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127節(jié)
夏芍已經很多年沒過過年味兒這么足的年了,一大清早還沒起床,外面就有人放鞭炮。 不像她前世,結婚、過年只能放電子鞭炮。有人比較閑,還吹了一串紅氣球用繩子綁上,將繩子穿進個孔里用力一拉,噼噼啪啪爆成一串,也能當個鞭炮聲聽。 起床剛出門,對面兩口子已經將對聯(lián)和福字貼好了,貼的還是夏芍寫的。 姜百勝剛貼完橫批,還在凳子上沒下來,孫清已經丟下他,把手里的漿糊和刷子遞給了夏芍,“你今天起得挺早啊,我這還剩了不少漿糊,你就別和了,拿去用?!?/br> 夏芍道謝接過,笑道:“今天活多,不早點起來干不完?!?/br> “也是?!睂O清說,“你家就你跟小陳倆,又要炒菜,又要包餃子,還得蒸隔年飯,夠你們忙的。不像我家里人多,做飯這事兒根本沒人敢讓我插手。” 姜百勝看了老婆幾眼,發(fā)現(xiàn)老婆只顧著跟夏芍說話,早把他忘了,只能自己下來。 今天他沒穿制服,身上的嚴肅感少了一些,就是一張臉到了冬天依舊黑得跟煤蛋兒似的。 夏芍剛搬來的時候孫清還跟她開玩笑,說是將來萬一生了姑娘像他這么黑,將來鐵定嫁不出去。后來被催生催多了,漸漸也就不提了。 姜百勝把凳子擦干凈搬回屋,出來見孫清還在跟夏芍說話,忍不住咳了聲,“該走了?!?/br> “那我走了,省的回去晚了被我媽說。” 孫清進里屋換上衣服,帽子圍巾包嚴了,又拉開里屋的燈,這才帶上東西離開。 過年這天人在不在家,燈都是要開整夜的。 出門正碰上陳寄北收拾好雞回來,看孫清弄過一次,他終于知道怎么弄了。 見兩口子要走,陳寄北把收拾好的雞放進盆里,問了句:“晚上還回來嗎?” 陳寄北話少,性子冷,平時見面最多點點頭,這么主動問話還真少見,孫清一愣。 不過她這人向來性子直爽,也沒想那么多,“不回來了,晚上在我媽家守歲?!?/br> 陳寄北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去洗臉架邊洗了手,問夏芍:“現(xiàn)在貼對聯(lián)?” 孫清猜測他是想問清楚晚上用不用留門,好上門栓,也沒說什么,催著姜百勝往外走,“上次栓子結婚,我說那肘子不好吃,他們還不信,今天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么才叫好吃……” 倒是夏芍多看了男人兩眼,總覺得他這話問得應該沒那么簡單。 不過陳寄北已經進屋拿了她寫好的對聯(lián),她也就端上漿糊,跟著一起出去把對聯(lián)貼了。 對聯(lián)一貼,紅彤彤的過節(jié)氣氛更濃了幾分。 孫清這漿糊大概不是剩了,就是特地多和了些,等夏芍用完,碗里竟然還有一點。 夏芍就把買來的年畫也貼了,很厚實的一張風景畫,屋子里立即多了些生機盎然的綠意。 她看著滿意,這才把碗刷了,放回孫清家的碗柜,開始蒸今天的隔年飯。 每年的除夕總是要做上這樣一鍋飯的,以示家里日子好,有余糧。 飯蒸出來,就要開始準備團年飯了。這個才是最耗時間的,尤其是家里人口多的。 還好夏芍之前就準備了幾個,下午不到三點,色香味俱全的團年飯就上了桌。 鮮美誘人的燒帶魚、香氣撲鼻的小炒雞、軟糯粘牙的鹵豬蹄、清新爽口的醋蘿卜,還有聞著就讓人口齒生津的蒜香排骨,晶瑩剔透一夾就會從筷子中滑下去的rou皮凍。 夏芍一口氣做了六個菜,不做更多,是不想正月里整天吃剩菜。 等晚上交了子,用蓋簾端上桌的餃子更是個個皮薄餡大,因為夏芍是捏的,肚子圓滾滾都跟元寶似的。