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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殿藏嬌在線閱讀 - 金殿藏嬌 第28節(jié)

金殿藏嬌 第28節(jié)

    他再看不下去,狠狠將茶盞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的死寂。

    “他有為什么好的,值得皇姐如此嗎?”

    陸景幽死死盯著眼前的一幕,想起一路走來被清理掉的耳目,愈發(fā)覺得諷刺至極。

    這么個無用的男人,竟然可以讓皇姐丟下尊嚴和清白,心甘情愿同他私會。

    甚至......也能輕而易舉取代他在皇姐身邊的位置,讓他只能拼命裝作聽話乖巧,才能留在皇姐身邊。

    陸嘉念好不容易擺正了陸言清的姿勢,心里覺得過意不去。

    這事兒是她主動開口,陸言清也很是配合,誰知會突然冒出來一個陸景幽,害得他無辜受害。

    如今成了這樣,她不知如何向陸言清解釋道歉,更不知打亂了計劃后又該如何讓父皇賜婚。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她即將把命運握在自己手里了,只可惜被陸景幽打斷了。

    思及此,陸嘉念氣得心口起起伏伏,一聽到那句毫無所謂的質(zhì)問,心底怒意徹底被激起。

    她倏忽間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打量著與平時判若兩人的陸景幽,沉著臉道:

    “與你何干?”

    生怕他聽不懂,陸嘉念又冷得決然道:

    “我只是留你在漱玉宮,我要嫁誰,與你何干?”

    她的聲音堅定又清亮,沉悶小屋內(nèi)的每個角落都聽得清清楚楚,亦是讓陸景幽啞口無言。

    是啊......與他何干?

    陸景幽灼熱閃爍的眸光一頓,如同驟然間被潑了一盆冷水,荒謬可笑地扯著嘴角,卻滿口皆是酸澀。

    皇姐收留他,本就與收留一條野狗沒什么區(qū)別。

    無論他乖巧聽話還是恣意妄為,在皇姐眼里始終都是局外人,沒有任何資格插足她的事情。

    皇姐不會知道他心底的感受,皇姐只會喜歡他順從的模樣。

    若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不夠乖了,皇姐就會冷冷發(fā)問,讓他從自己構(gòu)建的幻象中清醒過來,再次去面對這一切。

    可是,他從來都不這么以為。

    興許是這段時日太過美好,好到讓他心生妄念,竟然企圖永遠留住皇姐,永遠將她據(jù)為己有。

    陸景幽思緒凌亂地發(fā)散著,心底仿佛留下一道裂痕,鈍鈍的痛感逐漸悄無聲息地蔓延,漸漸掌控著他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的。

    反正,就算他再乖巧聽話,皇姐還是要嫁人。

    現(xiàn)在這場戲也演不下去了,皇姐也不愿意看他了,不如把這些討人厭的家伙全部清理干凈。

    來日方長,等到整個天下都是他的,皇姐就能永遠屬于他了。

    陸景幽的呼吸緩緩穩(wěn)定下來,好似在驚濤駭浪中找到了浮木,凝視陸言清的目光愈發(fā)冷厲狠絕,邪念如藤蔓般在心底生長。

    他從袖中掏出匕首,寒光在燭火下閃得刺目,一步步朝地上昏迷的男人走去。

    “你要做什么?”

    陸嘉念驚詫地望著失了心神般的陸景幽,在他的眼底瞥見與前世一模一樣的瘋狂和暴戾。

    她這才恍然發(fā)覺,陸景幽并非有所不同,也不可能有所不同。

    這些時日的純澈與順從,只是為了讓她順他心意,只是為了留在漱玉宮。

    是她想得太簡單了,竟然覺得可以改變陸景幽。

    一個毫無顧忌的瘋子,怎么可能輕易被改變呢?

    “你不能殺他!”

    陸嘉念心急如焚地沖上前去,三兩步攔在陸景幽身前,強行奪過他手中的匕首,擰眉道:

    “今夜私會之事還有內(nèi)情,若是父皇不肯賜婚,消息立即就會傳播出去。你若是殺了他,天下人都會知道同我私會之人死于非命!”

    她使勁把陸景幽又往后推了幾步,盡量冷靜地勸道:

    “如此一來,不僅我的名聲不好,連帶著整個漱玉宮也抬不起頭,你也是漱玉宮的人,也不希望這樣,對嗎?”

    聞言,陸景幽的動作果然一頓,但意味深長的笑意卻再次浮現(xiàn)。

    他暫且停下動作,隨手把玩著明晃晃的匕首,想到什么美妙無比的事情般,享受地闔上雙眸。

    嫡親公主的情郎死于非命......真是個好聽的傳聞。

    曾經(jīng)他以為皇姐是纖塵不染的神袛,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神袛是不能同泥沼永生相伴的。

    既然他已生于泥沼,再不可觸碰神明,不如一起變得污濁。

    如此,皇姐就再也不能離開他了。

    “皇姐不必擔心,事情傳出去,就無人敢娶皇姐了?!?/br>
    陸景幽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愉悅,粗糙的指腹輕撫陸嘉念的臉龐,笑道:

    “這不是很好嗎?”

