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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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這具身體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了個靈魂,現(xiàn)在的季蘭枝自然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拒絕渡月仙尊。 其實記憶之中,渡月仙尊便因擔心季蘭枝的身體,曾邀請原身去玉鸞峰與自己同住,然而怨恨渡月仙尊的原身自然不應(yīng)。 渡月仙尊無法,又欲派弟子入住蒼雪居,就是怕他自己一個人住著,哪天發(fā)病了都無人知曉。 但每次原身都會語氣不善地拒絕。 渡月仙尊的關(guān)心不似作偽,只可惜原身一直防賊一般防著自己這個師尊。 季蘭枝一直沒說話,渡月仙尊便像是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似的,先一步開口道:“若你不愿,聞鈞便和為師回……” 季蘭枝:“好。” 渡月仙尊愣了愣,顯然被這意想不到的回答給驚到了。 季蘭枝抬手,將渡月仙尊身旁的小少年牽到了自己身邊:“便讓小師弟和我住吧,弟子平常一人住在蒼雪居…偶感寂寞,能有人同住也能熱鬧些?!?/br> “你果真愿意?”渡月仙尊早已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誰知今天季蘭枝卻突然改了性子,著實讓他又驚又喜。 見渡月仙尊一臉訝然,季蘭枝怕他看出什么不對,硬著頭皮解釋道:“是。這幾日閉關(guān),想起了許多前塵往事,弟子看開了許多,從前種種沖撞了師尊,是弟子太不懂事,還請師尊莫要介懷?!?/br> “是嗎…” 渡月仙尊眸中掠出一絲欣慰,慢慢抬起手,見季蘭枝沒躲,這才輕輕揉了揉他的發(fā)頂:“你能看開,那便再好不過了?!?/br> 他說著低下頭看向聞鈞,叮囑道:“你師兄他身體不好,若是平常在院中練劍,千萬注意別傷到他。每月十五,還需得來玉鸞峰,為師親自傳授你劍訣?!?/br> 聞鈞應(yīng)道:“是,弟子記住了。” 剛?cè)腴T的小徒弟如此乖巧,與他一直關(guān)系僵硬的大徒弟也轉(zhuǎn)了性子,渡月仙尊只覺得今日之事十分之不真實。 他沒忍住,又叮囑了季蘭枝幾句,均得到了大徒弟耐心地應(yīng)答,一時間有些飄飄然地離開了。 季蘭枝目送著渡月仙尊御劍離去的背影消失在天際,悄悄松了口氣,拉著聞鈞進了蒼雪居的院門。 渡月仙尊不在,他便沒必要刻意去壓抑自己的性子,說話時語氣比之方才要活躍了一個度:“聞鈞,蒼雪居內(nèi)偏房還空著,以后你便住在那兒吧?!?/br> 聞鈞神色莫名地看了一眼他這位師兄的側(cè)顏,心說這臉真是說變就變,渡月仙尊一走,就突然變得這般…活潑了。 他想著,跟隨著季蘭枝的目光一起,瞟了那間精巧雅致的偏房。 聞鈞從前住在上魔域最大的主城之中,一個側(cè)殿就要比這整個蒼雪居大了,哪里住過這樣小的偏房。 但思及那五六人住一間的弟子居,聞鈞便突然覺著這間偏房順眼了起來。 好歹是個單人房不是? 他乖聲道:“師兄讓我住哪兒我便住哪兒。” 聲音帶著少年人的稚氣,看向季蘭枝的眼神中滿是信任,活脫脫一個天真爛漫小白花的模樣。 季蘭枝怎么也猜不到這樣一個孩童身體之中住著的一個千年修為的魔修,還這般無芥蒂地沖他喊著師兄。 見他這副樣子,當即心中便對聞鈞有了一個準確的定位。 他這位小師弟,應(yīng)當是個天才掛的治愈系小白花設(shè)定。 倒是有些像古早文里日后會黑化的那種毀天滅的爽文男主。 但…這時都是番外劇情了,想來也不會有什么黑化復(fù)仇的劇情吧? 季蘭枝看了眼房門緊閉的偏房,沒去開門,反而帶著聞鈞先去了自己的房間。 “偏房常年無人住,里頭已經(jīng)被雜物堆滿了,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讓雜役弟子現(xiàn)在來收拾?!?/br> 聞鈞乖巧地應(yīng)了聲好。 季蘭枝在傳訊符上搗鼓了一會兒,確定傳訊發(fā)出去后,便偏頭仔細地瞅了一眼乖巧坐在凳子上的小師弟。 臉上沾著灰,衣服有些破爛,到處都是補丁,可見上山之前日子過得清苦,整個人瘦瘦小小,連這個年紀孩子臉上該有的小奶膘都看不見。 季蘭枝上輩子家中有個弟弟,與聞鈞年歲相仿,一樣的乖巧懂事,每次來醫(yī)院看他,都會甜甜地喊哥哥,如同方才聞鈞叫他師兄時的神態(tài)一模一樣。 看著少年人那張清瘦卻眼神晶亮的臉,季蘭枝心頭止不住地發(fā)軟。 往后聞鈞同他住在一起,得讓孩子多吃點飯,把這些年缺失的營養(yǎng)補回來。 從衣柜里翻出了很久以前嶄新的像是沒穿過的弟子服,季蘭枝指了指房中通往后院的走廊道:“后院有一處暖池,你先去沐浴更衣,等你出來,偏房應(yīng)當便收拾好了。” 聞鈞早就被這一身灰給搞的煩了,聞言眼睛一亮,拿起衣服便沖季蘭枝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謝謝師兄!” 季蘭枝笑著目送他去了后院,待到人沒影了,才很沒形象地往榻上一躺。 從暖池出來后,靈脈雖然恢復(fù)了個七七八八,但身上依然酸痛難忍,加上發(fā)情期剛過,渾身都酸酸軟軟,使不上力氣。 以他的脆皮程度,沒個八九十天根本好不了。 幽幽嘆了口氣,季蘭枝將臉埋進了柔軟的被褥中,癱在那里不動了。 等聞鈞去了偏房,他要好好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