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的路人甲原來是男二[穿書]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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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秦蘭卿舉杯,道?:“我們同行許久,還未一起喝過酒,今日定要不醉不歸!” 柳瀠和封開霽前幾日雖然喝過酒,但愁緒卻一絲未解,聞言便一同舉杯,道?:“不醉不歸?!?/br> 然而“不醉不歸”一詞卻是?秦蘭卿與韓歲歲商量好的暗語,這個詞一說,喝完這杯,負(fù)責(zé)倒酒的韓歲歲便要往柳瀠杯中加點東西。 韓歲歲一直在猶豫這個忙到底要不要幫,聽到這個詞心下便是?一哆嗦。 柳瀠酒杯一空,她藏在手心的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爾耳七五二爸以東西還在猶豫要不要與酒一道?放進(jìn)去,便看到了江隨舟似笑非笑的眼神?。 這下好了,不用猶豫了,韓歲歲原本就做賊心虛地厲害,幾乎是?看到江隨舟眼神?的瞬間東西就被放進(jìn)了酒杯。 然后?柳瀠便毫無防備地喝了下去。 韓歲歲不知道?江隨舟到底有沒有看到,她不想江隨舟同她算賬,之后?特意給?他多?倒了好幾次酒。 惹得封開霽郁悶看來,而江隨舟卻并未多?喝。 酒過又三巡,秦蘭卿計算好的藥效發(fā)作時?間便到了,柳瀠的臉色漸漸變紅,眼神?也開始迷蒙,秦蘭卿見狀便道?:“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大家都醉了,散了吧,下次再聚?!?/br> 封開霽裝著心事,并未拒絕,而韓歲歲作為同伙,自?然不會拆臺,江隨舟也并未說話。 于是?眾人散場,秦蘭卿順利地將柳瀠扶住,道?:“我送他回?去?!?/br> 封開霽沉著臉看了兩?人一眼,便自?行離開了。 留下一個做賊心虛的韓歲歲和一個氣定神?閑的江隨舟。 江隨舟往椅背上一靠,問韓歲歲:“想灌醉我?” 韓歲歲哪里敢認(rèn),但“沒有”尚未說出口,便見江隨舟扯了扯衣領(lǐng),露出了漂亮的鎖骨,下一刻,他半垂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落下一片鴉青色的陰影,臉上也不知道?如何紅潤了幾分,看上去便是?真的醉了一般。 他半倚在椅子上的模樣,矜貴又迷醉,帶著幾分惑人的醉意,手背往額頭上一搭,三分的醉意變作了七分,似乎毫無反手之力,任人做什么都可?以。 韓歲歲原本便喜歡江隨舟,這樣哪里能禁得???她不由自?主走過去,本想戳戳江隨舟的臉,她今日想了一整天,總覺得江隨舟的臉看上去如溫潤之玉,但戳起來一定很軟。 然而走到近前就被江隨舟錮住腰摁在了腿上。 韓歲歲驟然離他很近,她聞到他呼吸中帶出來的淺淺酒味,混合著身上那道?特殊的霜雪氣息,讓韓歲歲被蠱惑一般湊到了他的唇角。 江隨舟似是?低低笑了一聲,平日里溫潤的聲線帶著些沙啞,動人心魄。 就在韓歲歲即將親上去時?,江隨舟卻用指尖摁住了韓歲歲的額頭,低聲道?:“你的骨頭還未接好?!?/br> 韓歲歲幾乎是?脫口而出:“又不影響我親你?!?/br> 回?過神?便見江隨舟在笑。 她頗有些惱羞成怒,要從?他身上跳下去,江隨舟卻又追上來,湊在她耳邊,道?:“先接好。” 韓歲歲自?動補(bǔ)上了后?半句——接好便親,她轉(zhuǎn)過頭,正好擦到他的唇角,一觸即分,但韓歲歲奇跡般地消了氣,學(xué)著江隨舟的樣子低聲道?:“那今晚就接。” 江隨舟似是?又低低笑了一聲,又或者沒有。 總之,韓歲歲的骨頭當(dāng)天晚上就接好了,而第?二日江隨舟也罕見地穿了一件立領(lǐng)束腰的直綴。 第46章 名字 這天之后, 韓歲歲的日子就變得悠閑起來,什么事情都輪不到她頭?上,畢竟她是個需要養(yǎng)傷的病人。 骨頭?倒算是小?事, 接上之后只會時不時隱痛,后來她與江隨舟一說, 他便更改了藥方, 之后再也沒覺得疼過。 據(jù)江隨舟原話,傷筋動骨有靈藥醫(yī)治,一月便可痊愈。 棘手的是經(jīng)脈之傷。 “淬靈”之所以是個邪法, 就是因為它完全?將?有靈根之人視作?被利用的工具,不需要長久供給靈力, 只需要一次能發(fā)揮效用即可,因此淬靈根本不會考慮受術(shù)者的身?體?抑或是經(jīng)脈——從那些人皮就能夠看?出來。 