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夫郎 第4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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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靠打工、打零工為生的人,也都得早起上工。 反倒是農(nóng)人,在這農(nóng)閑之際,可以待在家里貓冬。 可這么冷的天,河流池塘都上凍,屋子吧,也跟個冰窖似的——舍不得燒炕。而且,閑著沒收入,心里發(fā)慌。 總之,農(nóng)人的日子也不好過。 盛鴻往邊城又調(diào)了五千精兵,盛京都這么冷了,盛京以北肯定更冷,胡人受不住凍,怕是要南下。 邊城的防御還得再加強。 精兵前往邊城,那糧草就得跟上,今年的軍費支出要比往年高一些。 但多支出的這點銀子,盛鴻不是很在意,他現(xiàn)在腰包不說很鼓,但也絕對不癟。 待在求賢殿,圍坐在炭盆前,盛鴻無比慶幸。 幸好黎愛卿今年收購了許多棉花,在黎愛卿的影響下,他那大兒子、四兒子在暨北省也收購起了棉花,江愛卿在郎方府也收購棉花,明愛卿在東山省也收購棉花。 還有那范家,也在收購棉花。 雖然說,和大盛廣袤的土地比起來,這幾人收購棉花的行徑影響力有限,可是,這是一個信號。 一個展現(xiàn)給所有人的信號。 對于普通百姓而言,這個信號是朝廷沒有放棄他們,朝廷在救他們。 哪怕現(xiàn)在朝廷的恩惠沒有惠及到他們頭頂,那他們心中總算是有一個盼頭。 對于富人、貴人而言,這個信號是大盛很穩(wěn),超穩(wěn),無敵穩(wěn),別有什么小心思。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這會兒盛鴻是真的很想直接把第二道贊賞圣旨塞到黎蕎懷里。 和賞賜田地比起來,還是贊賞圣旨更珍貴。 但第二道題目他給出的期限是三年,因此,此時他能做的便是又賞給黎蕎十萬畝田地。 該種糧食種糧食,該種棉花種棉花,反正荒著也是荒著,不如賞給黎愛卿,借黎愛卿之手,轉(zhuǎn)移到百姓身上去。 當(dāng)然,最好從明年開始就風(fēng)調(diào)雨順,噩夢徹底消散! 黎蕎又白得了十萬畝田地,這讓他心里的憂慮沖淡了一些。 這一周以來,天氣冷的邪門,但又不下雪,只是干冷,這給人們的日常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 還有田地里需要過冬的莊稼,雖然這會兒冬小麥剛種下還沒有發(fā)芽冒出地面,但再這么冷下去,那藏在地下的冬小麥也遭不住這種溫度。 而且,之前收購來的棉花,已經(jīng)全部發(fā)放完畢。 但還是有百姓過去,想要領(lǐng)取御寒之物。 陶竹便干脆在善堂、自家鋪子門口都掛出了收購舊棉衣的告示。 捐贈解決不了問題,那只能掏錢買了。 對于陶竹這一行徑,沈畫感慨,感動。 和那些被凍的瑟瑟發(fā)抖、手腳都滿是凍瘡的底層百姓而言,他的痛苦,似乎不值一提。 生死跟前無大事。 他不僅沒有面臨生死,他還吃得好,穿的好。 沈畫將自家用不著的御寒衣物、被褥什么的,都收拾了出來,準(zhǔn)備送到善堂。 他之前也捐贈過,但把東西送來之后就走了,沒深入善堂了解過底層百姓面臨怎樣的困境。 這會兒了解了,他便回家又收拾了一通,只要用不上,那就都捐了。 沈家夫婦面對著空了一半的衣柜、箱子,不由有些心疼,沈家可不是大富之家,沈畫捐出來的那些被褥、裘衣,若是拿出去賣,能賣不少銀子呢。 “爹,娘,咱捐的這點兒東西算什么呀,和竹哥比起來,我只覺得自己做的少了?!?/br> “我這幾天看善堂的賬冊,發(fā)現(xiàn)有不少人將棉花賣給竹哥,然后又跑去分館那邊免費領(lǐng)棉花。” “這種事兒匪夷所思吧?是拿竹哥當(dāng)傻子坑呢,我立馬就問起了竹哥,怎么能容許那些人這么干呢。” “但竹哥一點兒都不在意,說那些人家境的確不好,家中沒有田地,都是佃戶,要么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要么是一年到頭吃不飽或者是勉強裹得住溫飽。” “竹哥說蕎哥收購棉花,為的就是這些人,既然棉花落這些人手里了,那其他的就不必計較了?!?