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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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著親著就到了床上,出了方才的事,祝珩不敢碰“脆弱”的小石榴,將人抱在懷里,拍了拍:“穆離部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 雖然沒有釀成大禍,但強行攻城,殺了穆離部的部主,總要給一個交代。 提起這茬,燕暮寒頓時煩躁起來:“不知道?!?/br> 他當時只想著和穆離部同歸于盡,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哪里會顧忌其他事。 如今祝珩平安無事,他自然要惜命。 燕暮寒埋頭進祝珩的頸窩,甕聲甕氣道:“長安,我該怎么辦呀,你教教我吧?!?/br> “現(xiàn)在知道聽我的了?” 燕暮寒委屈:“我什么時候不聽你的了,從來都是你說什么,我聽什么?!?/br> 祝珩想說那當初讓你別屠城,你還裝啞巴,結(jié)果被他這小語氣給弄的心軟:“好好好,是我冤枉了你?!?/br> “你在敷衍我?!毖嗄汉粷M意,努努嘴,“你親親我,哄哄我?!?/br> 得寸進尺。 偏生祝珩不覺得厭煩,反而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再這么撒嬌,不怕我叫你娘子?” 燕暮寒:“……” 看他一臉郁卒,祝珩才笑著按住他的后頸,親上去。 祝珩答應幫忙后,穆離部的事就全權交給他來做決定了,燕暮寒陪同左右,定時定點提醒他休息。 經(jīng)過了吐血一事,燕暮寒生怕祝珩累著,管的很嚴,祝珩冷臉了也不退讓。 這一日同西里塔見了一面,祝珩有意想磨一磨這人,和燕暮寒商量晚點再回客棧,結(jié)果好說歹說也換不來一句同意。 燕暮寒一旦軸起來,就是個犟種。 祝珩氣得慌:“沒得商量?” “嗯,你該休息了?!毖嗄汉荒樌淇幔焓忠?,“明日再來也不遲。” 祝珩躲開,沉著臉:“今日事今日畢,拖的時間長了,怎么和王廷交代?” 燕暮寒在這方面強勢,卻從來不會和他吵架,聞言沉默不語,趁著祝珩不備,上前一步就把人抱起來了。 祝珩:“……” 打又打不過,罵又舍不得,這木頭疙瘩真是氣死他了。 回到客棧,祝珩鐵青著臉,不說話。 燕暮寒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沒去打擾,先讓伙計去買了飯,然后才主動示好:“長安,該吃飯了?!?/br> “現(xiàn)在和我說話了?”祝珩橫了他一眼,“方才不是不回答我的問題,我還想著,你一輩子別理我好了?!?/br> 燕暮寒眨了下眼,十分新奇地盯著他,語氣驚詫:“長安是在無理取鬧嗎?” 這是很難在顧全大局的祝珩身上看到的情緒。 “我分明占理?!弊g裼謿庥趾眯Γ菫榱苏l,還不是為了這輕重不分的狼崽子。 如果不是要想個萬全之策,將穆離部的事情搪塞過去,他犯得著這么累嗎? 不識好歹! 強詞奪理! 倒打一耙! 欠教訓的狼崽子! 祝珩越想越生氣,索性轉(zhuǎn)過身,面朝床里,不搭理他了。 燕暮寒這才慌了神,做小伏低地湊過去,蹲在床邊:“長安,不要生氣,是我錯了?!?/br> 祝珩沒好氣地哼了聲:“你哪里錯了?” 燕暮寒思索了兩秒,不太確定:“我不該不答應你留下來?!?/br> 祝珩:“還有呢?” 燕暮寒:“不該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抱你回來?!?/br> 祝珩:“繼續(xù)?!?/br> 燕暮寒:“不該說你無理取鬧?!?/br> 祝珩順著他的力道轉(zhuǎn)過身,看到一張隱含著迷茫和委屈的臉,無奈失笑:“阿寒,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沒錯?” 燕暮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沒有怒色,才點點頭:“你的身體最重要?!?