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對照組的自覺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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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琦的后一句話來的突然,侯夫人尚且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白月沁卻是頃刻間白了臉。 她們姐妹二人都跟尉遲琦有過不愉快,言語間也發(fā)生過沖突。尉遲琦此刻的話里有話,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侯夫人也在下一刻回過神,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 按著尉遲琦的意思,方才她說的是人話,所以尉遲琦很好說話的接受了。那之前有那么幾次,她和尉遲琦發(fā)生過言語交鋒的時候,她說的就不是人話了? 尉遲琦到底是在夸贊她,還是在故意諷刺她? 就連一旁老神在在觀戰(zhàn)的老侯夫人,此情此景也忍不住仔細(xì)回想了一番她和尉遲琦的交集,認(rèn)真琢磨著她是否有沒說人話的時候。 “四嬸何必如此羞辱人?”白月沁忍了又忍,還是沒能忍住的開了口,“我本來沒想說的,是四嬸自己非要問的。而我確實是好心好意提醒四嬸不要沖撞了長公主,也不能對長公主不敬……” “所以我回答,知道了,有什么不對嗎?”打斷白月沁的義憤填膺,尉遲琦不客氣的反問道。 是不是她不如夢里那般目中無人,所以顯得很好拿捏?這穆侯府有一個算一個,怎么都愛找她不痛快? 在那個夢里,不管是侯夫人,還是白月沁,可都不敢隨隨便便這般公然跟她喊話的。 “當(dāng)然不對 依誮 。四嬸嘴上應(yīng)著知道了,心下不定在怎么罵我多管閑事。否則又怎會突然說什么不是人話!”白月沁一直對侯夫人諸多忍讓且尊敬,哪怕敢怒也不敢言,無外乎是因著侯夫人是她的婆婆。 然而尉遲琦不是,所以白月沁就沒那么多的顧忌,稍稍放肆了些。為的,就是為自己爭爭話語權(quán),不想自己變成穆侯府所有人眼里好欺負(fù)的存在。 而這也是白月沁第一次在長輩面前強硬喊話,且不容許自己退縮和忍讓。 “大嫂,我剛剛是在跟你說話吧!怎么就變成心里罵你兒媳婦了?你們大房即便想要找我們四房麻煩,也不必兜著圈的亂扣帽子吧!”白月沁想要踩著尉遲琦為自己爭權(quán),尉遲琦卻是根本不配合。 她甚至都懶得跟白月沁爭吵,直接就找上了侯夫人面對面的嗆聲。 侯夫人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今天她難得在尉遲琦面前找回場子,也如愿看到了尉遲琦跟她低頭,本來應(yīng)該穩(wěn)占上風(fēng),卻愣是被白月沁硬生生給攪毀了。 “四弟妹誤會了,我們大房絕無此意?!碑?dāng)著老侯夫人的面,即便侯夫人確實對四房有想法,也是不敢承認(rèn)的。 “依我看,并非如此吧!”尉遲琦意有所指的看向面色難看的白月沁。 既然她不發(fā)火,所有人都當(dāng)她是好欺負(fù)的。那她就不給這些人留情面了,又當(dāng)如何?正面對著來,她尉遲琦何時怕過? “志逸媳婦,向你四嬸道歉?!表樦具t琦的視線,侯夫人轉(zhuǎn)過頭,也看到了白月沁滿臉的憤怒和不甘心。霎那間,侯夫人越發(fā)惱火。 “娘,我……”白月沁不想道歉。這才剛開始,她就輸了? “你什么你?你一個小輩,怎能對長輩不敬?白家就是這般教導(dǎo)你的?你的規(guī)矩和禮數(shù)呢?”侯夫人想要息事寧人,自然是逮著白月沁可勁兒的訓(xùn)斥。 白月沁被罵的臉色更加難堪,只覺得再也沒辦法在尉遲琦面前抬起頭來。與此同時,她心下對尉遲琦的不滿和怨懟無形間越發(fā)的膨脹疊加。 咬咬牙,倍感屈辱的白月沁,到底還是在侯夫人的威逼下,草草向著尉遲琦說了一句“對不起”。 侯夫人打的算盤,尉遲琦門兒清。白月沁的怨恨,尉遲琦也盡數(shù)收入眼底。 本來,尉遲琦是可以見好就收,直接揭過此事的。但是很抱歉,打從這一刻起,尉遲琦不想溫溫和和的待人處事了。 托侯夫人和白月沁的福,她都頂著那么多的罵名了,怎么能夠一件壞事也不干? 接下來,只見尉遲琦嗤笑一聲,語氣滿是諷刺:“都說禮部尚書府的規(guī)矩最好,看過白家二小姐、再看過侄兒媳婦你,我覺得也不怎么樣嘛!” “四嬸說我就說我,何必帶上我白家的名聲?