性命都不會留下, 怎么會為受術(shù)者的經(jīng)脈考慮呢? 因而恢復(fù)起來便格外難。 韓歲歲至少有半年?的功夫不能凝聚靈力。 而除此之外, 神魂上的傷勢也十分嚴(yán)重。 說起這個, 江隨舟總是十分懊悔,睫毛垂下來, 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陰影:“我?當(dāng)初便不該讓你看?到燃魂之法?!?/br> 沒錯,燃魂的法訣是他給韓歲歲看?到的種?種?術(shù)法雜篇中包含進(jìn)去的。原本只是想讓她了解一下燃魂的特征, 但沒想到她將?法訣一道學(xué)?會了, 而且輕易就用了出來。 韓歲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整天呆在床上,去哪里都需要江隨舟抱過去了,她可以自由活動。 說這番話時江隨舟正坐在桌前整理給韓歲歲看?書的單子,韓歲歲坐在他身?側(cè), 聞言立即承認(rèn)錯誤:“是我?的錯, 我?不應(yīng)該隨意燃燒神魂,但當(dāng)時情況緊急嘛, 我?也根本沒有別的法子可用。” 幻光境對千山境,還是有領(lǐng)域的千山境,實力太過懸殊了,毫無勝算。 當(dāng)時的情況,她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能把孩童和秦蘭卿換下來其實很值,若是她們也進(jìn)了那地牢,她完全?沒有能力救她們出來。 這番心思不知何時體?現(xiàn)在了表情與語氣中,讓江隨舟察覺到,問:“若是重來,你待如何?” 韓歲歲道:“我?肯定不會燃燒神魂了!” 這些天最大的痛苦便是來源于神魂受損,經(jīng)常性的困倦還是小?事,關(guān)鍵是偶爾頭?腦中就會傳來一陣尖銳的嗡鳴,活似有人在她腦子里對著她用音波功,頻次特別高?的那種?,聽到就一陣生理性的嘔吐感,而且完全?不能思考,只能等那道聲音過去。 江隨舟試圖幫她醫(yī)治,但是換了好幾種?法子,效果都不是很好,他還在琢磨換別的法子。 最近也是那道嗡鳴的出現(xiàn)越來越有規(guī)律,江隨舟才?在她沒事的時候安排她讀書上進(jìn)。 啊,說到上進(jìn),韓歲歲又想吐槽,礙于云瀾大陸對成仙的渴望,提升修為才?是晉升最正確也最普遍的路子,至于書讀得好不好,其實并不重要。 她還特意和賣混沌的大嬸了解過,在云瀾大陸,書讀得再好,最多可以去府衙里作?個記事的小?吏,這個職位已?經(jīng)算得上讀書人的頂點了,而且往往還有附加條件——需要對各種?常見法訣的名字與功用了解清楚,不然記都不知道怎么記。 且一般選拔這些小?吏時還都會令有靈根者優(yōu)先,可以說將?對修仙的尊崇體?現(xiàn)在了方方面面。 這本來令韓歲歲感到十分新奇,然而當(dāng)江隨舟給她布置了一大堆“課業(yè)”,還要檢驗時,那種?熟悉的被考試支配的感覺就又回?來了。 想得太遠(yuǎn),江隨舟等不到下一句,不得以又問了一句:“不燃燒神魂,然后呢?” 韓歲歲的思緒被拽了回?來,她想了想,道:“不救人我?心里過不去,所以人還是要救的,問題出在輕敵上?!?/br> 他們當(dāng)時制定計劃其實沒想過要硬拼,而是打算先找到老?巢再做打算,雖然那個再做打算可能也只是集合而已?。但對方實力太強(qiáng),實在是他們沒料到的。 江隨舟卻搖了搖頭?:“不,這只是一個方面。言瑤,”說出這個名字時他語氣一頓,其實他很不愿意叫這個假名,但他也不想逼迫她,無論她將?來是否能夠離開,而又是否選擇離開,他都希望自己不會成為她在這個世界的桎梏。 如果可以,江隨舟甚至希望韓歲歲在他身?邊永遠(yuǎn)都是快樂的,沒有一絲陰霾與坎坷的。 但他知道這不可能。 所以他必須要讓她盡快成長起來。 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遭遇了這么危險的境況,江隨舟心痛而疼惜,他有一瞬間希望永遠(yuǎn)陪在韓歲歲身?邊,如果有什么危險,他可以看?到并幫她解決,實在解決不了,他還可以以身?作?擋,至少能夠為她爭取逃脫的時間。 但他又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魔與夢魘,他有自己的宿命,永遠(yuǎn)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她身?邊。 而韓歲歲也有自己的命途要走。 靠人不如靠己,這是江隨舟許多年?才?明白?的道理,而后雖然一度動搖,但最后證明,這個道理還是正確的。 