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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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擅畫之人,在第一次提筆落畫后,就會有他自身的意識偏向在畫中。 而黃勝趙的畫風,很明顯便是偏向婉約一派。 以婉約畫法跨度到豪邁畫法,在史間并不是沒有,但少有人會由婉約,直接偏向豪邁后,能做到渾然天成,全無半分過往的影子在其內(nèi)。 除非這人經(jīng)歷了劇烈的人生改變,使得他心境大改,但從黃勝趙已經(jīng)得獲修煉法后,仍是以婉約為主的畫風來看,對方絕不可能在數(shù)年內(nèi)瘋狂進步,從而以婉約跨步到渾然天成的豪邁畫風。 要知江北有畫師,可卻無名師,光靠黃勝趙一人獨自摸索畫法,怎可能會有上一世與他交鋒時的成熟技藝。 “所以……”陳尋垂眸,又想起了黃勝趙于江北崛起后,諸多江北知名畫師宣布封筆,對外是稱自己不如黃勝趙,不愿丟人現(xiàn)眼。 但現(xiàn)下看來,這些人可能跟他當初的情況極為類似,不是他們想要封筆,而是黃勝趙榨取了他們的精氣神,使得他們無法再下筆。 也正是如此,黃勝趙才能快速打破自身禁錮,從婉約跨度到了豪邁畫風,并且在集合整一個江北畫道經(jīng)驗后,他才向當初已有畫圣之名的自己發(fā)出挑戰(zhàn),讓自己成為他成功路上,資質(zhì)最好的墊腳石。 想到這,陳尋看向黃勝趙畫作的目光,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存良的畫,重工筆,重內(nèi)容,卻缺意境,整體寫實非寫意,倒不知是何原因?”陳尋朝黃勝趙問道,但目光卻是看向了趙宸。 而趙宸也在這一聲提問中,從方才郁憤盈胸,恨不得立馬將府中小廝招來教訓一頓的心思中,猛地抽離出來。 繼而忙是道:“這卻是我江北,與之江左畫道不同所在。” 趙宸抬眼看了看黃勝趙的畫,見確實精致非常后,也寬慰地點點頭,再又道:“江左自古多美景,名山大川無數(shù),畫師觀天地之景,賞萬物變遷以作畫的資源,不可謂不豐富?!?/br> “所以在江左及江左道周邊地界,都是以集天地氣象,主遼闊雄渾意境為上,畫作重大氣,重高遠,重豪邁蒼茫,而這也是姜朝的主流畫法?!?/br> “但,”趙宸搖搖頭,“江北地勢高,雨水缺,常年處于干旱時節(jié),雖有名山美景在懷,但細數(shù)下來也真真不多?!?/br> “故而在長久發(fā)展以來,江北畫師也不得不從追隨主流豪邁意境,改為了以寫實畫人為主。” “只是……”趙宸皺著眉,瞧著黃勝趙的畫作。 方才他粗略掃看一眼,還覺得對方這幅畫確實觀賞極佳,但線下細看,卻又覺得別扭至極。 無論是倚窗觀雁,還是落葉飄零,都是從意境著筆,應(yīng)是想展現(xiàn)時節(jié)更迭的大意境,但是成畫出來又無多少意境,而寫實,更是一點也扯不上關(guān)系。 朦朧精致,但卻對不上寫實與寫意,直給人一種不自然的小家子氣。 要知道江北畫道雖獨立于江左,偏寫實而不太重意境,但江北終歸受江左影響甚久。 不管是久負盛名者,還是籍籍無名者,都喜歡以豪邁意境作畫,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來趙府教他繪畫的幾位畫師,他們都是精于豪邁畫風一道的人才。 按理說黃勝趙與自己一齊學畫,哪怕對方?jīng)]有學到精髓,但怎么樣也不可能畫成這般模樣。 “似是初學者,”趙宸沒有說出這句話,但心中也隱隱生有不滿之情。 他當初視黃勝趙有繪畫天賦,正是對方作畫有著大氣雄渾意境,與姜朝主流畫師極想,但現(xiàn)在看來…… 趙宸皺著眉,在盯著那幅畫作時,心中忽而閃過一個念頭,“這畫風,好似勾欄畫師之作?!?/br> 第 13 章 屋內(nèi)潮濕水汽彌漫,哪怕是門戶大開,處于陽光照射之處,也難抵陰冷濕膩之感遍布周身。 若是放在以往,趙宸自然不會在這個地方多待,但在心間念頭涌起后,他也顧不得周身不適,一邊擰著眉,一邊再又細細地看了一遍床沿邊上的畫。 而越看,也越讓他覺得這畫作像極了煙花柳巷里,專門為歌姬小倌作畫的畫師之風。 靡靡麗人自倚窗,深深黃葉掩足跡。 一瞬間,趙宸只覺方才看到的倚窗觀雁的婉約意境都已不再,只留下了一股子俗不可耐之味。 也是如此,在沉默片刻后,趙宸也不由得再次轉(zhuǎn)頭看向黃勝趙,語氣不明道:“你往昔畫作可還留存?且拿出來讓陳兄瞧瞧。” “那些畫,”黃勝趙微微抬眸看了趙宸一眼,但對方此刻心境已然冷了下來,面上表情自也跟著淡了不少。 所以他這么一瞧,自沒能從趙宸臉上,提取出什么有用信息。 但念及方才自身挑火已足夠成功,再加上他對自己當下畫作極為滿意,在又嘶嘶哀痛幾聲后,黃勝趙也低垂著眼,再又輕聲道:“往昔畫作因小的保管不利,已盡數(shù)毀壞了?!?/br> “壞了?”趙宸有些不相信地看向黃勝趙,隨后靈光又是一動,眼中翻滾著探究之色道:“是被趙孫他們毀了?” 黃勝趙囁嚅著雙唇,似是惦念著同為家仆之情,亦或是不愿在陳尋面前再丟趙府臉面,想回一個“不”。 但在趙宸的目光注視下,他又仿佛生出了極大勇氣,而后緩緩點了點頭,道:“是小人曬畫時避之不及,讓趙孫他們看見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