白家跟四嬸無冤無仇,四嬸怎可信口雌黃,欺我白家人善?”在維護白家名聲和尊嚴(yán)上,白月沁頗為堅持,尤其重視。 “一口一個我白家,看來侄兒媳婦也沒把自己當(dāng)成穆侯府的人嘛!”還是那句話,尉遲琦根本不跟白月沁吵,扭頭就看向侯夫人,“大嫂這家當(dāng)?shù)目刹辉趺礃?,連自己的嫡長媳都管不住呢……” 侯夫人真的很想找一根針把尉遲琦的嘴巴給縫起來。然而,她沒這個膽子,更沒這個本事和能耐。 哪怕尉遲琦的挑撥手段極其的簡陋又卑劣,侯夫人仍然被激怒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白月沁:“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再不然,你干脆自己回白家好了?!?/br> “娘,我不是這個意思。四嬸她冤枉我,我……”白月沁瞬間被嚇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的想要解釋。 “對對對,我冤枉你。剛剛是我一口一個我白家,都是我的不對。”尉遲琦今個可算是把惡人當(dāng)?shù)降琢?,全然不在意是否會得罪白月沁?/br> 侯夫人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看,完全聽不進(jìn)去白月沁的任何解釋,心下才剛因著長公主的看重而對白月沁生出的些許好感,在這一刻悉數(shù)散盡。 她當(dāng)然知道,尉遲琦這是在離間她和白月沁的關(guān)系??赡怯衷鯓??尉遲琦說的有哪句話不對嗎? 就連老侯夫人,看向白月沁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滿。 照理來說,有侯夫人這個婆婆在,白月沁是輪不到她這個祖母說教的。但侯夫人明顯并不懂得如何管教兒媳婦,老侯夫人當(dāng)仁不讓就要出馬了。 “白家的規(guī)矩和禮數(shù)確實不若傳言中的那般好?!边@是老侯夫人對白月沁的警告,實打?qū)崝[在明面上的提醒,寄望白月沁能銘記在心,不再出錯。 白月沁面色慘白如紙,如遭雷擊的望向老侯夫人。 她一直都是很敬重老侯夫人的,也一直都真心將老侯夫人當(dāng)自己的長輩在孝順??伤f萬沒想到,老侯夫人會如此的偏聽偏信,又是如此的是非不分,甚至是糊涂至極! 即便老侯夫人再偏心四房,也不能助紂為虐不是嗎? 再想到尉遲琦在外有皇后娘娘當(dāng)靠山,在穆侯府又有老侯夫人撐腰,白月沁忽然就覺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一片黑暗,不見丁點的光亮。 咬咬牙,好半天后,白月沁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白家的規(guī)矩和禮數(shù),是得了長公主夸贊的。” 白月沁心里很清楚,她這句話一出,肯定會徹底惹惱老侯夫人。但是,她身為白家的女兒,其他事情都能忍讓,唯獨白家的名聲不能退。 老侯夫人愣了愣,面上飛快的閃過一抹尷尬,再度看向白月沁的眼神越發(fā)的不喜:“長公主不過是受了蒙蔽。待過兩日,我親自去找長公主說,一切自然明了。” 白月沁只是想要搬出長公主來為白家正名,并非成心跟老侯夫人作對。生怕老侯夫人的話語真的對長公主起了作用,進(jìn)而影響到長公主對白家的大好印象,白月沁不禁開始驚慌。 若是連長公主的看重也沒有了,她又當(dāng)如何自處? “娘,倒也不必如此麻煩?!焙罘蛉斯倘粚Π自虑卟粷M,但她更在意長公主對白月沁的另眼相待。 有長公主偏幫白月沁,對他們大房無疑是好事一樁。想當(dāng)然的,侯夫人也不想老侯夫人多生事端,急忙阻止道。 老侯夫人又何嘗是真心想要去找長公主閑話白家的是非?如此行徑,于極其好面子的老侯夫人而言,無疑是背后說人,自打臉面。 更何況白家是穆侯府的姻親,白家的名聲壞了,對穆侯府又能有什么好處? 她不過也是被白月沁逼急了罷了。 現(xiàn)下有了侯夫人給的臺階,老侯夫人當(dāng)然不會矯情,順著就下了。不過,她的語氣依舊不是很好:“你們大房的規(guī)矩,合該好生立立了?!?/br> “兒媳記住了?!焙罘蛉肆ⅠR就應(yīng)了下來。 她可是一直都在給白月沁立規(guī)矩的。沒想到白月沁依然跟穆侯府不是一條心。看來,她給白月沁立的規(guī)矩還不夠多! 第 26 章 至此,今日的請安圓滿結(jié)束,各有各的得與失,各有各的心情。 