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金殿藏嬌在線閱讀 - 金殿藏嬌 第6節(jié)

金殿藏嬌 第6節(jié)

    陸嘉念心驚又焦急地上前一步,但一想到他以后會做什么,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就在這時,陸景幽的目光恰好從她身上掃過,曜石般的眸中忽然閃過幾絲光亮。

    似是意外和探究,又迸發(fā)出些許期望,如同墜崖之人看見了峭壁上的枯枝,顫巍巍地想要伸手抓住。

    然而,這些都在陸嘉念停駐的腳步間戛然而止。

    星辰隕落,光芒盡散,陸景幽沒等到陸嘉念有所動容,眸中的光亮一分分黯淡下去,最終隱于夜幕般的眼底,只留下一閃而過的冷意。

    陸嘉念懵懂地看著,讀不懂陸景幽眼中復雜的意味,只知道最后應當是仇恨。

    但他為什么要這樣看著自己?她可什么都沒做啊。

    電光火石間,陸嘉念靈光一閃,剎那間想到了極有可能的緣由。

    陸景幽該不會是......把她當做那對兄妹的同黨了吧?

    畢竟她看了這么久都毫無反應,甚至還津津有味,很難不被人懷疑。

    可是......她真的只是路過。

    況且就算她恨極了陸景幽,恨不得將他一箭穿心,也絕不會用這種暴虐殘忍的手段,否則同前世那個瘋子又有什么區(qū)別?

    陸嘉念白白背了一口黑鍋,心里憋悶得很,想著若是這幾只狼犬能咬死陸景幽也好,也算是永絕后患。

    可她又清楚地知道,三年后陸景幽還好好的活著,這些都只能是妄想罷了。

    倒是五皇子和六公主,一個被丟進狼窩,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一個被送去苦寒之地的軍營,成為下等武夫的營妓。

    相比之下,陸景幽確實對她手下留情了,想必是她前世從未招惹的緣故。

    雖然現(xiàn)在不足為懼,但陸景幽背后勢力錯綜復雜,她還未想好如何才能斬草除根,貿(mào)然動手反而不好。

    既如此,那就沒必要結下仇怨,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萬一日后有何變故,至少有一條后路。

    這些道理讓陸嘉念心有不爽,不過理智終究勝過一籌。

    她理了理衣擺走上前去,加重了腳步讓那兩人聽到,制止道:

    “宮中豈容得下如此喧鬧,都給我住手!”

    話音未落,所有的目光齊刷刷投射到她的身上。

    陸景幽在昏迷的邊緣掙扎著,聞言整個人都明顯僵住,遲緩地抬眸遙遙望著她,確信沒聽錯后,才后知后覺地松垮下去,輕輕舒出一口氣,垂下眼睫揚起唇角。

    五皇子和六公主臉色就不那么好了,不情不愿地低頭行禮,暗暗嘀咕了好幾句,卻又不敢和嫡長姐翻臉,只能把話都卡在嗓子里。

    “身為皇嗣,一言一行皆關乎天家顏面,你們此種行徑與市井中的瘋癲潑皮有何區(qū)別,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陸嘉念攏著織金飛鳥披風,故意擺著架子在二人面前踱步,余光不屑地掃了過去。

    “是呢,皇姐說什么都有理,管的也真夠寬的。”六公主驕縱慣了,向來與這個jiejie看不對眼,聽了這話當即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

    “怎么,六meimei心有不服?”

    陸嘉念輕笑出聲,淡定自若地停下腳步,冷冷直視著六公主,沉聲道:

    “那也無妨,六meimei大可把這事兒告訴母后,想必她自有定奪。就怕到時候惹母后生氣了,受罰的不止是你們,還有蘭妃娘娘教導無方之過。”

    “你......你仗勢欺人!”

