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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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幽沉吟片刻,一時(shí)間沒有回答,笑容愈發(fā)意味深長,觀察著皇姐的反應(yīng)。 那幾句話不斷在耳畔回蕩,陸嘉念聽不下去,煩躁地捂住耳朵,又不知自己為何如此。 雖是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張大統(tǒng)領(lǐng)說的句句屬實(shí),確實(shí)是由她cao辦最為妥當(dāng),以防有人見縫插針,在后宮中興風(fēng)作浪。 她下定決心做好長公主,這點(diǎn)小事理所應(yīng)當(dāng)應(yīng)下,有什么好猶豫的? 可不知為何,陸嘉念心底驀然空落落的。 好似平日里習(xí)慣的東西,即將被人奪走,下意識極為抗拒。 分明急著撇清關(guān)系的人是她,不愿茍且的人也是她。 長公主之位,是她親手接下的,如何阻攔和推脫這種事呢? 她應(yīng)該端莊穩(wěn)重地接受,盡職盡責(zé)地為陸景幽張羅才是。 盡管道理都明白,陸嘉念還是悶悶不樂,眨巴著眸子望著陸景幽。 在她的印象之中,陸景幽并非沉溺女色之人。 前世后宮廢置,今生即位后亦是如此。 說不準(zhǔn),他不喜歡其他女人常伴身側(cè),也不想花心思在這種毫無用處的瑣事之上。 他應(yīng)當(dāng),只是應(yīng)付這些朝臣而已吧? 陸景幽將皇姐的神色盡收眼底,興致愈發(fā)濃厚,似有似無地?fù)嶂拈L發(fā),故意道: “此話不假,長公主是朕的皇姐,事事為朕考慮,必能擔(dān)此重任?!?/br> 陸嘉念猝然抬頭,眸中一片茫然,隱約閃著瀲滟水光。 她后知后覺地抿唇,默默埋下頭去。 “微臣明白,不日便讓人著手去辦?!?/br> 張大統(tǒng)領(lǐng)頷首,沒有察覺到竹簾后面微妙的變化,恭敬地行禮告退了。 待到張大統(tǒng)領(lǐng)走遠(yuǎn),陸嘉念才明目張膽地探出腦袋,趕忙從陸景幽身上跳下去。 她行至內(nèi)室之中,打理著被他揉亂的長發(fā),許久沒有說話,眸光卻時(shí)不時(shí)瞥向鏡子里的陸景幽。 茶盞中的水涼了,他抿了一口就放下,沒事人般把玩著蓋碗,毫不避諱地對上她的目光,讓她更為窘迫。 “朕從不知道,皇姐學(xué)貓叫這么像?!?/br> 陸景幽勾唇向她走來,從身后將她抵在銅鏡前面,讓她掙脫不開。 他掰正她的腦袋,逼著她只能看著鏡中相依相偎的他們,聲聲引誘道: “再叫一聲,朕想聽?!?/br> 陸嘉念呼吸一滯,雙頰泛起緋色紅暈,躲閃著不讓他靠近。 思及方才之事,她又是一陣氣惱,不忿道: “我學(xué)不會,陛下不如再等等,讓其他姑娘學(xué)給你聽。” 但是陸景幽嗤笑一聲,壓迫她的力道緊了不少,好似不順從就不讓她離開,微熱的匕首摩挲而過。 “陛下剛說過,我身為長公主,是你的皇姐。” 陸嘉念憤憤不平地呼著氣,本想使勁逃開,觸碰到發(fā)燙的匕首后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他在書房收不住。 此等圣潔的地方,不得行此污穢之事,否則就是污蔑列祖列宗。 哦不,是任何地方都不行! “我還要奉命為陛下選秀,沒時(shí)間耽擱?!?/br> 陸嘉念輕哼一聲,聲音是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怪異,酸溜溜道: “陛下最好放開,否則我不保證盡心盡力。” 未曾想,陸景幽不僅沒有放過她,反而笑出了聲,聽著很是舒暢。 他伸出修長手指,戳了戳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忍不住捏了一把,不正經(jīng)地摩挲耳根,輕輕道: “皇姐似乎不開心?!?/br> 他悄無聲息地靠在她頸間,心口與她緊緊相貼,扣住十指把玩道: “不愿做此事也行,答應(yīng)朕一件事?!?/br> 陸嘉念酥癢地一哆嗦,欲言又止地望著他,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 “什么呀?” 