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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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亦是如此。 若她沒記錯,前世初見陸景幽是在他奪位那晚,今生也不過是前幾日。 難道他之前認識自己嗎? 思及此,陸嘉念果斷地甩甩頭,當即否認這個念頭,若真是如此,她不應(yīng)該毫無印象,定然又是想多了。 “哎呦,完了完了,燙壞了!” 剛踏入寢殿,就聽到柳葉驚呼出聲,垂頭喪氣地走上前來,晃了晃手中燒出一個小洞的蠶絲被,歉疚道: “公主恕罪,前些日子您說被窩冷,奴婢想著多塞幾個暖手爐捂著就暖和了,但奴婢手腳粗笨,不僅燙壞了被褥,還染上一股炭火氣,只能全換掉了?!?/br> 陸嘉念聳肩,看在她一片好心的份上并未責怪,忽而想到陸景幽前世總讓她暖榻,隨口道: “暖手爐自然不好用,用溫熱身軀暖出來的床榻才舒服呢?!?/br> ”可不是么,聽聞前朝有位長公主養(yǎng)了許多面首,冬日里輪番暖榻,暖的好了就留下寵幸,想必一年四季床榻上都又香又暖。“ 柳葉動作利落地收拾好殘局,開玩笑地湊近陸嘉念身旁,笑嘻嘻道: “殿下不如也效仿那位長公主,養(yǎng)幾個貌美面首暖榻,這樣奴婢夜里又有的忙活了!” 話音剛落,陸嘉念不禁想到前世的遭遇,還有夜里叫水時伺候的宮人,頓時面頰發(fā)紅,羞惱道: “死丫頭,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今日我非教訓你不可!” 柳葉笑著求饒,一邊躲閃一邊推開門往外跑,惹得陸嘉念小跑著追過去,銀鈴般清脆的笑鬧聲撒了一路。 連廊的轉(zhuǎn)角處,陸景幽久久佇立,將方才的話零碎聽了幾句,隱約聽到“暖榻”和“面首”幾個詞,劍眉不悅地蹙起。 原來皇姐是缺人暖榻,想要找面首嗎? 他的眼底閃過幾絲危險,手指不安地剮蹭著廊柱上的漆皮,忽而想到什么的勾起笑意。 日子一天天過去,算起來陸景幽也待了大半旬,傷應(yīng)當好的差不多了。 陸嘉念好幾回想打發(fā)他走,但一想到他那日笑著問能否偷偷喚“皇姐”,心里就莫名逃避,拖了好幾天都沒去東偏殿。 將近年節(jié),宮人都有些犯懶,值夜之人常常不見人影。 恰好陸嘉念向來不喜歡夜里有人守著,索性等鋪好床榻就把人打發(fā)了,獨自在寢殿自在。 今夜格外寒涼,她泡了溫泉才回寢殿,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剛準備褪去披風換上寢衣,卻一轉(zhuǎn)眼瞧見帷幔遮掩的床榻凸起,似是有人先她一步躺了上去。 陸嘉念心下一驚,剎那間想起前些日子柳葉開的玩笑,無奈地走上前去,掀起簾子道: “又調(diào)皮,我都說了不會......” 還未說完,少年多日未見的面容映入眼簾,硬生生把所有話都咽了回去。 她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趕忙環(huán)顧四周,確認無人后才快步走上前去,揉著眼睛凝視良久。 這的的確確是陸景幽,他不在東偏殿,而是爬上了她的床榻! 一瞬間,陸嘉念的心底傳來巨響,仿佛前世心目中那個矜貴孤傲的身影出現(xiàn)了裂痕。 然而眼前的少年似乎什么都不懂,聽到腳步聲后緩緩轉(zhuǎn)身,冷白面容被屋內(nèi)熱氣熏得微微泛紅,襯得那雙鳳眸愈發(fā)無辜又引人遐想,眨巴幾下就純澈無邪地笑道: “皇姐救我一命,這種事就讓我來吧?!?/br> 他輕輕抬起下頜,期待地彎了眉眼,如同打了獵物的犬在等著主人夸獎。 陸嘉念屏息凝神,一下子不知如何面對眼前的陸景幽。 她不斷告訴自己,他不是前世的陸景幽,興許是那日聽了些玩笑話,想要借此機會獻殷勤,然后在她這兒討點好處。 對,一定是這樣。 陸嘉念故作鎮(zhèn)定地錯開目光,穩(wěn)住呼吸上前一步,冷聲命令道: “下來!” 片刻,陸景幽還是沒反應(yīng),眸光愈發(fā)明亮困惑,看得陸嘉念無所適從,干脆上手掀開被子。 ”嘩啦“一聲輕響,被褥被掀開了大半,寒意驟然侵入,刺得陸景幽一顫,立即又將被角搶回去不少,不明所以地支起身子。 寢衣的領(lǐng)口松松垮垮,隨著動作垂落到心口,胸前線條在燭火下若隱若現(xiàn),清瘦身軀中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他傷口尚未好全,心口落滿一道道紅痕,清晰分明的鎖骨下綴著一顆痣,配上閃爍眸光莫名讓人覺得頹靡又冒犯。 “皇姐,我沐浴干凈了。” 陸景幽依然在床榻上沒動彈,也不遮掩露出的地方,就這樣任由陸嘉念打量著,眼底的笑意愈發(fā)難以壓制,似乎也在欣賞著她的反應(yīng),試探著又靠近了些。 