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全息游戲好逼真[快穿] 第70節(jié)
不要給他當幫兇?。。?! 姜羅春:“……”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他是說了隨行之人任憑安排,但是沒說這種安排??!為什么談恒會跟他一起走?!! 讓姜羅春更覺悚然的是,他們的一行十余騎,卻不是談自非帶來的晉州兵,全都是寧城士卒,其中有幾個甚至是鄭宮禁衛(wèi)。 是,這些“熟面孔”確實能放松蔣克的戒備,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是先鄭帝遣使。 但是談恒怎么敢的?!他怎么敢這么干?!! 他們這次要去見的人是蔣克、去的地方是鄭軍大營?。?/br> 這里面但凡有一個人對鄭軍透露寧城的狀況,他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 談自非倒是沒覺得這里沒有什么敢不敢的,都是綠名,又有董文將幫忙確認這些人確實和蔣克有仇(后者在寧城橫行無際,不知結了多少仇怨),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幾個人想要蔣克死的心愿,絕對比他來得真情實感多了。 姜羅春心里再怎么嘀咕,作為一個只起刷臉作用的工具人,他是沒有任何發(fā)言權的,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談自非快馬追趕蔣克大軍。 他帶著那么點自我安慰的心態(tài)想:這遭就算死在這里,能有四州之主的談恒當墊背、他也不虧。 若非有緊急狀況,大軍趕路的速度并不快,談自非一行人換馬而騎、日夜兼程,總算追上了蔣克的軍隊。不管從什么流程上來說,他們這行都是正正經經走過所有手續(xù)的寧城來使(雖然這個寧城是誰的寧城就不太好說了),一應印信俱全,絕對查不出問題來。 來使的從者中有一兩個極為健談的,還被查驗著身份呢,人已經和旁邊的士卒攀談起來,“老弟這口音,聽著也是上梨縣人?這不是巧了嗎?我有個姑丈也是……我跟你說,你們是有福氣的,陛下下令退軍,過不了幾日,你們就能回去了……” 查驗的士卒本來只是面無表情地走流程,可是聽了后半句話,終于忍不住神色微動,追問道:“此話當真?” 那從者像是被提醒了一樣,連忙捂嘴,又裝模作樣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瞧我這嘴,宣旨之前可不能瞎說……老弟你行行好,可千萬別說出去。” 對面人自然連連應是。 類似的對話來回發(fā)生了幾次,等這一行人查驗完了,“陛下詔令回軍”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大營,軍中一派洋洋喜氣。打仗對將領來說是建功立業(yè),但是對于大多數底層士卒而言,那就是送命,不用交戰(zhàn)就能打道回府,誰不高興呢? 同樣聽得此事的蔣克卻沒法生出任何喜意,他生生用刀砍翻了手邊的矮幾,怒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抢腺\定不會放過我!” 一旁副將忙提醒,“將軍慎言?!?/br> 蔣克一腳踹開案幾殘骸,罵道:“慎言個狗屁!他狗日的鱉孫的都把刀架我脖子上了,還管老子?!” 副將:“將軍莫氣,事情還不到絕地。如今大軍已快到晉州,咱們大可以直接攻取。晉州稻米流脂、富庶天下皆知,將軍若是能攻打下來,以此處為基業(yè),何愁大事不成?” 蔣克聞言,總算神情稍定。 但是如此一來,為了能繼續(xù)調動大軍,這朝廷來使就不能留了。他與副將對視一眼,神情中都有了計較。 于是,等姜羅春帶著“副手”入中軍帳宣旨時,帳門外重兵把守,兩人剛一入帳,簾子就被放下,內里只有蔣克及其幾位心腹下屬。 談自非:嚯! 