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怪她只想生存 第260節(jié)
“這么看的話,他mama的猜測也不可靠啊?!眴淘轿髅嗣亲?,“說不定是她丈夫自己走丟了呢?或者是被什么詐騙團(tuán)伙擄走了……” “是有這些可能,但我查了兩年,至今沒有任何消息。”童曉說,“另外,一號提供的那些特效藥,也讓我有點(diǎn)在意?!?/br> 郁理訝異:“那些特效藥是一號提供的?” 童曉:“是的,但他從來都沒有告訴我們那些藥的來源?!?/br>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郁理之前還以為那些藥是其他異常搞出來的,但如果是一號自己提供的,那他把自己親爹抓走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畢竟是研發(fā)過x注射劑的研究所前核心成員,那種特效藥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算難。 郁理思考一會兒,說:“如果那些特效藥真的是他那個缺德爹研制出來的,那他們現(xiàn)在說不定還有聯(lián)系?!?/br> 白夜輕聲補(bǔ)充:“如果他沒死的話。” “不管怎么說,也算是找到一個突破口了?!庇衾砦⑽⒑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沒想明白……” “什么?”童曉柔聲問道。 郁理慢慢放下胳膊,認(rèn)真地看著她:“你的母親因?yàn)檫@項(xiàng)研究早早去世了,你應(yīng)該很厭惡研究所吧?你為一號做事、又主動幫助我,是為了報復(fù)研究所嗎?” 她的詢問很直白,甚至有些尖銳。 但童曉并沒有氣惱,相反,她柔和地笑了笑。 “你想多了,我并不怨恨研究所?!?/br> “我和母親一樣,我們都為自己的興趣癡迷。母親癡迷于x注射劑的研發(fā),而我則癡迷于異常的成長,所以我心甘情愿為一號做事,也心甘情愿地幫助你?!?/br> 童曉凝視著郁理,那雙美麗的眼睛泛起微光,像泛起漣漪的湖面,溫柔而滿足。 “我說過,我見證了你的成長。我看著你從幼年期一路成長,漸漸發(fā)育成現(xiàn)在的樣子,這種震撼感,是任何人、任何事物都無法帶給我的?!?/br> “……” 郁理總算明白了。 簡單來說,童曉的興趣是養(yǎng)成,而自己就是她養(yǎng)成的異常。 雖然郁理的人形沒有變化,但在童曉的眼里,她其實(shí)是從一只章魚幼崽長成了一只強(qiáng)壯的大章魚,所以童曉才會用老母親一樣的目光看著她,因?yàn)樗龑λ_實(shí)就是老母親的心態(tài)。 很怪,但又很合理。 “……好吧?!庇衾斫邮芰诉@個解釋,“那我們現(xiàn)在來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行動?!?/br> 真冬想了想:“去找一號的缺德爹?” 郁理:“這個是肯定的?!?/br> 賀桐打了個響指:“還有免疫特效藥的那個方法,別忘了啊。” 郁理:“我記得?!?/br>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應(yīng)對控制局吧?”白夜不急不緩地說,“如果那個能力者的狗鼻子真能聞出你們的氣味,那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了?!?/br> “是這樣?!庇衾睃c(diǎn)點(diǎn)頭,“所以我打算好好把握這次機(jī)會,把被動變成主動?!?/br> 白夜細(xì)細(xì)觀察她的神情,忽然出聲:“你想守株待兔?” 喬越西一臉迷茫:“什么守株待兔?” 真冬略一思索,旋即也明白了。 “你想利用現(xiàn)有的信息差,讓控制局以為我們暴露且不自知,等他們來了,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庇衾碣澷p地說:“不愧是你,一點(diǎn)就通,比某些人要聰明多了?!?/br> 喬越西:“……” 總覺得,他好像被內(nèi)涵了。 “總之大概的計劃就是這樣,其他等晚飯后再細(xì)化?!?/br> 郁理站起來,放松地拍了拍手。 “好了,散會!” 夜晚,中心城,控制總局。 會議室的門大開著,眾人坐在圓桌前,賀柏靠著椅背,百無聊賴地敲了敲桌面。 “還沒來嗎?不然先去吃飯吧,我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br> 文森特冷笑:“你今天捅了大婁子,那群老頭批評你都來不及,還想吃飯?” “捅婁子也不能剝奪我吃飯的權(quán)利吧,我每天也很累的。”賀柏不以為然地說,“再說了,也不一定是批評啊,說不定是表彰呢?” 岑如欣斜眼看他:“你是在做夢嗎?” 