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香甜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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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請朝露和行曦,朝露必然什么都不知情,至于行曦......他目光略沉。 寶兒入獄這件事,沒人告訴小舟,他只當jiejie幼寧出京玩去了,好生抱怨一通,荷花忍著眼淚將他哄睡了,走回寶兒的房間,乍然見謝淮序坐在寶兒的梳妝臺前怔怔出神,荷花心里一痛,原來侯爺對她家姑娘這般認真,起先,她還以為侯爺是玩弄她家姑娘來著。 “這條珠串是寶兒的?”謝淮序手里捏著那條玉石金鈴的手串問進來的荷花。 荷花眨去眼中的淚水,細看下皺了眉:“不是啊,姑娘的首飾奴婢全都知道,這不是姑娘的,怎么會在姑娘的妝奩盒里?” 謝淮序捏緊了串珠,不是寶兒的,卻在寶兒這里,那只能是寶兒在別處得到,先前她受了傷,一直在府中將養(yǎng),只去過一次肅安府,為玉李道喜,那這條串珠只能是在玉李那得到。 不管是那日長街還是斂春樓,都是沖著寶兒去的,若是玉李推寶兒出長街,又何必將自己牽扯在斂春樓事件里,何況,玉李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相信玉李不是那樣害人性命的人。 此時,徐mama過來請謝淮序去見太夫人。 一夜之間失去了長孫和最小的孫女,太夫人的眼中早已沒了往常的精明,只剩疲累和憂傷,她看著謝淮序,語氣也很低沉無力:“葉寶兒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謝淮序皺眉看著她:“外祖母,這件事寶兒也是受害者?!?/br> “事到如今,你還要偏袒她!死的是行止和玉李啊!就算你不心疼行止,玉李和你是最要好的,她曾經(jīng)一口一個表哥的喊著你,心里眼里都是你,可她從來沒有對你強求過什么,如今她就快要開始自己的人生了,是葉寶兒害了她!是葉寶兒害了她!是她用匕首刺進了玉李的心臟,要了她的命??!她那樣歹毒!”太夫人語聲頓挫,凄哽不斷,揪著謝淮序的手,聲聲淚下。 謝淮序想起玉李,心中一痛,唯余沉默。 太夫人看著他的沉默,厲聲道:“是不是要我跪下來求你!” “外祖母!”謝淮序按住了太夫人的肩,沉重地看著她。 太夫人眼淚劃過眼角,似是妥協(xié)一般:“我可以不上書追究葉寶兒的罪名,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和行曦成婚?!?/br> 謝淮序目光驟緊,卻沒有太多的意外,此時,他心中加深了對行曦的懷疑,他不動神色,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淡淡道:“恐怕不行?!?/br> 太夫人驟緊了眉心:“如今明家受此沉重打擊,繼任無望,只是讓你扶持一把明家,娶了行曦,你還可以另娶......” “恐怕蕭家小姐不會答應?!敝x淮序淡然打斷了太夫人的話。 太夫人一震:“霜序?” 謝淮序道:“我與蕭小姐已經(jīng)有了婚約之盟,怕是不能另娶?!?/br> 外祖母想利用寶兒逼他就范,他只能反被動為主動,他是絕不會娶行曦,即使外祖母能放過寶兒,宋太師也不會放過這次報仇的機會,還有陳霽,他猜不透陳霽的心思,始終是個隱患。 作者有話說: 蕭霜序:嗯?何時定的盟?我怎么不知道? 第44章 風起 ◎“殺不得。”◎ 謝淮序猜的沒錯, 因著先前宋伊人和寶兒的恩怨,謝淮序讓宋伊人當眾丟了臉面,就是打宋家的臉, 宋太師一向最終顏面,最要人尊敬的人,對于謝淮序的無禮,一直憋著氣,這次逮到寶兒的事, 他絕不會輕易放手, 勢要讓謝淮序付出代價。 “你瞧瞧, 你瞧瞧,這宋老是死咬著你不放了,恨不得明日就將葉寶兒拉出去砍了!” 謝淮序剛進上元宮, 還未請安,圣人就扔了一本奏本到他手里,怒氣沉沉指著案桌上的一疊子的奏本:“這全是宋老和他的門閥門生上奏的折子, 明知他是公報私仇成心跟你過不去,可字里行間竟是挑不出一點錯漏, 將為民請命,還明家公道的宗旨貫徹到底?!?/br> “老匹夫!”謝淮序冷冽開口。 “放肆!”圣人瞪著眼睛喝道。 謝淮序垂眸沉默, 圣人無奈嘆了口氣, 走過去道:“朕知你是想要將葉寶兒從這件事中摘出去,可當事三人,已經(jīng)死了兩個,葉寶兒作為當事人她的一切供詞都會成為脫罪之詞, 不予采納, 你若是不能找出十足的證據(jù)證明葉寶兒就是清白的, 那宋老在這件事上就能把葉寶兒捶死?!?