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137節(jié)
愣過之后,葉大勇很快找出做桃酥專用的模子,開始準備。 夏芍也飛快回想了下昨天老羅給她的配方,找了找熟核桃仁,沒找到,又把生核桃仁稱出一兩上爐烘烤。將核桃仁分成兩份放上傳送帶,才接著去稱面、油和白糖。 桃酥其實也就是核桃酥,和面的時候一斤面里要放一兩熟核桃仁。 夏芍這一稱就是一兩,還平均分成了兩份,擺明是給葉大勇也烘了一份。 想想之前葉大勇主動幫幾人拿模子,這競爭歸競爭,幾人卻沒傷和氣,老羅看著露出了笑容。 葉大勇也看出來了,笑了笑,爽快地接受了夏芍這份好意。 他手下那名班員連續(xù)兩輪墊底,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第三輪干脆沒參加,站在旁邊給兩人打下手。見核桃仁烤好,夏芍起身正要去拿,對方已經(jīng)拿了過來,一人一盤。 夏芍就和對方道了句謝,將核桃仁打成小塊,揉進了面里。 其實這個桃酥餅干,夏芍真沒做過。 但她上輩子照著視頻a出過不少其他餅干,也知道越是這時候越不能慌,慌了只會出錯。 夏芍按照之前在心里演練的步驟和面,放小蘇打。這個因為口感蓬松入口即化,放的小蘇打要比其他幾種餅干都多,油也大,足足加到了一斤面三兩的量。 面和得差不多了,夏芍把面團掐出來,按進了模子的其中一個孔里。 桃酥的模子一排有七個孔,按理說該全都按完,用刀把孔外多余的部分刮掉,然后再扣在盤子里。夏芍卻只按了一個就刮下來了,刮下來的部分拿在手里掂了掂。 接著她再掐下來的面,每一個都剛好夠一個孔的量,按完往盤子里一扣就行。 本來因為第一次做,她速度比葉大勇慢很多,漸漸竟也趕上來點。只是到底還是慢,烤的時候她怕掌握不好火候,也用了當(dāng)初試用新烤爐的辦法,出爐遲了近十分鐘。 但遲歸遲,兩人做出的桃酥餅干無論外表還是味道,并沒有太大差別。 常副主任只咬了一口就沉默了,老羅臉上難掩笑容,車主任則問得直接,“第一次做?” 夏芍沒有否認。 車主任就慢悠悠又咬了一口,“師父叫你去做那些細點,你不會全學(xué)會了吧?” 要是換做以前,都不用以前,第三場開始前,甚至夏芍開始卡模子前,他都不會問出這種話。 可夏芍卡模子時那個試探性的動作,分明是第一次做,不然她完全沒必要試那一下。 車主任現(xiàn)在相信老羅的話了,他的確沒教過夏芍做紅蝦酥,是夏芍自己看會的。 果然夏芍低眸笑了笑,“差不多吧?!?/br> 這種天賦,也難怪師父會喜歡??磶煾竸偛拍菢幼樱@然也不知道她能做出來。 車主任不自覺又抓起一塊,好半晌才轉(zhuǎn)頭看老羅:“那就她了?” 雖然第一場第三場都是夏芍落后,可她主要落后在速度上,味道、火候都沒什么問題,不像葉大勇有明顯的瑕疵。而且第一次做就能做成這樣,這學(xué)習(xí)能力真的很驚人了。 車主任一點都不懷疑派夏芍去學(xué)習(xí),她會學(xué)不成。 老羅卻沒回答,喝了口水,看向還在垂眸嘗餅干的常副主任,“你沒意見吧?” “我能有什么意見?”常副主任笑道,“我本來也就是擔(dān)心去的人基礎(chǔ)不扎實,聽不懂。既然另外幾個車間的配方她都知道,細點您也教了,以她的學(xué)習(xí)能力,還是她合適?!?/br> 常副主任這人一向笑呵呵的,有個什么事也都是他出來打圓場,在車間一直人員不錯。 可夏芍總覺得他今天有點怪,尤其是說配方和細點這句,很像是想說老羅給她開小灶了。還有之前做紅蝦酥的時候,也是他開玩笑似的說老羅偏心,好像并不想夏芍拿到第一。 還沒等夏芍想明白,那邊老羅已經(jīng)道:“那這次學(xué)習(xí),就叫小夏跟你一塊去。” 她一愣,旁邊的葉大勇和班員也愣了。 那班員沒兩人沉得住氣,“不是選兩個人嗎?夏芍跟常主任去了,班長怎么辦?” 車間只通知他們來參加選拔,根本就沒說之前的名單被打了回來,名額只剩下一個。 這事老羅也沒準備細說,“廠里對這次學(xué)習(xí)很重視,決定派個有經(jīng)驗的帶隊,選了你們常副主任?!?/br> 所以名額就只有一個了? 那班員不禁看向葉大勇,葉大勇顯然也很是吃驚,甚至遺憾。