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山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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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br> 她走向他,牽起他的手,“你說他們有錯,我也有錯,你呢?” 他可以把錯怪在路崇,俞飛,關(guān)智斌,他們所有參與的人頭上。如她所說,他自己難道沒有錯嗎?他可以打電話詢問她緣由,去她家找她當(dāng)面說清楚,這些原本最簡單不過的行為,全都敗在了他的驕傲,意氣用事之上。 “瞧,”她微微一笑,“你很清楚我們這十年難道僅僅是因為他們刻意隱瞞才造成的嗎?北野,不要給自己找心安理得的借口,這是我十年來最大的感悟。” “那你告訴我,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他抬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br> 南佳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亦如當(dāng)初他們在路家老宅重逢,路薇為她準(zhǔn)備的圍巾,他溫?zé)岬氖中模@些都是容易讓人忘記仇恨,陷入溫暖的假象。她曾信過陳鋒,得到的是自己身敗名裂,林思瓊因她而死。這世間依靠所有人永遠(yuǎn)不可能站立,她要的是行走,是無任何支撐依舊可以奔跑的獨立人。 “我什么都不要。”她抓住他的手,冰涼的指腹停留在他的肌膚上,“感受到了嗎?這是我手指的溫度,一年四季總是這樣,它代表著過去我經(jīng)歷的所有事?!?/br> 北野反握住她的手:“這樣呢?” 南佳清晰感覺指腹的溫涼被一團火熱包裹。他們之間從俞飛和關(guān)智斌主動承認(rèn)過去開始,主導(dǎo)權(quán)已握在她手中,“北野,我們?nèi)ゴ唤邪?,我想看看四季如春的城市和豊市的春天比,哪一個更好?!?/br> “好?!?/br> 這一天,看似是過去已過去,實則換了種形式重新出現(xiàn)。就像是一個拼圖被打亂,需要人一片一片按照它當(dāng)在的位置重新拼合。 新城區(qū)發(fā)生重大命案已經(jīng)在一小時內(nèi)引起了軒然大波,網(wǎng)絡(luò)發(fā)達(dá),媒體的嗅覺更是靈敏,一篇篇文章報道,現(xiàn)場采訪附近居民,他們口中說的每句話更是將這起命案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關(guān)注高峰。 新城區(qū)警局以及刑偵局快要被頻繁打來的電話折磨瘋了,接線員重復(fù)著一遍又一遍的說辭,既不能發(fā)火更不能說錯,稍有不慎會被大肆報道。 孟賀將文件扔在桌上,雙手叉腰,“這起案件已經(jīng)引起上面重視,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要是案子破不了,咱們都準(zhǔn)備喝西北風(fēng)吧!” “是!” 孟賀透過窗戶剛巧看見穆清,“陳鋒呢?” “我?guī)煾负秃蹤z處的人正取證?!?/br> “痕檢處的人和我一起回來的,他取什么證?” 穆清下意識看了眼辦公室里都在忙碌的眾人,壓低聲解釋:“也沒都回來,我?guī)煾附辛艘粋€人留下,去一家茶樓取證?!?/br> 孟賀總算聽明白了,剛要發(fā)火想起這是在辦公室,食指恨不能戳死穆清,“你就由著他吧,遲早要出事,他想干嗎?他是不是懷疑放火的是那個女人?” “孟隊你和我發(fā)火不管用,我勸了,勸不住?!蹦虑鍖擂螕项^,“你也知道我?guī)煾改蔷笃?,他要懷疑誰誰和案件有關(guān),甭管別人怎么說,他是肯定要查。” “作!”孟賀食指戳上他的頭,“你就讓他作,你身為徒弟不是事事都聽他的,能不能有點腦子分辨?!” 穆清忍著疼辯解:“我?guī)煾刚f這不是怕證據(jù)被毀,想著先取證,萬一真和那個女人有關(guān),痕檢處的人不是進現(xiàn)場取證了嗎,足跡最容易發(fā)現(xiàn)端倪,要是和那個女人吻合,這案子肯定不出幾天就破了?!?/br> 孟賀氣得說不出話了,臨走前恨不得瞪死穆清,“行,你們師徒倆回頭出事別拉我墊背!” “哎,孟隊,你別走??!” 與此同時,剛從茶樓取證完畢的三人準(zhǔn)備上車離開。陳鋒記起撥打報警電話的人是一名女生,一個小女生怎么知道那兒出事了,更何況報警時她說的是有人在打架。