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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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氣急敗壞地甩開仆從,悶著頭向前跑去。 恰好陸澤安路過,打算去后宮給母妃請安,手中拿著一包討巧的小玩意兒,邊走邊欣賞宮中景致。 “砰”的一聲,他冷不丁被撞個正著,踉蹌幾步跌倒在地,疼痛地捂著額角倒吸涼氣,東西撒了滿地,全都糟蹋了。 從前人盡皆知大皇子脾氣好,為人瀟灑仗義,此刻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了,訓斥道: “你是哪個宮新來的宮女?沒長眼睛嗎?” 林楚楚摔疼了,聽了這話更是又氣又委屈,抬起手抹眼淚。 她根本不認得陸澤安是誰,只當他是個尋常宮人,耍著性子許久不起身。 這動靜不小,陸嘉念正在不遠處漫步,看見皇兄的身影趕忙走來。 望著滿地狼藉與林楚楚時,她登時詫異地掩唇,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方才在養(yǎng)心殿時,陸嘉念只覺得自己多余,連茶水都泛著酸苦。 陸景幽不是待她很好嘛,怎會需要她這個皇姐插手,想必會留在身邊吧。 可是,林楚楚為何一會就出來了,還滿臉委屈? 陸嘉念愈發(fā)覺得不對勁,好似想到了什么,調(diào)頭往養(yǎng)心殿趕去。 作者有話說: 陸狗:不僅套路失敗,還獲贈追妻火葬場qaq ps:本文無任何雌競,每個女孩都有屬于自己的美好! 第47章 約會 ◎“去一個只有我們的地方。”◎ 養(yǎng)心殿內(nèi), 所有宮人遵命退下,獨留陸景幽一人煩躁踱步,緩緩從高臺上走下來。 他腦海中回想著方才的一幕幕, 目光凝聚在皇姐平靜無波的面容上,愈發(fā)拿不準, 仿佛有些東西脫離掌控。 那日在御書房, 他看出皇姐并非心甘情愿,料定她會看不下去。 此事又是由她cao辦,待到皇姐意識到會有旁人時, 定會松口伴他身側(cè)。 不知皇姐是否全然不在乎他,竟會主動給他塞人。 方才見到眼前嬌滴滴的姑娘, 陸景幽心頭默默一梗。 但他仍不甘心,故意寬恕林楚楚,有意無意地刺了皇姐一下。 他希冀著皇姐不悅吃醋的模樣,一如當初在御書房,讓他暗喜皇姐將他放在心上。 誰料, 皇姐就這么走了,頭也不會地走了! 陸景幽愣怔地望著殿門,身形僵硬地佇立許久, 猶豫地走上前去, 腳步卻倏忽間頓住。 這糟心事是他挑起的, 現(xiàn)在主動說破,未免有失身份。 他煩悶地闔上雙眸,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轉(zhuǎn)身走回原地。 可是, 還未平靜一刻, 陸景幽猝然想起往事, 心底愈發(fā)不安。 皇姐是金枝玉葉,之前招駙馬時,天下男人擠破門檻,因為陸言清居心不正才作罷。 萬一皇姐當真放下他了,瀟瀟灑灑再去招駙馬,他又能如何? 縱使他能殺盡所有人,但隔著長公主身份的鴻溝,皇姐完全能擺脫他。 陸景幽思緒翻涌,眸中一片陰沉,再顧不上細枝末節(jié),捏緊指節(jié)朝殿門疾步而去。 就在此時,大門“吱呀”一聲輕響,天光鉆了進來,映照在他凝重的面容上。 陸嘉念從門后探出腦袋,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杏眸靈動地眨巴著,盡是遲疑和探究。 看見四下無人,她稍稍松了一口氣,放心邁過門檻。 陸景幽衣襟微亂,她下意識抬手整理,柔軟細膩的指腹無意間劃過他的心口,側(cè)首道: “這是怎么了?花一般嬌弱的姑娘,你還下手罰她嗎?” 皇姐靠得很近,清甜香氣幽幽彌散,發(fā)梢酥癢從他手背掃過,是久違的親切熟悉。 陸景幽貪戀地嗅著,修長手指把玩著皇姐的墨發(fā),一圈圈纏繞成卷,慢慢撫平焦躁。 不過,當他回過神,聽清楚皇姐說什么時,剛要揚起的唇角瞬間抹平。 皇姐似乎......并未如他所想。 難道她不應(yīng)該酸澀質(zhì)問,為何他要對林楚楚格外溫柔嗎? 怎么不見皇姐生氣,甚至還關(guān)心起旁人來了? 