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有什么壞心眼呢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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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彎下腰撿起折扇,不好意思地朝著眾人笑了笑:“手滑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br> 長老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誰要去聯(lián)姻?” 楚闌舟聲名在外,誰又敢和她接觸? 宴君安早就想說了,看見他問自己,還覺得他頗有眼色,如今看到他呆呆傻傻地反應(yīng),又覺得他蠢笨,皺眉道:“自然是我?!?/br> 魔尊和劍閣劍尊,他覺得相配得很。 長老有點難消化尊者話語間的信息量,想了半天勉強(qiáng)想到要問的問題:“這里全是想要斬妖除魔的正義之士,楚闌舟怎么敢來念虛宗?” “楚闌舟來不來有什么要緊?”宴君安覺得他的問題十分奇怪,反問道。 “您的意思是.....”假意聯(lián)姻,實則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將魔頭困??? 還是故意散播要和楚闌舟成婚的消息再當(dāng)眾悔婚,借悠悠眾口羞辱楚闌舟? 可楚闌舟是窮兇極惡之徒,若做些事風(fēng)險都極大,且也不一定影響得到楚闌舟。 長老在腦內(nèi)拼命思索,企圖跟上尊者思路。 卻聽得坐在堂首的尊者風(fēng)輕云淡地開口:“她不來,我入贅便是。”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陽江郡,一個穿著僧袍的女人牽著一個小孩,徑直走入一家裝修堂皇氣派的酒樓內(nèi)。 “小二,給我上一壇酒來?!背@舟淡聲吩咐道。 “這位客人,您這......” 小二看著楚闌舟手里牽著的歲首,欲言又止。 “怎么,有意見?”楚闌舟挑了挑眉。 “不敢不敢?!毙《B忙道歉,但還是面露愁容,“可這里是松竹館......” 雖然起了個風(fēng)雅的名字,但這里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酒樓,松竹館搜羅了很多樣貌美艷的男子,平日與客人飲酒奏樂,頗有名氣,在陽江郡基本無人不知曉。 楚闌舟有些不耐煩的在他手里放了一顆靈石,小二立馬轉(zhuǎn)變了臉色:“哎,官人,您可真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的春情酒可是一絕?!?/br> 小二帶著他們來到二樓雅間,神秘一笑:“請官人稍等片刻,我這就請館里的公子過來?!?/br> 好不容易忍到小二關(guān)了門,系統(tǒng)終于忍不住憤憤然質(zhì)問宿主:【你來這里干什么?】 系統(tǒng)可以從楚闌舟的視角里看到外面的場景,一想到先前滿眼全是些需要打馬賽克的東西,系統(tǒng)整個統(tǒng)都要窒息了。 楚闌舟卻十分淡定:“先前來的時候聽人說這里鬧鬼,你沒聽見?” 【可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系統(tǒng)可不相信楚闌舟是這樣樂于助人的人。 “鬧鬼的地方,便宜。” 【......】 楚闌舟覺得它的反應(yīng)有點奇怪,好奇道:“你先前不是看過我捉鬼,怎么不見你害怕成這樣?” 【......那時候不是直接見到了嗎?】 那會兒是猝不及防一下就過去了,如今卻是給足了自己腦補(bǔ)時間。 “原來如此?!背@舟恍然大悟。 系統(tǒng)語氣中透出股希冀【那宿主是......】 “放輕松,等日后建了廟,就不鬧鬼了。”楚闌舟隨意敷衍它,手里推開窗戶,仔細(xì)欣賞起外面的景色來。 系統(tǒng)被氣得閉上了嘴。 楚闌舟得了清靜,靜靜的呆在窗邊遠(yuǎn)眺。 陽江郡地段繁華,像這樣的高樓建了許多,楚闌舟只能看見遠(yuǎn)處的高塔露出的一角銅鈴。 “官人,在看什么?”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語氣纏綿悱惻,似含著未盡之意。 “在看那座塔?!背@舟回過頭,看到一個穿著紅衣的公子站在門口,正笑盈盈瞧著她。 “奴家是松竹館的春分,是專門來伺候官人的?!贝悍终驹陂T口,手里還端著一壺酒,屈指扣了扣門扉,然后便施施然走了進(jìn)來。 他生得眉目俊郎,還帶著少年人獨(dú)有的青蔥氣息,穿紅衣卻也不顯得艷俗,反倒更襯出少年人身子挺拔,卓然不群。 他看到小孩和尼姑打扮的二人也愣了愣,不過還是非常有職業(yè)道德的上前給楚闌舟蘸酒,討好道: “官人來咱們這閣樓里吃酒,怕是找不到暖心人?!?/br> 他走上前,坐到了楚闌舟身邊:“若是遇見了什么煩心事,若不嫌棄春分,可以說與奴家聽啊?!?/br> 見楚闌舟不回應(yīng),他目光在楚闌舟的僧袍和歲首身上游離一陣,又開口道: “依我看,這青燈古佛的多無聊啊,哪有這紅塵刺激。” 楚闌舟回過頭,似笑非笑看著他:“知己有,不過不是同路人?!?/br> 春分連忙道:“若是官人不嫌棄,我可以當(dāng)官人的同路人?!?/br> “是嗎?”楚闌舟伸出手,拉住了春分的手腕。 春分笑容更加燦爛:”官人好熱情?!?/br> 就在此時,剛剛還躺在床上睡覺的歲首忽然睜開眼睛,一溜煙跑了出去。 春分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疑惑道:“這孩子……” “許是餓了,不必管她。”楚闌舟沖著他笑了笑,“我倒是對你很有興趣?!?/br> 春分聞言打起精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楚闌舟身上,含羞帶怯一笑。 楚闌舟抓著他手腕的力道卻越來越大,眸中笑意也愈深: “我想看看,你有幾條尾巴?!?/br> “好大口氣?!?/br> 聽見楚闌舟的話之后,春分嗤笑出聲,整張臉竟然拉長并長出毛發(fā)來。 赫然是一只狐貍模樣。 頂著這張恐怖至極的臉,他的語調(diào)卻依舊用著之前人類的腔調(diào),顯得氣氛更加詭異。 “官人既然撞破了奴家的身份,奴家可就要吃了你哦?!?/br> 第15章 “三條?!背@舟提著生無可戀的雜毛狐貍,撥開他的尾巴數(shù)了數(shù),得出結(jié)論。 春分何時被這樣侮辱過,整只狐貍毛都要?dú)庹耍魏文侨饲苤约旱氖秩缤~鐵鑄就,他死活掙扎不下來,只得憤憤然放狠話威脅:“竟敢在我松竹館鬧事,你知道我們館主是誰嗎?” 楚闌舟確實不知道,于是她問道:“是誰?” “自然是鼎鼎大名的魔尊,楚闌舟了。”春分得意洋洋,報出館主人名號之后整個人都自信了幾分,尾巴都頗為威武地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然后就被眼前這女人一把捏住。 尾巴根是妖族最為敏感脆弱的地方,春分猝不及防被猛抓了一下,整只狐貍都僵在了原地。 “我還未曾見過魔尊是什么模樣,好奇得很,不如帶我去看看。”這如魔頭一般的女人居然并沒有被楚闌舟的名字嚇到,反而在他的耳邊饒有興趣的開口。 春分的耳尖抖了抖,決定服軟:“我.....奴家知道了,請官人放手。” 見女人當(dāng)真如他所言松手,春分卻是狡黠一笑,四爪并用跑到門前。 明明無風(fēng),窗戶和門在一剎那洞開,原本熱鬧繁華的景象不見了,四周燈火全熄,熱鬧的走廊漆黑一片,竟是一個人都沒有。 