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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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月也不想在這里僵持著給人看戲,回道:“回牡丹亭。” 溫若里側(cè)過身子,讓婳月先走。 兩人并肩走出大理寺,長街的百姓立刻投來的審視好奇的目光,一個是牡丹亭的藝伎,一個地位尊崇的二品大官,婳月從有些人的眼中看出了戲謔,她心里一怔,如今今非昔比了,她不再是大小姐,他也不是窮書生,根本不配走在一起。 婳月站住了腳,力持著表面的平和:“最近寶兒的案子很棘手,你到這兒來應(yīng)該也是為了這件事案子,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能回去?!?/br> 溫若里看著她強裝鎮(zhèn)定,可眼底的晦澀卻讓他心中一痛,語氣生硬道:“葉寶兒的案子自然有謝淮序cao心,各cao各的心,輪不到我?!?/br> 婳月呆了呆,總覺得他話里有話。 “還不走?” 婳月回神,溫若里已經(jīng)走下了臺階,她連忙走了下去。 這次探監(jiān)幼寧沒有將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給寶兒聽,其實她也沒有放在心上,這些事她覺得謝淮序都能解決的,可這件事宣揚的程度,顯然超過了她以為的范圍。 傳聞中寶兒和行止這件事不知怎么觸怒了一眾痛恨外室的原配,如今原配們紛紛聯(lián)名上書,要求嚴懲罪婦,民怨眾怒捅到了圣人跟前,宋太師慷慨激昂,義憤填膺:“圣人,葉寶兒所犯兩條殺人大罪,如今民怨四起,這是百姓的聯(lián)名上書,唯有將葉氏就地正法,以息眾怒,還以明家公道!” 大殿之上一半之人都跪下高呼:“臣附議!” 明大明二的喪子喪女之痛也顧不得與謝淮序之間的關(guān)系,也跪下道:“請圣人為臣等主持公道!” 圣人陰沉著臉,兩邊為難,就是不吭聲。 謝淮序屹立不動,與宋太師并列而視,眼底寒氣逼人,繞是氣場弘大的宋太師也有退避之意,卻撐著面子和他對峙而立。 “殺不得?!?/br> 在所有人都斂聲閉氣等著圣人的裁定時,謝淮序朗聲緩緩道,清冽的聲音不輕不重傳到大殿每個角落,每個官員的心中都不禁一顫。 宋太師怒目橫對,指著他厲聲道:“謝淮序你是要公然反抗,公然維護殺人犯嗎!” 作者有話說: 后面有一波大轉(zhuǎn)折,謝侯爺還得多追追妻 第45章 告白 ◎“沒想到啊,馮瀾這小子還敢趁人之危??!”◎ 謝淮序冷冷看了他一眼, 對上向圣人道:“家中有喜事者,不處極刑?!?/br> 百官惑然,溫陸二人都不著痕跡地訝了訝, 陸乘淵瞄了溫若里一眼:他有和喜? 溫若里:不知。 莫說他們,就連圣人瞳孔都驟然放大了一瞬,恢復(fù)如常。 宋太師冷笑一聲,說出所有人的疑惑:“我只知侯爺家中拜葉氏所賜,喪事連連, 不知這喜從何來?” 謝淮序不緊不慢道:“我與蕭家小姐霜序已定下婚約之盟, 擇日成婚, 此事已上報給圣人,大婚在即,家中不宜添新喪?!?/br> “什么?”眾人嘩然, 淅淅索索的聲音此起彼伏。 二皇子更是怒目而視:“這幾日我常和霜序在一起,我從未聽她提起過此事!” 宋太師立刻接口:“你這分明是推脫之言!想讓葉寶兒脫罪!” 謝淮序面色如常,看了眼二皇子, 再看向宋太師,道:“如此說來, 太師是覺得我上報圣人有誤?” 宋太師氣滯語塞,大殿之上安靜了下來。 圣人暼了一臉坦然的謝淮序, 暗罵了他一句:臭小子!輕咳一聲, 開口已是一副公正不阿的模樣:“朕的確收到了謝卿的上書,他與蕭家霜序已然兩情相悅,朕已決定擇日賜婚。” “父皇!”二皇子急切地喊了一聲,卻被圣人擺手制止。 “既然如此, 葉氏的處置, 容后再議。” 高公公已經(jīng)高喊“退朝”, 將二皇子和宋太師所有的疑惑都壓了下去。 *** 和蕭霜序的婚事,二皇子是志在必得的,他花了那么多時間和心思,看著蕭霜序并不排斥他的接近,他以為就快成了,沒想到謝淮序突然在大殿之上一句話就將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抹殺了,圣人還親口承認了他們的婚事確有其事,他怎能罷休,怎能甘心。 二皇子隨即沖到了上元宮,卻被羽林軍攔下:“未得通傳,二皇子不得擅入。” “那你們還不去通傳一聲!”二皇子已經(jīng)氣急敗壞。 “圣人已下召令,任何人不得通傳?!?/br> 二皇子氣得只能在外干等,可謝淮序已經(jīng)站在了上元宮內(nèi)。 圣人看了他好幾眼,著實氣不過抓起果盤里的一顆橘子就扔了過去,見他沒躲,腦門生生被砸了一下,他氣一凝,也消了大半,沒好氣地指著案桌上的一疊子奏折:“來,你把你要成親的折子翻出來朕看看!” 謝淮序垂眸沉默。 圣人哼氣道:“你倒是膽子大,敢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扯著朕跟你串通一氣!如今,你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你打算如何收場?當(dāng)真娶了蕭家丫頭?!彼nD了一瞬,思忖了一會,“倒也不是不行,朕看著蕭家丫頭跟你還挺配,不如就趁此假戲真做......” 謝淮序淡淡道:“假的就是假的。” 圣人氣不過瞪著他:“你說假就是假?人家蕭丫頭愿意搭上自己的清譽跟你作假?” 謝淮序看著圣人,目光篤定:“她會?!?/br> *** “你憑什么認定我會配合你?”蕭霜序的宅邸內(nèi),蕭霜序清清冷冷地看著前來與她商量,不,應(yīng)該是通知她的謝淮序,說道,“你是為了救你的葉寶兒,拉我下水,成功之后,再與我解除婚約,屆時就是被你謝侯爺拋棄的女人,我的名聲可是一落千丈,你卻和你的葉寶兒過著沒羞沒臊的生活,我很虧啊......” “你不虧。”謝淮序坐在她對面,語氣微涼,“你此次進京為的就是與我結(jié)盟,不然你不會在我回京的路上與我偶遇,你素來謹慎,一般的土匪強盜怎能近的了你的身,與我一同進京,再進府拜見太夫人,消息傳回蘭陵,借我的勢拉動你在蕭家的關(guān)系網(wǎng)和地位,事成之后再與我分割清楚。” 蕭霜序微微一笑:“你再位高權(quán)重,不過是公侯,我大可選擇二皇子。” 謝淮序道:“不錯,二皇子的確是最佳人選,怕只怕,事成之后,甩不掉?!?/br> 蕭霜序笑意更濃了,她撐著下顎,放松了姿態(tài),審視了他兩眼,攢起一抹精明的笑容:“謝侯爺說的真不錯,只是謝侯爺這模樣倒不像是有求于人,雖說我也有求與人,可我成不了事,也死不了,可謝侯爺......” “你我定下婚約之盟,蘭陵得知消息,自然助長你在蕭家的地位和勢力 ,你要蕭家的掌家之權(quán),我要寶兒,救下寶兒,事成之后,蕭小姐若有所求,謝某在所不辭?!?/br> 看著謝淮序堅毅銳利的目光,蕭霜序目光一滯,嘴角輕勾:“我從來只以為侯爺是冷血之人,沒想到也有盡心想要護愛之人?!?/br> “你想我怎么做?”蕭霜序正色問道。 *** 謝淮序和蕭霜序的婚事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這幾日,他們幾乎天天在一起,蕭霜序也作為謝淮序未來夫人的身份出席了明家的解穢酒。 甄氏看著他們出雙入對,一頭栽進了行曦的房里:“現(xiàn)在怎么辦!” 行曦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陰沉著緊繃著臉。 “淮序和蕭霜序定了親,你祖母是不可能毀了這樁婚事的,沒想到除掉了葉寶兒,蕭霜序才是正主!白費了,全白費了......”甄氏悲從心來,大哭出來。 大概是甄氏哭得讓行曦倍感煩躁,也或許是籌謀了這么就,搭上了哥哥和玉李的命,最后卻是為她人做嫁衣,行曦漲紅了臉,怒氣騰騰突然掃落了桌上左右的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響,甄氏怔住了她,她抬著淚眼呆呆看著行曦,行曦想大喊,可根深蒂固的淑女禮教,讓她只能憋著,憋得臉紅的發(fā)紫,眼睛發(fā)酸發(fā)脹,卻還拼命忍著眼淚,她絕不能因為謝淮序而掉一滴眼淚! 