他永遠(yuǎn)愿意做韓歲歲攀登的階梯,但他更希望,她自己便可以扶搖而上。 他這樣一頓,韓歲歲便察覺到了,其實她對于這個稱呼也一直覺得怪怪的。迫于形勢忍耐時倒也沒什么,但面對她希望攜手一生的男朋友,她還是希望他喊的是自己真正的名字。 韓歲歲回?憶了一下,原來江隨舟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喊過她“言瑤”了,所以這次他一喊,她才?覺得這樣違和。 于是,想起來的韓歲歲借著這個機(jī)會告訴江隨舟:“其實我?有一個小?名,歲歲,歲歲平安的歲歲,你可以叫我?這個名字?!?/br> 她躺倒在江隨舟懷里,緊緊盯著他的眼神。若是他覺得違和,韓歲歲心道,我?要怎么解釋才?好。 但是江隨舟的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像是含著一汪清澈的春水,被和煦的春風(fēng)一吹,便泛起了微微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滌蕩了開來。 江隨舟心都要化了,對這個名字的含義他再明白?不過,韓歲歲愿意把名字告訴他,不亞于將?一顆真心活生生地捧在他眼前,告訴他說:“看?,我?的心里是不是真真切切裝著你。”笑得赤誠而開心,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命脈在他的手中。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名字的意義,而在此刻,他忽然就明白?,為什么世上人人都會有自己的名字,那是一個人存活于世最鮮明、也最直接的證明。 他忍不住低頭?湊近了女孩子的唇,唇齒糾纏間,他道:“歲歲……歲歲……” 親完時,江隨舟眼角染上一抹并不顯眼的嫣紅,唇色也水潤非常,無端蠱惑人心。更讓韓歲歲受不了的是他的眼睛,他低頭?看?她,眼睛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略顯淺淡的瞳色透著無邊的溫柔,只是那樣專注地看?著她自己。 韓歲歲捂住了江隨舟的眼睛。 江隨舟有些詫異,道:“怎么了?” 他的唇微微擦過她的手心,帶來一陣溫暖與濕潤,讓韓歲歲好不容易平復(fù)了一點的心跳又狂跳起來。 她縮了縮手心,道:“沒什么,我?太好看?了,怕你晃到眼睛?!?/br> 江隨舟笑了笑,道:“那你應(yīng)該把我?的心蒙起來?!辈蝗凰偰芨惺艿侥?。 說完追著她的手心輕輕落下一個吻。 韓歲歲被親得一顫,說不出是因為江隨舟的話,還是因為那個吻。 但他這句話卻提醒了韓歲歲,她將?另一只手放在了江隨舟心口——那里跳得和她一樣快。 她此時方才?后知后覺,這些天她被江隨舟的美色所誘,湊上去親了他無數(shù)次,每次都是她主動a上去,半是誘哄半是脅迫地才?能如愿。 現(xiàn)在看?來,或許江隨舟也沒有表面上的那樣淡定? 韓歲歲向來想到就做,此時也不例外,她松開了捂住江隨舟眼睛的手,就歪倒在他懷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看?他春水般溫柔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漂亮的唇線,然后時不時在他的喉結(jié)上掃過一眼。 江隨舟輕撫她的頭?發(fā),過了一會兒,果然湊上來親了她一口,纏綿而溫柔。 韓歲歲:哇哦。 兩人磨磨蹭蹭,時間不知不覺就消磨了小?半天。 韓歲歲回?過神來,問江隨舟:“不是輕敵是因為什么?” 江隨舟道:“因為整個云瀾修士不知凡幾,你要時刻記得,修為高?者比比皆是,千山境在幻光境看?來是高?階,但在澄明境眼中卻亦如螻蟻。你并非輕敵,而是并不清楚云瀾大陸原本的模樣?!?/br> 韓歲歲被說得怔住,然而江隨舟接下來又道:“何況你怎么知道,秦蘭卿需要你救呢?” 韓歲歲:“這是什么意思?” 江隨舟看?著韓歲歲,看?上去十分認(rèn)真,他道:“你們四人一道出去,最后卻只有你遇險被抓走,生死不知,你與秦蘭卿這邊的情況你自然知曉,可你卻不清楚,柳瀠與封開霽是否也遇上了千山境的修者,如果是,他們又是如何逃脫的?” 江隨舟嘆了一口氣,韓歲歲忽然就明白?了他話中的含義:同行不過短短時日,她似乎忘記了,柳瀠他們?nèi)?,其實是一等世家的天?子弟。 她擔(dān)心秦蘭卿被自己連累,焉知她不會有底牌呢? 柳瀠和封開霽也是一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