從她看見屋子里有人打架到發(fā)生命案,再到屋子著火。如果是兇手縱火,他肯定希望一把火把所有證據(jù)全燒了,但痕檢處給他的說法是現(xiàn)場沒留下什么痕跡,處理得很干凈。 通過這點不得不讓人懷疑,兇手像是老手,先處理現(xiàn)場再縱火,很明顯是打算死無對證,把所有證據(jù)全部銷毀。可小女孩電話打來的時間距離火勢漸大的時間相差不遠(yuǎn),這也是讓他暫時無法想通的點。 “阿今,查到房東是誰了嗎?” “那邊剛給的消息,房東叫劉一梅,以前這片區(qū)域老住戶,不過前幾年搬到市區(qū)和兒子還有兒媳婦他們住一起了。” 陳鋒輕輕點頭:“聯(lián)系上了嗎?” “聯(lián)系上了,她……” 話音未落,一陣哭天抹地的大嗓門引來眾人圍觀。陳鋒他們原本打算上車離開,街市上一位穿著透著土豪之氣,說自己命苦的大媽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你說我這兒都是造的什么孽?。 ?/br> “房子沒了!” “我就指著這點房租生活啊,沒錢了,我兒媳婦不得給我趕出去啊!” 陳鋒從她話中聽出所指的房子應(yīng)該就是命案發(fā)生地的房子,他和阿今相視一眼朝那位大媽走去。 周圍有認(rèn)識她的人正勸說,陳鋒撥開人群亮明身份:“阿姨,我們是刑偵隊的,想問你一些事?!?/br> 劉一梅眼淚還沒來得及擦,看到陳鋒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拽住他的手,“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我房子沒了,我以后沒錢了,我家那兒媳婦就是看我手上這點房租才沒把我趕出去……” 她哭得肝腸寸斷,陳鋒尷尬扶起她,“阿姨,我們借一步說話,這兒人多說話也不方便?!?/br> 又回到那家茶樓,同樣的位置,同樣的服務(wù)員,不過對面所坐的人已經(jīng)換了。 陳鋒將桌上紙巾盒推到她面前:“阿姨,先別難過,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br> 劉一梅用力醒鼻子,唉聲嘆氣:“警察同志,你說我房子的損失找誰?” “關(guān)于房子損失,這個不歸我們管,等我們調(diào)查清楚后再行商議,您看可以嗎?”陳鋒示意阿今準(zhǔn)備好記錄,“您知道租房子的人叫什么嗎?” “知道,她還是后續(xù)補的身份證,我和她簽了租房合同?!眲⒁幻份p嘆,“這段時間我兒媳婦懷孕了,我就得在家伺候她,也沒顯懷,跟快要生了一樣,下床走幾步路都不樂意,還得好吃好喝送到她面前,誰承想我就一段時間沒來,今天突然接到電話說我家房子著火了,我這不就火急火燎趕來了!” 陳鋒看了阿今一眼,確定是警方打電話通知的她,“你剛才說后續(xù)補的身份證是什么意思?” “這房子一開始是別人幫她租的,我可是遵紀(jì)守法好公民,肯定要簽租房合同?!?/br> “別人是誰?男還是女?年紀(jì)約莫多大?你現(xiàn)在還能聯(lián)系上嗎?” 陳鋒問題一個接一個來,劉一梅是上了年紀(jì)的中年人,聽得云里霧里,緩了好久才回道:“女的,應(yīng)該挺年輕吧,我就沒看見過她長什么樣,每次見面她給自己包裹得特別嚴(yán)實,有時候大晚上還戴著墨鏡,嚇人吧?!” 阿今停了筆:“你都覺得嚇人為何還把房子租給她?” 劉一梅眼神躲閃,總不能在警察面前承認(rèn)自己為了那點錢就沒下限了,紙巾輕輕掩面,預(yù)備下一輪哭。 陳鋒沖阿今搖頭,問話的事交給他就行,“你說房子是有人為她代租,其他方面的事你還知道嗎?一些特別的事。” 劉一梅仔細(xì)回憶,掌心一拍:“我聽她說過話,口音就是豊市人,哦對了,我還有她電話?!?/br> 阿今按照劉一梅說的號碼記下后給局里人發(fā)了消息,讓他們立刻查清楚是誰在使用。 “租房的人叫童語,你確定除了簽租房合同見過她,之后再沒有見過嗎?” “確定,我剛才不是才告訴你們兒媳婦懷孕,我都有一段時間沒來這兒了,而且她給的是三個月房租,時間還早,我也沒必要和她見面,又不是催繳房租的時候,你們說對吧?” “能說說你初次見到她的時候是什么印象?” 劉一梅看著服務(wù)生上茶,她不嫌燙地喝了一口,“瘦,是那種干癟的瘦,臉色還不好,頭發(fā)也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減肥過度,我說句實話,看上去就不像是正經(jīng)人,警察同志我也不常在這兒,要不你們問問附近居民?” 