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4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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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這不是咱大盛百姓正在遭受酷寒之苦嗎?逼的黎大人又是收購棉花又是收購舊衣物的,甚至大哥和七弟也將用不著的舊衣物收拾出來送去了善堂?!?/br> “天潢貴胄,何以至此?” 六皇子說著,又瞥了黎蕎一眼,視線里和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贊同:“黎大人這樣,會慣的百姓習慣性向朝廷伸手的?!?/br> 黎蕎:“……” 他看向了六皇子。 而六皇子已經(jīng)收回視線,重新看向盛鴻:“況且,整個大盛底層那么多百姓呢,別說是黎大人一人之力了,就是朝廷開了國庫,那也顧不周全。” “與其苦哈哈連皇子都收拾家底了,不如讓百姓遷移到溫暖、適居的地方去,這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br> “老天爺不給人活路,咱們得自尋生路,您說是不是?” “不是?!?/br> 盛鴻緩緩搖頭,否決的很干脆:“這不是動動嘴巴的事兒,這需要將士去拼命?!?/br> “南國多瘴癘,還有山脈相阻,將士們水土不服還要翻山越嶺,穿過高山密林,代價太大,不值當?!?/br> “更遠一些隔著海的小國,咱們的將士不善水戰(zhàn),遠離國土,糧草補給困難?!?/br> “煦兒,你這想法雖好,但太冒進了。” 黎蕎在一旁聽著,不由暗暗點頭。 可不是,東南亞這邊不是山脈高原就是隔著海峽,上輩子時老祖宗們沒將那邊打下來,肯定是收益不如付出的代價大。 六皇子這提議有些理想化了。 “可倘若明年也是這般低溫,那該如何是好?”六皇子立馬問道:“況且,低溫必然會帶來一系列的反應(yīng),咱們面臨的不只是低溫這一項困境。” “若明年還是低溫,那自然是朝廷、達官貴人、富人,朝百姓伸出援助之手。而百姓,也多多忍耐?!?/br> “不能因為天氣嚴寒,就丟下幾十年的基業(yè)跑路?!?/br> “天潢貴胄怎么了?沒有底層的百姓,如何襯托出天潢貴胄的高貴?” “若世間只有天潢貴胄,那天潢貴胄貴給誰看?貴給朕看?還是貴給黎愛卿看?” 盛鴻說著,眉頭又皺了起來,最后一句的語氣,也有一丟丟嚴厲。 “當然不是。兒子自是知道底層百姓的重要,他們每年交不少賦稅呢,佃農(nóng)更是還得交租子。沒有這些人,誰給咱們種莊稼、織錦衣?” “兒子就是覺得差不多就行了,別跟寵溺孫子似的寵溺出毛病來。” “再者,南下也的確是不錯的出路,衣冠南渡,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 六皇子不覺得自己有錯,治國不能死板嘛。 “衣冠南渡,這個南說到底還在咱們大盛境內(nèi),可你此時所提到的南,與咱大盛隔著高山、隔著大海,這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兒?!?/br> 盛鴻還是搖頭,在這個問題上,沒得商量。 “與其南下,不如早早著手應(yīng)對嚴寒,你也說了,低溫會帶來不少影響,小七去年就在盛京城外開挖河流溝渠,善堂學館也準備了大量的水車,明年,小七和黎愛卿能讓盛京地區(qū)的莊稼不受干旱之災(zāi)?!?/br> “至于其他地方的灌溉,那是明年開春之后的重中之重。你與其想著怎么攻打南邊諸多小國,不如對著大盛的地圖,好好規(guī)劃一下怎么合理的修河挖溝,好確保當?shù)厍f稼不受干旱之災(zāi)?!?/br> 說到此處,盛鴻上下打量了六皇子一圈,目光復(fù)雜:“煦兒,父皇以前真沒看出來,你有一顆好戰(zhàn)的心。” 之前是想去邊城,此時又想侵占別國,他這六兒子的光芒,從前都被他那三兒子、五兒子給遮住了啊。 “兒子不是好戰(zhàn),兒子是想解決問題。不過,您這話有理,兒子否認不了。但兒子剛才的話,您得空了也多琢磨琢磨,畢竟也是一條路子?!?/br> 六皇子不承認好戰(zhàn),但他也不心虛,直直的站著,任由盛鴻打量。 他也是一心為大盛為百姓嘛。 若日子真過不下去了,那打仗能轉(zhuǎn)移百姓的注意力,底層百姓一聽說朝廷要打仗了,肯定會縮著脖子、勒緊褲腰帶,默默的忍受苦日子。 因為在底層百姓看來,沒有比戰(zhàn)亂更苦的日子。 底層百姓愿意忍受苦日子,那朝廷不就輕松了嘛。 他真覺得南下攻打南邊諸國是解決眼前困境的最佳方式。 但顯然,盛鴻不這么認為。 為防止這個六兒子異想天開,盛鴻干脆道:“西閃省就交給你了,你給朕好好規(guī)劃一下,以確保那邊莊稼的灌溉?!?