在隔壁的王家六房都遭了殃,被波及的王家族人還有好幾個,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好!真真是老天有眼!惡有惡報!王家老婆子也死了,這都是她沒把兒子教好的報應(yīng)!將來連個給她燒香的人都沒有!”

    不過聽說程王氏已經(jīng)囑咐了事前被遣散的王家仆婦辦好后事,謝老太太又冷哼了:“寧國侯府怎么沒把自家媳婦看好了?竟然還放她出來!王家人都是老天爺做主弄死的,寧國侯府還要讓兒媳婦把錢花在他們身上,真是不知死活!我就等著看他們家什么時候也遭了天打雷劈,那才是現(xiàn)世報呢!”

    由于謝謹(jǐn)之稟報的內(nèi)容讓謝老太太心情大好,她找謝映容問的,也都是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謝映容把心思都花在與江玉良攀談上了,肚子里裝的也就只有謝徽之提到的那幾句,翻來覆去沒多久就被掏光了。謝老太太只覺得無趣,揮揮手就把她打發(fā)走了。謝映容想哄她幾句,引她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想,都沒機會開口。

    等她回到自己生母那兒,謝徽之已經(jīng)先在大金姨娘那兒告過一狀了。大金姨娘聽說謝映容小小年紀(jì)就想要勾引江家兄弟,連程家大房的兒子都不放過,嚇了一大跳。且不說江家已經(jīng)與謝家反目,不可能結(jié)親,江玉良前不久還是謝映真的未婚夫婿呢!大金姨娘雖然出身不大光彩,卻也是清清白白進(jìn)的謝家門,還知道禮義廉恥,只覺得臉上臊得不行。

    至于程家大房,那就是個表面光鮮的人家,身份放在那里,卻前程不明。跟那種人家的兒子糾纏在一起,是生怕跟謝家敵對的權(quán)貴不夠多么?

    大金姨娘狠狠地教訓(xùn)了女兒一頓,從此把謝映容管教得更緊了,給出的銀子全都收了回來,不許女兒手里有一文錢,更不許她出門,免得生出事來!

    謝映容暗恨謝徽之,再次懷疑自己決心要培養(yǎng)這個兄弟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再精明能干又有什么用?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條心!再這樣下去,即使他真的發(fā)了達(dá),還是不會分銀子給她使。謝徽之就是一條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她索性隨他自生自滅去好了!就算日后叫曹家人砍成殘廢,也是他自找的!

    她不知道,背著她,謝徽之與二房的兄姐卻相處得極好。兄妹三個你一句,我一句地把打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文氏,聽得文氏憂心忡忡:“這都叫什么事呀?王家固然可惡,但落到這樣的結(jié)果,也太慘了些。他家的鄰居更是冤枉,無端天降橫禍,這是招誰惹誰了呀?倘若真是曹家所為,那就太過分了!”

    文氏為丈夫擔(dān)心,倘若曹家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他們是否會輕易放過謝璞?眼看著謝璞的官司有了眉目,很有希望要放出來了,她可不想再生出什么變故來。

    謝慕林與謝謹(jǐn)之、謝徽之對視一眼,安撫她道:“娘別想太多了,這事兒未必就是曹家下的手。有種種證據(jù)表明,放火的就是王安貴的老婆。如果曹家想要致她們母女三人于死地,犯不著燒這么大的火?!?/br>
    文氏嘆道:“就算是王家人自己放的火,也是因為被曹家逼上了絕路,否則何至于此?”

    謝慕林道:“不一定,我看王家人未必甘心受死,但一把火燒個精光,曹家人認(rèn)定她們都死了的話,反而不會再追查些什么了,朝廷也不會再叫死人去流放。死的人都燒成了焦尸,可誰知道那些焦尸是不是王家母女?”

    文氏一愣,睜大了雙眼:“你說什么?!”

    謝慕林告訴她:“有對面人家門房里當(dāng)差的下人說,昨兒晚上王家起火之前,看到有小馬車悄悄兒從王家側(cè)面的巷子里離開。大火撲滅之后,王家六房的人發(fā)現(xiàn)跑了幾個丫頭,守側(cè)門的婆子則被燒死了。娘,你瞧,這事兒多巧啊,誰知道那輛馬車?yán)镒氖鞘裁慈耍窟€有,王安貴的老婆昨天遣散了家里的下人。這走了的,當(dāng)真就只是下人而已嗎?又有誰知道,他家的下人真的都離開了呢?”

