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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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知曉她有孕以來,每日都過來噓寒問暖,甚至都已經(jīng)開始動手做小衣裳。 裴季澤道:“不過是有些許不適,無妨?!?/br> 裴夫人放下心來,笑,“那就好。” 一旁的蕓娘撫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酸溜溜道:“妾身真是羨慕公主,若是二郎能有三弟一半的貼心,妾身就是再生十個八個也愿意?!?/br> 其他人皆笑起來。 熱鬧的氛圍驅(qū)走外頭的寒意,謝柔嘉忍不住抬睫看了一眼還抱著自己的男人。 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也不知他怎就能做到如此地步。 像是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垂下眼睫,輕聲道:“殿下別怕,她們不是笑話你?!?/br> “我才不怕,”她收回視線,垂下眼睫,“反正怎么丟人的也不是我?!?/br> 他“嗯”了一聲,“是我?!鳖D了頓,低聲詢問,“真是我晌午——” “不是駙馬是誰!”她吸吸鼻子,“難道是我給自己下藥嗎?” “微臣并不是這個意思,”他聲音里透著一絲愧疚,“微臣下回絕不會如此?!?/br> 謝柔嘉不作聲,任由他抱著自己上了馬車。 馬車半個時辰在裴家門口停下。 謝柔嘉連地都沒下,就被裴季澤一路抱到自己所居的陶然居。 裴家的人知曉主人家今日要回來,早已將院落打掃得干干凈凈。 裴季澤將謝柔嘉擱在床上,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可好些?” 謝柔嘉這會兒肚子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初到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實(shí)在懶得出去應(yīng)付人,正要再裝一裝,又聽他道:“祖父住在莊園里還未回來,家中并沒有待見的長輩,殿下不用擔(dān)心麻煩?!?/br> 他這么說,謝柔嘉連找借口的力氣都省了。 他陪著她坐了一會兒,道:“我先去前頭處理一些事情,待會兒會叫人送些吃食來?!毖粤T又囑咐文鳶幾句后方離去。 待他消失在院子里,文鳶感慨,“若是論細(xì)心體貼,這世上恐怕沒有男子及得上駙馬待公主的這份心?!?/br> 一張小臉雪白的少女抿唇不言,半晌,道:“便是再好也是裝出來的,都不是真的?!?/br> 不多時的功夫,送膳食的來了。 謝柔嘉用了東西便早早睡了。 睡至半夜,一具溫?zé)峤Y(jié)實(shí)的身子入了被窩,將她抱進(jìn)懷里。 謝柔嘉眼皮子動了動,又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裴季澤已經(jīng)不在。 文鳶服侍她盥洗時,道:“方才一早登州刺史安道和上門拜訪,駙馬此刻正在書房議事。” 謝柔嘉想起安道和就是之前哥哥屬意的江南道御史人選,擅長治理水患。 他這么早過來,必定是水患一事境況不容樂觀。 謝柔嘉用完早飯后,才有精神打量著裴季澤所居的這座院子。 這座院子倒是與院名名副其實(shí),安靜雅致,怡然自得,尤其是園中的灼灼盛開的芍藥花頗得她心。 裴季澤雖令人憎惡,審美情趣倒是極高。 她正在院子里閑逛,突然聽到外頭有爭吵聲,隱隱約約好像提到裴溫。 謝柔嘉正欲出去瞧瞧,這時爭吵聲止了,裴季澤回來。 他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繡金紋的翻領(lǐng)袍,腰間系了一條玉帶,修竹一般挺拔,愈發(fā)風(fēng)流俊美。 好像自出了長安,他整個人都輕松許多。 難不成他念著山高皇帝遠(yuǎn),更加容易欺負(fù)她? 謝柔嘉在心里輕哼一聲,往他身后瞧了一眼,問:“外頭吵什么?” “沒什么,”裴季澤上前握住她的手,“可還習(xí)慣?” “不過是被人囚于此,倒也沒什么習(xí)不習(xí)慣?!?/br> 她這話不算冤枉他,眼下,她與囚徒有何區(qū)別。 他神情滯了一下,喉結(jié)微微滾動。 謝柔嘉問:“我想見見裴叔叔?!?/br> 自從朔方一別,也不知他如今到底如何。 