/br> “……父皇,您沒有開玩笑吧?西閃省不少地區(qū)本就缺少雨水,那邊是黃土高原啊?!?/br> 六皇子瞬間眼睛睜的老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朕知道那邊不少地區(qū)本就降水少,但誰讓西閃省是咱大盛的疆土,誰讓你是皇子。你剛才一直看黎愛卿,你看他做什么?你既然看他,那你就該知道他到底辦了多少事兒?!?/br> “但他叫過苦喊過累么?” “朕給他安排的事兒,他推讓過嗎?” “……黎大人這種把百姓當祖宗當兒子對待、千年難遇的奇人,兒子可比不上?!?/br> 六皇子說著,眼珠子不由朝黎蕎瞥去,語氣難掩怨念:“兒子也沒黎大人的財力。在摟銀子這塊,黎大人也是千年難遇的奇才?!?/br> “那你有多少錢辦多少事兒,你是皇子,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現(xiàn)在大盛面臨困境,該你為大盛付出了?!?/br> 盛鴻說著,略一沉吟,然后又道:“這樣吧,今日父皇就出第三道題目?!?/br> “?。俊?/br> 六皇子一愣,忙把視線轉(zhuǎn)移到盛鴻身上:“第三道題是什么?” “你們幾個抽簽,誰抽中了某個省,那就負責這個省的灌溉、抗旱以及一系列的救災(zāi)事宜?!?/br> “當然,若是從明年開始老天爺發(fā)了慈悲,從此風調(diào)雨順,那這第三道題目就作廢?!?/br> 說到風調(diào)雨順,盛鴻口吻又嚴厲了起來,還伸出手點了點六皇子:“攻打南方諸國,不僅勞民傷財,而且?guī)啄曛畠?nèi)根本結(jié)束不了戰(zhàn)爭。 ” “由此可見,你認為接下來幾年內(nèi)咱大盛面臨的都是這種酷寒,烏鴉嘴!你就不能盼著咱大盛越來越好?” “你瞅瞅黎愛卿,給自家下人取名都惦記著風調(diào)雨順、瑞雪兆豐年呢!” 六皇子:“……” 他嘴唇翕動了幾下,卻是無法反駁。 黎蕎給家中下人取的名字,他也有所耳聞。 “就這么定了,我這就把你另外幾個兄弟叫來,你們抽簽?!笔Ⅷ櫩戳首訂】跓o言,便直接讓人去請余下幾位皇子過來。 雖然幾位皇子不必遵守官員的考勤法,但這么冷的天,幾位皇子應(yīng)是不會出外勤,也不會待在府上睡大覺。 果不其然,這會兒幾位皇子都在各自的衙門。 盛鴻挺滿意,看看,如此酷寒,他的兒子們也照常上值呢。 從這個角度一想,盛鴻又心軟了。 可憐哦,身為皇子,也是每日忙忙碌碌不得閑。 于是他的態(tài)度和藹了許多,一臉仁慈的宣布了第三道題目。 七皇子四皇子二皇子都挺懵的,聽盛鴻解釋了緣由之后,二皇子看向六皇子的視線不由充滿了怨念,好端端的,找什么事啊,看看,來活兒了! 上次的拉升碼頭所屬地的經(jīng)濟他已經(jīng)很頭疼了,現(xiàn)在給他一個省! 嚇死了好嘛。 他不想當皇帝,他何必受這個罪? 越想越頭大,他立馬苦哈哈的開口:“父皇,兒子能退出競爭嗎?兒子能力平平,怕誤了您的正事?!?/br> “不成,你是皇子,你不能只享受,不扛事兒。” 盛鴻拒絕的很干脆。 四皇子頓時嘆氣:“父皇,兒子盡力?!?/br> 他也不想當皇帝,但他一直想為大盛、為百姓做點事兒,好一展能力。 男人嘛,都有事業(yè)心,他愛搞這些。 只是,這道題目難度很大啊。 “兒子也盡力?!?/br> 七皇子也道。 “煦兒,算了,父皇不為難你,你也抽簽,抽中哪個算哪個。” 盛鴻伸出手點了點六皇子。 六皇子頓時慶幸,趕緊道謝:“多謝父皇?!?/br> 不是他逃避,是他對自己的能力有清醒的認知,就西閃省的情況,難度太大,而這道題目影響他父皇繼承人的選擇。 所以,該慫的時候就得慫,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但很快,六皇子慶幸不了了,因為他剛好抽中了西閃省。 七皇子則是抽中了繪安省。 他給大皇子抽中了東山省。 四皇子抽中了川省。 二皇子抽中了原河省。 二皇子狂喜,當即手舞足蹈,樂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黎大人黎大人,幫幫我?guī)蛶臀?,一切由你吩咐,我只讓我的人跟著你照做,一切功勞都是你的!?/br> 黎蕎:“……” 他抬眼去看盛鴻:“二皇子,圣上沒說讓下官插手。況且,第二道題目下官至今未能給出很好的解答,下官臉面無光,正羞愧著呢。” “就是,哪能次次都讓黎愛卿插手?這次的事兒,黎愛卿不準插手。朕要看的是你們各自的能力,一省都治理不好,何以治理整個大盛?” 盛鴻板著臉,甚是嚴肅。 二皇子見狀,頓時縮了縮脖子,垂下腦袋不吭聲了。 但他的嘴角還是翹著。 嘿嘿,畢竟是黎大人的老家,黎大人還真能不管嗎? “還有,國庫一向不充盈,目前又是多事之秋,能撥給你們的銀子不多,你們省著點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