/br> “你們說說,和竹哥比起來,我捐的這點兒算什么?” 沈家夫婦:“……” 還有這種事兒??? 的確匪夷所思! 而沈畫看自家爹娘沒話說了,便又道:“咱家比上不足,但比下絕對有余,反正目前這些用不上,不如捐出去?!?/br> “明年需要時,再買就是了?!?/br> 他做的不夠啊! 沈家夫婦瞧著沈畫忙忙碌碌的身影,震驚之后,便是欣慰。 也好,也好,至少現(xiàn)在他們的畫哥兒不會終日愁眉苦臉了。 捐就捐吧。 他們把他們夫婦用不上的物件也捐出去,能幫一個是一個。 * 作者有話要說: 第217章 盛鴻的第三道題目 六皇子的好戰(zhàn)之心 沈畫捐的那些物件不是綢緞就是綾羅的, 連棉布的都沒有,陶竹依照從前的習(xí)慣,能賣的, 那就賣掉,換成價格低廉的棉布衣物。 黎蕎陶竹的這一行徑,的確有人覺得他們夫夫傻。 也有人覺得他們夫夫掙那么多銀子,他們就該自掏腰包救助普通百姓。 但也有人如同沈畫那般,將家中用不著的、不喜歡的御寒衣物收拾出來一些, 用車子拉著,運到善堂去。 七皇子、大皇子就是如此, 身為皇子, 哪怕穿不了,但每次換季也要做上十幾套、幾十套新衣,在他們府上, 只穿了一次、幾次的衣服幾乎堆成山了。 如今他們把這些衣物收拾了出來, 一股腦捐到善堂去。 對此,六皇子覺得夸張了。 因為天氣太冷, 盛鴻取消了早朝,誰若是有事,直接遞折子即可。 但黎蕎每日照常上班。 因為他還擔(dān)負(fù)著分揀折子的活兒。 幾位大學(xué)士最年輕的周正業(yè)周大人都五十多歲了, 盛鴻舍不得他們一大把年紀(jì)了還冒著酷寒早起, 于是, 這活計全落黎蕎一人身上了。 黎蕎苦哈哈的每日裹得跟熊一般,半夜就起床, 等入了宮, 先去廣安殿干活, 然后再去求賢殿干活。 盛鴻自覺上了年紀(jì), 也該和幾位內(nèi)閣大學(xué)士一般多歇息。 于是他這幾日都是天亮了之后,然后才慢吞吞的前往求賢殿處理政務(wù)。 這么冷的天,按理說折子應(yīng)該不多,但實際上,折子和平日里差不多。 連續(xù)三年氣溫很低,這已經(jīng)引起不少官員的重視了。 若明年氣溫還是這樣,怎么辦? 有官員提出,明年應(yīng)該號召農(nóng)人大量種植棉花,甭管是賣掉還是自用,那都是有益的。 而且,連續(xù)低溫可能會凍壞莊稼,造成糧食減產(chǎn),這可是大大大大大事。 這些奏折,黎蕎總結(jié)出來呈給了盛鴻。 盛鴻隨意翻閱了幾本,嘆著氣看向了黎蕎:“多種棉花?那其他糧食怎么辦?農(nóng)人精力有限、田地也有限啊?!?/br> “更關(guān)鍵的問題是,這樣的低溫再持續(xù)下去,可能棉花、糧食一個都保不住?!?/br> 黎蕎:“……” 他沉默。 可不是。 多種棉花,這四個字可不只是動動嘴巴的事兒。 殿內(nèi)氣氛沉悶,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硇√O(jiān)的通稟聲: 六皇子求見。 六皇子很快進來,他身上裹著厚厚的紫貂皮披風(fēng),臉頰也被寒風(fēng)吹的有些紅。 他先是給盛鴻行禮,等盛鴻叫起之后,他先是瞥了眼一旁立著的黎蕎,而后才又看向盛鴻。 “父皇,兒子聽說最近朝臣都在為酷寒獻策,兒子也有一策,想說給父皇聽聽?!?/br> “什么辦法?”盛鴻聞言立馬來了興致,好奇的盯著自己這位六兒子。 “南下?!?/br> 六皇子開門見山,甚是直接:“胡人受不住酷寒,因而揮刀南下進犯咱們大盛。” “胡人彪悍,又被逼上絕路,咱們大盛的精兵得付出鮮血和生命才能將他們擊退。” “兒子覺得,與其和胡人死拼,不如咱大盛也南下,大盛之南那些小國,根本扛不住咱們大盛精兵的鐵蹄。這些小國沒有冬季,定不會遭受酷寒之苦?!?/br> 黎蕎:“……” 他沒說話,他抬眼悄悄打量盛鴻。 盛鴻眉頭已經(jīng)皺的能夾死蚊子了:“煦兒,你的意思是咱們大盛放棄北邊的國土,整體南遷?” “若年年冬季都如這幾日一般寒冷,那咱們與其苦耗在這里,不如去開拓新的疆土?!?/br> 六皇子沒有直接點頭應(yīng)是,但也差不離了。 盛鴻盯著六皇子看了片刻,問道:“你是不是早對南邊那幾個小國起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