陳鋒看出她是想走了,聊天過程中他也能聽出劉一梅對童語了解甚少,再問下去她也給不出新說法,好在拿到了她給的手機號也不算是無功而返,“麻煩你了,后續(xù)可能還會需要你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br> 劉一梅端起杯子:“陳警官,這茶……” “放心,我買單?!?/br> “哎呀,那可真不好意思了?!?/br> 陳鋒略略點頭,叫上阿今離開了茶樓。 “陳隊,咱們下一步去哪兒?要不先回隊里?” “再問問附近居民,順便等查到電話使用人的消息?!?/br> 阿今合上本子不禁詢問:“陳隊,你怎么不取證房東的足跡?” “通過她剛才說話的樣子應(yīng)該沒摻假,更何況對方給了她三個月房租,時間沒到,她把人殺了你覺得合理嗎?”陳鋒打量四周,最后定睛在一家有公用電話的小鋪子上,“你說打過來的電話不是手機號?” “對,不過具體開戶人是誰他們正在查,應(yīng)該過會兒就能知道了?!?/br> “去那家看看?!?/br> 作者有話說: 你以為和好了嗎,no,會反轉(zhuǎn)再反轉(zhuǎn),感情是真利用也是真,你以為北總是戀愛腦嗎,他們是勢均力敵,強強pk?。?! 我就提前預(yù)告一點給你們嘍! 謝謝寶子們投喂?fàn)I養(yǎng)液,還有你們每天的評論,真的是我更新動力源泉! 第63章 暗流涌動 阿才叔正和附近擺攤老板聊命案的事情, 這會兒見到有兩個男人直勾勾朝他這兒來,直覺告訴他不是什么好事,將身邊人支走, “你攤子好像來人了, 去看看?!?/br> 阿今看了眼離開的男人,拿出警察證自證身份:“你好, 我們是刑偵隊的,想問問你一些事,方便嗎?” “方便方便, ”阿才把柜臺上翻的亂七八糟報紙攏在一起放進底下柜子里, “警察同志您問,我肯定照實了說?!?/br> 陳鋒指了下柜臺上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阿才注意到另一位警察已經(jīng)拿筆開始記錄,他活了半輩子老實本分做生意沒坑過人, 眼前的陣仗好似他參與了謀殺案, 現(xiàn)在過來向他要口供, 心頭毛毛的, 說話磕巴起來:“警察同志,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干了什么?天地可鑒啊, 我就經(jīng)營一家小店鋪,什么壞事都沒做過??!” 陳鋒微愣,抬手安撫他:“別緊張,我們只是想問問附近居民一些事情,調(diào)查清楚這次發(fā)生在這片區(qū)域的命案,希望你們可以配合, 我們也能盡早破案?!?/br> “哦, 原來是這樣?!卑⒉鸥尚陕? 抬手擦了下額角溢出的細(xì)汗, 將固定電話的號碼報給了記錄的阿今。 阿今核對了打給警局電話的號碼,朝陳鋒眨了下眼。 陳鋒接過他手機,隊里發(fā)來的消息,“老板,你這里的電話每天打的人多嗎?” “這怎么說呢,每天不一定,我們這兒老人家多,手機又玩不明白,有時候就到我這兒來打電話,一天大概也就十來人吧?!?/br> 十來人很好排查,隊里給了這通電話打過去的確切時間,陳鋒說了個大概時間段,“你想想這個點是誰過來用你電話了?” 阿才絞盡腦汁才想起三人,說出來時仍是不確定狀態(tài)。 陳鋒打量周圍,頭疼的是這邊監(jiān)控設(shè)備等同于無,街區(qū)管理人員想來也偷懶,估摸覺得附近都是老年人住多,不會發(fā)生離譜的事。往往就是這樣的疏忽,反而造成查案過程一波三折,投入更多人力和時間。 隊里截取了小女孩打來報警電話時的一段錄音,陳鋒點開后拿到老板面前讓他仔細(xì)聽,大概是年紀(jì)大了,老板聽了好幾遍才聽出是誰,“這不是園妞的聲音嗎?” “園妞?” “是嘞,往前走,”阿才指了下不遠(yuǎn)處黑瓦樓,“就是門前曬被子那家。” “謝謝?!标愪h問到了重點準(zhǔn)備離開。 “警察同志,這事和園妞有關(guān)系嗎?她年紀(jì)還小,怎么著也不會殺人放火吧?” 陳鋒示意阿今先過去,面對阿才的追問,他耐下心解釋:“大叔,犯罪不分年齡,哪怕她沒有做但言語也可以犯罪,如果只是以年齡大小論斷這人是否會犯罪,就不需要我們刑偵隊了,您忙,后續(xù)可能還需要您稍做配合?!?/br> 阿才愣愣盯著離開的背影,腦海中掠過一抹身影,捂得嚴(yán)實且當(dāng)時把電話拿到了外面去打,又買了小孩子的玩具,他記得今天園妞身上背的小包……越往下想他心里頭愈發(fā)膽戰(zhàn)心驚,這件事要不要和警方說? “哎,大華,幫我看下店,我回家取點貨!” “行嘞,你去吧!” 根據(jù)小賣部大叔所指,阿今先行到了這家二層小瓦樓,門前有一片空地,除了被擺攤的人占用了部分,剩下一點地方用來曬被子了。屋里昏暗,應(yīng)該是沒開燈。 阿今敲了兩下門:“家里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