    六公主氣得雙頰通紅,朝著陸嘉念指指點點,只能由五皇子拉開,勉強地陪著笑道:

    “皇姐,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

    說話間,角落里的陸景幽忽然抬起頭,似是被那一聲“皇姐”吸引,窺視的目光中帶著新奇,干裂的兩片薄唇偷偷張合。

    皇姐,皇姐......

    陸嘉念沒空分神觀察這些,全部目光都落在五皇子身上,不留情面地環(huán)著雙臂,輕哼道:

    “別提這些,我現(xiàn)在正要去鳳儀宮請安,你們看著辦吧。”

    五皇子和六公主面面相覷,到底還是忌憚陸嘉念,不甘不愿地轉身離去,吩咐人收拾滿地狼藉。

    待到他們離開后,陸嘉念才收起嫡長姐的氣勢,無奈地撇撇嘴朝馬車走去。

    身后傳來細微的聲響,似是有人亦步亦趨隨行。

    她微微側首,透過鬢角碎發(fā)望見陸景幽扶著宮墻站起了身,艱難緩慢地挪動著步子向她靠近,眸中的陰霾散去大半,閃著晶亮純澈的光。

    陸嘉念對此視而不見,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而陸景幽仿佛早知如此,默契地在距她好幾丈的地方停住腳步,目送她登上馬車。

    柳葉攙著陸嘉念坐穩(wěn),在馬車行進時掀開車簾查探,依然能看見陸景幽執(zhí)著的身影佇立原地,嘆息道:

    “公主,奴婢瞧著他也是可憐,不如......”

    陸嘉念正為此事煩悶,只賞了她一個白眼。

    盡管明知救下陸景幽是長遠考慮,她還是覺得膈得慌,靠在軟墊上漠然道:

    “他不過是罪臣之子,有什么資格讓我垂憐?”

    直到馬車在視野中消失,陸景幽也沒有動彈,幽深晦暗的目光在遠處凝滯,陷入了無人知曉的思緒之中。

    “誒,你小子撞大運了,知道那是誰嗎?”

    胖太監(jiān)覺得他孤零零的模樣很可笑,自以為是地晃著腦袋,道:

    “那是皇后嫡出的三公主,多少人連看一眼都難,誰料今天被你撞上,還出手救了你,莫不是你前世積德了?”

    陸景幽默默聽著,眸光漸漸變得柔和清晰,良久才聲音輕微卻堅定道:

    “我認得?!?/br>
    胖太監(jiān)聽到笑話似的瞪大眼睛,指著狼狽落魄的陸景幽,笑得前仰后合,接不上氣道:

    “你?就憑你?連我都只見過兩回!這春天還沒到,怎么就開始做夢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胡說八道,圍上來嘲諷一陣就各自散去了,無人愿意理會。

    “......很早以前就認得?!标懢坝泥馈?/br>
    他的聲音很輕很小,只有吹向漱玉宮的寒風聽得見。

    作者有話說:

    男女主前世另有原因,寶貝們往后看就知道了啦!

    手動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們,么么~(系統(tǒng)只限一周內(nèi)顯示,但后臺我都看得到)我會繼續(xù)努力噠!

    第5章 幻夢

    ◎“是啊......還有誰?”◎

    一日就這樣懵懂凌亂地過去,轉眼間,夜幕沉沉落下。

    陸嘉念獨自臥于床榻,無數(shù)次想理清頭緒,可過了幾個時辰依然是一團亂麻,只能悶悶不樂地闔上雙眸。

    興許是白日所見沖擊較大,她輾轉反側睡不踏實,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卻又不覺間墜入深沉夢境——

    那似乎是一間地下暗室,陰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寒意森森的巖壁時而響起滴水聲,在一片死寂之中格外清晰。