/br> 祝珩屈指彈了彈他的額頭:“那怎么還跟我道歉?” “因為不想你難過?!毖嗄汉プ∷氖?,貼在臉上,“我想要你平安,又想要你快樂,長安,我是不是有點貪心?” 你不是太貪心,你只是太愛我。 祝珩暗嘆一聲,摸摸他的耳朵:“不貪心,是我無理取鬧了,走,去吃飯?!?/br> “長安?” 祝珩妥協(xié)了,燕暮寒有些驚訝。 “你家相公吃軟不吃硬?!弊g窆醋∷氖?,將人拉到身邊,“日后要吃準了這一點,多裝裝可憐,才好拿捏我,你相公我心軟,記住了嗎?” 燕暮寒怔了一瞬,猛地點頭,笑容燦爛:“記住了!” 在穆離部多花了些時日,大軍啟程,隔了兩個月回到王廷,已經(jīng)是飄雪的冬季了。 燕暮寒一到王廷就自請卸去軍權,因為保護不力,致使督軍死于穆離部的內(nèi)亂之中。 沒錯,祝珩想出來的說辭就是內(nèi)亂,穆離部內(nèi)亂,遠征大軍為了平息戰(zhàn)斗,拯救百姓,不得已才破城而入。 反正穆離部的掌權者都死了,死無對證。 啟閑光不贊同:“這個借口不好吧,一聽就是假的?!?/br> 祝珩平靜道:“王上要的不是借口,而是態(tài)度。” “嗯?” 天堯自覺解釋起來:“你以為王上會不知道穆離部的真實情況嗎?你以為這一路上惹出來的事他會不知道嗎?王上讓將軍自行匯報,就是要看將軍的態(tài)度,看將軍有沒有謀反之心。” 為今之計,就是以退為進,自行卸去兵權,是唯一能保住燕暮寒的辦法。 啟閑光滿臉焦急:“那王上真的會收了將軍的兵權嗎?” 天堯搖搖頭:“不知道。” 帝王心難測,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誰都說不準。 “無所謂?!毖嗄汉S意地聳聳肩,拉起祝珩,“天氣冷了,今晚在家里打火鍋,你們忙完了就過來聚一聚?!?/br> 祝珩頷首:“早點來。” 這一年來祝珩和他們已經(jīng)混熟了,啟閑光和天堯一口答應下來。 回到府上,管家已經(jīng)在安排人準備火爐和炭盆了,金絲炭一車一車地運進府里。 祝珩驚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jīng)來了北域一年有余,馬上要和燕暮寒一起過第二個年了。 燕暮寒被丟棄在延塔雪山上,生日不詳,過了年便算漲了一歲。 祝珩憋了幾個月,翻了不知多少書,終于想好了為他取的表字。 “來年你就要加冠了?!?/br> 燕暮寒瞬間抬起頭,目光灼灼。 四目相對,兩人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深意,自以為很有默契地同時開口。 “你要和我成親了嗎?” “你的表字取好了嗎?” 祝珩:“?” 燕暮寒:“?” -------------------- 作者有話要說: 小燕子:你不是要說娶我的事?(抓狂jpg.) 長安:啊哈?(無辜臉jpg.) #我那恨嫁又純情的小娘子呦# #我在搞文學,你在搞婚戀# 第62章 表字 加冠之后就能議親了。 祝珩真沒想起這一點,他和燕暮寒現(xiàn)在的相處方式和夫婦之間差不多,曾被他當成重要儀式的成親早就被拋之腦后了。 他打量著蹲在軟榻旁邊生悶氣的人,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燕暮寒似乎很喜歡蹲著和窩成一團。 床邊,軟榻邊,桌子旁……他能想起很多燕暮寒蹲在他面前的記憶,可憐巴巴的。 是在幕天席地的雪山之上,和雪狼們依偎在一起養(yǎng)成的習慣嗎? 祝珩學著他的動作,蹲在軟榻旁邊,講悄悄話一樣壓低聲音:“因為我沒有想成親的事,所以你才生悶氣嗎?” 兩個人頭挨著頭,有種小動物抱團的既視感。 是,但也不全是。 燕暮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情復雜。 成親只是給一個名分的事情,他在意的不是這個名分,而是這個名分背后代表的東西。 遠征的這一年里,祝珩的才華謀略顯露無疑,整肅南秦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