尉遲琦起身離開的時候,心情是頗為暢快的。盡管,來自白月沁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但是,尉遲琦本人無所謂,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如若不是白月沁自己太閑了,何必一直盯著她這個四房嬸嬸不放?該不會真的以為嫁進(jìn)了穆侯府大房,就能肆意欺壓她這個四房的長輩吧? 很抱歉,尉遲琦不吃這一套,也確實沒那么好欺負(fù)。 大不了就明刀明槍的干!反正尉遲琦是決定了,以后絕不收斂自己的脾氣和性子,該罵回去就罵回去,該動手的時候也決計不會拖沓心軟! 白月沁覺得自己很冤枉。 尉遲琦本來就足夠的囂張了,竟然還自詡低調(diào)不惹事? 是誰出嫁第二日敬茶的時候就跟長房長嫂正面杠上的?是誰出嫁至今都還沒被婆婆立規(guī)矩,連一頓膳食都沒有伺候過婆婆的?是誰一而再攛掇夫君不講武德的動手揍隔房侄子的?是誰連外祖家表哥的親事都要橫插一杠子,事后還厚著臉皮死不認(rèn)賬的? 尉遲琦除了沒有歇斯底里的謾罵打人,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偌大的穆侯府,就屬尉遲琦最不識抬舉,也最是蠻橫霸道。如若連尉遲琦這種上不敬公婆長輩、下不禮讓小輩的人都算得上是軟柿子,這世上怕是沒有欺軟怕硬一說了。 更何況,明明就是尉遲琦一而再的欺負(fù)她以及白家在先,尉遲琦此刻怎么好意思一副受盡欺辱的委屈模樣,轉(zhuǎn)過來跟她翻舊賬? 偏生今日的尉遲琦似乎真的跟她杠上了,連最起碼的情面都不給,撲上來就不管不顧的沖著她撕咬一番,完全不給她留半條活路…… 侯夫人也覺得今日的尉遲琦格外討人厭。 雖說之前的尉遲琦也不討喜,但至少不會做的太過分。但是現(xiàn)在的尉遲琦,似乎被解開了韁繩似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瞧瞧白月沁都被尉遲琦逼到什么地步了,侯夫人自己想著都后怕。 該不會尉遲琦下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她這個大嫂吧? 帶著這樣的擔(dān)心,侯夫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老侯夫人的院子。 不行,她得回去好生合計合計,萬萬不能落入尉遲琦的圈套,反而讓尉遲琦越發(fā)囂張! “還真是沒有一日消停的?!蓖罘蛉怂齻冴懤m(xù)離去,老侯夫人皺了皺眉頭,嘆氣道。 “今日是大少夫人先起的頭?!苯饗邒卟粍勇暽臑槲具t琦開脫。 “老四媳婦的性子未免太蠻橫霸道了些。”當(dāng)著尉遲琦的面,老侯夫人沒有多言,也沒有彰顯任何的不悅。 但私下里,老侯夫人確實是不喜歡這樣性子的兒媳婦,對尉遲琦難免就頗有微詞。 “國舅府就只有這么一位千金,皇后娘娘打小寵著長大的,有點脾氣和性子自然在所難免。老奴倒是覺得挺好。至少這樣一來,四老爺就不怕被人給欺負(fù)了去?!苯饗邒咭槐菊?jīng)的回道。 老侯夫人心下一動,再度幽幽的長嘆一聲。 罷了罷了,有得必有失,自古好事難兩全。更何況如今已成定局,哪怕她再是不滿,也改變不了。 老侯夫人默默退出戰(zhàn)場,侯夫人卻是沒有。非但沒有,侯夫人的戰(zhàn)鼓正在敲響。 尉遲琦那邊,侯夫人暫時動不了。但是白月沁,侯夫人手到擒來。 一邊立規(guī)矩,一邊侯夫人又干了一件大事,給穆志逸納妾! “什么?大房新納了兩個小妾?”尉遲琦幾乎是目瞪口呆,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幻聽了。 之前說穆志逸有了通房,尉遲琦姑且當(dāng)作夢里出現(xiàn)了小小偏差,不值一提??蛇@才過去多久,就堂而皇之的多了兩個小妾。 總不能說,這兩個小妾也不復(fù)存在吧?小妾不比通房,生了兒子便有了仰仗,根本抹不掉痕跡。 更別提穆侯府長房的小妾! 沒看見如今穆侯府的二房和三房都是庶子出身?不也當(dāng)上了穆侯府的主子? 到了這個時候,尉遲琦再也沒辦法粉飾太平。 不管怎么說,夢里白月沁和穆志逸琴瑟和鳴肯定是假的!就這還羨煞旁人?反正尉遲琦一丁點也不羨慕。 “聽說其中一個小妾是侯夫人娘家的侄女。”冬月小小聲的報備道。 “那不就是大少爺?shù)谋砻茫看笊贍斁瓦@樣接受了,竟然沒有反對?”尉遲琦忽然有種預(yù)感,大房的日子要更加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