    陸景幽坐于黑巖之上,零星燭火勾勒出分明棱角,脊梁頹然地微微彎著,褪去幾分往日的威壓,竟透出些許無力脆弱的意味。

    他的手心里緊緊攥著一個銀匣子,身側是一口寬大沉重的棺材。

    黑暗中響起衣料的摩挲聲,陸景幽背對燭火,熟練地從袖中掏出一把銳利的匕首,雙眸失了心神般黯淡無光。

    他舉起匕首對準了手腕,面無表情地狠狠刺了下去。

    冷光劃破蒼白如紙的皮rou,血腥氣驟然彌散在狹隘的暗室里,陸景幽卻依然沒什么反應,俊容木然得宛如凍著寒冰,只是打開銀匣子將鮮血盡數(shù)收集起來。

    匣子里原本還放著兩粒褐色藥丸,此時加以鮮血調和,漸漸變成干燥的粉末,散發(fā)出一陣刺鼻異香。

    陸景幽緩緩挪開手腕,潦草地扯下布條包扎傷口,背光翻轉之時,隱約可見腕間還有數(shù)不清的刀痕。

    有的已經(jīng)結痂,有的隨著動作撕裂,鮮血層層浸染著單薄的布條,血跡凝固在玄色袖口......

    可他似是全然感受不到,甚至拿起銀匣子時,眸中終于閃過幾分鮮活的光亮,唇角似有似無地勾起,轉身將匣子里的粉末仔細鋪撒在棺材之中。

    陸嘉念的一縷神識肆意飄蕩,看不明白陸景幽究竟在做什么,好奇地跟上去瞧著,登時就被嚇了一跳。

    幸好她口不能言亦不會被人看見,否則必會驚叫著倒退三尺。

    偌大的棺材之中,竟然孤零零躺著她的尸身!

    那棺材很是奇怪,寬大得足以放置兩具尸首,像是夫妻合葬棺,而她的尸首就安然置于一側,周身細密地鋪著紅褐色的粉末。

    再定睛一看,棺材中的她衣衫齊整,妝容精致,面容寧靜恬淡,闔上雙眸仿佛永遠睡去,除了臉色和肢體比尋常人發(fā)白僵硬些,其余都無甚差別。

    陸嘉念無法推定自己究竟中毒過世多久了,但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大抵明白了陸景幽在做什么,氣得耳邊嗡嗡作響。

    她早就知道自己身后不會有好下場,無非就是草席一卷,丟去亂葬崗罷了。

    如今看來,盡管人躺在棺材里,還不如去亂葬崗呢。

    陸嘉念看不下去,上去就給了陸景幽一巴掌,奈何她是孤魂野鬼,用盡力氣卻連一陣風也扇不起來,只能牙根發(fā)癢地退到一邊。

    不過她想不通,陸景幽為何要這樣大費周章,甚至不惜自殘來留住她的尸身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心有仇恨,想在死后也控制玩弄她嗎?

    這并不像他。

    正思忖著,陸景幽忽然又站起了身,從懷中拿出一個油紙包,手指發(fā)顫地輕輕打開。

    油紙上的花樣十分熟悉,清甜的香氣絲絲縷縷傳來,與暗室中的陰暗血腥格格不入......那竟是一包酥糖。

    陸景幽小心翼翼地捻起半塊,俯下身靠近陸嘉念,粗糙的指腹落在她冰冷發(fā)硬的臉頰上,一寸寸順著白瓷般易碎的肌膚滑動,眸中泛起片刻的虛妄和恍惚,如同暗自涌動的夜色。

    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喉嚨里溢出一聲輕笑,眸光卻愈發(fā)迷離破碎,嗔怪道:

    “皇姐,你怎么現(xiàn)在還是貪嘴,就不能多等朕一刻嗎?”

    披散的墨發(fā)垂落,遮蔽著陸景幽清瘦頎長的身影,他的手指最終落在陸嘉念抹著殷紅口脂的唇瓣間,試探著將酥糖靠上去,仿佛徹底沉醉在幻夢之中,喃喃道:

    “你說想吃酥糖,朕給你帶來了,皇姐快嘗嘗?!?/br>
    棺材中的軀體沒有任何反應,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倔強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