雪松檀木香悄然彌散,陸嘉念一聞就知與前世無甚差別,轉(zhuǎn)頭時險些與湊近的陸景幽鼻尖相撞,嚇得接連退后了好幾步,板著臉道: “那也不行,我、我從不讓外人碰床榻?!?/br> 那句“外人”說的輕飄飄的,但陸景幽聽了卻是猛然一僵,眸中瀲滟光彩似乎都凝滯了,不甘又無奈地垂下頭,做錯事般沉默良久。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知道自己不該如此,緩緩從床榻上下來,攏了攏皺巴巴的寢衣,半跪在陸嘉念身前,聲音低沉微啞道: “是我僭越了,請皇姐責罰?!?/br> 說著,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根皮質(zhì)短鞭,雙手托著呈到陸嘉念面前,卻遲遲未見上面之人有反應(yīng)。 在看到鞭子的那一刻,陸嘉念下意識要接過,看清楚后再次愣住。 這其實......又是她熟悉的東西。 前世的陸景幽花樣很多,每晚都變著法兒取樂,唯獨這根皮質(zhì)短鞭從未缺席。 情至深處,難以抑制之時,他都會技藝純熟地抽落在她身上,再用末端的流蘇撫慰挑逗。 這東西看著駭人,實則打在身上并不疼,情境之下反而有些酥癢難耐,只不過極易留下痕跡,第二天看去皆是星星點點的緋色。 她抑制住肆意涌現(xiàn)的回憶,神色復(fù)雜地望著陸景幽,目光從那雙虔誠舉著鞭子的手,漸漸落在他泛紅的心口線條上,忽然竄上一種沖動。 或許,這種法子真的會很有意思? 陸嘉念歪著腦袋,伸手就要接過皮質(zhì)短鞭,最終在觸及流蘇之時倏忽頓住。 ......等等,她在做什么? 陸景幽不過是私自來暖榻,難不成她真的要用這種東西懲罰他嗎? 說起來似乎也沒什么錯,她身為嫡親公主,受了冒犯發(fā)一場火理所應(yīng)當。 但若是用這種皮質(zhì)短鞭來打陸景幽,總有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特別是在此情此景之中,二人獨處一室,一個剛從榻上下來,一個正要睡在榻上。 這個念頭讓她及時收手,終于回過了神,暗自感慨剛才真是魔怔了。 她若是真那么做了,不就成了和陸景幽一樣惡劣之人了? “責罰就免了,下次不許再來我床榻?!标懠文畹?。 聞言,陸景幽沉沉應(yīng)了一聲,望著地面的眸光中非但沒有高興,反倒是有些失落了。 他先前悄悄試過這條皮質(zhì)短鞭,當時就在想,皇姐如果能幫他好好使用,應(yīng)當會舒服極了。 若是有機會,他來幫皇姐用,也應(yīng)當極好。 可惜了。 “我只是想,若是我暖榻暖的好,皇姐興許能留下我。” 陸景幽將短鞭收起來,稍稍挺直了脊骨,墨色眸子斂盡遺憾。 此話一出,陸嘉念強忍著才沒輕哼出聲。 不論別的,光是前世仇怨,她覺得如今對陸景幽就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這個還是看在他實在可憐的份上。 留下他太多麻煩,她犯不著。 陸嘉念剛想回絕,垂眸時又瞥見他眼巴巴的模樣,耳畔回蕩著方才那句話,忽然有一陣不想控制的趣味。 她清楚地殪崋記得,前世皇兄拼了命掩護她逃跑,最終被陸景幽玩弄于股掌之中。 那一夜,她再不想為難自己褪去衣衫暖榻,卻被他拿著崔嬤嬤的性命威脅,壓緊牙根解開寢衣上的活結(jié)。 “是教得不好,還是皇姐學得不好?” 這句話她到現(xiàn)在都會做噩夢。 這么好的機會,她忍不住想出一口氣。 陸嘉念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溫熱柔軟的手指似有似無地劃過陸景幽的面龐,學著他前世的口吻道: “那倒也行,可你知道暖榻的規(guī)矩嗎?” 陸景幽眨巴著眼睛抬頭,順著陸嘉念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寢衣,喉結(jié)不禁滾動一下。 作者有話說: 陸狗:還有這種好事? 嘖嘖嘖(指指點點),為什么要獎勵他? ps:這本可能會有點放飛,雖然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 第12章 心口 ◎“誒,等等!”◎ 其實,他很早就知道暖榻的規(guī)矩。 自從有記憶起,阿娘夜晚時常悄悄離開,含著淚踏入金鑾殿,任由侍女褪盡衣衫,有時連一件小衣都不能留下。 阿娘說,她要給那個龍椅上的男人暖榻。 三更半夜,金鑾殿中燭光搖曳,床板的撞擊聲、阿娘的抽泣聲和男人的喘息聲混雜著傳來,沖擊著尚且幼小的他。 每回那個男人都心滿意足地離開,丟下阿娘抱著他哭得撕心裂肺。 所以他一直以為,暖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今日真的發(fā)生在他身上時,反而覺得愈發(fā)好奇。 不知皇姐想同他做到哪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