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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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延康沒想到她會(huì)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絕,內(nèi)心閃過一絲微妙,開口道: “蕭銃跟隨我多年,他的為人你不用擔(dān)心,品貌也足以與你相配……” 蕭戟默默一哂。 “靈素自然傾佩蕭大哥為人?!?/br> “那你為何不愿意?蕭銃還年輕,眼下官職不高,但前途可期……” 趙靈素打斷他:“蕭將軍,靈素一介布衣,是我配不上蕭大哥才對,哪敢言及蕭大哥官職高低?況且昨日,若不是蕭大哥及時(shí)出現(xiàn),靈素此時(shí)……” 她神情一噎,沒繼續(xù)說下去。 蕭延康眉峰一抬,卻聽這姑娘話鋒一轉(zhuǎn),脆生生道:“然而將軍所言,恕靈素不能茍同。一來,我如今沒了父親,遠(yuǎn)離家鄉(xiāng),親事即該由自己做主,而不勞將軍多慮;二來,靈素十分感激蕭大哥的救命之恩,這份恩情我日后必然報(bào)答。但這又不是話本子,以身相許這等俗套戲碼還是算了吧。” 聽她話中意思,昨日顯然發(fā)生了什么事,而蕭銃救了她。 蕭延康有心詢問,卻被她后面這一串話氣得神情一窒,不悅道:“你一剛及笄的小小女子,婚事如何自主?好,就算由你來定,你幾次三番拒絕入我將軍府,蕭銃人品不俗,你也一口回絕——我倒想看看,你自己孤身一人,卻又能找到什么好貨色?你口口聲聲說要為父守孝,殊不知忠武最后的遺愿就是托我照料于你。你如此固執(zhí),這就是你的孝心嗎?” 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 趙靈素聽得心頭火起,這是什么強(qiáng)盜大男子主義理論?槽點(diǎn)太多,一時(shí)竟不知從何吐槽。 蕭延康見她垂著一張粉白小臉,眼里水盈盈、亮閃閃的,似乎就要哭出來了。 想必是自己語氣過于嚴(yán)苛了,她才多大,比自己長子還小一歲呢。 于是他緩下聲音,安撫道:“你父親既然將你托付于我,你只需聽我安排即可,何必為這些事為難?我方才聽你所言,昨日似是出了什么意外?你看,若前幾日你跟隨我回府,出入皆有人照料跟隨,便絕無可能身處險(xiǎn)境。我有一女,同你一般大。平日里,你便可同她一起研習(xí)禮法。過幾年,我自會(huì)予你安排一樁和美親事……” 話音未落—— “我這‘小小女子’粗野慣了,過不得那等‘有人照料跟隨、日日研習(xí)禮法’的好日子。將軍的一番好意,靈素只能辜負(fù)了。至于父親遺愿……我知道,只要靈素能平安喜樂,我爹他九泉之下便可安息了?!?/br> 蕭延康暗含冷峻:“下山才沒幾日,你便遇到危險(xiǎn),如何能‘平安喜樂’?” “昨日是我不小心,吃一塹長一智,自然沒有下次了。” “衣食住行,你如何樣樣cao辦?” “有我爹留下的那筆錢,這些也不是問題。” “女子總有一天是要成家的?!?/br> “女子要不要成家且先不論。說句不好聽的,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得是。靈素不敢肖想富貴,只求一個(gè)知根知底、貼心貼肝之人相濡以沫罷了。您貴為將軍,何必像個(gè)媒人似的?蕭將軍,我知您已好話說盡,是我趙靈素不識(shí)好歹,您再不用勸我了。” “……” 蕭戟瞠目結(jié)舌,只恨自己多長了兩只耳朵,他怎么沒早點(diǎn)找個(gè)由頭避開呢? 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蕭延康也終于變了臉色,皺起烏黑劍眉。 