春分回過頭,對上了一張面色慘白的臉。 一個小女孩也不知在這漆黑的門口站了多久,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盯著這頭狐貍,緩緩張開口。 這場景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春分嚇得整只狐貍都炸了毛,緊接著后脖子一緊,他就又被人拎了起來。 歲首摸了摸肚子,“嗝”了一聲,目光掃了狐貍一眼,又呆滯地移開眼睛。 她的食譜主要還在沒有形體的鬼物上,對有rou身的妖怪沒多大興趣。 楚闌舟有點怕她積食,想問她吃了多少,正要開口卻聽見有水聲傳來。 她低下頭,看到一股水流順著那野狐貍屁股上稀疏的毛發(fā)淅淅瀝瀝地流了出來,在地板上積累了好大一灘,而且有逐漸向自己鞋面蔓延的趨勢。 這一招雖然沒什么傷害,但對楚闌舟顯然十分有用,楚闌舟極其嫌棄的放開手,還迅速往后退了幾步。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春分踩在自己的尿上,只覺得羞憤至極,好在有皮毛擋著看不出來。 楚闌舟挑了挑眉,她原先有讓這小狐貍帶路找老板洽談買樓的意思,不過如今...... 她看著地上那攤水,有點委婉地建議道:“你要不然先去洗洗?!?/br> 屢次三番被羞辱,春分終于受不住了,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他本就是只獨(dú)立自主的好狐貍,修為人形后就孤身一狐從山野闖入人間,雖然一開始因為沒有戶籍受盡了企鵝君羊衣物貳貳七五二爸以整理本文磋磨,只能在松竹館這樣三教九流的地方謀生,但他個性好強(qiáng),又敢拼搏奮斗,而且專業(yè)對口,努力了好久才在松竹館混出了名頭。 也正是這種好強(qiáng)高傲的性子,才讓他覺得此番屈辱至極,整張臉都要紅透了,好在有毛遮著看不出來。 一只毛茸茸的狐貍嚶嚶哭泣還能算是惹人憐愛,但長著三條尾巴的禿毛狐貍蹲在尿里哭就顯然和可愛沾不上邊了。 那狐貍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氣急,一邊哭一邊用人聲罵:“你以為是我不想長毛毛嗎?老板說什么要控制儀態(tài)餐餐給我們吃青菜蘿卜不給煮rou吃,每次接待客人還要仔細(xì)檢查有沒有變好身體,免得被你們?nèi)俗暹@些捉妖師發(fā)現(xiàn)鬧大后丟了工作?!?/br> 害怕被差評接待客人時候只敢吸取一點點陽氣,連修煉都不夠,更別說是用來進(jìn)食了。 還要被一些惡心的客人磋磨打罵,還可能遇見楚闌舟這樣不講禮貌的客人,一上來就要看他尾巴,還要嫌棄他毛色不好不光滑。 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他掙的這點陽氣分明是辛苦錢。 春分本來就因為自己的皮毛因為長期缺乏營養(yǎng)導(dǎo)致斑禿有些自卑,如今更是說到傷心處,一說便停不下來了。 楚闌舟沉默半晌,有點想走。 奈何她腦子里還有一個同狐貍產(chǎn)生共鳴,正在跟著一起亂哭的系統(tǒng)。 【嗚嗚嗚,太悲慘了,就應(yīng)該把無良資本家掛在路燈上嗚嗚嗚?!?/br> 被系統(tǒng)嚷嚷到頭疼的楚闌舟十分無奈,眼見無法離開,她輕咳一聲,打斷了春分無間斷的哭訴,開口道:“既然那館主既然對你多有苛責(zé),你又何必替他做事?” 春分停下哭泣,愣愣地看楚闌舟。 走廊沒有燃燈,他站在門口,身后是一片漆黑,而楚闌舟站在房內(nèi),正巧站在燈火最旺的地方,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沐浴在光亮中,看上去溫暖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