    陸嘉念渾身一僵,確定陸景幽這話是認真的后,一連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原來他竟是這樣想的,簡直比前世更加瘋狂可怕。

    她抿著唇,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眼前不斷浮現(xiàn)這段時日的過往。

    明明記憶中的少年純澈可憐,會坦誠帶她,耐心地哄她高興,在每一個危急時刻出現(xiàn)在她身邊,漸漸讓她都有些依賴......

    這才是她想要的陸景幽,而不是現(xiàn)在的模樣。

    鬧到了這個地步,陸嘉念知道很難再去阻止什么,心底無法抑制地泛上一陣失落難過,眼眶發(fā)酸地吸了吸鼻尖,輕聲道:

    “你走吧?!?/br>
    陸景幽一愣,以為是他聽錯了。

    “就當從未來過漱玉宮,也從未認過我這個皇姐?!?/br>
    陸嘉念說得決然,聲音卻是止不住地哽咽。

    她怕自己再次心軟,一說完就立即轉(zhuǎn)身,不留余地地先行離開。

    黯淡月色下,那道熟悉的身影一步步向前走,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陸景幽頭腦發(fā)蒙,不敢相信皇姐方才竟然親口說不要他了。

    剎那間,所有惡劣又極端的思緒如潮水般褪去,他極快地恢復冷靜,一時間甚至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

    只覺得不能這樣潦草收場,必須留住皇姐說清楚。

    興許是剛才奪過他的匕首時,皇姐不下心扭傷了腳,視線中的身影跌跌撞撞,走幾步就要停下歇息,在寒風中愈發(fā)纖細嬌弱。

    陸景幽心口一緊,趕忙放下屋內(nèi)的一切,擔憂地走上前去扶著陸嘉念,眸光一片清明。

    然而,皇姐好似賭氣般瞥了他一眼,悶悶地甩開他的手,倔強地獨自向前走。

    無論他默不作聲地上前多少次,目光多小心翼翼,皇姐都沒有像從前那樣輕易松口了。

    她登上馬車兀自離去,把他一人丟在夜色里。

    陸景幽未曾想過如此下場,猶豫地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的小屋,還是咬咬牙跟了上去,如影如隨地不肯離開。

    在他們都走遠后不久,屋內(nèi)之人緩緩睜開了雙眸。

    陸言清若無其事地拂去灰塵,動作利落得不像剛從昏迷中醒來之人,目光幽深地望著道路盡頭。

    “公子,他們沒傷到您吧?”

    侍從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冒出來,關(guān)切地問道。

    陸言清搖頭不語,托著下頜沉思許久,嗤笑一聲道:

    “他好像很在乎她。”

    說著,他的指節(jié)輕叩桌板,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喃喃道: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

    想要找出燕北舊部,不應該從陸景幽身上下手,而是這位公主殿下?!?/br>
    馬車回了漱玉宮,陸嘉念自顧自地踏入宮門,任由宮人插上門閂。

    過了許久,陸景幽才筋疲力盡地趕上來,卻發(fā)現(xiàn)再不能進去了。

    一切都像夢一樣,陸景幽佇立在原地緩不過來。

    他以為,皇姐只是有些生氣,過一會兒就好了。

    況且他終究沒做什么,皇姐不會為了那個男人不要他吧?

    他不悅地擰眉,不覺得今夜做錯了,只是有點后悔剛才沒殺了陸言清。

    宮道上寂靜無人,他隱約聽見漱玉宮內(nèi)有動靜,想必皇姐還未歇息。

    可他嘗試著叩門,卻無人回應。

    難道皇姐當真不想再讓他進去了?

    陸景幽茫然無措地頓住,忽然間心底泛上些許憂懼。

    他已經(jīng)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記憶中最近的一次,是阿娘七竅流血地死在他眼前,將那對墨玉耳墜交到他手上,囑咐他好好活下去。

    那一年他七歲,驚慌和恐懼在心間揮散不去。

    后來,他漸漸習慣了冷宮中的日子,習慣了咬碎銀牙活下去,再也沒覺得有什么能讓人憂懼。

    如今他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皇姐不讓他進漱玉宮又如何?他曾經(jīng)不皆是獨自熬過去的?

    他自從出生起,身上就背著太多的重擔,無論如何今生都要完成,在漱玉宮反而還束手束腳呢。

    漱玉宮和皇姐,都太美太好,與他格格不入。

    就當是做了場美夢,現(xiàn)在清醒了,他還是要走下去的。

    陸景幽不斷這樣告訴自己,愈發(fā)覺得方才的憂懼很不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