透過薄薄一層餃子皮,甚至能看到里面餡料的顏色。 陳寄北早就把五掛小鞭拆開,引線拼接好,拿著去院子里點燃。 連著1000響,在周圍此起彼伏的200響中格外明顯。鞭炮放完,夏芍還聽到只有一墻之隔的隔壁院子里有人說:“這么長時間才放完,這是放了多少小鞭?” 夏芍笑了,突然就想起了她前世的爺爺。 她爺爺勝負心那才叫重,能買5000響絕對不買2000響,能買1萬響絕對不買5000響。每年抱回來都是一大盤,反正別管沉不沉,一定要做整條街最持久的仔。 一到了放鞭炮的時候,地上擺得就跟長蛇似的,特別地壯觀。 當然所謂的1萬響肯定沒有1萬個那么多,小時候她拆過100的,里面也就80來個。拆完了去外面拿線香點著放,要么就把炮仗掰開,拿中間的火藥放呲花玩。 當時她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后來又再婚,一直住在爺爺奶奶家。老爺子還帶著她放二踢腳,一響起來路過的人全被嚇了一跳。 她奶奶就說她爺爺:“多大歲數(shù)了還放二踢腳,是你哄孩子,還是孩子哄你呢?” 老爺子嘴上應好好好,等她奶奶一走,繼續(xù)帶著她放,去遠一點的地方放。 可惜老兩口壽數(shù)都不大,她大學沒畢業(yè)就相繼離世了,也沒等孫女出息了接他們去大城市享福。 夏芍想著,吃餃子的時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想家了?”見她半晌沒動筷,陳寄北問。 也不知道這男人哪來這么敏銳的心思,竟然一猜就猜中了。 夏芍下意識搖頭,畢竟她現(xiàn)在已經是1963年的夏芍了,有另外的家人。可那又實實在在是她的家,她最愛的親人,她又點點頭,“是有點想。” “要不你回去看看。”陳寄北不會安慰人,干脆給她夾了個餃子。 夏芍哪還回得去,回去也見不到人了,撥著那顆餃子笑了笑,“等忙完這一陣的吧,年后有個去省城學習的機會,羅師傅想讓我去,我也想爭取個試試。” 聽說要去省城,陳寄北筷子頓了頓,“去多久?” “就是個短期培訓班,去不了幾天?!?/br> 夏芍是很喜歡做吃的,也希望多學點東西方便以后漲工資,不然就算夏母跟夏萬輝愿意來,她也沒余力照顧。但要是一去一個月,她自己也不太想去。 夏芍夾起那顆餃子,一咬,咬到了什么yingying的東西。 她從餃子里抽出一個硬幣,“竟然是五分的,看來我今年一定能心想事成,發(fā)大財?!?/br> 水杏般的眼睛一彎起來,那一點惆悵也被笑容沖淡,清晨的水霧般消失不見。 陳寄北看著,沒說什么,又給她夾了一個餃子。 夏芍一咬,里面竟然又有錢,有些驚訝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實夏芍包的餃子個頭小,肚子大,她又喜歡把硬幣橫著放,用力一夾是能試出來的。只不過這一夾要控制好力道,太輕夾不出來,太重就把餃子夾破了。 “你運氣好?!标惣谋睌孔№?,把沒有硬幣的餃子夾到了自己碗里。 夏芍自己也在吃,只夾了三個,她肚子就飽了,坐在一邊看陳寄北把剩下的餃子光盤。 飯后將東西收拾下去,陳寄北刷碗刷鍋,她則把被褥放在了炕上。 其實昨天晚上陳寄北就把被鋪上了,是她說新被留著新年蓋,又給疊了起來。當時男人什么都沒說,但她要是今天晚上還不給他蓋,他就該生胖氣了。 嶄新的被子卷成一個大被窩,上面并排放著兩個枕頭,看著竟然有了點新婚的味道。 說起來也好笑,真正的新婚之夜他們不僅一人一個被窩,還離了大半米遠,像是生怕碰到。陳寄北為表自己是個正人君子,還特地跟她強調,自己對她絕對沒那個意思。 