    文氏聽得目瞪口呆。

    謝謹(jǐn)之笑了笑,道:“娘,這些事不與我們相干,您聽著就是了,也不必跟別人提起。無論王家母女是不是真的死了,官府也只會當(dāng)她們是死人。王安貴一家死絕,就不會再有人為他家辯白。爹的案子,也更容易查清了。”

    文氏的神色緩和下來:“你說得不錯。王家也好,曹家也罷,都是自作孽。會得到什么報應(yīng),都是天意。我們只需要看著就好,眼下救老爺出來才是最重要的,不必做什么多余的事。”

    謝家人的生活又重新平靜下來。除了謝徽之照舊每日出去打聽消息以外,其他人都深居簡出。女眷們做些針線或小首飾,托李貨郎賣出去,賺些家用,謝謹(jǐn)之則繼續(xù)默寫課本,賣到書店去賺藥錢。

    隔了一日,謝慕林又賣了一份糕點配方給門前的糕點鋪——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回 賣出的配方了,跟前頭兩次一樣,又得了十兩銀子。錢不多,但自個兒兜里有錢,行事總會方便許多。

    糕點鋪還挺高興的。謝慕林賣給他們的,都是原料簡單又廉價,但味道卻是經(jīng)過百年以上考驗的經(jīng)典糕點。他們稍稍費點心思,就能做出成品來,賣得還挺不錯,據(jù)說名聲已經(jīng)傳到北門橋南邊去了,哪怕隔著幾十丈,也依然每日客似云來,賺得老板夫妻倆整天樂呵呵的。

    謝慕林偶爾會自己花錢買幾包糕點,送給嚴(yán)濟堂。李六安的妻子嚴(yán)氏喜歡吃甜點,嚴(yán)老大夫年紀(jì)大了,也愛吃軟爛的點心。謝慕林隔一兩天就要往嚴(yán)濟堂去買些藥材,給謝謹(jǐn)之等人做食補的方子。有了這些糕點,給嚴(yán)氏一家留下了好印象。她去得多了,嚴(yán)濟堂的伙計都樂意給她打個折。嚴(yán)老大夫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指點她幾個食療方,幫她把兄弟meimei們的身體調(diào)理得更好一些。

    這一日,謝慕林又準(zhǔn)備去嚴(yán)濟堂了,才出房門,便遇到兄長謝謹(jǐn)之出來,對她道:“二meimei是要去抓藥么?我正好也要去估衣廊,你我同行吧。”

    謝慕林應(yīng)了一聲,又問:“二哥不是昨兒才去過書鋪嗎?怎么今兒又去?難道又抄好了新書?二哥的病才好了沒幾天,還是別太勞累的好,家里的銀子夠用了,你不必這么辛苦的?!?/br>
    謝謹(jǐn)之笑了笑:“我知道,今日不是去書鋪,而是約好了與江紹良見面。”

    謝慕林怔了怔:“哦,是那天在王家胡同跟他約好的嗎?”

    謝謹(jǐn)之點點頭,沒有多說,便與謝慕林一塊兒往院門外走,卻忽然聽得謝映容從身后跑過來,兩眼亮晶晶地問:“二哥二姐要出門么?正好我也要去買針線,我跟你們一塊兒去吧!”

    第99章 報備

    謝映容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謝慕林與謝謹(jǐn)之一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不僅僅是想出去買個針線而已。

    李貨郎每日挑擔(dān)去叫賣的貨物里,就有無數(shù)的針和線,各種大小、長度、顏色、質(zhì)地的都有。她想要針線,找張俏姐要就是了,還需要出去花錢買?

