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第78節(jié)
這回廠長沒再說什么,“這事兒我們還得回去商量商量,先去剩下兩個車間?!?/br> 剩下兩個車間,就是面包車間和機制餅干車間了。 面包車間人本來就被抽走了四個,周雪琴又病了沒來,看著有那么點冷清。機制餅干車間更是糕點車間的養(yǎng)老院,里面都是些年紀大的,也不是打月餅的主力。 幾人進去看了眼,就各回各的辦公室了。 廠長和副廠長的辦公室在三大廠區(qū)外的一片平房,附近還有財務科、人事科、供應科等科室。 路上廠長問副廠長,“剛聽你說那小夏是釀造車間陳寄北的媳婦兒,你認識?” “也不算認識?!备睆S長說,“前些天不是有人來鬧事嗎?就是她給懟跑的?!?/br> “就是她叫人放的狗?”廠長意外了。 鬧事可不是小事,何況后來食品廠還真抱了只狗來養(yǎng),下面還是跟廠長和書記匯報了的。只是夏芍長得太漂亮,太軟,能把活干成那樣就很驚奇了,竟然還能想到這招。 廠長走出兩步,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小夏,糕點車間的小夏……” 他突然問副廠長,“老方辦公室里那幅字是不是她寫的?” 這個副廠長還真不知道,“不能吧?那字寫得多大氣,不像是年輕女同志寫的?!?/br> 方科長對那幅字可寶貝了,還專門找人裱了下,掛在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別說進去了,窗戶外都能看到,這片辦公區(qū)跟他熟點的,全被他拉著一起欣賞過。 正好前面不遠就是人事科,廠長腳步一轉(zhuǎn),“是不是,去問問老方就知道了。” 周雪琴在家歇了一天,還沒好全,就帶著病來上班了。 她算著日子,要么今天,要么明天,上面就該下來視察了,以往每年都是這兩天。就算她沒法表現(xiàn)得太好,生病不下火線,應該也可以給她加不少分。 結果一去單位,特么今年視察提前了,就在她請假那天。 周雪琴晃了兩晃,又一次暈了。 “你說她折騰來折騰去,急啥?。俊迸A羴碚蚁纳炙麄兎窒戆素缘臅r候感嘆,“其實班長也就比咱們多開五塊錢cao心費,她回家躺這幾天,五塊錢都扣出來了?!?/br> “她在乎的不是那五塊錢,是面子吧?”夏芍笑笑。 “還真是?!迸A琳f,“不然我也想不出來她都四十好幾了,干嘛這么拼。你們不知道,這些天我們都讓她煩死了,本來一百五十斤就累,她還要向你們看齊,做一百六十斤?!?/br> 這種感受夏芍懂,要不是他們不同意,葉大勇還想打雞血拼一百八十斤呢。 雖然打月餅期間會根據(jù)比平時超出的任務量給加班費,但有命掙也得有命花啊。干到一百八十斤,又不能讓她喝上可樂,玩上手機,一躍進入5g時代。 牛亮大概是憋壞了,沒有周雪琴跟著卷,給大家制造焦慮,他立馬跑出來放松。 “對了,還有個消息你們聽說沒?” “這回又是哪出事兒了?是不是木匠房?”郭姐開他的玩笑。 “還真是木匠房。”牛亮說,“不過不是曹德柱,是馬四全要回來了。” “馬四全要回來了?”大家吃午飯的動作都停了下,齊齊看向夏芍。 郭姐拿著筷子,還算了算日子,“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還沒到一百天吧?” “是沒到,三個月都沒到。不過他傷的是無名指,還是左手,應該沒啥大事。” 干活用拇指和食指比較多,無名指少了一小節(jié),影響倒還真不算太大。