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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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大的事兒你也該告訴我們,莫不是你三姐知道,我還一門心思的想撮合你和章家的小姐,這要是讓人家知道了,咱們成了什么人了?說出去讓人笑話?!?/br> “三姐?”陸覺眼光橫掃過去,只見陸棠手腳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措放著,臉上堆笑實(shí)則十分無奈小聲嘟囔道:“一不小心……” 陸覺這便全都明了——陸棠知道的也無非就是自己誆騙她“已有了喜歡的姑娘”這件事兒,定是娘仨閑來說話給禿嚕出去的。 “我說拂秋那樣好的女孩兒你怎么也不上心,原來是自己早有想法了?!标懛蛉搜谥旌痛笈畠盒Φ揭惶帲笆裁慈思业??你若是早說哪兒還有這樣的麻煩事兒,早點(diǎn)兒帶回家來看看?!?/br> 再后來無非就是打聽的絮叨閑話,陸覺實(shí)在招架不了,只得草草用了一句“改日帶回來就是了”這才算打發(fā)了。只是看著母親和大姐那欣喜在一處私語的樣子腦袋里卻是空的:這句話真是自己說的活該了。 帶陳卿言回去? 想起昨日陳卿言說的“哪一樣也比不了你”就愈發(fā)的心虛——念頭自然是沒動搖過,只是覺得這樣隱瞞他實(shí)在是不夠公平,這樣想著,就更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有這樣窩囊過。 去他媽的。 終是痛快的罵出聲來,像是要將這一片晦澀陰沉硬生生的劈出一條見光的縫來才肯罷休,起身朝著三不管去了。 “殺人了!” 一聲尖叫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冒出來,待在人們看清楚叫喊的人是誰之后,便都一樣輕蔑的嘶了一聲后變?yōu)榱藷o動于衷。一個(gè)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沒了命的撥開人群拼命跑著,被撞得趔趄了一下的路人臉上登時(shí)露出了厭惡,身邊的人則是伸出手去攬住他的肩膀勸道:“算了算了,一個(gè)瘋子,跟他較什么真兒呢?” 這半瘋半傻的老乞丐無頭蒼蠅一般的橫沖直撞,正正好好將剛從車上下來的陸眠之撞了個(gè)跟頭。 “哎——”陸覺站穩(wěn),倒要看看是誰,“你呀!” 撞人的這位許是撞得暈頭轉(zhuǎn)向了,站在原地看著陸眠之傻笑了兩聲。 “陸……陸……”,老乞丐是認(rèn)得他的,陸覺常逛三不管瞧著他可憐便每次都施舍給他一些零錢,一大枚銅子兒扔進(jìn)老乞丐的破碗里,伴著一聲脆響,老乞丐便將滿口的黃牙咧開,結(jié)結(jié)巴巴含糊極了拉了長音的喊上一聲“陸——少!”然后嘿嘿的笑個(gè)沒完。只是這回“陸少”沒有喊完,臉上便全抹上了驚恐的神色,一只手胡亂的在脖頸處比劃著,又是尖聲喊著:“園……殺人了!” “……”陸覺回望著老乞丐的背影,搖了搖頭,這瘋瘋癲癲的人嘴里說的什么都不大可信,什么殺人不殺人的,準(zhǔn)是在墻根兒底下做了一場噩夢。陸覺一心只想快些找到陳卿言,便未再多想悶頭朝前走—— “咣!” 憑空而來的一聲響將陸覺嚇得心肝一顫,原來是旁邊撂地唱二黃的敲鑼演《洪洋洞》,陸覺捂著心口只覺得里頭撲騰的厲害,出了一口氣卻覺得哪兒有些不對勁,這一聲銅鑼像是就為了將他敲醒了似的: 剛那老乞丐說什么? “園……殺人了……” 園? 慶園? 一旦有了這個(gè)可怖的念頭,一股涼意便從脊骨一路直沖到了腦瓜頂,連陸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慶園門口的。 “快讓讓!”一伙人抬著一個(gè)滿臉是血的人正從里頭沖了出來——?dú)⑷肆耍懹X腦袋里又響起了那老乞丐尖聲的嗓音,眼里瞧見的卻是中間那人穿的粗藍(lán)布長袍,兩腳因?yàn)楸蝗思苤鴳铱諢o意識的軟綿綿的晃著,陸覺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瞬間被抽盡了似的,他踉蹌了兩步,幾乎是跪著撲了過去,高聲喊著: “陳卿言!” “陸覺!眠之!”滿臉是血的人自然是不會應(yīng)他的,一旁的人一把攥住了陸覺的胳膊,逼迫著他看向自己:“我在這兒呢,陸覺,我沒事兒?!?/br> 陸覺這才恍然抬起頭來,陳卿言正與自己眼神對望,他白凈的一張臉上卻也染了血污,但絕對不是他自己的傷口。在確定了眼前人是陳卿言后,陸覺想也未想便將人抱進(jìn)懷里——卻很快松開,再后知后覺的定神瞧那被架著的人,可不就是陳友利么。 散場之后的慶園格外安靜,臺下的觀眾走干凈了,這偌大的屋子擺放著這些老舊的桌椅,除了空蕩以外還多了些清冷的凄涼。 萬笙兒向來都是最后一個(gè)走的,她本就攢底,若是有觀眾點(diǎn)活,返場再唱一段,夜深了她就留在慶園住下——陳友利是個(gè)頂好的老板,大概窮人憐憫窮人,特意為她留了間房也不額外收費(fèi),就是為了姑娘出入安全些。 萬笙兒幫著收拾干凈了胡亂扔著的茶具這才回后臺卸妝,挑起門簾來卻被嚇了一跳:后臺陰慘慘的點(diǎn)著盞燈,戴春安的影子撒在墻上忽閃閃的動著,像是說不上名字的吃人怪獸。 “你在這干什么?!”萬笙兒登時(shí)沒了進(jìn)去的念頭,手上攥著門口的簾子,指節(jié)都因?yàn)橛昧Χ兊冒l(fā)白,若不是因?yàn)閼c園已經(jīng)暗了下來,她眼里的噴薄著的憤怒應(yīng)比現(xiàn)在還要狠厲些。 “嘖?!?/br> 戴春安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對面墻上的鏡子里正將他那一臉令人生厭的無賴模樣照了個(gè)一清二楚。 “師妹這話問的奇怪,后臺我都不能進(jìn)了么?”冷哼了一聲,臉上又多了三分似有似無與的嬉笑神態(tài),“倒是師妹你,這么晚了,早點(diǎn)歇著吧,可別忘了明兒還得去白老爺?shù)奶脮?!?/br>