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做了幾次
在酒精的加持下,僅僅一個吻,就把我蠱惑的暈頭轉向,心里、腦子里那些苦與悶翻滾沸騰著,仿佛不傾倒出來就要從內里將我燒穿焚毀。 不知鄧放聽到了多少,總之我說了許多,有學生時代的遺憾,未能走上的文學和藝術之路在后來也一度使我委屈憋悶;有畢業(yè)擇業(yè)時期的無奈,父親的理想也并非不是我的理想,飛行器設計專業(yè)出身,不進試驗室,不做技術崗,寧肯當一個小小的編輯,最初也只是為了證明,我有做自己的自由,也有敢做自己的膽量。 許多年,這一切如同在心肺里不斷燃燒的火,縱使它滋滋作響、震耳欲聾,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情緒加速了酒精的催化反應,喝醉前我還想著要跟鄧放把邊界說清,讓他不要再有這么親密的行徑。 這不是討厭和嫌棄,這只是我希望的理想狀態(tài),他是他,我是我,欲望是欲望,生活是生活。 可不記得喝到第幾杯,我開始著迷于鄧放身上的氣味,混著酒香,撩動的我只剩下本能的肌rou記憶,抱著他的脖子不停親著他的下巴。 那上面覆著一層又小又密的胡茬,親起來有種讓人上癮的刺痛,但我很喜歡,細密的吻在那一片皮膚上毫無章法的流轉。 鄧放說了什么我也不記得了,被抱起來時,短暫的升騰感讓我感官回籠了一秒鐘,我聽見了鄧放的聲音。 “上次還以為你是裝的,沒想到酒量真這么差。” “裝的…什么裝的…”我順著話問他,渾噩的腦子停留在這話的前兩個字,上次……哪個上次? 鄧放沒答,很不用力地把我扔在床上后,一邊幫我脫著衣服一邊輕飄飄地說:“航展那次,送你回酒店的路上,你說沒喝醉,腦子早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了吧。” “我知道…我摸你胸…肌了…他們都說你的最大…” 我絲毫意識不到自己在說什么,但酒精并沒有影響我是個坦誠的人,就算醉了也凈挑大實話說。 鄧放聽了哭笑不得,“他們說我的那么多,你就光聽見這個了?” “不能嗎…別這么小氣…我給你摸回來就是了…” 說完我拉過他的手貼到胸口上,酒精使得動作凌亂而遲鈍,我總怕他沒摸準,便帶著他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找了一遍。 “夠了…” 鄧放哪里遭得住這… 他喝了酒,腦神經本來就興奮,又聽我說了那么多,心里的感情飽漲的快要溢出來了,這會根本經不起這樣的一頓亂揉,何況還是我抓著他的手帶著他… “先換好衣服…”鄧放努力想把手拽出來,但我已經分不清他在干嘛我又在干嘛了,只記得還想再親一親。 “先讓我親親…” 喝了酒的吻沒過一會就變得很無力。 我身上沒了衣服,光裸一片有些涼,不自覺地就朝著身下的熱源靠過去。 鄧放還穿著衣服,甚至衛(wèi)衣都還沒脫,胸前一道金屬拉鏈貼到我身上,冰的我小聲叫了出來。 “好涼…” “忘了忘了…”鄧放輕聲哄著,一手摟著我的腰將位置掉轉過來,然后跪在床上,反手脫了衛(wèi)衣。 精壯的肌rou露了出來,我的視線里卻是模糊一片,重影不斷地旋轉著,萬花筒般的亂。 我伸出手,試圖捕捉到真實的觸感,可仰倒的姿勢讓我的胳膊也很無力,努力伸長也只能軟軟地夠到那片肌rou之下。 “嘶…” 鄧放剛扯下褲子,內褲還沒來得及脫,我的手就摸了上去。 “怎么喝多了還能摸這么準?衛(wèi)戎,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摸摸…”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但還記得摸摸鄧中校的名品肌rou,這怎么能不算是鄧中校的魅 力之一呢? “你摸摸什么?” “肌…rou…” 鄧放差點嚇一跳,好在我后一個字說了出來,他不禁失笑。 “摸摸肌rou啊,別的還摸摸嗎?” “摸摸…” 我仍重復著這兩個字,但人是真的意識不到鄧放在說什么了,只知道手里是空的,全是空氣。 “行啊,給你摸摸。”鄧放很大方,抓著我的手貼在胸口,畢竟我剛才都已經那么大方地讓他“摸了回來”,他當然要回以同樣的大方。 