姜羅春:“……” 第78章 戰(zhàn)亂世界24 姜羅春還以為他們要先做做樣子, 然后再動手,卻不料帳簾剛一放下,談自非就徑自亮了匕首、直取蔣克。 ——懂不懂什么叫反派死于話多?! 雖然這話放在這里好像有哪里出了問題, 可話中的道理總是沒問題的。 談自非的動手已經足夠快, 但對面的蔣克也反應極快地抽刀抵擋。 兵刃交接,談自非愣了一下。 在這個小世界的副本里,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能和他正面比力氣的對象。 談自非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人,可對面的蔣克就沒有那么好的心態(tài)了,他一邊艱難地抵擋著逼在頸側的匕首,一邊在心里大罵:那老東西果然就是想殺了他?。?/br> 周遭的將帥也都反應過來, 紛紛向著談自非而去。 還直挺挺地站在正中間的姜羅春低罵了一聲,存放旨意的錦盒一打開,露出里面兩柄寒光凜凜的長刀,他就手抄起,又扔了一柄給談自非過去,同時高聲提醒:“接?。 ?/br> ——真是瘋了?。?! …… 等一切結束, 兩人靠著背喘息。 當然,主要在喘的是姜羅春, 他身后那個人呼吸節(jié)奏依舊平緩。 姜羅春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從頭到尾連心跳節(jié)奏都沒有多少變化、冷靜得可怕。姜羅春可沒有這么好得變態(tài)的心理素質, 他愣著神地看著帳中尸首,人還沉浸在那股不真實感中:他們在鄭軍營中,殺了對方的主將? 姜羅春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還在不太明顯地打著顫,一是因為脫力,另一個則是因為……他感受著那一下鼓噪過一下的心跳,有那么幾個瞬間,他仿佛回到了當時年少, 年輕人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僅僅憑著一腔熱血就敢孤身闖入洛城皇宮。 今夕相對,姜羅春悶悶地笑了一聲。 人總不能越活越回去。 他沉默許久,突然開口:“姜某三易其主、更有弒君之過,如今聲名狼藉,不知主公可愿收留?” 談自非奇怪地看了人一眼:這不早都綠名了嗎? 姜羅春的笑聲愈大。 當年洛城一面之緣,卻恨未能與君早相識。 * 談姜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但門口的守衛(wèi)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更沒有進來查看的意思,顯然先前已經被特意交代過。大概蔣克也沒有想過,一切布置和交代都反過來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 姜羅春回過神來以后,就繼續(xù)履行了自己作為“使者”的職責——他拎著蔣克的首級出了營帳,在門口的守衛(wèi)反應過來之前,朗聲傳令三軍:“陛下命大軍撤退,蔣克抗旨不尊、又圖謀不軌,有意刺殺朝廷來使……如今賊人連同余黨已經伏誅,大軍即日返程,不得有誤。” 蔣克在軍中確實很有威望,只是他現在人已經死了,那些愿意二話不說就跟他造反的嫡系心腹又被他一塊兒帶了走,剩下的人見勢不妙,自然很識時務地低頭。 大軍折返往回。 …… 一直等大軍回了駐地,諸將也入寧城復命,眾人才終于發(fā)現朝中已經換了新主人。 眾將士:??? 那……打嗎? 打個p??!皇帝都沒了,朝臣也投了,他們就是賣命、也得有人收啊! 這就是“信息戰(zhàn)”的勝利,幾乎沒費一兵一卒,消耗更是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真是再劃算不過了。要知道打仗打的都是錢啊!破壞的地方以后都是他的地盤,那都得他花錢重建??! 現在,雖然擴展到領地[民生][建設]等等屬性差了點,但是起碼沒被兵禍糟蹋成一片廢墟,這已經算是有一定[基礎開發(fā)度]的地盤了。 正兀自心情愉快的談自非還不知道,他這次的所作所為傳到晉州,大本營里又被氣得厥過去多少人。 * 晉州城。 廖陣覺得自己跟了這么一個主公,早晚得心悸而死。主公親自帶兵、孤軍深入寧城已經是非常離譜的事了,更離譜的是他居然孤身(談自非:我?guī)肆耍╆J敵營??!那可是數十萬大軍!都是鄭人??! 他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主公?!不是先鋒!更不是刺客?。?/br> 不行!必須得要人去、要人看住他??! 想法是很好,但是在具體執(zhí)行上卻遇到了問題。 平心而論,他們的主公是聽得進去意見的主子,但是那前提是“能夠說服他的意見”,而在整個晉州所屬的地盤上,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三個人:廖陣、茹文君和郭旭,但這三個人目前都沒法動。 談自非不在,廖陣當然得坐鎮(zhèn)晉州,為之鎮(zhèn)守后方;齊、余兩州的建設更是正如火如荼的時候,茹文君也脫不開身;小公子就更不必說了,作為勢力中默認的繼承人,他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現在寧城的局勢還沒有明朗,談自非和郭旭一同過去,那是等著人包餃子。 質量不夠,那就數量來湊。 廖陣簡直把留在晉州的謀臣班子打包給談自非送了過去:他就是一個人干十個人的活、生生把自己累死在任上,也不想再有第二次聽到“主公孤身闖敵營”的消息了! 這群被寄予厚望的文臣們甚至隨身帶著睡袋。 廖陣:要是真有什么萬一,你們就算直接睡在主公門口,也要攔住他。 旁邊護送的蹇成撇嘴。 他駐守晉州城,本來還以為有場硬仗要打,結果只接了個護送任務,這會兒又聽著廖陣婆婆mama,臉上的不耐都快溢出來了:嘖,早知道就應該跟著主公一塊去寧城的,便宜那群小子了…… 這邊的廖陣剛剛交代完,就看見旁邊蹇成一臉“心向往之”的表情,他血壓立刻就飆起來了,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平靜下來——莫生氣、莫生氣,氣壞了身子沒人替——扯出了一個皮笑rou不笑的表情來,“此行勞煩蹇將軍了,還望將軍謹履職責?!?/br> 作為主公麾下先鋒大將,居然次次都讓主公親自上陣,你行不行?! 蹇成敷衍一拱手:“不勞廖公費心,成自不負主公所托。” 戰(zhàn)場上的事,你懂個屁! 旁觀的郭旭:“……” 這兩個人真的會“君臣相得”嗎?感覺把他們放在一塊兒,更可能天天干架。 …… 晉州城內的事,談自非沒可能知道那么多細節(jié),他看到的只有廖陣打包送來的這一堆人。這是什么?這都是勞動力??! 已經開始在原鄭朝版圖上搞基建,并略感費肝的談自非:缺什么來什么??! 他大為感動,“行和知我。” 蹇成:??? ?。。?/br> 他就知道廖陣那老小子很有心機,明明背后一套一套的、還叫主公只記他的好。這幫謀臣壞得很! ……那什么、主公你看看我啊! 人是我給你送過來的。 行和知你,俺老蹇也知你?。?! * 談自非將鄭朝的版圖納入地盤并初步經營穩(wěn)固之后,他就幾乎拿全了北方地圖,如此一來,再將政治中心放在晉州城就不太合適了,眾人討論起了遷都事宜。 議事堂內的眾人就幾個地點輪番吵了個遍之后,定在了洛城。 洛城能被歷代王朝當做都城幾百年,自然有其地理優(yōu)勢所在,只是它的位置離南邊太近了,要是真的打起來,恐有被兵臨城下之憂。不過對于他們這個上了戰(zhàn)場拉都拉不回來的主公,這一層憂慮顯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眾人又想到若定都在它處,待大業(yè)克定之后,還要二回遷都(已晉州目前的發(fā)展勢頭,這個時間并不會太遠),一番討論后,還是認可了“洛城”這個地點。 遷都是大事,洛城雖還有舊都的輪廓,但早就被連年的戰(zhàn)亂糟蹋得不成樣子,想要重新修起來需得不少時間。 ……原本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