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路人甲原來是男二[穿書]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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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他們分成兩組,另一個孩子明明也被劫了。 同樣是險境,死掉的或許只是她這樣毫無根基的小?修士。 原來出身?的不同,在哪里都有差別。在故鄉(xiāng),人們會因為出身?的差距而有地位、財富的差距;而在云瀾,出身?的不同,則是生死的差距。 韓歲歲一時間如同被置身?在云瀾的摳叩裙每,日更新歡迎加入氣流劉無令爸叭二吳歷史洪流之中被沖刷了個徹底,她從沒有比此刻更意識到云瀾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 但是,韓歲歲抬眸看?著江隨舟,認真道:“但即使?我?知道秦蘭卿有底牌,我?也依然會救她,這是我?的選擇。我?只是覺得自己弱小?,所以才?會顯得這么慘烈?!?/br> 說出來顯得她很傻,但這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到那個時候,哪里能顧得上思索同伴是不是有底牌未用呢?她自然會傾盡全?力。 “如果可以逃我?自然不是非要傻傻沖上去,但那時,實在是太難逃走了,何況要救那個孩子,也是我?自己的選擇,她原本是要拉著我?跑掉的?!?/br> 此時想來,她確實有些莽撞在身?上。 以往察覺不出,到了危急時刻便會格外明顯。 江隨舟看?著她,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嘆息道:“這便是你,歲歲。我?并非讓你改變,也不是指責你太過赤誠,而是希望你明白?這世界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未看?清全?貌便做決定,是被蒙蔽和欺騙的; 只有將?事情的明暗兩面都看?到了,作?出的決定才?是你發(fā)自本心的抉擇?!?/br> 他俯下身?貼了貼韓歲歲的臉,喜愛和眷戀幾乎要透過這個動作?傳到韓歲歲心里:“我?很喜歡你,歲歲?!?/br> 喜歡她的真誠,喜歡她的勇敢,喜歡她每一刻的笑容和動作?。 她是他前后兩世泥沼一般的人生中,遇到的唯一一朵花。 江隨舟這樣的調子說話,韓歲歲根本挨不住,她忘記了方才?試驗所得的結果,又主動湊了上去,與江隨舟親做了一團。 —————— 韓歲歲被江隨舟安排了許多術法與雜篇的課業(yè),一兩天還能堅持,時日一長,她便總有些拖延。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柩灑到書桌上,韓歲歲眼前攤著一本書,她自己則昏昏欲睡。 眼前這篇太無聊了些,是講世家之間關系的書,上到各個家族十八代的祖宗,下到現在旁支盤根錯節(jié)的嫁娶關系,韓歲歲始終沒有背下來。 而拖的時間越久,她就越不想背。 今天已?經是江隨舟規(guī)定時間的五天之后了。 她更不想背。 桌面被“咚咚”敲響,韓歲歲一驚,看?見江隨舟從桌面上收回?手,他手上亦拿著一本書,不知何時從她身?后的桌子上繞了過來,捉住了正在開小?差的韓歲歲。 “背過了嗎?我?知道這本難背,是以特意多給了你四日的時間,今日也到了查驗的時候了。” “舟舟,我?沒背過。” 這個稱呼是韓歲歲覺得自己告訴了江隨舟小?名,而他卻沒有告訴自己小?名后,她從“江江、阿隨、舟舟、隨舟”等等幾個稱呼里精挑細選出來的,而且頗是軟磨硬泡了一番才?得到允許。 自然了,軟磨硬泡的方法不是很能細說,是以江隨舟每次聽到耳根都會微微泛紅,不仔細看?是看?不到的,且隨著她叫的次數越來越多,那紅色也越來越淡了。 對于這一點,韓歲歲頗覺遺憾。 但不妨礙她拿來撒嬌用。 “沒背過也要檢查?!?/br> 江隨舟在課業(yè)上算個好師長,而好的師長便不會輕易放過弟子的課業(yè)。 韓歲歲苦了臉,將?書遞了過去。 “云氏第一位澄明老?祖是誰?” 幸好問的問題不算太難。 韓歲歲秒答:“云極?!?/br> 如今的二等世家都有哪些? 韓歲歲掰著手指頭?:“江、凌、馮、陳、王、萬、烏……數不過來了,你問我?,我?肯定是知道誰是幾等的。” 江隨舟看?她一眼,卻也沒問,換了另一個問題:“如今封氏家主是誰?修為高?者都有哪些?還有,在朝中任職者都有誰?” 已?經進展到了論述題。 韓歲歲給自己打氣:“封氏家主……” 還未說完,靈蝶飛至,江隨舟讓韓歲歲繼續(xù)背,自己則打開了靈蝶,是柳瀠:“隨舟,我?們發(fā)現了那位少主的蹤跡,他似乎在城主府后院之中?!?/br> 韓歲歲一怔:城主府,她此次的任務地點? 第47章 商議 “什么事情呀?”韓歲歲理所當然地停止了背書, 湊到了江隨舟身旁去看靈蝶上?顯現出來的字跡。 淡金色的字跡在空中停留了一小會兒就不見了,江隨舟淡淡瞥了韓歲歲一眼,對她的小動?作?心知肚明, 但?并未點破,只是沉吟了一下, 寫道:“此事與你們無?關, 不必摻進來?!?/br> 將字跡傳給了靈蝶。 韓歲歲:“什么什么意思?” 江隨舟:“他們找到了那位‘少主?’