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駙馬他死都不肯和離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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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夫人卻愁眉不展,“再足智多謀的男人,在遇到□□也成了糊涂蟲,若不然也不會做下這等糊涂事來!你去叫人守著,瞧瞧他今夜會不會去秋水館?!?/br> 若是真去,憑著公主驕傲的性子,恐怕此事再無挽回的余地。 * 公主府。 謝柔嘉回府時已將近子時。 在角門等了一晚上的文鳶便迎上前來,見她頭上的幞頭都歪了,雪白的臉頰也浮上一抹緋色,詫異,“您不是去找衛(wèi)公子他們玩,怎弄成這樣?” “別提了,”吃了幾杯酒有些微醺的謝柔嘉打了一個哈欠,“方才在路上遇見一群巡夜的武侯,蕭承則提議說看那幫武侯能不能抓到我們,于是便當街跑起來。一群武侯發(fā)現(xiàn),追著我們跑?!?/br> 文鳶氣急,“這個蕭世子是不要命了嗎!怎老是帶公主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長安城內(nèi)有宵禁,入夜后便不能在坊外行走。若是被巡夜的武侯發(fā)現(xiàn),便是當作賊人射殺都有的。 “還有衛(wèi)公子,他怎不管管?” “阿昭今日有事,不在。”謝柔嘉把下巴墊在她肩上,“不過同蕭承則在街上跑一跑,倒是神情氣爽?!?/br> 文鳶輕撫著她的背,“公主為何非要給駙馬納妾?” “我就是見不得他那副虛偽的嘴臉,什么端方君子,呵呵!” 面頰酡紅的女子揚起下巴,“阿昭馬上就要回朔方。我要同他一塊走。文鳶,這回我走了,恐怕得等幾年才回來。你也不小了,可有瞧上的人,若是有,同我說說,我回頭替你辦了。也免得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公主府。” 文鳶道:‘奴婢沒什么想要嫁的人,公主這回要走,就把奴婢一塊帶走好不好?” “好文鳶,”感動不已的少女抱住她的腰,“我知你待我最好,最慣著我。上一回,我不是故意想要趕你走,我就是心里不痛快,想要找個人撒撒火,你別生我的氣?!?/br> “奴婢從不曾生過公主的氣,”文鳶忍不住落淚,“奴婢知曉公主是這世上心底最柔軟的人,從來都不曾真的怪過奴婢?!?/br> “他從前也總這么說我,”她闔上眼睫,喃喃道:“他不曉得,一個人的心腸硬起來可有有多硬。” 文鳶見她要睡著了,忙將她扶回院子。 誰知一推開門,屋里竟坐著一身著玄色衣袍,面色蒼白若雪的郎君。 昏昏欲睡的謝柔嘉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直到他自輪椅里站起來,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文鳶十分詫異,“不是奴婢!” 清冷疏離的男人啞聲道:“是我自己進來的,與旁人無關?!?/br> 這會兒睡意全無的謝柔嘉沉默片刻,對文鳶道:“你先回去睡吧?!?/br> 文鳶雖擔憂,可也只能退下。 待門關上,謝柔嘉盯著裴季澤瞧了好一會兒,嫣然一笑,“駙馬今夜洞房花燭,不好好地在屋子里安慰新娘子,怎跑到本宮這兒來了?” 話音剛落,他突然逼近一步,一把將她打橫抱到榻上,壓在身下。 謝柔嘉掙了幾下沒掙脫,反倒是頭上本就不大牢固的發(fā)簪“啪嗒”一聲掉在地板上。 滿頭青絲應聲散落下來,愈發(fā)襯得她一張小臉瑩白若玉。 明艷奪目的女子眼神里蘊含著怒意,“放手!” 一向涵養(yǎng)極好的男子今夜不知吃錯什么藥,非但沒有松手,反而低下頭在她頸窩嗅了嗅,啞聲問:“今晚同誰飲酒?” 謝柔嘉聞到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 怪不得跑到自己這兒發(fā)瘋來了。 不過她知曉他絕不會碰自己。 從前都不曾,更何況眼下她還十分好心地將人送到他枕邊。 想來是因為今日她在眾人面前擺了他一道,揭穿了他那副偽善的嘴臉,他才這樣氣急敗壞地來找自己算賬。 這會兒已經(jīng)冷靜下來的謝柔嘉抬起腿,腳趾抵在他結實的胸膛,“駙馬娶了我,可以得到權勢,而我又為駙馬納了心儀之人為妾,算是享盡齊人之福,怎好端端反倒不高興起來?!?/br> 不待他回答,她道:“啊,我懂了,駙馬在替她做了妾室而心疼??墒撬f了,為了裴郎,她甘愿做妾?!?/br> 身子緊繃的男人不答,一把捉住她的腳踝,脫掉她的羅襪,露出一只雪白纖細的腳。 