當(dāng)然,最主要裴叔叔為人正直,她定要將裴季澤投靠父親,以及如何脅迫她來此地的事情說與裴叔叔聽。 想必裴叔叔得知此事,必定會狠狠教訓(xùn)他。即便是暫時不能回長安,能有人壓制著他,也免得他總對自己為所欲為。 誰知裴季澤想也不想拒絕,“裴叔叔眼下不在姑蘇?!?/br> 謝柔嘉不信,怎有這樣巧合之事,她一來,人就不在?定是怕她要告狀,所以才不想讓她見。 只是裴叔叔既知曉她來姑蘇,卻不見她,興許因為此次裴家入獄之事惱了她。 她一時有些黯然。 裴季澤像是瞧出她在想什么,道:“晚些時候,微臣自會安排殿下與叔父見面。眼下,咱們必須得先要去鄂州。” * 出發(fā)的行程定在次日一早。 是夜,裴家設(shè)宴,一來是為初到姑蘇的謝柔嘉接風(fēng)洗塵,二來,也是送別宴,十分地?zé)狒[。 席間,吃了兩杯酒的裴父道:“三郎與公主剛剛成婚,原本此次歸來家中要舉行祭祀告慰祖宗,只是眼下你二人又要走,所以要往后推一推?!?/br> 話音剛落,裴家大伯接道:“待回來也不晚,到時請族中長老將公主名諱記于族譜之上,不知公主當(dāng)一下如何?” 裴季澤屬尚公主,愿不愿意入裴氏一族的族譜在于謝柔嘉。 謝柔嘉根本就沒有想過同裴季澤做夫妻,自然不會同意此事。 只是她現(xiàn)在“身懷六甲”,也不好拒絕的太明顯,淡淡一笑,“待到我與駙馬回來再議?!?/br> 在場的人以為她是害羞,皆看向裴季澤。 他道:“待自鄂州回來,便開祠堂。” 其他人一副心領(lǐng)神會的模樣,唯有謝柔嘉趁人不備,瞪了他一眼。 誰要同他待在一個族譜上! 誰要做他裴季澤的妻子! 可身旁的男人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眼神里的厭棄,將她置于桌下的手握在掌心里。 觥籌交錯的宴席里,她與他手雙手交握,仿佛,真如大家口中所說的“琴瑟和鳴”。 宴會結(jié)束后,兩人回到陶然居。 沐浴過后,謝柔嘉便在床上躺下看話本子。正看得認(rèn)真,輕易薄杉的男人出現(xiàn)在跟前,擋住她的視線。 他道:“明日要早起,殿下早些歇息?!?/br> 這會兒也有些困的謝柔嘉將書擱在里側(cè),背對著他躺到被窩里。 俄頃,一具裹著皂莢香氣的溫?zé)彳|體入了背后,從背后將她攬進(jìn)懷里。 也不知他怎這樣喜歡抱著自己睡! 反正到最后總是她吃虧,謝柔嘉索性懶得與他爭執(zhí)。好在他念著她有孕,終是沒有動手動腳,只是伸手輕輕地替她揉捏著頸部。 他力道拿捏的剛好,謝柔嘉很是受用,漸漸地便有些犯困。 其實(shí)有這么個人夜里天長地久服侍自己,倒也極為舒心。 正迷糊,突然聽到他在她耳邊道:“若是鄂州之困解了,殿下能否應(yīng)微臣一件事?” 謝柔嘉問:“何事?” 他道:‘殿下只需要應(yīng)下即可?!?/br> 謝柔嘉頓時心生警惕,“若是駙馬要本宮不和離,難不成本宮也要答應(yīng)?” 他道:“不是此事,對于殿下而言,實(shí)則輕而易舉?!?/br> 被他服侍得愈發(fā)妥帖的謝柔嘉愈發(fā)困倦,心想,只要不是“和離”之事,旁的事情想來也無關(guān)緊要,于是懶懶應(yīng)了聲“好”,闔上眼睫沉沉睡去。 * 翌日,謝柔嘉是被人叫醒的。 文鳶一邊服侍她更衣,一邊道:“駙馬天不亮就已經(jīng)醒了,說是準(zhǔn)備出發(fā)去鄂州?!?/br> 謝柔嘉只好打起精神來。 待梳妝完畢后,裴季澤這會兒也回來。 兩人用罷早飯后,便一同去拜別家人。 謝柔嘉的身份擺在那兒,盡管昨晚她已經(jīng)再三囑咐不必送行,可幾乎裴家各房的人在。 臨行前,裴夫人仍是十分地不放心,“如今還不到三個月,怎能這樣折騰?” 一提及孩子,謝柔嘉就一個頭兩個大。 可裴季澤不讓她舒服,她也不想讓裴季澤好過,于是輕撫著根本不存在的肚子,含羞帶怯,“駙馬說想要親自照顧他的孩子?!?/br> “如此也好,三郎一向細(xì)心體貼,”裴夫人不疑有她,“自然會將公主照顧得十分妥帖?!毖粤T,又看向裴季澤,仔細(xì)交代了一些孕期事宜。 裴季澤面無表情聽著,一一應(yīng)下。 謝柔嘉瞧見他面色不大好看,心里的一口氣又順了不少。 她心中一時有些遺憾,若是早知如此,她還不如真同旁人懷個孩子,倒是裴季澤不肯和離也無妨,總之難受的也不是她。 其他各房的嫂嫂與弟妹們凡是生產(chǎn)過的,皆以自己的經(jīng)驗之談叮囑兩句。 謝柔嘉故意同她們說著根本就不存在的孕期反應(yīng),想要借機(jī)羞辱裴季澤。 一旁的文鳶看得愁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