陸景幽眸中陰云密布,警告地盯著皇姐,企圖讓她趕緊反應(yīng)過來,攥緊了她的手腕。 奈何陸嘉念只是微微蹙眉,覺得這家伙愈發(fā)莫名其妙,不以為然地甩開他的爪子。 沒辦法,陸景幽憋悶地站在一旁,強忍著慍色坐下,淡淡道: “是她自己多次失了規(guī)矩,與朕何干?” 說著,他生怕皇姐再替別人說話,立即補了一句道: “皇姐挑的人,朕不喜歡?!?/br> 陸嘉念一噎,滿腹委婉求情堵在喉嚨里,暗暗嫌棄地瞥了一眼。 如今登上皇位就是不一樣,真是難伺候。 “那陛下喜歡什么樣的?” 陸嘉念扯出一個端莊賢淑的假笑,不講規(guī)矩地半倚著長桌,一本正經(jīng)道: “我既cao辦此事,會為陛下好好選心儀的名門貴女。” “皇姐不必白費力氣,朕一個都看不上?!?/br> 陸景幽迎上他的目光,聲音堅決道。 “陛下說笑了,既然如此,為何要讓我做這事兒?” 陸嘉念懶得同他迂回,一想到看卷宗看得眼睛酸澀,憤憤不平地問出了聲。 話音未落,陸景幽眼睫輕顫,驀然從檀木椅上站起了身,眸光明亮灼熱,俯身湊了上來。 他的手掌不知不覺間撫上腰際,趁她不備輕輕扣住,逼著她緊緊相貼,低啞摩挲道: “到底為了什么,皇姐不明白嗎?只要皇姐答應(yīng)朕,何必大費周章?” 陸嘉念啞口無言,后悔自己口無遮攔,把話頭引了上去。 她沒忘記,那日陸景幽將她抵在銅鏡前,就是為了讓她松口。 本來這事都過去了,她把林楚楚帶來,也算做的圓滿,以為他不會再做什么越軌之事。 陸嘉念訕訕笑著,一根根掰開陸景幽的手指,后退一步保持距離,在手邊的位置上坐定。 二人皆是沉默不言,抑或是心思不同,不宜再提起此事。 陸嘉念輕嘆一聲,窘迫地埋下頭,終于能體會達到林楚楚的尷尬了。 身側(cè)是一盤糕點,正是林楚楚吃過的那碟,她隨手拿起一塊,放入口中品嘗。 綠豆糕綿軟細膩,絲絲甜味與綠豆清香融合得恰到好處,清甜爽口,不似宮中其他糕點那般甜膩。 陸嘉念心情舒暢了些,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極為遲緩地咀嚼著。 她不喜歡太甜的糕點,每回都吩咐御膳房單獨做,與他人有所區(qū)分,一嘗便知。 這顯然是按照她的口味做的,怎會出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呢? 難道是知道她要來,特意這么做的? 陸嘉念把最后一口吃完,偷偷抬眸瞄了陸景幽一眼,眼底閃過點點光亮。 他也在看著她,眉眼間泛起笑意,一字未說卻又道盡心意。 陸嘉念怔了一下,眼前恍惚間浮現(xiàn)曾經(jīng)的少年,總是跟在她身后,守在漱玉宮擺弄小玩意兒哄她開心。 如今一切都變了,又好似都沒變。 他只不過換了個地方,靜靜等著她走來。 陸嘉念心尖發(fā)軟,仿佛冰封的湖面裂開一道口子,寒冬過后的暖陽投射進來。 她不敢任由心緒肆意放縱,趕忙塞了一塊綠豆糕在嘴里,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也看不見陸景幽唇角期待的笑意。 殿內(nèi)依然靜悄悄的,他們卻都放松不少,無聲的溫存彌散。 過了許久,當陸嘉念不知該說些什么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通報之后,疾風火急火燎地沖進來,連佩劍也顧不上解下,呈上一團臟亂帶血的東西,半跪著道: “陛下,卑職帶人搜尋京城,在東郊城外的橋洞下面找到了這個!” 陸嘉念好奇地看了一眼,聞到一股血腥氣,當即用手帕捂住口鼻。 那是一件殘破染血的舊衣,還有一些用空了的藥瓶。 “這些東西漂在水溝上,卑職順著找去,橋洞下有一灘血跡。 衣衫瞧著像是陸言清的,藥瓶給醫(yī)館掌柜看過,確定是他們賣出去的?!?/br> 陸嘉念與陸景幽對視一眼,皆是明白了其中含義。 當初確認陸言清還活著,是因為一塊銀制令牌。 他拿令牌換了藥物,醫(yī)館掌柜機緣巧合讓他們查到,所以一直追查至此。 只不過前段時日瑣事繁多,無暇顧及這些,他們都有所松懈。 以為陸言清受了傷十之八九活不成,加之京城嚴防死守,街上貼滿畫像,根本逃不出去。 但現(xiàn)在東西還在,人卻沒了,四處搜查無果,那就只有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