夏芍忍不住在男人的枕頭上戳了戳,“你不是沒那個意思嗎?就應該再憋你半年?!?/br> 想想男人憋半年,她也得跟著憋半年,她又收回手,把新內褲新襪子給男人放在枕邊。 兩人的都放好,她又抽出張大團結用紅紙包了,給陳寄北當壓歲錢。 陳寄北進來的時候,夏芍已經洗漱好,頭發(fā)也散了,正準備脫衣服上炕。 柔軟的黑發(fā)有一絲滑在她唇邊,更多則是沿著曲線垂墜而下,襯得她肌膚愈發(fā)雪一樣白皙。 陳寄北走過去,從后面撩起她的發(fā)絲,在她頸側吻了下,“要睡了?” 也不知是嗓音里含了些熟悉的暗啞,還是這個吻太過曖昧,夏芍瞬間聽懂了這個睡是哪個睡。 想想吃過飯已經快半個小時了,也不是不能睡,她伸手,想去拉屋內的燈。 男人卻按住了她,“今晚過年?!?/br> 夏芍一怔。 男人的吮吻已經落在了她鎖骨上,暗聲又道:“今晚過年,沒有人。”按著她的手就這么探進了她毛衣下擺,在那纖細玲瓏又柔軟嬌嫩的腰肢上曖昧地摩挲。 夏芍終于明白了,臉也紅了,“你、你要開著燈?” 她就說這男人一向冷淡,很少管別人的事,怎么突然主動問孫清回不回來,敢情是為了這個! 陳寄北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轉了個身,低眸和她鼻尖挨著鼻尖。燈光下那雙黑眸愈發(fā)顯得深邃,專注望著她的時候,也愈發(fā)能讓她看清里面撩人的情緒。 要不就不關燈了? 反正家里沒人,被子也夠大,往身上一蓋,什么都能蓋住……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搖,陳寄北箍住她,把她整個抱了起來。 身體驟然懸空,夏芍的雙腿下意識纏上男人的腰,以為會落進一床柔軟,人卻坐上了一片堅硬。 寫字桌無聲無息承擔了她的重量,彰顯著自己的質量到底有多好。甚至當男人傾身吻上,將一半壓力賦予這曾歷經風雨的桌子,它也沒有發(fā)出一聲口申口今。 夏芍人都是懵的,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里是寫字桌……” 話還沒說完,又被男人吞了進去,夏芍揪著男人的衣領,甚至能感覺到他頸下脈搏清晰的跳動。 很激動,很亢奮,連他凝視著她的眉眼也像是淬了火。 夏芍被灼了下,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感官卻被無限放大,連心跳聲都能聽得無比清晰。 她只能咬上男人的肩膀,咬到了毛衣微刺的觸感。 男人卻側過頭,在她耳尖親了親,“沒事,沒有人。” 又是沒有人! 他是不是早就等著這個沒人的機會呢?她又不是年夜飯! 腹誹中,夏芍聽到小座鐘敲了十二點的聲音,新的一年來臨了。 (審核大大明鑒,真的沒有脖子以下,肩膀咬的是毛衣,穿著呢!) 然后小座鐘又敲了一點、兩點…… 敲到兩點半的時候,夏芍終于睡到了新做的大被。只是她已經困得不行了,只想拿腳踹人,“你、你能不能別鬧?守歲是這么守的嗎?” 聽到這聲又軟又嬌還帶著點微啞的質問,男人窒了窒,“今晚沒……” “你還說!”夏芍真的踢上去了。 男人就抓住她的腳丫,在她腳背上吻了吻,低眸,眼神特別誠懇地看她,“快了,最后一次?!?/br> 這男人從不輕易承諾,可只要他承諾過的事,都會做到。 夏芍信了,然后這男人更加誠懇地跟她說:“俯臥撐最少一個小時,你說的,還有31分鐘?!?/br> 這種事他怎么件件都記得,她說她不要他就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