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書迷正在閱讀:病美人師兄有尾巴、執(zhí)子之手gl[修真]、隨身空間:我在鄉(xiāng)下佛系養(yǎng)老、問心、謀愛(青梅竹馬)、周她復(fù)始、狩獵遺跡、糖和紙飛機(jī)、關(guān)于我們(BG H)(短篇合集 包括1V1 骨科等)、公主能有什么壞心思呢(甜寵 1v1)
“既是如此,”陳尋側(cè)目看了看黃勝趙,見對方也帶著少許傾慕與求識的目光看向他后,他也微微一笑,低聲道:“趕早趕晚不如趕巧,今日相遇存良,我等又無要事在身,不如現(xiàn)下就去一觀存良畫作如何?” “若真繪的如宸兄所言那般好,我也可給存良一個機(jī)會。” “真的?!”趙宸瞪大雙眼看向陳尋,隨后又激動地笑著拍了拍黃勝趙的肩膀,“陳兄盛名冠絕姜朝,你等會可要將平生最得意的畫作拿出來,要是能入陳兄的眼,你這輩子……” 趙宸話語頓了頓,隨后又揚起一抹笑,說:“坐擁豪宅美眷,都是最次最次的?!?/br> “小,小的多謝少主推舉之恩,小人一定不負(fù)少主期望?!秉S勝趙低著頭,語氣帶著惶恐,但更多的則是激動振奮之情。 而趙宸瞧著他這模樣,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 穿過重重廊道,邁過前廳別院,一路直抵院內(nèi)西處。 伴隨著咯吱不斷的門檐推拉聲響起,剛剛進(jìn)入黃勝趙房間的陳尋,也不由得挑了挑眉。 旋即側(cè)頭看向身后趙宸,語帶笑意地打趣道:“這房間,看來有待修繕啊,宸兄。” “陳兄說得是,”趙宸在陳尋身后進(jìn)入房間,在環(huán)顧房內(nèi)一周,見諸多角落都被細(xì)密水珠浸透,整個房內(nèi)都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味道后,也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但很快,他又抬眸看向同樣進(jìn)入房內(nèi)的黃勝趙,語氣帶著些許不解地問道:“我記得你先前住處不是在向陽的地方嗎?怎么搬來了……” “這里,”兩字沒有說全,趙宸便想到了方才趙孫三人對黃勝趙的欺凌。 僅是他和陳尋撞見的場景,趙孫三人就這般欺壓黃勝趙,那在他所看不見的地方,其他人對于黃勝趙的欺壓又怎會少與輕? 想到這,趙宸也不禁皺起了眉,對于剛才放任趙孫三人離府,而沒有再多施懲罰的舉措,隱隱升起了悔意。 不過不等他將這情緒醞釀好,黃勝趙就低著頭,輕聲解釋道:“是小的受不住向陽房間的燥熱,特意與其他人換了房間,非是其他人欺凌于我。” “真是這樣?”趙宸擰著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不悅的看向黃勝趙。 “正是如此,”黃勝趙半彎著身子,因動作幅度稍稍有些大,又不免扯著了身上的傷處,原先還算正常的語調(diào),也兀地變?yōu)榱怂粏≈簟?/br> 趙宸瞧著黃勝趙這模樣,眼中不悅之意更為熾盛起來。 雖然他不太在意黃勝趙到底傷得有多重,有多慘,但對于自己已明確展露庇護(hù)之意后,在他離家,那群下仆竟然還敢這般放肆地以下欺上,絲毫不顧他的面子,欺辱凌壓黃勝趙。 更令人惱怒的是,還讓他在陳尋面前,活生生地瞧見了他們以何種方式欺凌的黃勝趙。 這已經(jīng)不是丟他的面子那么簡單,更是在告訴著陳尋,他們趙家家規(guī)是何等孱弱不堪,竟連區(qū)區(qū)的家仆小廝都敢不遵守。 這臉,已是丟盡! 所以在見到黃勝趙因為被毆打,而不斷嘶嘶哀痛后,趙宸眼中的羞惱憤怒之色也越發(fā)濃烈了起來。 甚至還生起了將趙孫三人抓回來,狠狠懲戒一頓,再丟出去的念頭。 不過還沒等他將想法付諸現(xiàn)實,一直觀察著趙宸與黃勝趙互動的陳尋,便出言打斷了他的思緒,道:“房內(nèi)濕氣重,不知存良畫作如何安置?” 聽到陳尋的話,原本還沉浸在引導(dǎo)趙宸情緒,試圖讓對方好好懲戒其他人一番的黃勝趙,也猛地回過神來。 隨后一邊抬眸,眼神飄忽地快速看了陳尋一眼,一邊忙向房內(nèi)走了幾步,從一木箱中拿出了幾幅畫作。 “室內(nèi)水汽重,所以為保護(hù)畫作不受潮,小人特意用油紙將畫作包裹,放于箱中?!?/br> “這些,便是小人近日所作之畫,公子請看,”黃勝趙小心翼翼地將畫作攤在整個房間最為平整的床上。 怕光線不夠,他又時不時地低聲抽噎著挪動腳步,將房內(nèi)的窗幾盡數(shù)打開,甚至還點亮了一盞燭火。 但對于他這極為明顯的引導(dǎo)情緒的言語舉動,在無聲勾唇,輕笑一聲后,陳尋也沒再過多關(guān)注,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床沿旁的畫卷上。 春去秋至萬物凋,落葉深深覆黃庭,閑人不知雁歸去,猶自倚窗觀北風(fēng)。 畫作精致淡雅,淺淺幾筆的勾勒也確實將畫作的大致意境給點了出來,只是在見到這畫作第一眼,陳尋便是肯定了一件事。 黃勝趙的修煉法,定然與他所修行的點墨修行法有所關(guān)聯(lián),或者說是跟點墨修行法中記載的,奪取他人精氣神的法門有關(guān)。 因為這畫作雖精美,但意境卻是朦朧不清,模糊難辨,縱是陳尋細(xì)細(xì)觀摩,也只覺這畫作透露了庭院黃葉落,覆蓋深幾許,閑人倚窗自嘆息的淺層意境。 沒有春去秋至,萬物凋零之感,也沒有閑人不知歲月更迭,猶自等雁南歸的時光變遷,與清閑寂寥之意。 不見豪邁,不見大氣,反倒是將小家子氣展露得淋漓盡致。 這與自己在寸心關(guān)和黃勝趙進(jìn)行畫爭時,對方以萬物為己用,容天地以為己心的大氣雄渾意境,委實相差甚遠(yuǎn)。 這之間的差距,甚至不能用數(shù)年作畫,久積經(jīng)驗,一朝頓悟所能夠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