    謝慕林皮笑rou不笑地說:“三meimei想要什么針線?問張jiejie要好了。如果張jiejie也沒有,我替你捎帶回來呀,不必你親自跑一趟的。”

    謝映容忙道:“那怎么好意思?這點小事我自己還能做得來?!彼荒槨拔液苷嬲\”的表情,“我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什么忙都幫不上,總是要你們?yōu)槿胰薱ao心。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我如果能靠自己完成,又何必再麻煩你們呢?你們就當(dāng)給我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吧!”

    謝謹(jǐn)之淡淡地說:“三meimei有這樣的想法是好的,只是老太太一向不喜家里的女孩兒出門走動。你二jiejie就沒少受她斥責(zé)。只是生活所迫,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老太太一向疼你,何苦為了一點小事,叫你受老太太的責(zé)罰?”

    謝映容噎了一下,有些結(jié)巴地說:“怎……怎么會呢?我……我還想順道去給藥店買些補品回來,給老太太燉些補湯呢。老太太素來就有進(jìn)補的習(xí)慣,搬出來后,卻一直沒吃過什么好東西。我正想要盡一盡孝心呢。老太太定會答應(yīng)的!”

    她似乎是找到了一個好借口,說話都流利起來:“對,我這就去尋老太太,請她老人家的示下。二哥二姐等我一等?!彼D(zhuǎn)身,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猶豫了一下,回頭道,“二jiejie也是要去藥鋪的吧?不如把要買的東西告訴我,我替你買了吧?橫豎我也是要去藥鋪的,二jiejie就給我一個機會,為你出力如何?”

    無事獻(xiàn)殷勤……謝慕林頓時提防起來:“不必了,我們一起去就可以了。你買你的,我買我的,這樣也好算賬。”

    謝映容干笑了兩聲:“二jiejie別跟我客氣嘛。以前我們姐妹最要好了。雖說前些日子,meimei不懂事,惹二jiejie生氣了,但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不是輕易能磨滅的!二jiejie惱我,我就向jiejie賠不是。你只當(dāng)我年紀(jì)小,犯了糊涂,別跟我一般見識吧?!?/br>
    嘖嘖……這姑娘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有多么浮夸。

    謝慕林差點兒翻了個白眼。雖然不知道謝映容想干什么,不過她沒打算為了這點小事跟對方糾纏下去,便道:“行吧,你非要幫我跑腿,我就答應(yīng)你一回。要買什么東西,你跟嚴(yán)濟堂的伙計說是我要的東西就可以了,他知道是什么。到時候你把錢一付,他自然就會把東西給你。你別跟他討價還價,我們常跟嚴(yán)濟堂打交道的,能要的折扣都已經(jīng)打過了。”說罷回頭對謝謹(jǐn)之道,“二哥到時候幫我盯一眼,省得三meimei不懂得外頭店里買東西的規(guī)矩,沒把我要的藥材帶回來?!?/br>
    謝謹(jǐn)之瞥了謝映容一眼,默默點頭。

    謝映容暗暗咬牙,謝映真這話簡直就象是在笑話她是傻子一般。不過這口氣她忍了!江玉良很有可能會跟著兄長前來北門橋,赴她當(dāng)日之約,她得設(shè)法與他見上一面。若是讓謝映真同行,她還怎么打著“為jiejie傳遞口信”的旗號接近江玉良呢?江玉良還很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當(dāng)日之約并不是謝映真發(fā)出來的。

    這些日子,謝映真提都沒提過江玉良,好象對退婚之事完全無動于衷。雖然謝映容覺得她是裝出來的,不可能真的對江玉良毫無感情,但誰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江家的背叛,心中生了怨懟,便故意做出這副無情的模樣來?一旦她在江玉良面前說出些不該說的話來,自己將來就很難再拿她做借口,與江玉良來往了。謝映容還未從江玉良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希望就此與對方斷了聯(lián)系。

    為了把謝映真留在家里,謝映容甚至大打包票,表示買藥材的錢她全包了。謝慕林也樂得省下一筆,便笑道:“行啊,那三meimei趕緊去請老太太示下吧。只要老太太點頭,我是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謝映容興奮地往謝老太太房間跑去。