柔軟的手從胸口撫摸到下腹,鄧放的呼吸越來越重,而我也感應到手下的溫熱,手指也開始慢慢亂爬。 鄧放就那么看著,看著那只不屬于他的手漸漸向下游移,直到我終于再摸上剛才不小心誤碰之處。 火熱、堅硬、磅礴。 “不好摸!”我甩開手,翻身趴在床上背對著鄧放,“不摸了!” “怎么這樣呢?”身后的人纏上來,手從我腰間滑到身下,揉上被壓住的柔軟,“你怎么不聽話呢?” 聽話,這兩個字敲擊著我模糊的意識,似乎非要喚起我的反抗才行,可我剛抬起頭準備說什么,鄧放已然偏頭親了上來,吞下我的嗚咽。 “親親…” 我聽見了,他說的,親親。 也感受到了,他說的,親親。 澎湃而至,熱烈纏綿。 上一秒的反抗全都忘在了腦后。 就著背后的姿勢,鄧放帶好了套,直接滑了進來。 我猝不及防,細碎的聲音從親吻的間隙里漏出來,撐的滿滿的。 “鄧放…” “我在呢?!?/br> 這樣的姿勢讓我有些不安,鄧放動的也不順利,可后入的角度實在特殊,帶來的感受格外強烈,每一下抽送都刺激的有些吃不消。 人的視野看不到身后的位置,未知會帶來更極端的心理反應,我暈眩著迎接鄧放給的一次次沖撞,心跳越來越快。 而鄧放的視野更為刺激,臥室沒有關燈,我渾身赤裸地趴在床上,曲線玲瓏,伏趴的姿勢更是勾起了隱秘的征服欲,他看著白皙的一片脊背和腰臀,酒精加速躥進動脈里。 “衛(wèi)戎,衛(wèi)戎…” “戎戎…” 可我卻沒聽見他喊我,只覺得快感積累的幾乎要爆炸,后腰也酸極了,沒有了力氣,我整個人實實地壓在被子上,頭發(fā)凌亂地鋪了一床。 我的頭發(fā)已經長到了后背,仰頭時甚至能達到腰臀線,從第一次做鄧放就格外珍惜我的長發(fā),不敢壓到一絲,每次都小心翼翼地事先撥開。 唯獨這次,又是后入又是趴著,沒來得及顧上,這會兒已經汗?jié)竦恼沉艘簧?,鄧放才想起把礙事的頭發(fā)捋到一邊。 一只手從背后撈起我,另一只手將頭發(fā)一股腦兒都撥到我身前,擋住了一側的胸脯。 沒一會,隨著動作那股頭發(fā)再度散開,一縷一縷間露出皮膚和一點嫣紅,欲遮還羞,鄧放看著,喉結明顯地滾了下。 “好快鄧放…” “太快了…” 我實在受不住,一陣痙攣過后徹底失了力,任由鄧放從后面抱著我繼續(xù),過了會他才釋放出來。 我躺在他懷里大口喘息著,身上出汗加速了酒精的代謝,意識不再像剛才那般模糊,也反應過來鄧放剛才干什么了。 “以后不要這個姿勢…” “不喜歡?” 鄧放的體能很好,跪著出了好一會的力氣也沒見喘的多厲害,我實在望塵莫及。 “累…” “我可比不了鄧中校的體力…” 鄧放笑笑,一只手還搭在我胸前,似有若無的撩撥著,“那以后跟我一塊鍛煉,嗯?” “我可不去你們體能室出來半條命都沒了…” “那就在家一起練,買點能在家里用的器械,我監(jiān)督你,保準四個周見效?!?/br> “我不要你愛監(jiān)督誰監(jiān)督誰,別折磨我?!?/br> 脫口而出的話不知怎么又惹了鄧中校,一個翻身上來,先前只是撩撥,眼下又開始吮吸舔咬。 “床單濕了…”我不得不提醒他,再來可以,得換個地方。 鄧放抱著我從床上起來,“你的酒還沒喝完,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喝了?!?/br> 說完他關了客廳所有的燈,留著臥室的門好讓光線泄進來,走到餐桌前把我放下。 我天真以為,他真是讓我來繼續(xù)喝酒的,抓起酒瓶剛喝了沒兩口,整個人又被抵到了餐桌邊緣。 “鄧放,你——” 剩下的話,我說不出來了,因為鄧放從我的視線中低了下去,緊接著兩條腿被迫分開,我只好一只手抓著酒瓶,另一只緊緊抓著桌沿。 鄧放單膝跪著,我的兩條腿就那么打在他肩頭,新長出來的胡茬扎著腿側細嫩的皮膚,太強烈的感官刺激,我灌了幾口酒,可我的手不穩(wěn),脖子、肩膀,胸前連同大腿上都撒上了酒。 新鮮的地點,新鮮的姿勢,甚至低頭就看見鄧放的背肌,這一切都讓高潮來的格外快。 如果說第一回合我只是大汗淋漓,還不算輸?shù)煤茈y看,那第二回合,我簡直潰不成軍,徹底沒了跟鄧放叫囂的力氣。腿軟的站不住,直往他懷里滑??舌嚪艆s沒完沒了。 酒瓶剛放穩(wěn),鄧放又把我抱上餐桌,開啟了第三回合。 他順著剛才我手抖灑下的酒漬一點點吻上來,一步步掌控著局面。 