陸景幽眉眼彎彎,睫毛遮住灼灼目光,幽幽道: “皇姐,拿你自己來換?!?/br> 作者有話說: 本來想合并的,修改了很久,還是決定先放出一更~ 二更粗長且重要!寫了大半但是不太好斷開,明天合并一起發(fā)出來! 第46章 后悔(小修) ◎從未想過似乎走偏了◎ 簾幕層層遮掩, 內(nèi)室之中一片昏暗,銅鏡映照出膚白似雪的面容,杏眸在陸景幽的逼迫之下波光粼粼。 陸嘉念動彈不得, 聽清楚他的話后,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扯住衣袖的手指漸漸松開, 無措地?fù)卧谛∽郎稀?/br> 十指之間傳來輕微疼痛,陸景幽懲罰般緊緊夾住指節(jié),好似對她的沉默與猶豫極為不滿, 迫切地逼她答應(yīng)。 “咯吱”幾聲脆響,二人指節(jié)皆是捏的發(fā)紅, 陸嘉念吃痛地輕呼,陸景幽卻分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過如此一來,她反而清醒不少,方才那陣莫名酸澀不堪的心緒褪去,仔細(xì)思忖著那句話。 讓她拿自己來換......難不成是用這副身子, 如妃嬪般留在他身邊嗎? 侍奉君王,承受雨露,甚至礙于身份, 要小心翼翼地依賴著他, 以免暴露后無力自保。 思及此, 陸嘉念驀然明白過來,迷茫的眸光變得清明晶亮,輕咳一聲挺起身板, 不甘地從他身上掃過。 看來繞了一圈, 他并非當(dāng)真想這么做, 只是拿此事威脅她。 想明白這一點(diǎn), 陸嘉念憤憤不平地在心底暗罵一番,卻又無端泛上幾絲慶幸。 她方才沒想錯(cuò),陸景幽不會輕易接受宮中多出其他女人。 這些同她沒有關(guān)系,她只不過是...... 是身為皇姐,覺得剛剛即位就充實(shí)后宮,會損耗身子。 沒錯(cuò),僅僅如此。 陸嘉念終于說服自己,神色如常地掙開他的禁錮,強(qiáng)行忽略抵住她的溫?zé)嶝笆?,正色道?/br> “陛下說笑了,我怎會不高興?” 她扯著嘴角揚(yáng)起端莊溫柔的笑意,后退一步保持距離,聲音聽不出任何破綻,淡淡道: “再說了,我身居此位,不會取代其他姑娘。” 說罷,陸嘉念悄然錯(cuò)開目光,故作整理鬢發(fā),埋頭看著地面。 她自己也辨不清是否違心,抑或是有些后悔當(dāng)初的決定,只覺得嘴角酸澀,像含了一顆陳年話梅。 但興許是自幼身為嫡公主,如今身為長公主,骨子里帶著幾分傲氣,倔強(qiáng)地不肯讓步。 那時(shí)陸景幽說過讓她入后宮,她斷然拒絕。 現(xiàn)在幾番折騰就輕易改口,皇族尊嚴(yán)都要丟盡了。 不就是幫他cao辦一回嗎?這也不是難事。 母后多次為父皇選秀,皆是處變不驚,井井有條,她早就耳濡目染了。 “皇姐是真心話嗎?” 陸景幽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望著空蕩蕩的懷抱頓了一下,眸光幽深地收手,興致盎然地俯下身,寬容道: “朕可以不計(jì)較,讓皇姐再選一次?!?/br> “我、我何時(shí)說謊?” 陸嘉念生怕自己遲疑猶豫,嘴巴動得比腦子快,率先把話放了出去。 她一本正經(jīng)地端著架子,雙臂環(huán)在身前,防備地后退著,擔(dān)心他再做出些出格的事來。 陸景幽故意逼近了些,驚得她如炸毛小貓般氣惱地凝眉,忍俊不禁道: “好啊,那皇姐可別后悔?!?/br> 陸嘉念毅然決然地點(diǎn)頭,滿是把握地應(yīng)下此事,忙不迭逃出了御書房。 翌日,消息就傳了出去,朝臣喜聞樂見,連陸氏皇族也極為滿意。 畢竟陸嘉念是自家人,不說偏心太多,至少能公平公正,不會讓好處被他人占盡。 母后對她多加贊賞,主動教她如何辦的圓滿,送來的卷宗和畫像挑花了眼。 唯獨(dú)陸嘉念莫名耐不下性子,緊閉宮門不愿見客,寫下初選名單時(shí)筆尖發(fā)顫,好幾回都下不去手。 她仰頭灌下一口涼茶,把宣紙揉成皺巴巴的紙團(tuán),撇撇嘴拋在地上。 柳葉撿起滿地廢紙,心疼地?fù)崞今薨?,存在懷中不舍得扔,上前勸道?/br> “殿下,既然此事這么難辦,不如還是推給旁人吧?” 見陸嘉念不接話,她又擔(dān)憂地托腮沉思,訝然道: “該不會陛下不放心別人,威脅您這么做的?這可如何是好?他到底想要什么,殿下不如順著他吧?“ 柳葉絮絮叨叨地胡亂說話解悶,殊不知真讓她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