    謝謹(jǐn)之皺起了眉頭,示意meimei隨自己往院門的方向走:“二meimei,你難道看不出來,三meimei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謝慕林哂道:“她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瞎子才看不出來呢!但答應(yīng)她一回又能如何?太過嚴(yán)防死守了,她全無機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們又怎么能弄清楚她的目的?方才二哥你才說要跟江紹良見面,她就奔過來了,想必是沖著江家兄弟去的。到時候你把她扔在嚴(yán)濟堂,讓李二嫂去應(yīng)酬她,自行赴約就是了。”

    謝謹(jǐn)之嘆了口氣:“也罷?!彼D(zhuǎn)頭看向meimei,“江紹良很有可能是帶著兄弟一起過來的。meimei真不打算再見江玉良一面了么?即使你們今生無緣,從前江玉良對你也還有幾分真心。你就真的不想再跟他說些什么?哪怕是一句告別?”

    謝慕林眨了眨眼,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現(xiàn)在再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糾纏不清,對我對他都沒有好處。相見不如遺忘,就那樣吧?!彼D了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三meimei曾經(jīng)說過些奇怪的話。江家剛來退親的時候,她總在我面前提江玉良對我有多么深情,叫我不能因為被退婚就放棄了江玉良,一再慫恿我去跟江玉良見面。她甚至還說什么……我對江玉良一往情深,不惜給他做外室的話?!?/br>
    謝慕林看著謝謹(jǐn)之面上驚怒愕然的表情,苦笑了下:“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我跟江玉良從前是正經(jīng)未婚夫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我有嫡妻元配不做,跑去給他做外室,我傻嗎?只能說三meimei當(dāng)時是昏了頭,說出些糊涂話來了。我罵了她幾句,她后來好象就惱了我。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但前兒她在王家胡同,曾與江玉良單獨交談過。萬一她拿我做幌子,對江玉良說了些胡話,那豈不是在敗壞我的名聲嗎?”

    謝謹(jǐn)之已經(jīng)明白了,他沉著臉道:“原來如此,二meimei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謝慕林看了看他,微笑著安撫他道:“二哥不用生氣,我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跟你報備一聲而已。我想江玉良也不至于愚蠢到真的相信三meimei的話。畢竟江家背信毀約,名聲就已經(jīng)夠難聽的了,勉強還能用趨利避害來辯解。倘若再鬧出仗勢逼迫曾經(jīng)的未婚妻做外室、逼良為賤的丑聞來,江家的名聲就別想要了!江家兄弟還考什么科舉,江侍郎還做什么官?江玉良蠢,江侍郎和江紹良也不會讓他犯這個蠢的?!?/br>
    第100章 失敗

    謝映容歡歡喜喜地跟著謝謹(jǐn)之出門去了。她不知道謝慕林跟謝謹(jǐn)之說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謝謹(jǐn)之如今對她這個“堂妹”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了些微改變。

    她只是一邊高興自己終于有了跟江玉良見面的機會,一邊哀嘆自己好不容易從生母大金姨娘那兒弄來的些許私房錢又要花光了。謝老太太確實允許了她出門,也認(rèn)可了她出門的理由,然而并沒有掏錢給她去買藥材——要老太太自掏腰包買回來的東西,能算是孫女兒的孝心嗎?

    謝映容有些失望,但她覺得這事兒問題不大,只要計劃能成功,幾百個錢又算什么呢?

    然而,等她跟著謝謹(jǐn)之來到嚴(yán)濟堂時,她才發(fā)現(xiàn)原本的計劃不大好使。

    謝謹(jǐn)之鄭重拜托了李六安照顧小妹,李六安直接把謝映容領(lǐng)到后頭見妻子嚴(yán)氏去了。要買的藥材列出清單,伙計自會揀好打包妥當(dāng)。謝映容不想去,然而謝謹(jǐn)之有他的道理。謝家平日沒少受嚴(yán)家的關(guān)照,謝映容若有心要為家人出一份力,那么來探望一下嚴(yán)氏母子,便是該有的禮數(shù)。

    謝映容無奈地留在了嚴(yán)濟堂,謝謹(jǐn)之正好抽身出來,去附近的茶館見江紹良,告訴對方那日見到的疑似盜玉小偷住在哪里,又有哪些店的人見過他,好讓江紹良有線索去尋人。

    江玉良果然跟著江紹良一塊兒來了,看到謝謹(jǐn)之時,還微微帶有一絲不自然的模樣。謝謹(jǐn)之心中一凜,二meimei擔(dān)心的事很有可能真的發(fā)生了,謝映容到底跟江玉良說了些什么?!