的蹤跡,打算去替你報仇,”他轉過頭看著韓歲歲:“你希望他們去嗎?” 說起那位少主?, 韓歲歲對他的印象其實并不多,但?也足夠深刻, 像是一條粘膩陰冷的毒蛇,不知何時就會撲上?來咬你一口?。而且他對于生命的漠視程度, 是韓歲歲覺得在云瀾大陸這樣的地方都格外離譜的程度。 但?是把柳瀠他們牽扯進來, 萬一又像上?次秦蘭卿差點被她害死的情?況, 她可沒有多余的魂魄燒了。 于是韓歲歲誠實的搖了搖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養(yǎng)好傷, 實力晉階到千山境,再去找他報仇?!?/br> 實力比對方強是去報仇, 實力不夠就是去送菜, 她還是能分清楚其中的差別的。 江隨舟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了,但?是他們恐怕不會答應的。” 韓歲歲:“為什么?” 在她看來,報仇就和個人作?業(yè)一樣, 是需要自己完成的, 而且這樣有生命危險的事,若是朋友遇到危險還能理解, 但?現在是主?動?去報仇,也在朋友之義?里?面嗎? 反正朋友的假期作?業(yè)沒做完她是從來沒有幫過的。 江隨舟道:“他們對你有愧疚,歲歲?!?/br> 同行的時候只有她一人遇險,隨后找又沒找到,差點令同伴命喪黃泉。到了最?后追查真兇,又令人逃脫,可以說并沒有幫上?同伴的一點忙。 現在有了線索,幫忙幾乎是必然的,即使?他回絕也沒用。 不過這樣的心思也算得上?是少年特有的熱忱了,若是像他們父輩一般的年紀,恐怕他開口?都未必見得會來。 熱忱終歸會被隱于家族與利益之后。 他這樣一說,韓歲歲就明白了,她有點郁悶:“可我現在身上?有傷,根本用不了靈力?!?/br> 江隨舟摸摸韓歲歲的頭,道:“沒關系,我?guī)闳??!?/br> 一會兒之后,果然如江隨舟所預料,柳瀠的傳訊靈蝶又至,卻是秦蘭卿的聲音:“你們在院子里?對不對?我們馬上?過來?!?/br> 而字跡顯現,只寫了一半:當面再。 結合秦蘭卿的話,不難想象最?后一個字是:“議”字,而“再”字的最?后一筆也豎直向下狠狠撇了下去,大約是寫字的時候直接被打斷了。 韓歲歲:秦蘭卿用的是柳瀠的傳訊符哎。 不知道那天?晚上?進展如何了,秦蘭卿也沒有再與她提。 因著這枚傳訊符,韓歲歲越想越好奇,沒忍住與江隨舟咬耳朵:“那天?晚上?你看到了嗎?” 江隨舟:“看到什么?是秦蘭卿與你使?眼色,還是某人手滑往酒里?掉了一樣東西,抑或是柳瀠看到了卻若無?其事的喝了下去?” 韓歲歲:?。?! “什么什么!柳瀠看見了!他故意的?!” 江隨舟道:“世家子弟從小便參與宴席,這些手段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縱使?不用,也不會識別不出,我只能說,柳瀠必然是知道的,而秦蘭卿自然也知道?!?/br> 韓歲歲震驚的心情?消散了幾分,松了口?氣:“虧我那晚墜墜良久,原來他們兩個早就互相知道?!?/br> 江隨舟摸摸韓歲歲的頭,韓歲歲郁氣便散了幾分。 之后沒過多久,柳瀠、封開霽和秦蘭卿就到了院子里?。 這次,秦蘭卿總算挽住了柳瀠的胳膊,雖然柳瀠一直試圖抽走自己的手臂,但?韓歲歲已經不太?相信了。 “言瑤,你好些了嗎?”秦蘭卿面色平靜,但?眼角眉梢俱是輕松的笑意,打招呼的同時一邊給韓歲歲使?了個眼色。 韓歲歲笑了笑,道:“好多了?!?/br> 柳瀠看向江隨舟:“少主?為禍四方,手段陰邪,就算不是為了言瑤,我們也要去為民除害,以絕后患。只是我想不通,他為什么會在城主?府,難不成與上?州城城主?也有串通?” 封開霽抱著手臂,目光低低地看著眼前的地板,看上?去有些低沉,道:“說不準的事,這些寒門朝臣,表面上?凜凜大義?,事實上?也不乏雞鳴狗盜之輩暗中行事?!?/br> 秦蘭卿道:“也不用急著下結論,我們先與言瑤和隨舟說說消息是如何查到的,再決定如何行事,就我所知,今晚城主?孫其遠要在府中設宴,宴請封氏封弘和,我們可以借機潛入。” 在聽?到封弘和的名字時,封開霽抬了下眸,但?什么都沒說,任由柳瀠介紹道:“消息是從柳氏的門生手中得到的,應該不會有假,聽?說與那位少主?同行的還有一名女?子和云氏的九皇子云冥瑾,而那位少主?自稱陸公?子。” 等柳瀠說完,秦蘭卿和江隨舟,還有韓歲歲都看向了封開霽。 韓歲歲方才背過不久,封弘和是封氏旁支修為比較高的一個,到了千山境,他們這一脈似乎就住在上?州。 封開霽道:“封氏嫡系與旁支之間涇渭分明,我已經答應過了不競爭家主?之位,貿然接觸封氏旁支之人,會惹人誤會?!?/br> 對于這些事情?,他們幾乎是從小耳濡目染,他對于家主?之位本來便無?甚興趣,而且還有母親與meimei要顧,就算沒有興趣,也總是明白的。 “因此,我不能以封氏子弟的名義?見到封弘和,必須要喬裝打扮。” 秦蘭卿道:“并非此意,只是,若撞見了他與那少主?有什么牽扯……” 封開霽抬眸:“到時再說?!?/br> 眾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不是太?過分,便不要封弘和的性命。 韓歲歲提醒道:“他是個千山境?!币惨涣藢Ψ叫悦?。 但?她也察覺到,恐怕封開霽對家族的感情?很深。 總而言之,大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