這都是些什么話,小小年紀(jì)竟能此般鎮(zhèn)定自若地談?wù)撈鹉腥藖恚?/br> 趙靈素不敢看對面男人越來越黑的臉色,也不給他訓(xùn)斥自己的時(shí)間,一鼓作氣道:“將軍今日能把這符牌帶來,已是幫了我大忙。靈素不便再叨擾將軍,待我這幾日找到容身之地就搬走,您真的不用再替我cao心了。” 蕭延康面色徹底沉了下去。 ……自己憐她孤苦伶仃,竟是錯(cuò)了,倒惹她唯恐避之不及。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寒山寺三年,竟能養(yǎng)出你這樣的脾性……你既有這般能耐,我看,蕭銃這樁親事不結(jié)也罷!我言盡于此,趙姑娘,你好自為之吧?!?/br> 語罷,他頭也不回地拂袖離去,眼風(fēng)也未掃過靈素一下。 蕭戟也緊跟著轉(zhuǎn)身,聽這姑娘在身后道:“恭送將軍?!?/br> 他心想:如此玲瓏剔透、萬中無一的好顏色,怎就是個(gè)榆木腦袋呢?不過,昨天又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 “昨日究竟發(fā)生何事?” 將軍府,蕭延康靠坐在降香紅木太師椅上,低頭撇了撇瓷白茶盞中漂浮的翠綠茶葉。 蕭銃立在書房中央,面色悵然若失還帶著困惑。 他剛剛得知靈素拒絕與自己定親的消息,心中不解。 他并非挾恩圖報(bào),只是靈素姑娘被那yin賊輕薄在先,自己營救時(shí)也窺探了一絲春光,她暈倒前也見到了自己。如此一來,她同自己結(jié)親不是順理成章、理所當(dāng)然嗎? 難道,她看不上自己? 蕭延康掃了眼一臉郁悶的下屬,開口道:“瞧你那點(diǎn)出息,大丈夫何患無妻?” 蕭銃囁嚅。 “你還沒說,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蕭銃知道此事是瞞不過去了,只好將前因后果都詳細(xì)說給蕭延康聽。包括錢莊偶遇、他如何發(fā)現(xiàn)不對、又如何處理了那采花賊和周叔的尸首,而含糊略過了自己趕到時(shí)的所見——只說自己及時(shí)趕到,靈素姑娘并未受傷。 此事涉及女兒家的清白,蕭延康聽后面色淡淡,沒有責(zé)怪他先前隱瞞,只說了句“此事你做的不錯(cuò)”,便揮手讓蕭銃退下了。 原來如此。 蕭延康心中恍然,怪不得早先見她在院中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她甫一下山,身無長物,只帶了一把琴,難得出門一趟,還遇此橫禍……是自己思慮不周了。 小姑娘的出言不遜似乎也有了由頭。 且昨日才遭遇這腌臜事,今日就被提親……蕭銃到底年輕,這事兒辦得實(shí)在是cao之過急了。但誰沒有個(gè)年少幕艾的時(shí)候呢?況且那小姑娘容色之盛,世所罕見,蕭銃沉不住氣也能理解。 再轉(zhuǎn)念想到今日自己忙活奔走半天,竟是“一事無成”。蕭延康按捺下雜思,在黃檀書案后坐下,打開一旁堆積的公文。 幾柱香的時(shí)間過去,研好的墨干了濕、濕了干,宣紙上攏共也沒寫下幾個(gè)字。 蕭延康頗為煩躁地扔下手中上好的松墨狼毫,腦子里不斷閃過那少女桃腮薄暈、杏臉含瞋、似怒非怒的樣子。 他捏了捏眉心,喊道:“來人!” 外間侯著的蕭銃隨即進(jìn)了書房。 “你……”蕭延康抬頭看見他,問:“你哥呢?” “他今日在府內(nèi)巡守。” “……去喊他過來。” “是。” 蕭銃二丈摸不著頭腦,依令趕緊跑去傳喚蕭戟。 沒一會(huì)兒,蕭戟推門而入。 “將軍,您找我?” “你這樣……” 蕭延康對蕭戟如是這般地叮囑一番,蕭戟得令而去。 蕭延康坐在桌案后,輕嘆一聲,復(fù)又執(zhí)筆處理起公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