    謝謹(jǐn)之垂下眼簾,心想親疏有別,盡管謝映容血緣上也是他的親meimei,但跟謝映真的份量是沒法比的。遇到要緊大事,他當(dāng)有個取舍。

    謝映容還不知道謝謹(jǐn)之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她只是在嚴(yán)家后院坐立不安,一邊心不在焉地陪著嚴(yán)氏說話,夸她孩子兩句,一邊思索著謝謹(jǐn)之是否在跟江家兄弟相見,見面的地點又在哪里?她得盡快脫身前去,最好還是避開謝謹(jǐn)之與江玉良碰面,否則很多謊話都沒法說出口。

    嚴(yán)氏性情略有些傲氣。她見謝映容神思不屬,分明不是真心來看望自己,只怕是千金小姐即使落魄了,也不把自己這等平民百姓放在心上,便也不耐煩應(yīng)酬對方了:“前頭伙計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藥抓好了,謝三姑娘要是不放心,可以過去瞧一瞧?!?/br>
    謝映容覺得嚴(yán)氏的話正中自己下懷,忙言笑晏晏地與嚴(yán)氏辭別,跑回前頭藥鋪來。李六安早已讓伙計把藥材都打包好了,見她出來便笑道:“謝三姑娘,你要的東西在這里?!被镉媽讉€紙包送上,說了價錢。

    謝映容不停地往店外看,心不在焉地把錢付了,提著藥就要走,卻被李六安攔住了:“謝三姑娘,你且別忙著回去。你哥哥說了一會兒回來接你的?!?/br>
    謝映容哪里肯:“不用了,這里離家又不遠(yuǎn),我自己回去就行?!?/br>
    伙計笑道:“那可不成。小姑娘家不好一個人在街上走的。我meimei跟姑娘差不多年紀(jì),我娘都不敢讓她一個人出門。姑娘還是在店里略等一等吧,你哥哥很快就會回來。”

    要是真等謝謹(jǐn)之回來了,還有她什么事?!

    謝映容堅持:“家里等著藥材下鍋呢,病人的病情如何能耽誤了?”

    李六安詫異地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謝家人現(xiàn)在還有誰在生病嗎?最嚴(yán)重的也就是謝謹(jǐn)之的咳嗽還未斷根,以及謝涵之身體稍弱,需要調(diào)養(yǎng)而已吧?那幾包藥,無論是謝慕林要的,還是謝映容要的,都不是什么救命的良藥,僅僅是有滋補作用的平價藥材罷了,早一刻晚一刻帶回家,有什么差別嗎?小姑娘說這話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謝映容的心神都放在街上,想要找出江家兄弟的蹤影,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有什么不對勁。她立刻就想要走,但李六安還是堅持把人留下了:“謝三姑娘,你哥哥把你托付給我,我要是放你離開,路上出了什么事,我沒法跟你家里人交代。你就在這里等一等吧。”

    謝映容心急如焚,伙計倒是看出了幾分:“姑娘是跟什么人約好了要見面么?”怪不得想要瞞過兄長呢。

    謝映容倏然一驚,忙道:“沒有的事,你可不能胡說!”

    伙計打量了她幾眼,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判斷,笑笑說:“姑娘是宅門里嬌養(yǎng)大的千金,不知道外頭人心險惡。如今專有一種輕浮男子,慣會裝作好人模樣,哄騙那些少不更事的好人家姑娘,有銀子就騙銀子,沒銀子了,就借口私奔、私會什么的,將人騙出去拐賣了,毀了人家好好的姑娘一輩子!謝三姑娘,你可千萬別輕信了陌生人,若是真叫人拐了去,就算是大官家的女兒,也回不來了!”

    謝映容漲紅了臉,羞惱不已,只覺得這伙計可惡之極。她才沒有那么蠢呢!

    這時候,謝謹(jǐn)之回來了。這也宣告了謝映容計劃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