謝柔嘉壓根沒想到他會如此,嚇得忙收回,卻被他牢牢握住。 他用粗糲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腳心,動作十分地曖昧。 謝柔嘉癢得厲害,想要掙脫,他卻將她的腿圈在自己腰上。 兩人腰腹緊貼在一塊,感受到他變化的少女到底沒經(jīng)過事,羞惱,“裴季澤,你敢犯上!” 充耳不聞的男人將她貼得更緊,另一只手輕撫著她的面頰,嗓音沙啞,“若殿下今日嫁的是心儀之人,還會不會這般大度為他納妾,祝他享盡齊人之福?” 作者有話說: 前兩天哮喘發(fā)作,導致更新亂七八糟,很抱歉。 如果允許,今晚盡量再更一章,不過不確定,所以不必等。 感謝寶子們的支持!感謝在2023-09-30 12:09:31~2023-10-02 13:2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梅子黃時雨 3個;一個晚上不睡覺的人、七月流火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路過 10瓶;草莓酉酉 5瓶;maohao0888 2瓶;64547467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5章 ◎我叫你小澤好不好?◎ 謝柔嘉聞言愣住。 他這是何意? 隨即她明白過來, 他這是覺得自己喜歡的另有其人。 也不知他從哪里得出結論的少女氣極反笑,“若是我心儀之人納妾,我便殺了他!” 頓了頓, 又補了一句, “駙馬既明知我如今瞧上旁人, 為何要沒臉沒皮地死賴著不肯和離,也害得我無法與我心儀之人在一起!” 裴季澤聞言,眼尾漸漸地洇出一抹薄紅來。 他啞聲道:“微臣說過,微臣想要的更多, 在目得未達成前,殿下就死了和離的心!” “本宮也說過,和不和離的, 倒也無所謂, ” 謝柔嘉直視著他的眼睛,“裴季澤,你今夜究竟來做什么!”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與殿下圓房!” 言罷, 眸光落在她唇上, 緩緩低下頭。 可就在他的唇即將落在謝柔嘉唇上時, 她偏過臉去。 她冷冷道:“別人碰過的東西, 本宮嫌臟?!?/br> 他身子一僵, 唇堪堪停在她的耳畔。 半晌, 把臉埋進她的頸窩, 嗓音沙啞,“裴季澤, 從未有過旁人?!?/br> 騙子…… 榻上的少女眼神空洞地望著暗沉沉的屋頂。 她一向夜不能視物, 此刻卻好像卻見屋頂上方聚集著各種魑魅魍魎。 它們盤旋在裴季澤的上方, 呲著沾血的獠牙,伸出枯黑的利爪,不知是想要吃掉這個滿口謊言的男人,還是想要吃掉她這個總是輕易被他蠱惑的女人。 他接著蠱惑她,“有些事情,我無法解釋,可我同她之間,絕沒有半點私情。我待她,心中有愧。” 話音剛落,那些實在聽不下去的魑魅魍魎突然張開血盆大口猛地朝他撲下來。 不忍見血的謝柔嘉立刻閉上眼睛。 可絲毫無損的男人在她身邊躺下,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修長的指骨有一下沒一下地穿過她烏黑濃密的青絲,替她輕輕揉捏著頭皮。 他力道拿捏得剛剛好,也不知是不是酒勁兒上來,她舒服得想要犯困。 突然,一柔軟濕潤的的物什落在她眼睛上。 灼熱guntang,幾乎要將她的眼睛灼傷,正欲睜眼,他將一串冰冰涼涼的珠串套在她左手手腕上。 “我的柔柔殿下十八歲生辰快樂?!?/br> 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大騙子! 謝柔嘉甚至都懶得睜眼瞧他。 他突然將她打橫抱入內(nèi)室,將她小心擱在床上,替她掖好被角好方出門去。 一直守在外頭的文鳶見他出來,忙迎上前去,問:“駙馬今夜不留宿?” 公主心里還傷心,若是駙馬今夜留下來,豈不是能證明與那花魁并無瓜葛? 可是駙馬卻道:“我今夜還有事要處理。她身子不好,莫要總是任由她同人出去吃酒?!?/br> 文鳶只好應了聲“是”,將他送出院子。 她本以為公主已經(jīng)睡下,誰知才回到院子,就瞧見自家公主倚門而立,把玩著左手手腕上戴著一串纏了五圈的紫檀木手串。 那紫檀木成色極佳,每一顆珠子都紅得似血,愈發(fā)襯得她纖細的手腕瑩白若玉。 謝柔嘉眼尾微微上揚,“他走了?” 文鳶頷首,“說是有事?!?/br> 明艷奪目的少女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呵,有事? 哄完了她,怕不是要接著回去哄他的花魁娘子。 也不知他累不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