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和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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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遠橋醒過來的時候依舊覺得有點不真實。 她習慣了睜開眼看到宿舍的墻壁,出租屋的淡藍色的窗簾,老家漏雨發(fā)霉的房頂。不習慣男人微微起伏的胸膛,下巴新長出來的青色胡茬。 臥室里窗簾拉著,床頭上的時鐘顯示已經(jīng)七點半,室內(nèi)依舊一片靜謐昏暗。昂貴柔軟的床品擁簇著兩人,江明野攬著她的腰,她幾乎要鉆到他的胸膛里去。早上身體的觸感格外清晰,貼著肌膚的織物很舒服,男人看上去硬邦邦的肌rou原來是有彈性的軟。 昨天江明野晚上臨時有事,沒能跟她一起吃晚飯。晚上十二點多才回來,上床第一件事就是抱著她又揉又捏。 他喝了很多, 洗了澡林遠橋也能聞到男人身上的酒氣,她下意識往里縮了縮,被江明野撈回來。男人從后面抱住她,鼻腔里發(fā)出綿綿的哼聲。 林遠橋猜他又喝醉了。她有點無措地按住他的手,“我來月經(jīng)了?!?/br> 江明野在她頸間拱來拱去,有點煩躁似的嗯了一聲。大掌從林遠橋手里掙脫出來,沒有做出格的事,卻也上上下下摸了個遍。熾熱的唇瓣抵在她頸間的肌膚上,一直說好軟,好軟。 林遠橋發(fā)現(xiàn)了,江明野不僅床上和床下兩個樣,清醒和喝醉后也是兩個樣。 林遠橋拿開搭在腰上的手臂,輕手輕腳下床。 江明野的這處房產(chǎn)在二環(huán),兩室一廳的臨江復(fù)式樓盤。二樓是主臥和書房,一樓客廳分出一間健身房,旁邊是廚房。 廚房昨天林遠橋來看過,里面干凈整潔,什么家電都有,就是沒有吃的。儲物柜里孤零零躺著一袋米和兩個粽子,估計還是物業(yè)送的。 冰箱也是林遠橋來了才插上電,里面放著她昨天買的牛奶和一盒雞蛋。 林遠橋把牛奶倒進去放進微波爐加熱,拿出一個平底鍋煎蛋。沒有油,也沒有鹽,就做個原味的太陽蛋。廚房里有多士爐,面包烤好后和雞蛋一起裝進盤子里,早餐就好了。 今天是周日,林遠橋不知道江明野什么時候起,只做了自己的。反正做起來也很快,如果江明野打算在這里吃早餐的話。 - 昨晚高家的大公子二公子都在。 高祺坐了一會就說要回家輔導(dǎo)孩子作業(yè),在眾人打趣聲中走了。高煥帶著女朋友過來的,聽說兩人談了很久,中間很多抓馬。不過起碼現(xiàn)在看著感情不錯。 曾經(jīng)跟江明琮一起大鬧天宮的主,現(xiàn)在也收斂了很多,像個正經(jīng)人了。 酒吧二樓可以看到樓下的舞臺,江明野點著煙,不想?yún)⑴c談話,淡淡往那邊看著。 近幾年他不僅煙酒更多,也更沉默了。 高煥湊過來沒大沒小地拍拍他,“誒?明琮明瑜他們是不是快回來了?” “嗯,快畢業(yè)了。” 他的一雙弟妹,一個野心勃勃,一個是混世魔王,三年前紛紛去了國外讀書?,F(xiàn)在可不是到時候回來了嗎。 高煥從他放在桌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支,吊兒郎當?shù)氐鹪谧炖铩?/br> “太久沒見他們了,再不回來都要忘記長什么樣了?!?/br> 江明野一直看著樓下,不想說話的暗示很明顯,高煥還是賤兮兮地往人面前湊。 “他們要回來了,你們家老頭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俊?/br> 江明野瞥他一眼,覺得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厭。 “我怎么知道。” 高煥癟癟嘴,心想這個人最近脾氣越來越差,裝都不裝了,整一個人品大退步。當年他和江明琮鬧得雞飛狗跳,江明野就算心里嘔死,表面也不會生氣的。果然錢權(quán)會讓人暴露天性。 相比之下他自己真的進步太多了,高煥覺得很驕傲,轉(zhuǎn)身跟女朋友玩去了。 舞臺邊上有個穿著水手服的女孩,打扮得清純動人,和吉他手你來我往互送秋波。江明野歪過頭,想明白了為什么剛才說到畢業(yè)有種熟悉感。 托高公子的福,家里不是還有一個今年要畢業(yè)的人嗎?,F(xiàn)在估計正在二樓書房寫論文呢。 二樓沒有人。江明野皺著眉頭下樓,踩上最后一級的時候聞到了淡淡烤面包的香氣。 落地窗外有淡淡的陽光灑進來,女孩穿著睡裙坐在餐桌前,頭發(fā)隨便扎起來挽了個團,幾縷卷曲的頭發(fā)落在頸間,也是剛醒來的樣子。 桌上花瓶里插著一束郁金香,可惜是假的,阿姨還沒開始上班。 女孩撐著臉看向窗外,一手拿著面包,吃得很專心,連他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其實她今年已經(jīng)25歲,馬上研究生畢業(yè),算不上小女孩了,只是江明野過完生日就是34歲,比她大將近十歲,看她總是覺得小。 二十多歲,身體剛發(fā)育完,心智確實還是很小。他那時候也是,什么都不懂。 他又想起昨天那個穿水手服的女孩,心里有點怪異。雖然知道學生不穿成那個樣子,但是他怎么一點沒覺得林遠橋是學生呢。她好像也從沒穿過那樣的衣服,高跟鞋,短裙,都沒有。她的衣服好像都很簡單方便。 好吧,這點倒是像一個學理科的女生。 “早?!?/br> 低沉的聲音傳來,男人端了杯水坐在林遠橋旁邊,即使是周日,也拿出平板開始工作。 林遠橋看他一眼,江明野剛洗了個澡,頭發(fā)和眉毛都還沾著水汽,只是面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 林遠橋回憶了一下自己的睡姿,覺得還算老實。 “早啊,你要吃早餐嗎?” 江明野不做聲,眼睛依舊盯著屏幕,點了點頭。 “吃面包?還是粽子?” 江明野覺得還是得盡快弄一臺咖啡機過來,不然他怎么不理解她的話。為什么要吃粽子,快端午節(jié)了嗎? “都要?!彼f。 林遠橋重新回廚房烤了兩片面包,又燒了一鍋水,把去年的粽子丟進去煮。江明野站在門口看著她忙碌,沒多久一份豪華中西式早餐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兩片面包,一個沒有油的原味煎蛋,一顆冒著熱氣的大rou粽,旁邊配一杯熱牛奶。 他知道為什么剛才她要用手吃了。 沒有餐具。 最終他還是沒碰那顆粽子。跟她一樣用手吃了兩片吐司,勉強喝了半杯牛奶。 肚子有了東西,江明野面色明顯轉(zhuǎn)晴了許多。他告訴林遠橋今天他要出門,不必等他。他平時也不在這里辦公,書房可以用。 第二天江明野助理搬了臺嶄新咖啡機過來,下午又浩浩蕩蕩搬了很多生活用品過來。走之前還給了林遠橋一張卡,說是江總給的,讓她用于日常開銷。 江明野沒有像之前那樣轉(zhuǎn)賬,她明白,這是給她花的,但不是給她的。 - 江明野:生活條件很艱苦 林遠橋:你太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