但這種遺憾只出現(xiàn)在他臉上,并未影響他多久,“那就讓夏芍去,她學(xué)東西的確比我快。” 輸了就是輸了,葉大勇沒什么輸不起的。 別管夏芍的配方是哪里來的,她第一次做就能做成這樣,的確更適合出去學(xué)習(xí)。當(dāng)初他出去學(xué)做桃酥,學(xué)了兩天時間,回來后還不敢說能做成這樣。 葉大勇十分干脆,結(jié)果出來了,就帶著人回去干活了。 剩下夏芍,老羅和車主任都囑咐了幾句,讓她出去好好學(xué)習(xí),有什么不懂的就問常副主任。 常副主任在一邊笑看著,等他們都囑咐完了才道:“這次全省的食品廠都會派人去學(xué)習(xí),估計你是里面年齡最小的,出去了多看多聽,少說少做。之前學(xué)過的東西這些天也抓緊時間鞏固鞏固,畢竟出去了就是代表咱們江城食品廠,不能讓人看輕了?!?/br> 夏芍聽著,回去就把那幾張配方又背了一遍,還去餅干車間現(xiàn)場觀摩了下。 消息傳出去,糕點車間的人全都很意外。 誰都沒想到廠里會點名讓常副主任去學(xué)習(xí),更沒想到就剩一個名額,竟然是夏芍在選拔中獲勝了。 她才來了多久???就算知道配方,就算做過,怎么就記得那么清楚? 這個世界上還是老羅說的那種不留心的人多,很多人從食品廠建廠就在糕點車間和面,過手那么多配方,卻沒一個能記住,更說不清哪種糕點都是怎么做的。 對于這些人來說,做糕點就是工作,只是工作,所以老羅才格外喜歡夏芍。 周雪琴聽了,跟吃了蒼蠅似的。想說老羅偏心,夏芍走后門吧,又實在說不出來。 就算老羅跟他那兩個徒弟心都是偏的,也得葉大勇和他那個班員愿意配合。選拔結(jié)束,人家對夏芍一點意見都沒有,提起來還語帶佩服,你說氣人不氣人? 而且考了三場,三場都不是夏芍擅長做的,想挑一句領(lǐng)導(dǎo)放水都沒辦法挑……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晚上夏芍跟陳寄北一說,陳寄北算了下時間,“一來一回得六天?!?/br> “差不多,要安排住宿,怎么也得提前一天到?!?/br> 前世上大學(xué)夏芍沒少到處跑,對出門有經(jīng)驗,看著還有幾天,也不急著收拾東西,“壇子里有咸菜、辣白菜,院子里我還凍了兩塊扣rou,料都是配好的,吃的時候上鍋蒸兩個小時就行。你要實在不想弄,買著吃也行,小箱子里有錢和糧票,用不著糊弄?!?/br> 自己的沒說兩句,倒全是囑咐陳寄北的話。 這種感覺很新鮮,連帶著她要出門六天都沒那么讓人介意了。 陳寄北摟了她,下巴擱在她頭頂,看著她翻那幾張配方,“嗯。” 夏芍已經(jīng)專門找了個筆記本記這些,一面翻,一面往筆記本上記,把之前學(xué)過的也全都做了分類。 感覺到男人下巴枕上來,她抬手摸摸他的臉,好像做這種親昵的動作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你有沒有什么想要的?回來我給你捎。這種學(xué)習(xí)最后一天通常都只上半天?!?/br> 以前哪有人問他這些,陳寄北蹙眉想了想,越想眉頭蹙得越緊。 夏芍半晌沒聽到回音,正要再問,外面有人敲門,“陳師傅在家嗎?” “是昨天來那人?!毕纳譀]想到對方這么急,才一天就又來了。 陳寄北已經(jīng)站直了身,神色恢復(fù)冷淡,“你忙,我去?!鞭D(zhuǎn)身去開了房門。 “陳師傅你在家啊!” 來人眼睛一亮,面對陳寄北那張冷臉卻沒敢像昨天那樣握上來,“我是馬樹花,土產(chǎn)管庫房的,咱們見過。”熱情中帶著討好,討好中還透出一絲小心翼翼。 陳寄北還是那句話,“我不收徒?!?/br> “這事兒不著急,我就是來跟你說說我家寶柱的情況?!?/br> 馬樹花能找到家里來,還連來兩天,顯然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一邊往里進,一邊從提包里拿出兩條煙放在炕上,“寶柱這孩子從小就手巧,做個什么一學(xué)就會,有模有樣的。讓他去其他地方上班總覺得埋沒了他,還好土產(chǎn)把陳師傅給請來了?!?