/br> “到時若是你再執(zhí)意包庇她,護下她,只怕連你的前途也盡毀了?!笔ト四抗獬林氐乜粗?/br> 謝淮序抬眼鄭重地看向圣人:“臣不在乎?!?/br> 從上元宮出來,三皇子已經(jīng)等在了樹下,他看上去憔悴了許多,帶著無力的溫和朝謝淮序微微一笑,謝淮序上前作揖,被三皇子扶住手肘,他苦笑:“沒想到......” 明明再過不久,他們就會成為名副其實的一家人,三皇子問道:“寶姑娘可還好?”在謝淮序看過來時,他低笑一聲,“我信寶姑娘,玉李不止一次在我跟前提起寶姑娘,我相信,她不會殺玉李,如果是誤殺,寶姑娘一個弱質(zhì)女流精準刺中心臟的幾率實在是太高了,若是有預謀,動機呢?” 謝淮序清冷的目光中露出一絲感激,三皇子安慰地拍了下他的肩。 謝淮序離開后,三皇子遠遠就看到了二皇子走來,他恭敬行了禮:“二皇兄?!?/br> 二皇子冷嗤地輕嘆:“老三啊,這里也沒有別人,兄友弟恭做給誰看呢?” 三皇子面色淡淡,眼底似笑非笑,未做回應。 二皇子道:“我真是小看了你,明玉李死了,你都能利用她的死跟謝淮序拉進關(guān)系,雪中送炭再扮演一回情深意濃啊?!?/br> “二皇兄多心了?!?/br> 這里畢竟是上元宮外,三皇子不想與他在這里掰扯,行禮告退。 二皇子看著他,目光逐漸變冷,老三想在葉寶兒這件事上跟謝淮序示好,那他就讓這件事鬧得更大,鬧得不可收拾。 *** “聽說了嗎?明家那對兄妹死根本就不是嬉鬧意外,而是被捉,jian,在床!”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是明家大公子和侯府那個小姐廝混,被meimei撞見了,侯府的小姐不讓meimei說出去,這就撕扯起來了?!?/br> “傳聞明家三小姐是胸口中刀一擊斃命的?!?/br> “那就是殺人滅口?” “侯府的小姐真是心狠?。 ?/br> 楊柳茶館里的三三五五的男人聚在一起,說著最近京城最大的新聞,正說的津津樂道,忽然一個茶碗狠狠砸過來,從其中一個男人的額角擦過,男人吃痛,赫然站起怒罵:“哪個不長眼的......” “啪!”的一聲,只聽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男人的臉上,打斷了他的話,男人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有點懵,轉(zhuǎn)頭看到是個玲瓏小姑娘,頓時目露兇光:“糙娘們,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幼寧怒火熊熊,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另一邊,對稱的巴掌印:“放你個屁!” 男人哪能受得了這個屈辱,繞是幼寧再可愛嬌俏,他也舉起了大掌,正要揮下去,立即被旁人按住了,在他耳邊快速道:“這是金家小姐,你不要命了?” 男人一聽,大掌僵在了空中,幼寧飛起又是一腳,將他踹翻在地,揮著雙拳就上:“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 左右開弓,地上的男人只能求饒,所有人都跑過來看戲,卻都立在一旁不敢吱聲,連茶館的伙計掌柜都不敢勸架。 婳月捧著剛剛買好的點心,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靜靜欣賞,看著差不多了,上前拉起幼寧,順勢在男人臉上踩了過去,還故作訝異,柔聲道:“不好意思,我沒瞧見。” 馮瀾此時剝開了人群,一臉驚詫:“你們怎么在這,怎么回事?” 幼寧氣喘吁吁拍拍手:“沒事,打兩個刁民?!?/br> 婳月問道:“馮郎中怎么會在這?” 馮瀾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來買點心?!?/br> 婳月看了看,微微一笑:“看來我們是想到一塊了?!?/br> 這些點心都是買給寶兒,他們?nèi)伺加觯黄鹑ゴ罄硭碌谋O(jiān)牢探監(jiān),幼寧有些唏噓:“想不到我也會有來這種地方的時候?!?/br> 她話音剛落,陸乘淵就聽到消息趕來了,站在幼寧身邊道:“我陪你們進去?!?/br> 幼寧白了他一眼:“難不成這里面還是迷宮我們會迷路不成?” 陸乘淵道:“里面臟,我怕你弄臟了裙擺?!?/br> 幼寧心下一咯噔:“那寶兒能穿干凈的衣裙,能梳洗打扮嗎?她那么愛干凈?!?/br> 陸乘淵:“......