看著女兒這般倔強要強,甄氏第一次感覺到行曦的可憐,行曦到底犯了什么錯,怎么總是這樣不稱心,怎么倒霉的事總是讓她攤上,老天真是不公平,行曦只是想嫁一個如意郎君罷了,怎么就這樣難呢。 *** 日暮西山的時候,陸乘淵進牢房例行公事地詢問了一次口供。 寶兒說著那些已經(jīng)沒什么特別之處日復(fù)一日的供詞,有些木然,眼睛時不時瞟向牢房外:“兄長今日何時來看我?” 陸乘淵面色一滯,現(xiàn)在謝淮序被宋太師的人日日盯著,就是要找到他婚約作假的證據(jù),一旦踏進這間牢房那他和寶兒說的話做的事全都會被捅到宋太師那兒,所以謝淮序不能來。 “他,他最近很忙,抽不開身?!?/br> “是不是找到新的證據(jù)了?”寶兒眼底一閃一閃的惹人憐愛,讓陸乘淵心生不忍。 “是啊,你放心,很快,你兄長就會來接你回家了?!?/br> 寶兒笑靨如花:“嗯?!焙鋈凰θ菀活D,又笑開了,“馮公子?” 馮瀾陰沉著臉站在門外,看著她,寶兒第一次見他這樣:“馮公子,你怎么了?” “我......” 陸乘淵攔住了馮瀾:“你怎么這時候過來?正好有些公事要請教你?!?/br> 寶兒一臉疑惑看著陸乘淵把不情不愿的馮瀾拉走,坐下來雙手擱在膝上撐著下巴,眼巴巴看著門外,等著謝淮序。 走在監(jiān)牢外的馮瀾不顧官職大小一把甩開了陸乘淵,陸乘淵玩味地一笑:“喲,原來你這翩翩佳公子也會有這般不守禮的時候啊?!?/br> 馮瀾卻緊皺著眉心:“你們在騙她!謝淮序負了她!” 陸乘淵心平氣和:“你這么說太武斷了.......” “難道謝淮序沒有和蕭霜序訂婚嗎?” 陸乘淵話到嘴邊,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最終壓了下去:“......是!” 怪不得謝淮序說這件事知道的人約少越好,剛剛他就差點脫口而出了。 馮瀾冷冷看了他一眼,憤然轉(zhuǎn)身。 夜幕深深,監(jiān)牢里的蠟燭已經(jīng)滴盡,換了根新的,寶兒正睡意正濃,忽然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嚇醒了,自從關(guān)進來這里,雖然有陸乘淵的照拂,可這樣陰暗的環(huán)境還是讓她無法徹底放松,她猛地坐起身,拉緊了被角將自己裹得死死的,瞪大眼睛盯著牢房外。 腳步聲近了,幾尺大小的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赫然照在了馮瀾臉上,他又來了。 急切,歡喜,激動,全都交織在他的眼中他的面容,讓人莫名,不知他是是喜還是急,卻被他感染,寶兒驚詫的眼中染上笑意:“你怎么來了?” 房門關(guān)著,他沒有進來,兩人隔著門欄說話。 “寶兒?!彼麊舅Z聲雖輕,卻讓人覺得他的鄭重。 寶兒微訝,他一向守禮,這似乎還是他第一次喚她名字。 “怎么了?” “這次出去,嫁我好不好?”馮瀾熾熱的眼中閃著星光大海,他深深地凝視著寶兒。 寶兒怔住了,她沒想到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馮瀾會有這樣的要求,愣怔了好半晌,才道:“可是我......” “你不必擔(dān)心你的身份和我家庭,我已向父親稟名娶你的決心,他同意了?!?/br> 寶兒十分驚訝,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馮家書香傳家,又是簪纓世家,馮瀾才華橫溢,又前途無量,怎么也會娶個身份尊貴的貴女,怎么會想娶她,馮大學(xué)士居然還同意了? 馮大學(xué)士會同意,這也出乎于馮瀾的意料之外,他本做好了長期抗?fàn)幍臏蕚洌l知馮大學(xué)士只是沉默了好半天,鄭重道:“你見危不怯,沒有自視甚高,不負真情,為父很欣慰?!?/br> 馮大學(xué)士一生品行高潔,路邊乞和朱門貴在他眼里,都是一視同仁,門戶之見是最微不足道最不放在心上的。 寶兒看著馮瀾真摯的模樣,感動與他在她落難蒙冤的不離不棄,也感動于馮大學(xué)士的高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