但畢竟是受傷了,馬四全年齡也不小了,不到三個月就回來上班,也太急了點。 “馬小寶恢復得怎么樣了?”夏芍問牛亮。 大家一聽立即反應過來,“他這么急著回來,不是因為馬小寶吧?” “還真是,反正馬小寶那手是廢了,身上也有傷,到現(xiàn)在還沒能下地。” 家里有個兒子等著養(yǎng)活等著治病,馬四全不想拼也得拼。 郭姐不禁感慨,“真是家里有座金山,也架不住子孫敗家。他但凡少慣著點馬小寶,別給孩子養(yǎng)一身臭毛病,也不用老了老了,還得拼了命掙錢養(yǎng)兒子。” “我看他就是心眼不正,不然干嘛壓著小夏她對象。”牛亮說。 眾人一想也是,有時候可憐之人還真有可恨之處。 說起馬四全,郭姐突然問夏芍:“你家小陳木桶做得怎么樣了?做出來了沒?” “對啊?!迸A烈驳?,“最近太忙,我都忘了關注這事兒,他做得怎么樣了?” “我不知道。”夏芍說,“最近我也在打月餅,沒看到他做這個?!?/br> 郭姐一聽笑了,“對,他天天在警衛(wèi)室等你,可給呂大爺樂壞了,哪有時間回家做木桶?!?/br> “小夏他對象還接著呢?”牛亮不跟他們一起下班,完全不知道這個事。 郭姐笑得更厲害,“接,必須得接。咱們小夏長成這樣,不接多危險。” 笑夠了,她才跟夏芍說:“你回去跟你們家小陳說一聲,能做就快點做,要是不能做,也趕緊把木料送回來。不然等馬四全來上班,搞不好又要找茬?!?/br> 馬四全這一年來一直壓著陳寄北,平時對他態(tài)度就不怎么樣。 只不過這年代師父帶徒弟,對徒弟和顏悅色的才少見,要放在舊社會,還有打徒弟的。所以大家一直沒發(fā)現(xiàn)馬四全是故意針對陳寄北,還以為他是氣陳寄北啥也學不會。 現(xiàn)在陳寄北出頭了,狠狠打了他的臉,很難說他會不會就這么算了。 而食品廠要柞桶,主要還是倚仗馬四全,他要真跟陳寄北不對付,吃虧的還是陳寄北。 夏芍跟郭姐道了謝,又謝謝牛亮把這件事告訴她。 “這算什么?”牛亮毫不在意,“之前你做那些好吃的,我沒跟你吃過啊?” 打月餅期間到底任務重,牛亮跑過來吃完午飯講完八卦,又趕緊回去了。 晚上下班回家,夏芍把這事和陳寄北一說,陳寄北只是皺了下眉,“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會做還是不會做? 夏芍覺得陳寄北應該是會做,要是一點把握沒有,他當初根本就不會接。 可他就是不長嘴,就是不說,這幾天挨挨蹭蹭老過來牽她手,也什么都不說。 她看他,他就一本正經(jīng)道:“我看看你手涼不涼?!?/br> 手涼也不用沒事就牽一下吧?把自己當暖水寶了? 眼見著院子里沒人,陳寄北又想過來牽一下,夏芍裝沒看到,加快腳步進去了。 陳寄北的手就這么牽了個空,只能冷著臉收回,把他前些天做那些木料搬了出來。 孫清家有客人,兩人不知道在里面說著什么,孫清還一個勁搖頭,“不行,他們家真不行?!?/br> 夏芍本來沒準備打擾,結果孫清一撩門簾子出來,差點把她嚇一跳。 “你這嘴怎么了?開車開多了?” “開車?什么開車?”孫清一臉茫然。 夏芍剛那就是脫口而出,只能指指她的嘴,“怎么搞的,腫成這樣了?” “你說這個啊,讓豬嘴磨拱了?!睂O清拿手擋了下,有些尷尬,“前兩天看你做,不是挺簡單的嗎?難得有個我做得差不多的,又省事兒,我就多做了兩頓?!?/br> 夏芍:“……” jiejie你是本地的啊,難道不知道這玩意兒不能多吃? 就算廚藝再差,也不能因為簡單,就把自己拱成這樣吧?