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鬩墻
晌午時分,何巖在藥鋪里用完午膳后,本打算回家,但是遇到一個急診的病號,他幫人診脈又開了藥方,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回到落霞鎮(zhèn)時,已經(jīng)半下午了。 自家院子所在的巷口,一匹黑馬拴在石頭上,正低頭吃著墻根處的雜草。何巖經(jīng)過時,并沒怎么注意,當(dāng)他推開院門,一腳越過門檻時,就見到阿霜在門后,一臉焦慮擔(dān)憂地走來走去。 “二爺,你可算回來了。”阿霜一臉憂慮驚慌,見他回來,拍了拍胸口。 “怎么回事?”何巖心里一突,他還沒見阿霜這樣慌張過。 “上午我去縣里買了些東西,回來后,才知道,家里來了人,”阿霜有些為難地說著,“那人正是您的兄長,何大爺?!?/br> 何巖原本溫和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說什么?我大哥?他回來,怎么可能?!” “莫說是您,我本來在廚房準(zhǔn)備午膳,見到他的時候,嚇了一跳,差點把飯菜都摔了,要不是他自報家門,我還以為家里進(jìn)了什么賊人……”阿霜小心翼翼地說著,“他就在東院,夫人也在那邊?!?/br> 何巖沒再說話,徑直往東院走去。大哥不是在邊境遇襲身亡了嗎?那現(xiàn)在,他為什么還活著,還回來了?為什么這一年里,他明明活著,但是沒有跟家里通半點音信? 還有柳綃,她現(xiàn)在的樣子,被何崇知道的話……何巖停在東院門外,神色一滯,他已經(jīng)聽到了,那些隱隱約約交織在一起的男女喘息聲。 去年春天,何崇和柳綃新婚后,兩個人也是這樣顛鸞倒鳳,只有他自己,在聽墻角,懷著嫉妒、怨憤和不甘。 就因為柳至圖兒戲一樣的指婚,害得他和柳綃錯過了。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一樣了。柳綃是他正兒八經(jīng)娶到的妻子,而且他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就算何崇活著,回來了,又怎么樣? 柳綃和何崇也就做了半年多的夫妻,其中還有不少時間,只能獨守空房,就算她對何崇有感情,那又怎樣?這一年來,他和柳綃大半時間都朝夕相對,她還能拋下他和寧兒不管,非要跟著何崇過日子嗎? 何巖重新邁開腳步,穿過院門,走到那扇因為久久無人居住,被風(fēng)雨沖刷得泛白的門前,抬手敲了敲。 房門內(nèi),從腳步聲走近時,何崇就聽到了。這一年東躲西藏的生活,讓他對于各種動靜更加敏銳,所以,即便在那之前,他剛剛泄身,但又抱著柳綃,大力抽插起來。 汗水和奶水混雜在一起,兩人身上都濕漉漉的,好像淋了一場暴雨。柳綃艱難地呼吸著,在久違的幾乎滅頂?shù)目旄兄拢撕哌笊胍?,再發(fā)不出一絲聲音,關(guān)于何巖的到來,她更是毫無所覺。 反正何崇怎么對她,她都認(rèn)了。但何崇突然抱著她下床,在她下意識慌亂之時,又上下顛了幾下,被驚恐和快感支配的柳綃,忍不住叫了一聲。 門外的何巖攥緊了拳頭,這是聽到了敲門聲,故意給下馬威么? 何巖舉起拳頭,重重砸了兩下門板。 門后這才傳來威嚴(yán)但帶著幾分輕蔑的聲音,“誰在外面?” 伏在何崇肩頭的柳綃閉上了眼睛。 “是我,大哥?!焙螏r冷冷地說,“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真的出了事?!?/br> “呵呵……”何崇死死摟著柳綃的腰身,陽物在她體內(nèi)突突跳動,“你們一個兩個,是不是都盼著我死了?” “何巖,我沒想到,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我的死訊剛傳回來,你就和柳綃勾搭上了,動作還挺快,又是成親又是生子,叔嫂相jian,真是不怕別人說半句閑話啊?” “大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和柳綃勾搭在一起,可比你知道的要早,”何巖笑了起來,“去年春祭,柳綃被歹人拖進(jìn)山洞,你還有印象嗎?” “是的,那時,我就在山洞里占了她的身子,只是沒把精水留在她體內(nèi)而已,你要是不信,就問問她,我那話兒好吃嗎?” 門后一片沉默。何崇抱著柳綃,一動不動地站著。柳綃趴在他肩上,理智稍稍回籠,大氣也不敢喘,只緊咬嘴唇,目光有些呆滯地望著床上那一片狼藉。 “還不止這些,大哥你不在的時候,我可在嫂嫂身上吃了不少豆腐,但是她又不敢跟你說,都生生承受下來了。你以為,在你沒離開關(guān)河縣之前,她和我之間就是清白的嗎? “你恐怕更不知道,早在你沒和柳綃成親之前,我就見過她,她從雨中走進(jìn)我那藥鋪,身上幾乎全被淋濕了,你知道那時,我就幾乎看光了她的身子嗎?” —— 悄悄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