新的酒精還沒發(fā)揮作用我就已經暈的不行了,桌板太硬,我總是想逃,鄧放故技重施把手墊在我背后,又將我架了起來。 這個角度比后入還要刁鉆,折的我大腿一陣陣發(fā)酸。 “鄧放我不行…” “太深了!” “深嗎?可我怎么覺得還不夠,最好能深到你心里去,這樣你才能記住我,才不會叫我去找別人?!?/br> 深陷情欲里的我沒聽懂鄧放話里的意思,也沒意識到鄧放的情緒。 每當他從我這嘗到一點甜頭,緊接著就要吃到一點苦頭,我的公平顯得我在這段關系里太游刃有余,而他卻被我折磨的患得患失。 這太不公平。 想到這,鄧放拿起剛才的酒,喝了一口又俯身靠過來,將酒渡到我口中。 “鄧放”我咽下酒,或許是感應到了他身上危險的氣息,下意識地喊了聲他的名字。 鄧放不說話,繼續(xù)喂著我喝酒。 我有些緊張的抓上他撐在我身畔的胳膊,先前的動作讓他的胳膊充了血,上面盤踞的青,在背光中顯得更噴張了。 “鄧放…” 我又喊了聲,他這才開口:“不喝完,要浪費了?!?/br> 一口接一口的酒下去,直到最后這瓶酒見了底,這場“酷刑”才得以結束。 餐桌的高度太方便鄧放的發(fā)力,我躺在上面簡直任他宰割,越來越醉,漸漸的我閉上了眼。 “衛(wèi)戎,別睡?!编嚪挪辉S我睡,每當我閉上眼就把我叫醒,意識一下混沌一下清明,經受著鄧放這最后幾下撞送,我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出來點什么。鄧放有情緒。 可頭腦實在太不清醒,意識到他有情緒我根本想不出哪出了問題,只好緊急求饒。 “鄧放我錯了…” “晚了…” 高潮在我的求饒聲中再度降臨。 可懲罰卻還沒有結束… 周天的中午我才悠悠醒來,睜開眼就看見鄧放穿戴整齊,靠在床頭看書,手里是我上周看了一半的但丁的《神曲》。 我歪頭看了看,進度還停留在我看的那頁,書簽還在。 腦中一片空白,既記不清昨晚的事,也記不清書的那頁寫了什么。 下床洗澡,走了一步腿軟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沒有反應過來,鄧放迅速過來扶我。 “沒事吧?”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縱然剛醒過來身體反應遲鈍,但腦子里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昨晚這是做了幾次??! 我有些不敢回想,被扶起來后拒絕了鄧放抱我去浴室,自己慢吞吞挪過去了。 熱水逐漸喚醒了我的意識和機體,但是喚不醒坍塌的記憶,洗完澡我對昨晚的數(shù)量還是絲毫沒有印象。 出來后,我先是看了看臥室的垃圾桶,包裝和紙巾亂七八糟堆在里面,完全看不清用了幾個。 鄧放注意到我的動作,“找什么?” 有些時候,與其自己費力求證不如直接問答案,效率面前,臉面可以先放一下。 我說服了自己,轉頭問鄧放:“昨晚…做了幾次?” 鄧放似乎也不記得了,表情有些木然,垂眼想了會才說:“三…三四次吧…怎么了?” 三四次—— 三四次就能讓我的腿像是被卸掉再重裝一樣的痛嗎? 我不由得懷疑昨晚還有什么清醒之下做不出來的,比如某些高難度姿勢或持久性挑戰(zhàn)……但這些必然是不可能問鄧放的,臉面可以先放一放,但是不能不要。 “就三四次嗎?” 我還沉浸在我的思考中,沒察覺這么問有什么不對,鄧放的眼神卻有點黑了。 他合理的為自己反駁道:“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夜三四次是正常情況下比較高的頻率了,難道你不知道嗎,衛(wèi)戎?” “我不知道啊?!蔽胰詻]反應過來哪里出了問題,“我又不是男人,我是女人?!?/br> 但我也沒能忍住我的疑惑,“鄧放,為什么三四次我的腿會這么疼?” 鄧放的目光看看垃圾桶又看看我的腿,閃爍幾下,又變得像之前一樣鎮(zhèn)定,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但他什么也沒說,最后只憋出了一句—— “要不我給你捏捏?” 我沒有拒絕。 我的腿實在是很痛,到底做了幾次也成了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