她就用不著你cao心了?!?/br> 到了寶兒的牢房前,除去陸乘淵,那三人都目瞪口呆,這哪是牢房,若是點上香薰,扯上紗帳就是妥妥的女子閨房嘛。 寶兒雖然穿著囚衣,但明顯是新做的,一點皺褶都沒有,坐在凳子上,看著桌上的精美糕點愁眉苦臉。 馮瀾看了看手里的糕點,不由苦笑一聲,是他多慮了,有謝淮序在,她又怎會受委屈呢。 “寶兒......”幼寧悲從心中來,紅了眼眶,沖進去一把抱住寶兒,“這簡直是天災人禍,都是什么事嘛!” 寶兒見他們都來了,一時感動又一時傷心,經(jīng)過這幾天李大夫的調(diào)理,謝淮序天天都會來陪她,她已經(jīng)沒有一開始的恐懼了,只是想起玉李,她還是會心痛,這會握著婳月和幼寧的手,又落下淚來。 馮瀾心中一痛,東池宴那日,他有公務沒有隨父親一起參會,事后得知這件事,他就想來看她,可一直被拒在牢房外,來時,才得知,是之前她的情緒不穩(wěn),謝淮序不準別人來探望,就連幼寧她們也是現(xiàn)在才能來。 他看著寶兒哭紅了眼睛鼻子,一副委屈巴巴傷心的模樣,他忍不住抬手想要替她拭去眼淚,還未碰到寶兒的臉,忽然陸乘淵從中間走過,按下了他的手:“馮郎中有心了,改日定要讓謝侯爺備上賀禮去答謝今日馮郎中的探望。” 馮瀾看著他,最近這段時間,玲瓏心如他,又怎會看不出謝淮序的情意,他訕訕收回手,淡淡一笑,轉(zhuǎn)而問道:“事情查的如何了?若是有需要馮某的地方,馮某萬死不辭?!?/br> 陸乘淵知道他是個爽快人,笑道:“萬死不辭還是太過嚴重了,真有需要你的地方,我們也不會客氣,放心,現(xiàn)下淮序還應付的來。” 馮瀾放了心,幼寧卻有另一層擔心,她干咳了一聲,揚聲道:“現(xiàn)在請郎君們回避,我們要說些小女兒家的心事,你們聽不得?!?/br> 陸乘淵寵溺地拍了下她的腦門:“我就在外守著,有事喊我?!?/br> 等他們一走,幼寧拉著寶兒道:“這個案子的事我不擔心,反正你是被冤枉的,謝淮序能查的出來,可是明行止和玉李的死你總是牽扯在內(nèi),以后你怎么面對明家太夫人和那幫親戚呢?你嫁給謝淮序后,總是要和她們見面的......” “這種時候,你說這個做什么!”婳月打斷她的話,不想讓寶兒煩心,卻還是學著剛剛陸乘淵的口氣道,“這種事輪得到我們cao心嗎?謝侯爺還能保護不了他的女人不成?” 她這語氣說的俏皮,幼寧聽出了婳月的意思,立刻做出揶揄狀:“女人......婳月你說話好霸氣哦?!?/br> 寶兒含著眼淚笑了出來,剛剛因為幼寧閃過的一絲擔心也消失了。 里面三個姑娘在說話,陸乘淵和馮瀾站在牢房外,兩人大眼瞪小眼,馮瀾是君子,不想讓對方尷尬,不一會便道:“我想她們還要說一會話,禮部還有些事要處理,我就先回去了,等空了,我再來探望寶姑娘。” 陸乘淵微微一笑:“請?!?/br> 馮瀾剛走,溫若里就來了:“站在這做什么?案卷呢?” 陸乘淵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道:“在我書房,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你可以自己去拿?!?/br> 溫若里轉(zhuǎn)身就走,對他剛剛的問題答案一點興趣沒有。 在他走出幾步遠后,陸乘淵拔高了一點音調(diào):“你去拿了就先走吧,不必等我,一會我還得送小七和婳月娘子回去?!?/br> 溫若里忽然站住了腳,陸乘淵嘴角輕勾,半晌才見他轉(zhuǎn)過身,緩緩走了回來在他身邊站定,陸乘淵明知故問:“不去拿案卷了?” “嗯。”溫若里道,“不急?!?/br> 陸乘淵低笑了幾聲,溫若里面不改色。 不一會,幼寧和婳月出來了,見到溫若里兩人皆是一愣,婳月尤其頓了頓腳,才遲疑走了出來,溫若里依舊平靜如水。 陸乘淵挑了下眉:“我送小七回去,金府和牡丹亭不順路,就勞煩溫中丞送婳月娘子一趟。” 婳月立刻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幼寧突然把婳月往溫若里身邊推了推,她一時不查沒站穩(wěn),被溫若里扶住了手臂,婳月難得臉上一紅,溫若里若無其事地放了手。 幼寧笑道:“別這樣不近人情嘛,人家好歹是中丞,你給一點面子。”說著就拉著陸乘淵跑了。 只剩下婳月和溫若里,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周圍越來越多的大理寺官員經(jīng)過,紛紛朝溫若里行禮,又是奇怪又是驚艷地看一眼婳月。 溫若里微微蹙眉,清冷開口:“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