/br> 陳寄北看都沒看那兩條煙,“你們要是想學(xué)徒,找單位說,我可以給單位帶人。” “哪能就這么白讓你教?”馬樹花顯然不信他這話,還別有所指看了眼炕上那兩條煙,“咱們可不是那不講究的人家,既然學(xué)了師父的東西,接了師父的衣缽,就得正兒八經(jīng)拜師。平時給師父干活,逢年過節(jié)到師父家走動,把師父當(dāng)半個爹敬著?!?/br> 見她說不通,陳寄北干脆不說了,拿起那兩條煙直接塞回提包里。 那女人還要再拿,他已經(jīng)正色道:“我家對門就是公安,你這是在害我?!?/br> 女人一聽住了嘴,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真的?” “真的。”夏芍也放下鋼筆站起了身,“我們家寄北怎么去的土產(chǎn)公司,大嬸你應(yīng)該知道。他不是不想教人,只是不想收徒,你們要是真想學(xué),可以去和單位說。單位如果需要他帶學(xué)徒,他肯定會帶,可單位要是不缺人,就算他收了,也沒辦法讓單位給徒弟開工資啊?!?/br> 這話說得在情在理,女人臉上露出猶豫。 正好姜百勝從屋里出來,制服褲子還沒脫,夏芍就示意對方看,順勢笑著把人送出了門。 到此陳寄北已經(jīng)拒絕了兩次,態(tài)度非常明確了。誰也沒想到僅僅隔了一天,那兩條煙就出現(xiàn)在了夏芍家倉房,一起的還有兩瓶酒、兩包餅干、兩個罐頭。 東西放得隱秘,要不是夏芍進去找東西還注意不到。 陳寄北一看就知道了,““這是拜師要送的禮,還是重禮。” “你都說了不收徒,她還把禮送過來了?”夏芍就沒見過這么強買強賣的。 而且他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只要土產(chǎn)公司愿意把人安排去跟陳寄北學(xué)徒,陳寄北絕對會帶。她不往土產(chǎn)公司使勁兒,盯著他們強買強賣,是什么意思? “估計是沒走通?!标惣谋陛p嘲。 他拿了幾張報紙把那些東西包上,神色淡淡的,“明天我拿去單位還給她?!?/br> “她能要嗎?” 連強買強賣這種事都能干出來,夏芍可不覺得這種人懂什么適可而止。 說到底,對方還是欺負陳寄北年齡小,要是換成馬四全那個暴脾氣,她這么干個試試? 馬四全能找去倉庫,當(dāng)面把東西摔她臉上。 陳寄北不是個愛發(fā)脾氣的人,但顯然也不是什么好脾氣。只是他這人做事從來不只用脾氣,“我送去警衛(wèi)室,就說是她掉的?!边B當(dāng)面跟對方掰扯都懶得掰扯。 第一天他果然把東西送去了警衛(wèi)室,怕東西不明不白沒了,還說東西很貴重,最好能發(fā)個廣播。 “是誰撿的就別說了,省的麻煩?!?/br> 陳寄北相貌出眾,又是單位特地挖來的大師傅,來的時候沒少引起議論。警衛(wèi)也知道他性子冷,不想別人上門去跟他道謝,還真是他的風(fēng)格,滿口答應(yīng)。 接過東西的時候?qū)Ψ竭€意外了下,“嚯,可真夠沉的!這都能弄丟,心得有多大?” 陳寄北沒說什么,去了木匠房,沒想到剛坐下,徐副經(jīng)理就來了。 頭一批的木桶陳寄北早做出來了,月初新下的木料送到,他的效率更是穩(wěn)中有升,平均兩天就能做出來一個,晚上還能早走,徐經(jīng)理每次一想起來就能把嘴笑歪。 當(dāng)時一起去省城下單做桶的可不只有他們土產(chǎn),還有酒廠,酒廠的單子還排在他們前面。 現(xiàn)在他們的桶做一小半了,酒廠那邊還沒輪到,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輪到。聽說當(dāng)初食品廠想把陳寄北借調(diào)到酒廠,酒廠不同意,還說了些難聽的話,估計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 徐副經(jīng)理覺得自己做得最對的就是給陳寄北送了兩瓶蜂蜜,每次和陳寄北說話語氣都格外可親,“小陳啊,我聽說你收了個徒弟,想讓單位安排過來學(xué)徒?” 陳寄北一聽眸就冷了,“馬樹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