多疼?。?/br> “你注意點,這兩天別讓太陽曬了?!毕纳謬诟懒司?,又問:“姜哥沒事吧?” 一說這個,孫清愈發(fā)尷尬,“他還沒回來吃飯?!?/br> 也就是這姐們兒又背著姜百勝偷吃了,兩口子之間的感情這么經(jīng)不起考驗的嗎? 夏芍是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笑笑。正要回屋,孫清又叫住她,“你回來得正好,這是我表舅家兒媳婦兒,在三岔溝那邊住。”介紹她身邊的中年女人。 女人四五十歲的年紀,中等個,皮膚黑,人應該也不常出門,看著有些局促。 見夏芍朝自己望來,她一開始還打了個磕巴,“你、你好?!?/br> “您好?!毕纳侄Y貌地回以微笑。 然后她就知道孫清給自己介紹對方干嘛了,“嫂子你不是要打聽李家人嗎?問小夏。她跟李家老家是一個村的,最知道李家那家子都是什么東西,咱真不能跟他們家結親?!?/br> 夏芍沒想到兩人在屋里說不行,說的是這個,“他們家又給李寶生找對象了?” “他們家還給李寶生找對象呢?”孫清比她還意外。 不是給李寶生找,那就是李來娣了。 果然孫清那嫂子說:“介紹的是他們家姑娘,說是剛滿十八。跟我們家栓子差個五歲,她爸她哥都有工作,她雖然現(xiàn)在沒有工作,可是高中畢業(yè)?!?/br> “我嫂子是農(nóng)村的,但我那大侄子前幾年招工,在家具廠上班。” 孫清給夏芍解釋了句,又有些氣,“農(nóng)村人結婚都早,他今年一十三了,家里張羅著給他說個媳婦兒。也不知道誰那么損,竟然介紹李寶生那meimei?!?/br> “她家條件也沒那么差吧?”孫清嫂子顯然沒抓住重點。 “差什么?比你跟我哥都在農(nóng)村好多了。以他們家的條件,沒點問題能看上栓子?” “我們家栓子也不差?!睂O清嫂子顯然很以兒子為榮,小聲說,“他學得快,已經(jīng)是三級工了?!?/br> 這么年輕就是三級工,的確挺厲害。三級工一個月工資大四十幾呢,比陳寄北都多。 “重點是他們家有問題,那一家從上到下就沒一個好東西。就那個李來娣她哥李寶生,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有一腿,上個月剛離了,全蔬菜商店都知道。這婚他們當初結得也不光彩,明明在老家有婚約,還拖著人家姑娘,上趕著娶了商店經(jīng)理的閨女?!?/br> 孫清沒說李寶生的婚約對象是誰,可還是把那嫂子聽愣了,“還能有人干出這種事?” “你以為我為啥說不行?”話說多了孫清嘴疼,輕抽了一口氣,“不信你就問問小夏,她對這事兒知道得最清楚。還不行就去蔬菜一商店打聽,看看別人都是怎么說的?!?/br> 她那嫂子還真望向夏芍求證。 夏芍沖她笑笑,安撫孫清,“你別急,嫂子也是信得著你,才來找你打聽?!?/br> “對啊。”那嫂子仿佛得到了認同,使勁點頭。點完又問夏芍:“他們家真那么缺德?” 該說的孫清都已經(jīng)說了,夏芍也不是很喜歡在背后講人是非。 她想了想,“這事兒是兩家已經(jīng)說定了,只等相看,還只是介紹人跟你們提了一嘴?” “上午我才聽人說的,這不下午就找小清打聽來了?!?/br> “那嫂子你不用急了,這事兒可能成不了。” “成不了?為啥???” “他們在老家給兒子定那個,父親是村里的民兵連長。上個月才離那個,是商店經(jīng)理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