徐樂:“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很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只有周屹仍然保持靜默,冷淡的神色看不出情緒。 他其實(shí)有些心不在焉。 昨夜他心情沉重,雖然身體很累,但大腦始終無法平靜,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強(qiáng)睡著。 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早就很醒了。 他只睡了四個小時,整整四個小時都在做夢,夢里無時無刻不充斥著郁理的身影。 這讓他備受煎熬。 結(jié)果上午剛到局里,夏楠就告訴他,一個名叫尹士佳的外勤人員被人調(diào)換了,早上剛找回來,據(jù)尹士佳所說,調(diào)換她的人是郁理。 周屹看到尹士佳的照片,頓時眸光一沉。 昨天跟他一起巡邏的小隊里,就有這名外勤人員。 也就是說,昨天下午,郁理一直跟他在一起…… 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周屹心臟收緊,無法確定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 是憤怒、還是懊悔? 他也不清楚。 會議室里燈光明亮,賀柏還在無所事事地敲桌子,又過了幾分鐘,寧嘉終于進(jìn)來了。 “抱歉,檢測剛結(jié)束?!彼行o措地對眾人解釋。 沈靜安溫和地問:“什么檢測,是精神力檢測嗎?” “是的?!睂幖稳鐚?shí)回答。 文森特:“這種檢測讓外勤去做就行了,你跟著干什么?” 寧嘉訥訥地說:“我怕他們查不出來……” 幾人說話間,全息投影倏地浮現(xiàn)。 投影中的陳局環(huán)視一周:“人都到齊了?” 工作人員:“都齊了?!?/br> “好,那就開始吧。”陳局點(diǎn)點(diǎn)頭,余光從賀柏臉上一掃而過。 殺氣騰騰。 賀柏毫不在意地聳聳肩,依然靠著椅背,完全沒有要坐直的意思。 工作人員打開投影,幕布上隨之顯現(xiàn)出一張圖片,正是賀柏與郁理、賀桐在街上對峙的畫面。 “今天‘章魚’假扮成你的樣子潛入研究所,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對吧?”陳局嚴(yán)厲地看向賀柏。 賀柏挑了下眉:“也沒有‘早就’,最多也就比你們早個十分鐘?” “豈止十分鐘?!”陳局臉色難看,聲音驟然拔高,“他們前腳剛進(jìn)大門,后腳外勤就給第三特遣隊打電話確認(rèn)情況,但你當(dāng)時是怎么回的,‘在總局’?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賀柏笑了笑:“別這么緊張,不也沒造成什么損失嘛?!?/br> “你還想造成損失?!”陳局勃然大怒,“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嗎?” 賀柏一臉好奇:“什么后果?” “研究所、乃至整個控制總局,都會因?yàn)槟愕倪^失行為……”陳局話未說完,突然反應(yīng)過來,又狠狠一拍桌子,“現(xiàn)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賀柏:“我也不知道啊?!?/br> 坐在對面的司瓊扯了下嘴角,很敷衍地壓下笑意。 “你!”陳局氣得頭頂冒煙,恨不得痛罵賀柏一頓。但這里這么多人,他又不好罵得太臟,最后臉都憋紫了,只能狠狠憋出一句,“你給我好好反省!” 賀柏還是一臉無所謂:“行啊?!?/br> 陳局氣得臉都歪了。 “寧嘉,你來匯報下午的情況!” 他突然點(diǎn)名,一直縮在座位上的寧嘉嚇得渾身一抖,連忙手足無措地站起來。 “是、是……!”他拿起面前的文件,緊張地念道,“下午五點(diǎn)左右,我在21區(qū)進(jìn)行精神力檢測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疑似‘章魚’的藏身地點(diǎn)……” 話音未落,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尤其是周屹,目光簡直比刀刃還要鋒銳。 “你確定是‘章魚’?”文森特狐疑地問。 “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我確實(shí)在那棟住宅里聞到了疑似它們的氣味。”寧嘉低聲回答。 司瓊挑眉:“什么樣的氣味?” “汽油味,血腥味,還有貓味?!?/br> 陳局的臉色頓時凝重。 從對峙現(xiàn)場傳來的監(jiān)控錄像來看,章魚和賀桐是借助汽油離開的,且賀桐有被刀砍傷的痕跡,汽油味和血腥味同時出現(xiàn),的確有可能是它們。 就是這個貓味…… 陳局:“‘章魚’有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